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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五章,齊王反擊

在關安的大笑聲裏,袁訓停箸,卻沒有阻止這可以把全院的人都吵醒的舉動。他靜靜的端詳孩子們,面上有不自覺的甯悠笑容。

對于夜歸的人來說,又夜歸在“秋風愁煞人”的秋夜裏,雖然沒有秋雨,卻有一段冷涼。

街道是清冷的,白天絢麗的紅葉在月下也是清冷的,就是巡邏問話的人的語聲裏也透着三分西風之意,足以粉碎夏日殘留的火烈之焰。

如果回來冷房冷榻,再有件冷衣冷衾,總不是件快意樂事。

但忠毅侯想想自己是個運道高的人。已經是深夜,有好吃的,還有孩子們特意爬起來嬉戲膝前,令得他看得目不轉睛不忍開眼睛。

不管是站在大腿上,勾着自己脖子,另一隻胖手叉腰怒目的元皓,還是攢足勁跟元皓“争風”的阮瑛阮琬,都在此時此刻給自己一段歡樂,而讓袁訓愛到心裏。

從身份上來說,平時多多的看重元皓。從感情上來說,手心手背全是肉,阮瑛阮琬也相當于自家的孩子。

“舅舅是元皓的舅舅!”

“表叔(伯父)是我的!誰說是你自家的!你當上胖隊長還不知足嗎?從京裏就跟上還不知足嗎?快下來,不許你再霸表叔(伯父)!”

小臉兒早就紅了,脖子也都梗着額頭沁出微汗。

“哈哈哈哈,吵的好。”還有關安在搗亂。

房裏跟放牛行一樣亂,袁訓卻有一時的沉醉在其中。“好了,不要吵了,這是睡的時候。”開口勸阻的時候,已是他心滿意足之時。

元皓哼哼叽叽不肯走,他本站在舅舅腿上,往下一坐就勢到了舅舅懷裏,胖腦袋一鑽,大有在這裏睡覺的意思。

袁訓就對加壽輕輕擡手,讓她先回去睡。加壽嘻嘻回去。

讓趙先生帶走的阮瑛阮琬,對着看不到臉兒的胖隊長狠狠擰鼻子翻眼睛,袁訓用口型道:“别耽誤明兒起早射箭。”走的也就很快樂。到門外讓風一吹,縮頭打個寒噤,體貼的把房門關上。

關安也不再取笑,哄鬧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亘古弦歌似的輕波聲。切切,嘈嘈般,讓相對的袁訓和關安更陷入這片由鬧而生的靜谧圓滿中。

疲倦在這圓滿中慢慢消失,思慮而來的緊繃也一點點放開,讓兩個人這酒喝的更加悠然,更加的舒暢。

窩在舅舅懷裏的元皓很快入睡,小臉兒微往袁訓手臂處仰着,也露出甜甜的笑容。

“真好,是嗎?”關安低低的笑,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

……

孩子們忘性大,第二天起來都沒記恨。早飯後,胖隊長點頭:“大笨孩子,小笨孩子,”阮瑛阮琬争先恐後的解釋:“大本分和小本分。”胖隊長改過來,再點了别人:“發兵點心鋪子。”一行人嘻嘻哈哈出了門。

……

齊王知道他成了店鋪關門的原因,卻不是袁訓告訴他。袁訓有足夠的理由不着急對齊王說,因爲齊王往蘇州來,爲的就是看經商繁榮。鄧大人辦的太露骨,齊王要是還沒有發現,他也不會在揚州得到皇帝嘉獎。

特意提醒,像是随行官員不稱職似的。忠毅侯對于明哲保身深有體會,沒到他提醒的時候,他裝不知道。

此時,殿下倚在椅子扶手上,人懶得跟哪家百無聊賴的花花公子似的,看似骨頭讓抽沒了的模樣,心底卻是怒氣一波一波的出來。腦海轉動的是念姐兒的話。

“昨天晚上吃過館子,問夥計們夜市哪條街好,夥計們說可惜了,早來半個月,夜市上不但有奇珍還有異寶,不但有波斯的衣裳,還有大食的奇香。孩子們問這是什麽原因,難道這波斯的衣裳是按季節賣,入了秋他們趕着回家過年,早早的上路了不成?”

齊王知道商人們趕不及回家過他們的年,他們的節日也和中原的不同,又一次想到這裏,又一次爲孩子們的奇思妙想而莞爾。往後面想時,無奈的再次把面龐闆起。

“夥計們說他們沒走,是王駕到城裏,怕有刺客混進來,一應的異邦商人全攆出城,能留下來的全是本府放心的外國人,随便開幾個鋪子糊弄王爺興許會上街看看,跟半個月前的熱鬧相比,沒什麽可看的東西。”

鄧大人生生就是官油子!

齊王想到這裏,就要下這樣的結論。接下來再浮現耳邊的,是他的随從官員,早到蘇州那一批人的回話。

“一共知會鄧大人三回,均是在殿下到來以前。令他原樣原行止以待王駕。卑職們忙着接駕,又有大天教無孔不入,不能對本府完全放心,分不出人手監督他。結果鄧大人是嘴上答應的好,背地裏壓着商人主動提出返鄉、在咱們國中探訪别的城中親友,還有遊玩等名義,把他們拘在城外鎮子上。隻等殿下您離開,再放他們回來。”

齊王牙縫裏罵出粗話:“老子我是強盜土匪嗎?我來了人見人躲?”罵過,露出難堪。

他還不習慣罵粗話,這是救災的時候跟災民們學的,聽他們罵街挺威風,一不小心學到心裏,一直沒機會罵,不想在這裏出溜出來。

全是本府鄧大人害的!

沒有他,殿下怎麽會說這麽粗魯的言語。新的火氣從心裏出來,齊王迅速坐直身子,不耐煩敲着桌子往外面再催:“人呢?鄧大人請來沒有!”

這一嗓子隔着門飛出來,飽含的怒氣也到院中。鄧甫恰恰走到能聽見的地步,不知道齊王怒氣從哪裏出來的他一溜小跑的上了台階,在門外報名字:“蘇州知府鄧甫求見殿下。”

“進來!”這兩個字斬釘截鐵,總有咬住許多恨的滋味,鄧甫不笨,心裏的疑惑更重,反複掂量自己沒有怠慢王駕,怎麽會這樣?

揣着不解,他躬身進來。

聽聲氣就不好,鄧大人也不敢指望齊王和顔悅色,見到殿下神色淡漠,他隻小心翼翼:“殿下叫卑職來有什麽吩咐?”

在他進來以前,齊王想到好幾種方式。比如挑明了說,罵他把自己擺在尴尬的地方。京裏要是聽到,還以爲是自己所到之處油鹽不進。比如明嘲暗諷,把他挖苦一通。比如挑個别的錯處,無中生有的把他責備。再派人單獨去和他挑明……但在見到鄧大人的時候,齊王統統推翻。

克制住湧向喉嚨口無數沖動的話,有幾句話烙印般清晰的出現在齊王心中。

自己是來給繁榮添繁榮,不是添是非。這殺才雖然辦事混,本意卻是不想讓自己出事。

清了清嗓子,電光火石有了新主張的齊王擠出一絲笑容,說話也溫和許多:“坐,給鄧大人看茶。”

一前一後的冰火兩重天,讓鄧甫有些措手不及。從他現出的片刻茫然,能看出來他内心的交戰。但他能做到蘇州知府,也算精幹能吏,是經過風浪的人。一刹那間,他也變了面容。齊王變成微笑,他也由惴惴不安而成輕松的陪笑。

不管他内心真的輕松還是假的輕松,從表面上看,他笑得跟春日和暖的日頭似的,好似在殿下這裏,他沐到重重春風。

齊王見到,似對他再一次證實剛才及時刹往脾氣是對的。這個人變臉也不慢,竟然是上司是什麽表情,他就對應有什麽表情。這是個混迹官場有經驗的人,不是一般糊塗官員可比。

雖然他辦出來糊塗事情,但齊王更明白自己沒想錯,自己這久在京中的殿下得罪不起他。

倒不是不敢跟他硬碰,而是硬碰沒什麽好處,他也沒有大逆不道的罪名,不過就是想錯了,跟大天教的教衆似的。

恍惚中,齊王回想起自己聽林允文說法的那個晚上,自己也會想錯。何況面前隻想保自己平平安安在這裏,安然無波離開的混蛋?

得讓他擰回來心思,卻不一定要罵他訓他爲難他。想到這裏,齊王更掂量新出來的法子好,更胸有成竹的殿下擠更多笑容出來,離開座位,走到鄧混蛋的身邊坐下。

這是兩邊給官員們準備的座椅,鄧混蛋準備的不錯,清一色的上好紅木椅子,上好的雕刻,上好的錦墊。

給殿下使用決不會出錯,但他坐在這裏,殿下也坐在這裏,成了知己或者親近的人并肩交談的格局,鄧甫吓得一跳下地,離開好幾步遠打下躬來:“殿下,請回座,臣當不起。”

一根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敲幾下,齊王覺得自己總算笑得有些自如,但熱切還拿不出來,隻是一個雲淡風輕:“坐下,有話要同你商議,不這樣做,隻怕讓人聽了去。”

“是。”鄧甫再行一禮,戰戰兢兢回座,屁股邊子挨一挨椅子,心裏從進門前的疑問更漿糊開鍋似的一片混沌。

先開始他是在生氣啊?這會兒又客氣上了?這位貴人犯得着跟自己客氣嗎?鄧大人越想越迷乎。坐下來的他沒有哆嗦已經算内心穩定的人。

他手捧着茶,一口也沒有想到喝。但好在齊王開門見山,沒有和他又繞幾句,倒很快地讓鄧大人對今天的先怒後緩有了答案。

“知道我來做什麽嗎?”齊王挑起眉頭。

鄧甫雖然坐的近,也不敢細看,半垂着腦袋的他揣摩着回話:“皇上愛重殿下,您是來巡察的。”

“讓你說對了,你再說說,蘇州這裏有什麽能給我添點兒巡察上的光彩?”

鄧甫沒聽懂,愣一愣沒有及時回答。

齊王提醒他:“本地有什麽長處?”

鄧甫對答如流:“回殿下,在前前朝就有一句話是蘇州熟,天下足。這裏可謂是全國糧倉。蘇繡的曆史可追溯到春秋時代……來買的外國商人多如潮水,他們在這裏開店,把海陸雜陳的好東西也帶來……”

他滔滔不絕的話讓齊王忍俊不禁,這家夥十足老公事,不防備他自己說出來,他自己幹的那點兒事情,這會兒看來是忘記。

殿下就點一點他:“聽上去稅收不錯?”

“臣不敢誇口,隻說曆年事實,皆是全國翹楚之一。”鄧甫眸光發亮,顯然他在這裏當官,是他的政績他得意。

齊王含笑:“那就在這上面給我添點兒光彩吧。”

聽到這話,一股寒氣從鄧甫後背升起,直溜到腦袋上面,激出幾點冷汗,他似懂非懂的明白了,口舌跟讓麥芽糖沾住似的支支吾吾:“殿下請明示。”

“你看你怎麽還不明白呢?蘇州這裏雖然樣樣好,但我是誰?我到了這裏,難道稅收不增?治安不再好上三分?學子們不再精進功課?人心不更沐德體仁?”齊王慢吞吞。

鄧甫的冷汗就多出來,稅收還能再增?殿下是指自己以往沒有用足心思?

治安再好上三分?殿下這是指自己以前玩忽職守。

學子再精進功課,莫不是京裏來的阮英明大人背後說了什麽,一定是說自己怠慢學子。有兩處學裏讓夏天的雨打塌了房頂,怪自己沒有及時修好。

人心更沐德體仁這話,鄧甫要不是坐在椅子上,腿一軟可以跪下去。這像是說他以前的任下人心出了問題。往往人心出問題,隻能是和朝廷背道而馳,那不就是謀反嗎?

秋風在外面有肆虐的意思,房裏也沒有火盆,鄧大人額頭上的汗卻成串的落下來。

齊王既然收回跟他明算帳的心,又出個難題給他,也就不爲難他到底。起身回到自己座位,殿下出足了氣,殿下微微一笑:“貴府,回去商議吧,三兩天給我回話,别等我去催才好。”

“是是。”鄧甫誠惶誠恐的辭别。

望着他的背影,齊王自言自語:“拿我當打家劫舍的對待,我也讓你害怕一回。咱們扯平了。”

……

知府衙門裏,幾位師爺見這會兒沒事,泡上一壺茶來喝。剛端到手上,鄧甫面如死灰的進來,把他們吓得茶一歪,不是燙了手,就是傾上衣裳。

但擦也顧不得,呲牙咧嘴的帶疼來問:“老爺,出了什麽事?”

鄧甫橫眉怒目:“不知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往殿下面前黑了我。我猜是阮大人,不然還能有誰?”把見齊王的話說一遍,沮喪的道:“我曆年政績不是白寫在公文上的,殿下要是摘帽的,不會還同我廢話。忽然這話出來,隻能是最近有人搬弄話。好不好的,是城外看着的商人們搗的鬼。老爺我又不是白讓他們關店門,不是說了今年每人可以購買的上好絹綢增加幾車,他們曆年賺的也足夠了,老爺我如今接王駕,讓他們歇幾天怎麽了?這是哪個王八蛋黑我?”

又罵揚州的錢白花了:“白打聽!原來殿下不是爲大天教來的,竟然什麽都管。”

罵上一通,師爺們商議出一個法子:“現在趕緊往殿下跟的人那裏打聽去,老爺您穩住。”

鄧甫攤開雙手:“不穩也沒有法子,我沒做錯什麽啊,唉,這天要下雨,事先是不打招呼的?”

師爺們勸他進去歇息,這裏分派分派,分頭去請跟齊王的人吃飯喝酒,鍾南也不能幸免的讓拉去。

齊王聽說暗暗好笑。

……

如果問下孩子們,三天大玩的時光是極歡樂,卻又溜得飛快的日子。似乎一眨眼,就到了第三天。

照例的中午回來休息,起來後,阮瑛阮琬往前面來會合。見到三位表姐的屋子裏擺開小案幾,大家全坐在這裏。

小些的孩子們圍着案幾坐,退後一步在兩邊的椅子上坐着表哥等人。高幾旁,二表姐面前擺開文房四寶。地上和所有能放下東西的地方,擺開幾天裏買的所有好吃的。

阮瑛奇道:“怎麽還沒起身,最後半天,還逛去啊。”

胖隊長頭也不擡,手裏點着紙盒子:“不逛了,下半天幹正事。”

阮琬心癢難熬:“逛不就是咱們的正事,隻有半天了,不玩還等什麽?”

“不逛了,最後半天把好吃的親手裝好送回京,給家裏人不好嗎?”韓正經手裏理着紅通通的一堆紙箋。

阮瑛阮琬恍然大悟,嘀咕道:“又讓你們搶了先,我們本來想到的,隻是不想打亂你們的順序,就沒有先說。”

小紅請琬倌坐到身邊,請瑛哥坐到大小爺身邊去,把自己雪白小手亮一亮:“我洗幹淨了,好姑娘也洗幹淨了,可以開始了吧。”

“給。”元皓給出一個紙盒子。阮琬認出來:“哈,這不是鋪子裏裝小份兒蜜餞的盒子嗎?”

韓正經揚揚手中的紅紙:“我這裏還有各家鋪子的名号,等會兒裝進去,有哪幾家的東西,就把他們的标記紮進去,家裏人有愛吃的,隻查這幾家鋪子就行。”

望向香姐兒,對她笑得甜甜:“二表姐再幫忙記下來,逛是咱們的差使,可不許亂。”

“那我也幫忙吧?”阮琬扯扯自己袖子,把兩個小手張着。

“沒有你們的份兒了,看着就行了。”異口同聲的回答,讓阮琬撇足了嘴:“又把我和哥哥丢下來了。”

就老實看着,見胖隊長開始宣布:“先裝給太上皇的,由加壽姐姐和我作主。”

“琥珀蜜棗,金絲蜜棗…。”

加壽念一個,好孩子放一個進盒子,下一個由小紅放。阮瑛阮琬明白過來,不再有意見,而是想着給自己家人送哪些,袁訓走進來。

“喲?你們忙活上了?”袁訓半開玩笑。

“舅舅舅舅壞蛋舅舅……”元皓一疊連聲,把别人的問好全壓下去。

阮琬小聲道:“馬蹄子精又上來了。”

元皓沒聽見,就沒有同他理論,請袁訓看看胖隊長治理下的好成果:“又麻煩哥哥的快馬,哥哥答應一家寄一盒,給太上皇太後和皇舅舅皇後娘娘的,每人一盒。沒幾天,就可以吃到。咱們後面大批的蜜餞,也就早早的有我母親想着,有好孩子家饞嘴的人想着。”

好孩子火了:“别說我家人!白念了書,别說人家長輩!”

元皓得意洋洋:“我沒說你家長輩,我說的是你家饞嘴的人,你家裏沒有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嗎?那年吃你家年酒,我看到好些,他們不是饞嘴的嗎?”

一個大鬼臉兒狠狠過來:“跟你一樣的,隻能全是饞嘴的。”

好孩子語塞,覺得有理虧的地方,臉兒往旁邊一扭,小聲叫一聲二表姐:“他們的也要裝進去嗎?這不是隻給長輩的。”這個他們,自然是指常家的兄弟姐妹們。

元皓逮了一個實實在在,樂的嚷起來:“舅舅舅舅,好孩子不給家裏人送東西吃,我就知道,可算讓我拿住了,舅舅舅舅,快說她!”

胖額頭上讓敲一下,袁訓笑道:“你先老實些吧,别總挑剔别人,我有話對你們說呢。”

“好孩子快坐好!”元皓先坐得端端正正。

好孩子一連吃了幾個癟,扁着嘴兒坐下來。

袁訓笑着在房裏看上一圈兒:“打明兒起,收心了,從早到晚功課已排滿,但咱們玩的行程也定下來,我說一下,”

孩子們眼睛亮晶晶。

“學兩天,去太湖玩一天。再學兩天,去虎丘。再學兩天,去……”

“好啊好啊,”袁訓一說完,喝彩聲和拍巴掌聲響了起來。阮瑛阮琬來到元皓面前:“我們不生你氣了,真的,跟着你玩的好。”

元皓把鼻子翹一翹高。

好孩子一個鬼臉兒過來:“我也不生你氣了,看在下面玩的好份上。雖然這不是你的功勞,但誰叫你擔着隊長的名頭兒,占住鵲巢了不是?”

“你才是那隻鸠喲。”元皓一點兒虧也不肯吃。跟他的表哥蕭戰不愧是嫡親表兄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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