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早就羽化成仙了,是吧?切,你怎麽不上天呢!”
林妃兒熟練的發動車子,駛入車輛洪流之中,不屑白了宋安然一眼,說:“你旅行這麽長時間,就拿着一個小小的皮包回來了?你的東西呢,丢哪呢,我給你去拉來。”
宋安然颠了颠裝着錢包和手機的小包包,說:“一言難盡,這個小包裏的東西,就是我随身的所有東西了。不過,我告訴你,林妃兒,我有錢了,有二百萬哦!”
他給林妃兒看了手機銀行短信,大體了講了一遍他和夏依柔等人的曆險經曆,林妃兒才算是相信了他,真的有了二百萬。
忽然之間,林妃兒興奮的道:“安然,買一套房子吧。現在林泉房價上漲的挺快的,你這二百萬擱在手中不如用來投資。我正好知道有一套絕好的房子,房齡隻有五年,還精裝修,提包就可入住,正打算出售。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買吧!你一定要買!”
在林妃兒的不斷鼓動下,宋安然确實心動了。
對于這意外來的二百萬,他現在也沒有什麽規劃,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就相當于有了自己的家,這對于一直是孤兒,住處不定的他來說,很有誘惑力。
“好,那就先買房子!”宋安然終于做了決定!
“好!”林妃兒興奮的一拍方向盤,似乎比宋安然還高興,大包大攬的說:“這件事情,你全權委托給我就可以!以咱兩人的關系,我自然不會坑你!最多三五天的功夫,就能搞定!”
林妃兒駕駛着車輛,駛入一個鬧中取靜的小區,熱情的介紹說:“蓮花小區,小區門口不遠就是蓮花地鐵站,交通十分的方便,小區還有地下停車場。我就住在這裏的八号樓1602室,這些時間,你先跟着我住!”
“這樣麻煩你不太好,我現在也不差那點住房子和住旅館的錢!”宋安然小聲的推脫道。
作爲林妃兒密友,宋安然對她是有相當了解的。
林妃兒有潔癖,或者說怪癖更合适。她的東西别人不能碰,她也不會碰别人的東西。
身體接觸,林妃兒更是非常抵觸,但是奇怪的是,打架切磋反而可以,但平時的身體接觸,隻能是她碰你,你碰她,等待的就是瘋狂的拳腳攻擊吧。
因爲這樣的毛病,林妃兒在大學裏談得來的女性朋友幾乎沒有一個,也就算隻有宋安然一個好朋友。
與這樣的林妃兒住在一起,日常的拘束可想而知,而且林妃兒自己應該也不會習慣。
“這套房子是兩室兩廳,是爸媽早幾年買給我的,現在市價在一百八十萬左右。就我一人住,你住其中小的次卧!放心,我不收你房租!”
林妃兒話都這麽說了,宋安然也沒有再推托,隐隐還有些小感動和激動。
停好車子,兩人坐電梯來到十六樓,進了家門,一股女孩子特有的生活氣息撲面而來。
宋安然仔細打量,這個房間真是意外的整潔,可是說是一塵不染,電視、冰箱、空調、皮質組合沙發等齊全,裝修以粉色調爲主,沙發上還擺放着兩個大大的絨毛熊!
來到次卧,他發現,這裏也整理的很不錯。
新置辦的大床,新的床單被褥,他托送過來的書籍也整齊的擺放在書櫥裏!他打包的衣服也洗的幹幹淨淨的,疊好放在壁櫥裏。
看到眼前的這一切,宋安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看着林妃兒,深情的道:“謝謝你!”
“等一下!”林妃兒走到書櫥前,取出一本書,抽出一張收據,遞給宋安然,說:“這是你行李的搬運費,清潔費,整理費,共四百一十八元!”
宋安然滿腔的柔情,被這張薄薄的收據給滅了,郁悶的說:“我一會兒就給你!”
林妃兒嘿嘿一笑,把收據又收了回來,說:“我還要替你買房呢,到時勞務費,還有各項費用一塊報給你!”
說完這話,她匆匆的跑回自己房間。
不大一會兒,她就拿來一份全權代理協議讓宋安然簽署了,又要走了身份證和銀行卡,給了宋安然一套備用鑰匙,還留下一句話,冰箱裏有吃的,倏然整個人影就不見了,讓宋安然一愣一愣的。
宋安然傻坐了一會兒,看到手腕不走針的手表,決定先去修手表。
換好一身幹淨的衣服之後,宋安然走出小區,坐地鐵又換乘公交,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找到了方文軒名片上留下的那個鍾表店。
剛踏進這家裝修精美的鍾表店,方文軒就迎了上來,“歡迎光臨,你想看一下……咦,你是?不好意思,你和昨天認識的一個朋友很是想像,隻是他比你瘦了許多!”
看到方文軒露出疑惑的表情,宋安然咯噔一下,立時醒悟過來,大意了,竟然忘記了他現在的形象與昨天相比,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隻能臨時補救了,宋安然面無表情的說:“我是宋安然的堂弟宋浩然,正好我今天有空閑過來,他讓我幫他修一塊手表!”
有些恍然的方文軒熱情的說:“哦,我明白了,你來也是一樣,都是七折優惠!”
糊弄過去的宋安然,暗暗松了一口氣,不過他明顯看出,方文軒的狀況很不好!才一日不見,他仿佛老了十歲似的,一臉的憔悴,雙眼也是通紅。
“方老闆,你這是怎麽了?”
方文軒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被人設了一個套,陷入了美人局!”
說這,他朝宋安然亮了亮無一物的左手腕,還有右手腕,繼續說:“不僅我心愛的一直戴着的勞力士被人順走了,我趕到州蘭城花費三十六萬競買的一款古董表也沒了,倒黴啊!”
宋安然心知肚明,禍首肯定機場那個女子,有些心虛的勸解道:“破财免災!方老闆就當破财免災了!”
“隻能如此寬慰自己了!請跟我來!”說吧,他領着宋安然來到店鋪的内間。
這是一個僅有四五個平米的工作間,但關上門就是一個安靜的獨立世界。
一位瘦小幹枯的老者靠在工作台邊,正戴着單眼目鏡,聚精會神的修理一塊手表。
方文軒親切的喊道:“老李,先放下手裏的活,替我這個小老弟修一修他的勞力士!”
老人擡起頭,取下單眼目鏡,接過宋安然手中的勞力士,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輕聲歎道:“勞力士中的精品,年輕人不懂愛惜啊!”
說吧,老人伸手在工作台摸起一個細小的工具,開始拆解手表。
“走,讓老李在這裏修!我們去外間喝茶!”宋安然跟着他來到外間,就見一個殺氣騰騰、壯實無比的女子,挪進了鍾表店。
看到這個女子,方文軒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本能的身體一顫,轉頭就想再轉回那個小工作間。
隻是女子一眼就看到了他,張嘴怒喝:“方文軒,我看你這次往哪裏躲?”
這一聲大喊,中氣十足如平地驚雷,震得宋安然的耳朵都有些嗡嗡響。好厲害的獅子吼啊,還沒等宋安然感歎完,這個女子已經像一輛坦克一樣,向他們碾壓而來。
額頭都是汗的方文軒轉身,腰直接就彎了三十度,臉上堆滿笑容,讪讪的喊道:“老……婆,你來了!”
“我不來,你是不是躲着一輩子不見我啊?”
來者正是方文軒妻子,周雪,她徑直走到方文軒身邊,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耳朵,吼道:“你竟然敢背着我勾搭年輕女孩子,還被人騙财,你丢不丢人啊,丢不丢人啊?”
店裏的幾個店員都憋住笑,不由自主的背向了他們。宋安然也感覺尴尬,悄悄的朝店門走去。
“方文軒,你可别裝死……方文軒,你怎麽了……老公,你可别吓唬我!”
聽着周雪的喊聲有些不對勁,宋安然急忙轉身,就見方文軒已經躺在了地闆上,左半邊臉上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哈喇子都流下來了,左手也在不停的抽動。
宋安然就是一驚,叉叉的,這明顯就是中風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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