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牢籠中,驚人的巨變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個不約而同的看向一臉猙獰狂笑的甯采臣。
所有人都不知道爲什麽甯采臣要攻擊聶小倩,按照正常的橋段,聶小倩不是和甯采臣兩個人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嗎?聶小倩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爲了救出甯采臣嗎?可爲什麽甯采臣如此怨恨聶小倩?而且口口聲聲說着隻有自己殺了聶小倩就可以得到自由?
葉青山不明白,在場的其他人也不明白,甚至就連被攻擊的小倩本人都不明白,空蕩蕩的漆黑牢籠,壓抑的氣氛中,隻有甯采臣一個人癫狂的大笑,在光線的映照下,是甯采臣猙獰的臉!
咳着血,小倩蒼白的臉上帶着絕望,她不相信甯采臣會攻擊自己!她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爲了救甯采臣,自己出賣了靈魂,放棄了尊嚴,這個曾經善良的少女每天都在欺騙和勾心鬥角的黑暗中沉淪,在内心的譴責中度日如年。
而這一切換來的是什麽?一個充滿了怨恨,充滿了冷漠的面龐,還有一柄足以讓自己魂飛魄散的刀子!
甯小倩無法接受眼前的這個現實,眼神裏充斥着絕望。
她質問甯采臣爲什麽?但她傷的太重了,現在甚至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無力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用絕望的眼神看着這個讓自己感覺陌生的愛人。
“很絕望是吧?”
一聲帶着點妩媚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牢籠中傳蕩。
下一刻,幾縷迷霧最終彙聚出一個美豔的少婦,一身黑金色的華麗長袍,風韻撩人的姿态,玲珑的身段,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是一張美豔動人的俏臉。
女人分爲幾個階段,十六歲以下屬于蘿莉,蘿莉不好吃,但蘿莉最鮮嫩。
然後是十六歲到二十四歲之間,這個階段是青蘋果,酸酸甜甜,給人一種清脆爽口的感覺。
二十四到二十八,這個階段屬于紅蘋果,紅蘋果依然很脆,但成熟的紅蘋果已經徹底的褪去了青澀,留下的隻有唇齒間的香甜。
而二十八歲以上,或者說所有結過婚之後的女人,她們是桃子,是熟透了的水蜜桃,愛的人對她愛不釋手,認爲這是女人一生中最美豔的階段,但也有不喜歡的,水蜜桃雖然好吃,但太甜了,甜得發膩。
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她的一颦一笑,都散發着驚人的媚态,一舉一動都給人一種勾魂奪魄的沖動。
妖精!紅顔禍水級别的妖精!哪怕對方的眼裏帶着深深的嘲弄和不屑,但在對方一舉一動的牽引下,這些冷意和嘲弄,都會變成媚态叢生的勾引和撩撥。
黑金長袍一揮,一縷霧氣從蔥白玉手中射出,直接刺進小倩的體内,之前臉色蒼白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死去的小倩,瞬間臉色恢複了不少,無力的身體仿佛回光返照一樣,湧出了一股力量,帶着一抹深深的絕望,小倩硬撐着身體,一臉堅定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美豔的少婦,絕望的質問:“姥姥,爲什麽?”
美豔的姥姥輕笑着看着小倩,眼裏帶着一抹嘲弄的玩味:“爲什麽?你爲什麽不問問你自己?你當初爲什麽背叛我?小倩,别恨我,要恨就你恨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不是我,當初的隻是孤魂野鬼的你早就魂飛魄散了,想想你們當初對我做的一切,你覺得你有資格對我說爲什麽嗎?”
姥姥輕語,聲音不急不躁,一臉的平靜,但每一句話對于小倩來說,都仿佛在揭她心中的傷疤。
沒人知道小倩這一刻在想些什麽,姥姥的這些話對于小倩又意味着什麽,但可以肯定,此刻的小倩沉默了,在姥姥的輕語的質問下,不再說話。
一旁的甯采臣對此毫不關心,他仿佛生活在一個人的世界中一樣,在看到姥姥之後,臉上浮現出一抹狂喜,不在冷漠的狂笑,不再怨恨的看着小倩,而是如一條搖尾乞憐的賤狗一樣,直接跪了下來,一臉谄媚的磕着頭,向姥姥的方向爬過去:“姥姥,姥姥,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刺穿了聶小倩的心髒,姥姥,求求你放我離開,求你了。”
姥姥搖搖頭,低頭看着像狗一樣爬過來的甯采臣,柳眉一挑,眼裏閃過一抹厭惡:“滾,别髒了我的衣服,還有,我可沒命令你殺聶小倩,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
甯采臣毫無尊嚴的磕着頭,一臉的奴性,谄媚的喊着:“是,沒錯,姥姥說的是,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選的。”
說着扭頭看着一旁的聶小倩,眼裏閃過一抹厭惡和排斥:“都是這個該死的賤人,這一切都是她,當初我瞎了眼才看上了這個賤人,姥姥,要不要我幫你割了這個賤人的腦袋?”
姥姥一皺眉,冷冷的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甯采臣,長袖一揮,一股勁風吹過,直接将甯采臣吹到了一旁,眼裏閃過一抹冷意:“滾,你算什麽?也該插手我的事情?”
姥姥的實力很強,僅僅一揮手,揮起的勁風直接吹着甯采臣的身軀在地面上滑行了幾十米,血肉都磨掉了一層,但也不知道之前姥姥對甯采臣做了什麽,甯采臣痛的都抽搐了,但就是不敢喊一聲疼。
看着凄慘的甯采臣,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姥姥扭頭看向小倩,妩媚的眼裏帶着一抹冷意和嘲弄:“小倩我給過你機會,也給過甯采臣機會,姥姥是一個公平的人,姥姥我當初說了,隻要你能救出甯采臣,我就放過你們,但我沒告訴你,其實我當初也跟甯采臣說了一句話,隻不過我說的是隻要甯采臣殺你,我就不再折磨他。”
姥姥輕笑着,美豔的臉上閃過一抹嘲弄的感慨:“知道嗎?小倩,我一直很好奇,就是這個當初讓你背叛我的男人,就是這份讓你不惜冒着魂飛魄散風險的愛情,在真正的考驗下,在我精心設計的考驗下,是否依然如最開始那樣堅不可摧。”
憐憫的看着聶小倩,看着不遠處搖尾乞憐,毫無尊嚴的甯采臣,姥姥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愛情?這是可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