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林泉一家久負盛名的五星級大酒店,他昨天才知道,這家酒店原來是方家的産業!
剛下車,就有一位溫潤如玉,見之親切的青年,含笑迎了上來!
“宋大師,您好!我是五湖大酒店的總經理方才哲,爺爺正在總統套房等您,請跟我來!”
宋安然略一點頭,算是回應,微微一擺手,示意方才哲頭前帶路!
方才哲笑容不改,殷勤帶路,内心卻苦笑不已!
他可是知道,眼前這個好看過分的妖孽青年,年齡還沒有他大呢!
但,爺爺也尊稱他爲大師,還以平輩論交,方才哲也隻能伏低做小了!
這半年來,方才哲一直在林泉,算是親耳見證了宋安然如彗星一樣橫空出世,成爲了受人尊崇的大師!
作爲方家的嫡系子孫,又剛被提升爲家族重點培養的未來繼承人之一,方才哲接觸到的信息,已經達到核心層次!
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位頂着大師名頭,俊美無雙的年輕人,也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心狠之人,手上沾惹的鮮血,至少也有三位數了!
更何況,宋安然是挽救家族于覆滅危機的大恩人!
想到這些,方才哲心中那點不甘,就此煙消雲散,臉上的笑容愈發親和,姿态更加恭謹!
宋安然随着方才哲來到總統套房,就見方天明方老爺子就站在會客室門口迎接!
兩人客氣一番,來到會客室,分主客坐下!
“宋大師,你公司推出的飲料,無論是白罐,還是黑罐,這幾天我都在喝,效果确實不錯哦!”
方老爺子一上來,就稱贊道:“尤其是黑罐,以前晚上,能睡四五個小時就算很不錯,現在喝了它,每天都能睡六七個鍾頭了,還是一夜好眠!”
宋安然也不謙虛,道:“不滿老爺子,這兩款飲料的配方,我是精心研究過的!”
“不客氣的說,除了标榜宣傳的作用外,它對人體不會有副作用,還有潛移默化,改善體質的功效,老爺子長期堅持喝,身體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方老爺子朗聲道:“大師出品,肯定非同凡響啊!”
“才哲,吩咐家族的營養師,把這兩款飲料列入每天的必備飲料!”
“是,爺爺,我會把您的話轉達給他們的!”
站在方老爺子身後的方才哲,恭聲應道!
方家作爲京城五大家族之一,主業是金融業,交往廣泛,更是無數政商人士巴結的對象,這無形的示範,傳遞作用,可是比在央視上打個廣告,還要厲害!
不過,方才哲并不認爲這是特意的示好,讨好!
黑罐的效果确實好,才喝了幾天而已,他自己就已經離不開了!
生活在方家這樣的大家族,條件優渥的同時,壓力也不是一般的大,除非你想做一個一事無成的浪蕩子!
遲遲不能入睡,睡覺淺,驚醒不能再入睡,已經困擾他很長時間了,而黑罐飲料确實讓他享受到了睡眠的幸福感!
宋安然與方老爺子随意的談論着當前的時事話題,門外突然傳來一片雜亂的腳步聲!
宋安然和方老爺子一同站起,轉頭望去!
一位面有哀色的美婦,正攙扶着一位老者進了大廳。
老者雖然已經八十多歲,卻身強體健,面容紅潤,仿佛才六十罷了。
老者身旁還有一位不怒自威,儀表堂堂的中年男子。
在三人的身後,還跟着四位面相從二十餘歲,到三十餘歲不等的青年!
方老爺子一拱手,道:“鄭兄,你好!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宋安然宋大師!”
随即,他向宋安然介紹前來的鄭家之人!
當前老者乃是前政協副主席鄭元昊,女子是杜煦陽的母親鄭采文,而面容威儀的中年男子,是鄭家當前的家族事務主事人鄭秉剛!
介紹之間,宋安然就察覺到幾道滿懷恨意的目光,投諸在了自己身上,其中一道目光宛如實質,絲毫沒有遮掩滿滿的殺機!
他轉睛望去,見鄭秉剛身後站着一名,面容陰沉的三十許男人,正憤怒着毫不掩飾地緊盯住自己。
宋安然不以爲意,雙方本不就是朋友!
他也沒有霸道到,不允許别人表達情緒的程度,但是如果把情緒轉化爲行動,就不要怪他反擊了!
鄭家幾人和宋安然分坐在方老爺子的左右,誰也沒有率先說話!
一時之間,房間氣氛有些冷凝,肅然!
“宋安然,你的小女友無故殺了我的兒子,難道就這麽算了?”
鄭采文忽然的一聲厲喝質問,打破了沉寂!
宋安然臉色一闆,冷冷的說:“怎麽是無故,也更談不上‘殺’字!隻是一場誰也沒有料到的意外罷了!”
“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妙齡少女,哭着喊着要爬上我兒子的床!如果不是那個小丫頭有意勾引,我兒子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去招惹她?”
“即便摸一下屁股,又怎麽了?那也是她的福分,可她竟然爲了這個,殺了我的兒子!”
鄭采文有些歇斯底裏了,沖着宋安然吼道:“殺人償命,這是自古以來的天理!”
宋安然緩緩的站了起來!
這時,房間裏的所有人,忽然有一種錯覺,仿佛從宋安然身上湧出了一道道遮天蔽日般的巨浪,正勢不可擋的當頭拍下!
巨浪一道接着一道,壓迫的房間所有人喘息不得!
安坐不動,微閉雙眼,任由鄭采文吵鬧的鄭元昊,忽的睜大了雙眼,露出駭然之色!
“你眼中金貴無比似寶貝的兒子,在我眼中屁都不是,這次他意外死了,算是他好命!”
宋安然輕視的掃了鄭元昊、鄭秉剛等人一眼,不屑的說:“原來是我想錯了,既然是示威讨債,那我就把話撂在這裏,無論你們出什麽招,我都接了!”
“我的反擊,也希望你們能夠承受的住!”
他又朝方老爺子拱拱手,道:“老爺子,這事讓你受累了,改天我請你喝茶!”
說罷,他轉身就要離開!
“宋大師,還請留步!”鄭元昊忽然開口了!
在鄭秉剛的攙扶之下,鄭元昊緩緩站了起來,轉頭道:“明傑,把你姑姑攙扶到外面,讓她冷靜一下!”
當下,面有不甘的鄭采文在一名年輕人的陪同之下,出了總統套房!
鄭元昊拱了拱手,說:“宋大師,小女的失子之痛,使她失去了理智,還望大師體諒!”
“我們這次通過方家老爺子的邀請,與大師見面,更不是爲了示威讨債,是真心想解決我們之間的誤會的!”
“宋大師,冤家宜解不宜結!”方老爺子也在一旁勸說!
鄭家示弱,又有方老爺子一旁緩和,宋安然回來重新坐下!
鄭元昊接着道:“外孫杜煦陽意外橫亡,也是他行爲不端在前,實怨不得别人!家族那十二人違法亂紀,國法難饒,家法更是難容!大師出于公義舉報,老朽我,謝謝!”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沉聲說:“一個家族的人心,如果散了,那這個家族,距離分崩離析也就不遠了!”
“大師的所爲,雖然事事站在公德正義之上,但對于我鄭家來說,卻是如大石壓胸,讓我們每一個人都憤懑不平,難以喘息!”
鄭元昊注視着宋安然,中正平和的道:“老朽不要了這個臉面,想與宋大師來一個賭局,無論最終結果如何,鄭家與宋大師之間再無糾葛!”
“不知道宋大師敢不敢應允?”
宋安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輕哼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