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那位空姐身後,不客氣的說:“趕緊讓開,我來!不過,我先申明一點,我不是醫生,我是一名氣功大師!”
“什麽?氣功,還大師,你他娘的開玩笑吧?”呂興學就是一愣,忍不住喊出了聲。
他瞬間怒火升騰,上下打量着眼前骨瘦如柴的宋安然,立刻把他歸爲了一個沒心沒肺,唯恐事情不夠大的二愣子混蛋。
積累的重壓之下,他爆發了,怒喝道:“你給我滾出去,你知道機長救不回來的後果是什麽嗎?這關系到飛機上三百五十一條性命,這不是可以胡鬧的一件事情!”
“誰告訴你,我是胡鬧了?”
宋安然也是十分的心焦,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沒空反駁呂興學,直接把已經累得氣喘籲籲的空姐擠到一邊,手掌按在了機長的胸膛上。
機長約莫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現在已經失去了知覺,臉色發青,眉頭緊皺,似乎還在承受着某種莫名的痛苦。
“病人是因爲心肌梗塞,引發心肌缺血,從而造成心髒驟停!”系統的聲音,立時在宋安然的腦海中響起。
他不客氣的立刻給系統下達了命令,“趕緊救治,不惜一切代價,機長死了,我們也都有生命危險!”
“你……”呂興學氣的都說不出話來,就要上前,準備扯住宋安然的衣服領子,把他丢出駕駛艙。
“副機長!”這時,空姐忽然開口了。
這位空姐其實是本次航班的乘務長,三十多歲,表現的比呂興學沉穩多了。
她伸出胳膊攔住了呂興學,低聲勸說說:“現在你還有别的辦法嗎?你把他扔出去,不怕他把實情告訴乘客,引發恐慌嗎?”
呂興學急促的喘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其實心中也明白,機長這次突然爆發的心髒病,十分的嚴重,就是有專家醫生在一旁又能怎麽樣?沒有針對性的特效藥劑和搶救設備,根本就沒有可能讓機長重新恢複正常。
乘務長見呂興學冷靜了一下,轉身和他站在了一起。
看着蹲在機長旁邊,有模有樣似乎正在發功的宋安然,乘務長長歎了一口氣,不抱希望的說:“死馬當活馬醫吧,期待有奇迹發生!”
“你也是飛行員,不能獨立把這架飛機降落嗎?”
看着滿眼期待的乘務長,呂興學很想說“我能”,但三百多人的性命不是兒戲,不是拍胸脯說行就行的。
他有些後悔,有些苦澀的說:“這個機型,我隻是在模拟艙上操作過,沒有實際的起飛和降落操作經驗,我根本沒有把握!而且,降落是需要兩個飛行員一起配合的。”
乘務長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晃,但很快就穩定了身體,狠狠的說:“這次你必須行!”
她急促的繼續說:“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要到林泉機場了,我們可以讓飛機在機場上空盤旋,直到燃油耗盡,這樣我們還有不少時間,請公司的資深機長,現在就教你操控飛機如何降落!”
說完這一點,乘務長想了想,又說:“臨降落半個小時之前,再把實情告訴乘客,讓他們把想說的話……都寫下來!”
“m5534航班,我們緊急找來一名心髒專家,請把機長的病發症狀,詳細講述一遍!”通訊耳機内忽然響起地面指揮中心傳來的聲音。
呂興學急忙抓起通訊耳機,喊道:“機長十分鍾之前,忽然出現胸部絞痛,在……”
他忽然說不出話來,因爲他看到,機長竟然在那個幹瘦青年的攙扶下,正在慢慢的站起!
短暫的驚愕之後,呂興學立刻興奮的大喊:“機長恢複清醒!重複,機長重新恢複了清醒!”
他把通話耳機一丢,兩步來到機長身邊,小心的喊道:“機長,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機長先是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撫摸着自己的心髒部位,臉上顯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說:“一股舒服的涼意在我的心髒盤旋過之後,我現在感覺出乎意料的好!”
說到這,他一臉嚴肅的看着呂興學,說:“呂副機長,現在由你給我執行标準檢查程序,來确認我是否還有能力駕駛飛機!”
“是,機長!”呂興學回應完,立刻問:“請按步驟,詳細描述747機型的标準起飛操作!”
機長思路清晰的回答完所有問題,通過标準檢查之後,他重新坐在了飛機的正駕駛座椅上,掌控了飛機上的一切,立時向地面通報他的身體情況,還有現在的航班情況。
這些緊急情況處理完畢之後,駕駛艙内三人,機長、副機長呂興學,還有那名乘務長,都把目光聚集在了宋安然身上。
他們的目光中除了感激之外,還有驟見奇人異士的驚歎和尊崇。
“大師,對不起!”呂興學首先開口,還啪的敬了一個軍禮,“我一直以爲氣功之說,太過虛幻,沒有想到是我太過孤陋寡聞。這世間,是有真真正正的隐士高人的。”
機長也是激動萬分,“宋大師,您這次不單單救了我一命,可以說挽救了更多人的性命,我代表我自己和航空公司深深的感謝您,可以邀請您一起在駕駛艙和我們一起降落嗎?”
備受尊崇的宋安然,頓時有了一種被重視的,那種飄飄然的感覺。
他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擺擺手,輕飄飄的說:“我可不是什麽隐士高人,隻是會一點氣功而已,不值一提!”
他然後微微颌首,說:“能在駕駛艙感受飛機降落,求之不得!”
如果宋安然長相再豐滿健康一點,再披上一件長袍,或許真有一分高人的風範。但現在的他,怎麽看都像沐猴而冠的那隻猴子。
但駕駛艙的這三人,不敢有任何的輕視,畢竟活生生的事實,發生在他們眼前。
宋安然确實用他自己所說的,那個氣功,救活了心髒已經停跳的機長,算是間接救了飛機上的所有人。
“大師,您請坐這!”
乘務長打開折疊在艙壁上的一個座位,尊敬又熱情的請宋安然坐下。
這時,機長打開飛機上的通訊器,說:“尊敬的各位乘客,我是機長申明遠,很高興的向各位乘客通報,患病的空姐在宋安然大師的仁心妙手之下,已經恢複了健康,重新投入了工作之中!”
機長頓了一下,繼續說:“我們還有十分鍾就要到林泉機場,請各位乘客不要随意走動,系好安全帶,我們很快就要準備着陸!”
在駕駛艙觀察飛機着陸,對宋安然來說,并不是一件什麽舒服的感受。
先不說,臨時座椅不如乘客艙内的标準座椅舒服,透過舷窗看到的高速沖來的景物,仿佛是撲進眼中似的,讓宋安然的眼睛有種應接不暇,酸酸的感覺。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想避開那種被畫面迎頭撞上的錯覺。
飛機終于降落在地面上,還在跑道上滑行,宋安然就迫不及待的返回經濟艙,找到夏依柔和高雨涵,準備和她們一起下飛機。
方文軒有些不相信的問:“你真的會氣功,還能用氣功治病?”
“那當然!”
夏依柔接過了他的話,還白了他一眼,不滿的說:“安然還能用氣功化解蛇毒呢!有些事情,你沒見過,不代表它就不是真的!”
宋安然微笑着不語,看看艙内滿是站起的乘客,着急的取下行李,準備下飛機,還有不少人打開手機,滿臉笑容的與接機的人通話。
他有些感歎,無知也是福啊。如果知道,他們的生命曾經命懸一線,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表現如常?
夏依柔輕輕的推了他一下,道:“安然,愣什麽啊?該下飛機了!”
“哦,我們走吧!”
宋安然接過裝玉石的小背包,跟在方文軒身後,随着人流走出艙門,走在飛機廊道上。
“哎呀!”忽然一聲輕呼,走到他們身側的一位女性旅客,似乎被一名急匆匆行進,擦身而過的人撞了一下,腳一歪,身體失去平衡,猛地就向方文軒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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