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昨天新來的女傭,叫白詠恩,是少爺您父親的摯友白語珩先生的遠房親戚的……私生女。詠恩,這位就是這個家的少主人——利子銘,利少爺。”
一大清早,鍾美華就把紀瑤拉到飯廳。
高大的落地窗透着陽光,把廳内的一切照得明亮,可紀瑤的雙眼卻在看到眼前的人時驟然黑了。潔白整潔的長餐桌旁,一位穿着香槟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正在那裏享用早膳,而在他身後,則是齊齊站了一排服侍的人。
紀瑤的臉色如紙般白,隻稍一眼,她便已認清面前的男人,她甚至還能看見昨夜被她打紅的半邊臉頰還隐隐露着痕迹。
他居然是……利家少爺?
“因爲白先生有交代讓我好好照顧,所以我目前也隻能暫時讓她在廚房打打下手。”
利子銘點了點頭,看向紀瑤的目光沒有任何波瀾變化,審視了幾秒後,又繼續優雅的吃着他的早餐。
這讓紀瑤更爲詫異,他不記得她?
這不可能!
她繼續打量着他,沒有了昨天放蕩不羁醉熏熏的模樣,今日的他顯得是那麽神采奕奕、氣宇軒昂、光芒閃耀。如果說一個女人能在舉手投足間吸引男人,那麽這個男人,同樣也能在舉手投足間吸引女人。
即使他不醉,就這樣的外表也同樣危險。
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視,利子銘的目光又不時飄到她的身上。
脫去了高端的國際品牌,如今的她穿的是利家特訂的家用制服,高高的領口遮住了項鏈,就連香水她也不敢噴了。
他的唇角微微一揚,仍不說話,用餐完畢,拎着公文包起身走了。
當高大的身影終于消失門外,紀瑤緊繃的神經也終于松了下來。不知爲何,她突然害怕這個男人。雖然年輕,可是,骨子裏卻有着和年紀不相仿的成熟深沉。特别在他冰冷的視線看向她時,她竟覺得雞皮直豎,和昨晚的感覺截然不同!
“發什麽愣?沒聽到我叫你收拾台面去洗碗嗎?”鍾美華又不耐煩的吼了一句。
紀瑤撇了撇嘴,收拾碗筷去了。
“利先生最近一直恪守在英國新開的分公司,至于早逝的夫人你或許早有耳聞,而大小姐一直在法國讀書,放假也不知回不回來,所以如今利家的主人就是少爺了。”鍾美華趁着她洗碗的檔子也沒有讓她耳根安靜片刻,“利家每個人的分工都是很清楚的,這段時間我會把每個人的職責講訴給你。”
紀瑤點了點頭,沒有打斷鍾美華的話。
利子銘在晚飯前就開車回來,和上午一樣,對紀瑤并沒多大反應。
洗碗的時候紀瑤還在慶幸,卻沒想,鍾美華的又一聲音打破了她原本以爲的甯靜。
“詠恩,少爺讓你明晚和他去參加宴會。”
“乓啷”一聲,碗掉了……
次日下午,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從外駛來。利子銘的私人特助範臣走下了車,這是一個年近三十、皮膚黝黑的健壯男人,雖然年輕,但看着老成。見到鍾美華,他禮貌一鞠。
“少爺讓我來接詠恩。”
鍾美華看了看屋内,面有難色。
“她去不了,鬧肚子了。從中午就一直鬧到現在,全身都出冷汗,剛吃過藥睡了。”
“不舒服?”範臣深深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