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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六十五章,不屑

五千人馬随着特木爾奔出小山谷。

……

薄霧已散,日頭高升。草地上晶瑩的露珠還能搖曳沒落的,讓馬蹄聲催破驚夢。

太子躍馬而登高崗,往遠處望去,見起伏的草原上綠草如織,層層疊疊若挂到天邊的綠錦毯。

美,自然是不用說。新奇,是另一種感受。

在高崗的下面,人馬如林,旗幟如畫,有樹林的遮掩别的人看不到,比如特木爾,但盡收太子眼中。

耳邊又有馬蹄聲,陪伴他的陳留郡王随後躍馬而上,熠熠中先展開的不是他俊美的容顔,而是滿身滿面的大将之威。同時,和高崗下停駐人馬的威風融合在一起,形成的不再是個人的風采,而是中原之威。

在這北疆的土地上,書寫着烈烈風華的威武。

有風拂過,太子隻覺得胸中縱有塊磊事也能消除,何況是父尊母榮天潢貴胄幾沒有心事的他。何況是頭一回帶着北方兵馬戰役的他。

随風,他熱血沸騰,往四下裏尋找着。

在帳篷裏沙盤演練過多回,今天這一仗交由太子殿下指揮。太子認爲他的出遊之行有追得上父皇英敏的一筆,因此圓滿也好。或者添此一筆,算作他以後的功勳也好——好歹也躍馬北疆了不是。蕭乾的内心都泛起激動。

越是激動,他越是壓抑平靜,暗暗告誡自己要把這一仗指揮得當,目光就更迫切的尋找。

一連數日,梁山王不陪着,就是蕭戰陪着,一千輕騎跟随“太子殿下”頻頻打獵,有時候跑的很遠,而今天打算再跑遠些,是個真正“打獵”的日子。

特意選好的這裏,居高臨下,有幾棵樹擋住,是個眺望的好地方。

而很快,視線裏也真的出現一行人馬。離的遠看不清面龐,但正中讓簇擁的那個人披着華麗的外衣,卻是一清二楚。

蕭乾樂了,嘀咕道:“我可不會穿這種衣裳。”

柳雲若此時,也有相同的話表示他的氣悶:“幸好這不是我的衣裳。”左繡一片雲,右繡大花,線大紅大紫大綠大黃,看着要多粗俗就有多粗俗。

在他旁邊的是蕭戰,面對小柳從沒有過的熱烈面容:“知足吧,要不是你假扮殿下,我能護衛你嗎?”

嘴兒一咧,擠出個不管怎麽看也調侃的笑,怪聲怪腔地道:“殿下,我們可是陪你打獵來的。”

“那你能不能弄件顔色搭配的衣裳?”柳雲若覺得渾身上下處處不對,怎麽看這衣裳怎麽不中看:“幸好這裏沒有我熟人。”

“我全看光了,你要知會人?等我細細寫封信回京,幫你宣揚宣揚。”蕭戰壞笑。

柳雲若氣的要掄拳頭,蕭戰打馬後退一步,也沉下臉:“這不是在假扮,這衣裳鮮亮好認,不然你求我尋一件,我還沒功夫理你呢。”

眼看兩個人要對上,跟随在這裏的輔國公龍懷城出言勸解:“辦正事呢,别再鬧了。”

而一乘快馬從遠方飛馳而過,并沒有靠近,遠遠的打起一面旗子,柳雲若精神一振:“來了。”

蕭戰也精神抖擻:“來了。”

兩個人不用勸各自進入狀态,“太子殿下”昂首打馬在前,蕭戰緊随護衛在後,再後面是潑風般馬蹄聲。

隻聽到這一片草地震雷般響,嫩草汁子飛濺到四下裏,好似新開的花朵。

這突然的加速,太子在高崗上看得到氣勢,見一千人疾馳中一條線般,喝了聲彩:“好。”

再往後面看,見到遠遠的又一條線出來,不過這條線因人數多而略粗壯。

特木爾驚喜若狂,大喝:“這是他們回城的路,分兩千人守好,不許他們的援兵過來。”帶着餘下的三千人緊緊追上。

“分兵了?”太子微微一笑,這跟沙盤演練時大家想到的一樣。他也按演練時往下吩咐。高崗下有一隊人馬流星般的去了。

太子繼續看“他自己那一行”。

有些遠,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馬勢如龍,追勢如虎,都在眼中。

眼看追的那一隊人越來越近,雪亮刀光一閃,驚天掠地一般,對着蕭戰隊中最後一個人砍去。

太子雙眉微聳,憑直覺爲最後那個人有些擔心。

好一會兒,“叮叮當當”的動靜過來,太子也松一口氣,他還是看不清楚,但交手卻能看到。

“他們的馬真是快。”太子早就聽說過,在今天得到驗證。

陳留郡王颔首:“回殿下,他們的人對馬也更娴熟。”

“但……。”太子還要說什麽,卻見到視線裏清晰,柳雲若、蕭戰兵分兩路,把追的三千人也分成兩下裏,蕭戰帶一隊遠去,柳雲若帶一隊往這裏來。

太子不由得有些心喜,近些,他看的更清楚。太喜歡了,忘記自己的職責:“我幾時下去會他?”

“請殿下不要着急,先指揮結束。”陳留郡王溫和的回答。

太子微微面紅,這才驚覺他有疏忽。打起心神,太子對着斷後的兩千人望去。

那裏真正的肉博戰,應該是剛交上手,但血腥氣已淡淡而來,顯然已見血光。

今天面對的雖然隻有五千人,但梁山王不敢大意,今天帶隊的不是小軍官,清一色的将軍。

鍾南也在其中。

鍾芳容挂念父親,目不轉睛一直看着。

這種是切瓜砍菜似的戰役,每一揮舞下去,就帶出一道血光。功夫不行,就隻能讓别人砍了。鍾芳容一直以爲她跟随老太爺去過南海,又來到這裏,也算有見識的人。此時,她發現自己錯了。

和眼前的陣仗相比,她以前的每一天都是福窩裏呆着。而這裏遼闊的土地上,每一天都可以不安甯。

淚珠不知不覺的挂在眼睫上,鍾芳容無聲地哭了起來。

她的出遊路上,安全從來有保障。遇到強盜等,也遠不如這場面震撼人心。

她離的不算太近,看不清一刀一劍的厮殺。也因爲她離得不近,血光彌漫開來更爲壯觀。

這也是鍾芳容不跟随太子,而執意留在埋伏的隊伍裏的目的。她要看的,她看到了,雖沒有讓吓得戰戰兢兢,卻爲這種“辛勞”而淚流滿面。

準太子妃的尊嚴,決定着鍾芳容不可能會有庇護父親的話,而讓她不看呢,她又不肯。她就一面默默流淚,一面繼續看着。

好在兩千人不算多,很快,帶着滿身血迹,鍾南回來。他沒有打掃戰場,也沒有就地審問俘虜,是他有幾句重要的話要告訴鍾芳容。

“看到了吧?這就是邊城。每時每刻都護衛着中原的安甯,每時每刻都有殺戮發生。也每時每刻出來勇士或者戰死的人。”

鍾南甚至沒有擦拭盔甲上的血迹,也就沒想過是不是薰到嬌生慣養中的女兒。他在這血氣中語重心長:“當年,袁家表叔是從這裏走出去的勇士,至今也沒有人敢說他功名來的不正,前程來的不公。他保得住加壽的皇後之位,也帶給我們家一位娘娘。容姐兒,你的親事不是由大花決定,是由皇上皇後恩賜,由袁家庇護而成。”

鍾芳容不住的點頭,不住的抽泣:“知道,我知道了。”

“大花也很重要,我對褚大叔和大路從不敢怠慢。但你不能忘本,你這個皇後是從哪裏來的,你要弄清楚。”

鍾南早就想和女兒好好說說,但沒有找到好的機會,今天一吐爲快,他心中都是舒坦的。

高崗之上的太子,觀戰也到舒坦之處。

遊牧民族對馬的掌控力更高,陳留郡王承認,太子也剛剛親眼見到。

但另外有不服氣的人。

馬奔得閃電一般,馬上人已甩脫浮誇的衣裳,緊貼在馬背上好似一體。不管是馬的騰挪還是縱躍都沒有影響到他不說,在縱馬拐出一個幾不可能的弧度時,烏光閃動,長箭破空聲劃破天際,直襲後面的奔馬。

後面的人馬術也出色,一閃身子避過去,嘴裏叫喊着異邦話。

太子聽得懂,風中傳過來的是:“好箭,我也有。”

特木爾取下弓箭,也是一箭還給柳雲若。

烏光閃過,兩箭雙雙倒地。随着烏光過來的,還有柳雲若雪亮的家傳鋼刀。

小柳大笑:“聽說你們刀法好,咱們也試試。”

特木爾着實吓了一跳,他沒有想到弓箭幾乎同時出手,柳雲若出刀卻緊緊跟上。倉促間拔出彎刀往上一格,火花迸射中,兩個人分開,特木爾的面色鐵青。

他沒有受傷,但也沒有想到中原用刀能有這麽大的力度。但想一想呢,這卻不是大力氣。

這是什麽古怪?

特木爾穩住身子,把馬也整頓一下。這個時候,他又大吃一驚。他追着那衣裳最華麗的人走,耳邊厮殺聲不斷,什麽時候下去的,他卻沒有發現。

而現在看一看,不知何時,他能看到的地方,他的同伴隻有他一個人和一匹馬在,再就是或大或小的血泊和慘烈。

他要是繞得過山丘看,攆着蕭戰走的還有一批人在,隻是視線不會拐彎,他看不到。

再強大的士氣,這個時候都會夾雜悲傷,特木爾更是氣的呼呼喘着粗氣,眸子怒張直到赤紅,大叫一聲,拿出他厲害的一招對着柳雲若席卷而去。

亂雲刀光中,仿佛平地起驚塵。

柳雲若揮刀架住,銀白一抹刃光映出他凝重的眼神。

春風雪光裏裹的兩個人馬匹都似看不到,“叮叮當當”聲中,隻見到兩團刀影分開又并,合起又分。

兩把都是好刀,十招過後,特木爾不甘心的大叫:“爲什麽你的刀不碎!”

他知道中原的功夫雜亂,但見過的不多,像這種交手刃貼着刃走,力氣卻永遠對不上去,他就無法發揮刀的鋒利。更讓他覺得邪門的,有時候他專門劈下來,柳雲若也是反手揮格,可雙刀一交上,就滑溜溜的側到一旁,讓他的萬鈞力氣閃到一旁。

柳雲若爲了不輸給蕭戰,異邦話也相當流利,一聽就笑了:“小爺的刀專破你的刀。”

回的也流利無比。

特木爾面色暗沉:“這不可能!”狠狠一記劈擊,帶着不服輸還要再試一回。

他的人幾乎從馬背上離開,身子帶動馬缰、馬镫胡亂晃動,一定要分個輸赢不可。

“成!”柳雲若好勝心起,咆哮道:“我同戰哥比比力氣!”

戰哥又不在這裏,喊他有什麽用?柳雲若知道蕭戰在此地不是輸力氣的人,他也上了興緻。

“開!”

“碎!”

兩個人同時大叫,力氣帶着兩匹馬嘶鳴不已。

“當!”

一聲以後,有什麽遠遠的飛開,真的碎了一把刀。

特木爾半歪身子斜落馬側,這姿态不适合鑒賞,看上去他的臉有些歪,在半截刀面上微微放光。

他的刀斷了!

柳雲若哈哈大笑:“我說過,小爺的刀專破你的刀。”攔下特木爾要奔走的馬,手中刀再揚一揚:“哎,别裝死,我家大小爺還要同你比試呢。”

陳留郡王請太子下馬入場,見到特木爾垂頭喪氣的讓押解在一旁,不管他,先來看柳雲若的刀。

刀身飲血後更呈異彩,有不知名而又明顯看不出的痕迹在刀身上延伸,仿佛在訴說滄桑歲月。但這把刀呢,以陳留郡王來看,既不是名氣榜上一流,也不是經年曆久之物。

陳留郡王舞動幾下,聽聽聲心中有數:“這是你家自己打出來的?”

“回姑丈,這是嶽父出遊前往拉薩的路上遇襲,當時得的戰利品,送給我父親幾把,當時說鋒利,父親說刑部遲早用得着,先自己在家裏請人重配方子鑄造,我這是第一把呢。我用的好,晚上就寫信給父親,請他上奏章,讓工部多多的鑄造。”柳雲若笑問。

太子随意一聽,心思還是在滿地血泊中流連。柳雲若看出他的心思,陪笑道:“實在兇悍,就全殺了。殿下若對戰,這個就不錯。”一指狼狽的特木爾。

太子嫌棄他丢盔棄甲的勝之不武,繼續對着無人可戰皺眉頭。柳雲若搔頭想出一個主張:“戰哥帶走一隊人,興許他那裏還有。”

太子眼睛一亮:“你說的有理。”打馬,陳留郡王和柳雲若跟上,往戰哥離開的方向去。

拐過小山丘,就聽到大叫大笑聲,太子洩氣:“晚了,全讓鎮哥截了。”

這裏草地更平更适合厮殺,鎮哥手舞他的小雙錘,坐在祖父的馬上,他舉錘,梁山王舉錘,祖孫四隻錘打的正不亦樂乎。

蕭戰這會兒照顧不到長子,因爲方便護衛,孩子們都在這裏。他正忙着卸去俘虜兵器,一個一個的給袁征、袁律、沈晖三兄弟。

因這裏最安全,老太爺、鎮南王夫妻亦在這裏。太子過來,老太爺正含笑:“這就是頗有胖隊長之風吧。”

“呔!可知道有我袁征在,就不許爾等猖狂!”袁征打人不耽誤說話,邊打邊說的威風十足。

袁律、沈晖和他背靠背,習練混亂中的打法。

太子看上一圈,沒有最失望,隻有更失望,但見到老太爺招手,到他身邊抱怨:“竟然沒有給我留下來。”

那讓鎮哥等打過的,戰鬥力減弱,太子不屑于打。

老太爺莞爾,開導他道:“聽說是你指揮,加福也不在身邊。”

“訓練有素,指揮起來并不難。”太子說到這裏,心裏格登一下,聯想到他看到陳留郡王時的贊賞,有了真高興:“恭喜老太爺,賀喜老太爺,我北疆戰士人人如猛虎,個個似鋼刀,都可大用。”

老太爺聽了挺高興,覺得這恭維不錯,但也謙遜下:“我退位後也招過不少新兵。”

“但陳将老兵才是棟梁。”太子說的倒也實話。

老太爺重新喜歡,太子見他喜歡,也覺得挺喜歡。

晚上,蕭鎮和袁征吵翻了天。

要說蕭鎮和白大帥吵,這是家常便飯。和征哥吵起來實在稀罕。本就打算看熱鬧的大人們,坐在兩邊當壁上觀。

“鎮表哥,這一招我破的最正确。”袁征擺個式子出來,小臉兒上笑嘻嘻,但寸步不讓:“我的對。”

“征表弟,還是我的對。”蕭鎮也是一個式子,小臉兒上也笑迎人,但說話可不讓步。

地位高的人都住的不遠,漢川郡王聽到熱鬧,裝着散步出來聽了聽,漫不經心的往街道上走。

長平郡王隔窗見到,無聲無息的把窗戶放下來,這樣就可以真的看不到。管他去哪裏呢?他要襲爵最後要說話的人隻能還是梁山王。

------題外話------

真的要開始鍛煉身體了,去年前年沒讓感冒弄成這種狼狽。與膽囊炎頻頻發作,身體虛弱應該有關。

想寫長些,想自由些,更新時間放到晚上吧,等不及的親第二天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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