陳佳慧的冰箭站在遠處射死了不少人,對方留下了一百多人的屍體後狼狽逃走了。王經理和徐仁貴的隊伍也被擊潰了,死了幾十個人,郝仁給他們分配了繳獲到的武器。
很快就天黑了,他們休息了一會兒後,郝仁立刻就把還能打的人集合了起來。
“啊,老大,趁天黑偷襲他們,這恐怕不行吧。”王經理一臉的不情願。
“要進攻的話也得要有熟悉地形的人,公墓那裏地形高,易守難攻,我手下有兩個小弟以前住在那裏的,對那裏挺熟悉。”徐仁貴倒是十分同意郝仁夜襲計劃。
郝仁也有些詫異,他還以爲徐仁貴也會跟着王經理一起說服自己不進行夜襲的。
緊接着徐仁貴又繼續說道:“但是我弟兄們手上實在沒什麽趁手的武器,您看是不是給點裝備啊。”
郝仁一聽一下子就笑了,徐仁貴還以爲郝仁不給,剛要繼續說,郝仁就直接說道:“過會兒讓你的人來拿箱子,你現在隻有一百個小弟,我給你二百個箱子。”
聽了這話,徐仁貴心中激動不已,趕緊沖着郝仁抱拳道:“老大,謝謝您了。”
說完之後看了王經理一眼就得意的走了,王經理一臉黴相,跟了上去也在郝仁身後苦苦乞求起來:“老大,我剛才說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過了半個小時後,郝仁就立刻帶起這些人朝公墓出發了,按他們的行軍速度,大概要兩個小時才能趕到公墓方向,隻有一輛皮卡,郝仁決定他先趕去摸清地形,王經理和徐仁貴他們從後面來支援。
這座公墓是建在一座山上,夜晚這裏看起來陰森森的,路上偶爾可以看見死屍和白骨這些雜物,廢舊的汽車也在路邊停靠着,但郝仁看着這出奇的安靜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駕駛着皮卡車行到了離公墓不遠的一座低矮的小樓下,之後就帶着幾個女孩悄悄從一側摸了上去。
按照今天的陣仗,這黃毛父親手下的确有不少人,郝仁雖然并不懼怕,但還是想萬無一失。
但看着此時寂靜的山上,郝仁心裏還是犯了嘀咕:“這裏安靜的有些過分了吧。”
說完一招手叫來了幽兒,四處看了一下之後轉頭吩咐到:“你們留在這裏等着,有事情徐欣月就直接放火發信号,我跟幽兒上去看看。”
幾個女孩點了點頭,沖郝仁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郝仁從一旁拿出斬馬刀在手中朝身後的幽兒一點頭就鑽進了草叢。
公墓建成已經有四五十年了,是這個市的風水寶地,整座山上種滿了松樹柏樹,這些現在成了郝仁的天然遮擋,盡管以郝仁的能力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沖上去。
幽兒跟在他身後一臉的香汗,呼吸聲有些急促,郝仁的速度和體力實在太高,現在又是上山,還是這種坑坑窪窪的小路,上竄下跳的快節奏越野讓她有些吃不消。
幽兒剛要喊住郝仁讓他停一停,就看到前面疾行的郝仁半蹲在地上,手擺在耳邊示意她停下,幽兒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低着腰像一隻貓一樣輕巧的走到了郝仁身邊。
“怎麽了。”
郝仁沒說話,用下巴朝着不遠處的兩個松樹上點了點頭。
幽兒循着方向看去,茂密的松樹上結滿了松子,在涼風的吹動下搖擺着,幽兒一陣疑惑,剛要撤回目光,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一般一下子把目光挪了回去。
此時幽兒赫然發現剛才郝仁讓她看的那棵松樹上有個黑洞洞的槍口,幽兒朝郝仁擺了個大拇指,慢慢壓低聲音說道:“老公,你是怎麽發現的。”
郝仁朝松樹底下指了指,悄悄說道:“是他們自己把自己暴露了。”
幽兒不解的看過去,松樹底下全是早些年的枯枝敗葉,松針積了厚厚的一層,那些松針間還夾雜着幾個煙蒂,一個被揉的亂糟糟的煙盒也丢在一邊。幽兒看了身邊正在觀察另外松樹的郝仁一眼,心中對郝仁的敬佩更加提升。
“看來隻有兩個暗哨,你在這裏觀察,我去解決他們。”郝仁說着就要出去。
幽兒一把把他拉住:“用閃電掌打死不就好了嗎。”
郝仁一笑說道:“我感覺這個山上寂靜的有些過分,留個活口問問他,等着我給你露一手。”說完就一下子鑽了出去。
一顆松樹上的男子正端着一把突擊步槍蹲在一支粗壯的樹枝上抽着煙,一隻手往脖子上不斷撓着,嘴裏罵罵咧咧的。
另一邊樹上傳來一個聲音:“你小點聲,招惹過來啥東西咋整。就咱倆人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這男子不在意的彈了彈煙灰:“老大把周圍能動的都屠了個幹淨,有啥怕的,瞧你那膽小鬼的樣子。”
話剛說完,對面樹上一陣劇烈的抖動,對面那個男子一隻手拿着槍,一隻手使勁抓着旁邊的樹枝使自己不掉下去,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這個男子,嘴裏斷斷續續的喊到:“鬼,鬼,有鬼啊。”
這男子看起來一臉的不以爲然,嘴裏猛嘬了一口煙淡定的說道:“你特麽沒完了,一天吓老子好幾遍有意思嗎。”
話音未落,就感到耳邊寒光一閃,他對面那個男子胸膛上插着一寒光四射的寬刀,那男子嘴裏往外嘟嘟的吐了兩口血之後就一頭栽倒了下去。
這男子當場就尿了褲子,郝仁聞着那股刺鼻的尿騷味,皺着眉頭一腳就踹了出去。就聽見被壓斷的樹枝聲音咔咔的響了起來,一聲悶哼後,這男子直接暈了過去。
“靠,這麽不驚吓,沒摔死吧。”郝仁從樹上跳下來後拿着沾血的斬馬刀在男子臉上拍了拍,男子看起來沒有什麽反應,郝仁提起一口氣直接一腳踹到了男子的肋骨處,就聽見一聲慘叫,男子蜷縮着身體在地上嚎叫了起來。
郝仁直接把刀刃抵到了男子脖子上惡狠狠的說道:“你再鬼叫我就把你頭割下來。”
男子一聽這話,一下子就不叫了,豆大的汗珠直接順着頭發往下掉,一邊臉上占滿了土和松針,男子也顧不上擦拭就跪下沖着郝仁直接磕起了頭:“鬼爺爺饒命啊,我平時沒幹過壞事,我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