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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其實不是私生女,而是白家領養的女兒呢?”紀瑤忽然說。
利子銘認真的看她,并沒有表示不信。
“白家從小就将我領養回來,一開始并沒告訴我真實的身份,而對我說是在外面私生的女兒。所以那個時候,我以爲我還是擁有自己的親人。直到我慢慢長大,母親去世,白叔叔才告訴我真正的身世。”
她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說謊的時候可以臉不發紅心不跳。可是她似乎已經無法在這刻回頭,隻能繼續圓着謊話。
利子銘似乎并沒有對她産生懷疑,甚至憐憫的用手輕輕撫摸。她瘦削的臉龐如瓷的肌膚,他捧在手心是那麽的小心翼翼,害怕一觸即碎。
不一會,他忽而環手抱住了她,将自己的臉頰與她輕輕貼着。她可以感到他氣息的灼熱,而他似乎也在盡力忍耐。
“你似乎還欠我一樣東西。”他突然道。
“是鑽石的事?”她撫了撫頸上的“情之蠱”。
他“嗯”了一聲,又用額頭與她相互抵着。
“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麽?”她很是擔心的問。
他靜靜的看她,深邃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的靈魂吸進身體,許久,才慢慢開口:“我還沒有想好,就暫時讓你欠着。”
她又是一愣。
他終于稍稍離開了她,腳步往門口的方向漸漸移動。
“我想,我們應該能出去了,但是現在實在太晚,你不困,我可困了。我們出去後,就去開一間房吧!”
也不知是他的話語太有歧義,她的臉又開始發燙。
他打開了門,拉她出去的時候,走廊果然空無一人。他們又重新回到舞廳,向工作人員要了一間套房。
這果然是一間上好的套房,比一般酒店還要寬敞,而且窗子都背街而立,所以處在房内并不覺吵。
隻是,這個浴室……
紀瑤不禁冒汗,整個浴室都用玻璃圍住,連簾子都沒有,那在裏面洗澡的人不是都被看光光了?
而利子銘已經洗過,可是她……
好在這是個一室一廳的套間,爲了安全,她不得不要求利子銘在她洗澡的時候待在廳中,不許跨入房間一步。
“你慢慢洗,我困了,實在想睡。”他說着,襯衫扣子一松,直接倒在了廳内沙發。
房間和大廳并沒有拉門隔着,紀瑤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認他不會進來,這才緩緩的脫去衣物。
因爲出門太急,她之前穿的長裙并沒脫下,身上也隻是披着從他房裏拿出的浴袍。之前她因爲太擔心白洛柒,所以并不覺得被水浸過的衣裙貼在身上有多麽的冷,直到現在,她才有寒涼的感覺。
花灑噴出了溫熱的水珠,她淋了好一會,才将體内的寒涼驅散。
今天一天經曆太多,到現在确實也有些累了。
洗完了澡,她換上套間配有的浴袍,赤着腳往廳外走去。
利子銘已經在沙發上沉沉的睡了,她輕輕走到他的身邊,在沙發一角緩緩坐下。
他卷長的睫毛随着呼吸隐隐顫動,他的面容雖然疲憊,但還是讓人看了一眼就無法移開視線。
雖然他有時候嘴不饒人,時而冷漠,時而霸道,可是她知道他對她是特殊的。但,她又該用什麽來回報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