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拳、對掌、對腿!
肩沖,膝撞,肘擊!
宋安然完全放棄了遊鬥和閃躲,每一下都直奔對方要害,招招緻命,對于對方的攻擊,也是全靠身體硬抗,一時表現的比江海平還要勇猛十分!
砰砰……通通……
身體不間斷碰撞的沉悶聲音,幾乎完全連在一起,成爲一聲略長的轟鳴。
林妃兒傻傻的看着擂台上交錯在一起的身影,失聲道:“瘋了!瘋了!安然,你個混蛋,你不要命了啊!”
高座上的那個青年,更是失态無語,在他看來,宋安然這完全是在搞自殺式襲擊啊!
觀衆席上先是鴉雀無聲,沉寂片刻後,才轟的一聲引爆全場,驚呼聲此起彼伏!
砰的一聲悶響,江海平和宋安然又是一記勢大力沉的對撞,
這一次,兩人全都向後彈飛。
這記交手,又是一次毫無花巧的硬拼力量。
宋安然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地之後,又接連後退三四才站穩!
而江海平則是步步後退,連退了四五步才止住去勢,每一步都如踏在戰鼓之上,踩的擂台是咚咚的響。
雙方這次分開,沒有再撲在一起。接連硬拼的結果,顯然大出所有人的意料,第一次對拳,宋安然明顯落在下風,而這次,從兩人的表現來看,宋安然是略占優勢。
此時,宋安然和江海平都注視着對手,眼中冷芒閃動,殺氣流溢。
整個場館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兩人身上!
江海平臉色漲的通紅,喝道:“很好,再來!”
宋安然也不說話,直沖向前!
兩人再度交手,又是陣陣悶聲。
兩人現在全部舍棄了招式,就是拳拳對擊,合身沖撞,就像兩頭紅了眼的野牛,而每一次交擊,都要消耗巨大的體力!
不知道交戰了多久,江海平臉上忽的一陣潮紅,一口氣提不上來,終是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轟然倒地!
雖然他的實力要高于宋安然,力量也要強于他,但是宋安然的速度要快于他,每每都是搶先一步擊打在的身上,先一步打散了他的發力。
又接連承受幾十上百次的攻擊,就是江海平體魄再強橫也承受不了,當場就是内腑重傷,吐血倒地。
宋安然面色平靜看着江海平,似乎沒有多大的問題,但實際上,他也堅持到了極限。
江海平的寸勁瞬發急收,他根本就沒有卸力的空間,隻能讓自己的身體全部承受。
如果沒有系統一遍又一遍的修複他體内的傷害;再加上,他熟悉身體之後,利用速度略強于對手的優勢,搶先擊打到對方,讓江海平不能全力出擊,這次失敗的,肯定就是他了。
這時,上來一位仲裁的前輩,走到江海平身前,檢查了一下,數完十個數之後,見江海平依然不能依靠自己站起,當場宣布,宋安然是本場比試的勝利者!
林妃兒立刻跳上了擂台,在宋安然的身上摸來摸去,關切的問:“安然,安然,你身體可有哪裏感覺不對?”
這種時候,宋安然豈會放過機會,壓低聲音說:“扶着我,我快撐不住了!”
林妃兒不疑有他,一點也不嫌棄的架着宋安然的一隻胳膊,扶着他慢慢走向擂台一角,然後又攙扶着他走下擂台!
看到這一幕,王洛夜的臉色更加陰沉,看向宋安然的目光,也越來越冷。
他身邊的那個青年,饒有興趣的呵呵一笑,說:“今晚的比賽很是精彩,也給了我足夠的驚喜,我明天會讓助手跟你的人商談合同細節!”
王洛夜咬咬牙,臉上擠了少許微笑,說:“請放心,我自會遵守諾言的!再說,能和京城的沈少有機會合作,我王家也是求之不得!”
“那就祝我們合作順利。”這個青年說完,就離開了這裏,和兩個人一起悄然離去。
“宋安然!”
随着一聲清脆的喊聲,王詩雨一臉興奮的擠了過來,喊道:“我替你投注十萬之後,見你對自己這麽有信心,我就把自己的全部積蓄都投了了,一共五十萬哦!哈哈,這次賺到了。我去找李強要錢去了!”
見她跑過來說了一通,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宋安然就感覺有些奇怪,說:“當時第一次見她,好像如冰山美人一般,待人冷冷的,沒想到她還有這麽熱情的時候!”
林妃兒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王詩雨有先天性心髒病,心髒發育比較弱,一直養在家中,性格比較清冷。據說,現在吃了一種新研發的藥物,讓她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估計現在她的表現,才是她的天性吧!”
“哎,你的身體到底如何?我先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宋安然聳聳肩,又扯出那莫名的氣功作爲幌子,輕聲解釋說:“雖然身體還很痛,但是我沒有受到内傷,骨頭也沒事!你知道的,我會氣功的,還很厲害!這個氣功不但能療傷,而且還能讓我很抗打!所以,我才敢和江海平那麽硬抗!”
這個解釋讓林妃兒頗爲信服,從小都是被胸口碎大石,銀槍刺喉等街頭表演熏陶出來的,她對氣功一說并不排斥,也知道一些人确實因爲練習氣功,在某一方面變的很厲害!
江海平也在人的攙扶下,下了擂台。
恢複一下後,他擦幹嘴邊又溢出的血迹,慢慢走到宋安然和林妃兒面前,不服氣的看着宋安然,冷冷的說:“佩服!佩服!我竟然一開始就被你靈活的身法給騙了,沒想到你真正擅長的,居然是類似鐵木杉、金鍾罩的硬身功夫!不過小子,今天我不服,要不要我們去打一場沒有任何限制的黑市拳賽?”
宋安然英氣的眉毛微微一揚,說:“輸不起了?”
說實話,對于江海平還能夠站在他面前說話,宋安然還是很佩服的。他知道自己确實小看了天下英雄,如果他沒有系統在身,早就被打趴下不止一次了。
江海平怒意噴薄,斷聲喝道:“雖然簽署了免責書,但這種形式的擂台賽,說白了也還隻是一種打鬥的遊戲!和黑市那種真正的搏殺,還是不一樣!怎麽,不敢嗎?還是說你就是一個隻敢鬥狠,不敢拼命的小白臉?”
面對如此挑釁,宋安然按住生氣的林妃兒,忽然笑了,說:“我這次勝了,你以後更沒有機會勝過我了!我說的話,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我還是要告訴你,真要生死相殺,你更不行!”
說罷,他靠在林妃兒身上,就要準備一起離開!
林妃兒卻不幹了,大聲喊道:“江海平,你我的賭約,五十萬,你不會想賴賬不給吧?”
江海平臉色變幻不定,哼了一聲,緩緩地說:“區區五十萬,我還是輸得起的!給她!”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走!跟在他身後的一名健身館的弟子,匆忙遞給林妃兒一張支票就跑了!
林妃兒樂滋滋的,把支票小心的放在随身的小包裏,熱心的扶着宋安然,高興的說:“你上一次出馬赢了五十萬,這一次出馬又赢了五十萬!以後我就喊你五十萬吧!”
“錢迷!”
兩人攙扶着來到一樓出口,才發現雨大的驚人,傾盆大雨一點都不爲過。
雨點好似連成了一條線,從夜幕中垂下!不時看到閃電撕裂遠方的夜幕,聽到滾滾的雷聲,還有大風的呼嘯聲時斷時響。
“這個雨下的有些吓人呢!”
有些意外的林妃兒,還發現放在門口的傘早就不見了,她到處找到了兩個塑料袋,把他們兩人的錢包、手機、還有那張支票小心的包好,再放進她的小包裏。
準備好之後,她再次扶着宋安然說:“隻能冒雨了,回家洗澡吧!”
他們一踏進大雨,才發現外面的積水已經沒到了腳踝!
強勁的風勢,讓他們不得不彎着腰前進,短短七八米的距離,等兩人坐進甲殼蟲,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
宋安然有些擔憂的問:“雨下的這麽大,路會不會積水被淹了!我們要不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
林妃兒白了他一眼,說:“想趁着我心情好,拉着我去酒店?想得美,我們回家!”
随即,她發動了車子,駛進了茫茫雨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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