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岸上,紀瑤就給花炎睿發去短信,告訴她她在遊輪上見到了誰。
花炎睿心急如焚的跑去她的木屋,她正在洗澡,他敲了半天門她才來開。
“他們認出你了?”他一見她就問。
她搖了搖頭,“應該沒有,我掩飾得好。也盡量不讓他們看到我。”
他松一口氣,但很快又問:“那麽說你哥哥現在也在這了?他們會上岸嗎?”
“應該不會,利子銘說他們是來這裏做生意的,和皇室的人。”
“皇室?三公主?”花炎睿眉毛一動。
“嗯,不過三公主不在遊輪上。”她瞥他一眼,以爲他又見色起意。
他哈哈大笑,一屁股往她床上一倒,“我對什麽三公主才不感興趣,但是我倒很希望她在這裏。”
紀瑤奇怪,“爲什麽?”
他蓦地起身,目光在她身上随意掃過,卻忽然停在一處。
見他一直盯着自己,她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陡的想到……
她臉色即變,急忙跑到鏡前一照,果然!
那深紅的痕迹如草莓般種在了她雪白的頸上,她因束着馬尾,所以它就毫不掩飾的暴露在外,在窗外陽光的普照下,顯得格外清晰。
這這這……這是什麽時候種下的?
她怎麽完全沒有印象?
“他動了你?”花炎睿臉色也不比她好,狂拉住她往他面前一站。
她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沉默着,心裏卻把利子銘罵了千萬遍。
“該死的!衣冠禽獸!看我不把他收拾一頓!”他說着果然往門口走去,她攔不住,隻好尾随跟上。
利子銘洗過澡,換了一身休閑的條紋t恤和牛仔短褲,正要往餐廳走去,卻被一個怒氣沖天的人半途截住。
花炎睿二話不說猛地就是一拳,可還沒砸中就被另一拳頭擊了肚子。他仰臉一身慘叫的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幹瞪着眼。
範臣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們之中,如同一塊銅牆鐵壁正擋在利子銘跟前。花炎睿吃了一癟,掙紮的站起,鼓起勁又上一拳。範臣快速閃過,同時伸腳往旁一踢,不偏不倚正中其腰。這一次花炎睿往側邊倒去,範臣下腳可是不輕,才兩下子,花炎睿就倒了兩次。
身後追來的紀瑤吓了一跳,趁範臣還沒出第三招時急忙攔住了他。
“别打了,他一個貴公子,受不了這個痛!”
範臣看到是她也即刻停住,可視線仍然狠狠的瞪着地上的花炎睿。
“媽的,不做虧心事用得着配個這麽悍的保镖?”花炎睿不屑的抹了抹嘴角,再次撐地站起。
利子銘眉眼微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紀瑤,最後目光落在那紅白鮮明的印記上,忽而揚唇輕笑。
紀瑤瞬間醒悟,立馬把頭發散了下來。
“我并不覺得我做了什麽虧心的事,我配保镖那是因爲我請得起!”利子銘聲音淡淡,卻振振有詞。
花炎睿指着紀瑤,“你敢說你沒對她做龌龊的事?”
利子銘卻是一臉平靜,輕笑一聲,然後轉臉對紀瑤問到:“你說,我對你做了什麽龌龊的事?”
紀瑤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尴尬得不知如何應對。而此時不但是在場的三個男人,還有身邊經過的遊客,也都好奇的向她看來。
該死!她挖了利子銘一眼,也沒回答他的問話,硬是将花炎睿生生拉走。卻沒發覺,利子銘看着他們互拉的手,瞳眸微微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