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很快就到,紀瑤仍如往常一樣早起,替利子銘将衣物備好。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她将窗子推開,仰頭朝天空看了一眼。
這個季節在南方總是多雨少晴,可若是在她那北方國度,這時正是豔陽高照。
她深吸口氣,祈禱今晚不會下雨。
“又不是露天活動,下不下雨并沒什麽影響。”身後突然傳來利子銘平淡無痕的聲音,但似乎很近,近到都能感覺他散發的氣息。
她急忙回頭,發現他與她隻隔一步之遙,于是匆匆低頭離開。
猛地,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向内一拉将她攬入懷中,低頭,凝視着她。
“今晚你想以什麽身份去?我的女伴,還是我的女傭?”
或許他與她說話的距離太近,她明顯感到從他口中噴出的氣息在鼻尖圍繞,而她身貼着他,又以這種尴尬的姿勢……
她的表情極不自然,于是伸手用力去推,可沒想他會真的放開,重心一個不穩差點使她跌坐在地。
他輕笑,“看來你還是适合做女傭,那今晚就不用穿得太好,這身制服不錯。”
話畢他就走了出去,留下不停自我打量的紀瑤。
這天利子銘隻上了半天班,中午回來,一進門,手機就一直響個不停。
他有些不耐煩的将手機抛給範臣,再将外套丢向紀瑤,最後伸手去松自己的領帶。
“對不起,少爺今晚不帶女伴。”
“顧小姐,您不用來等少爺了,少爺會自己去。”
“不好意思宋小姐,我們少爺在休息了。”
“多謝伍小姐的好意,不過少爺今晚的服裝事先早就安排好了,他不喜歡多做變動。”
如此這般,範臣極其耐心的替利子銘擋了電話,讓在一旁靜觀的紀瑤不由咂舌。
“果然是情場浪子,百花齊放。”
她低低的喃了一句,表情多有不屑。
利子銘上樓的腳步頓時停住,稍有意味的回身看她。
“你沒聽過‘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至于你這小野花……”
“少爺,您該聽過‘路邊的野花不宜摘’。”她冷臉回應。
他揚唇反問,“那若是我家的野花呢?”
“……”她幹脆閉嘴。
陰了一個上午的天氣,到中午過後終于晴了。趁利子銘午睡的空檔,紀瑤回到自己的小屋準備今晚的行頭。
一想到或許能見到白洛柒,她的心就湧着小小的雀躍。
她有多久沒見到他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暗戀他的,隻是當發覺這種情感存在的時候,他們都已各奔東西。他去美國,她去澳大利亞。他熱衷從商,她熱衷藝術。他打算畢業後就接手自己父親創辦的公司,而她卻在努力考取墨爾本的音樂學院。
他們的感情實在增進太慢,卻在她要向他表白的時候,他先開了口:“瑤,等我大學畢業後,我們就結婚吧!”
她幾乎是激動的狠狠點了頭。
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半年前,他畢業前回國看過她一次。而就在他離開後不到一周,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