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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好孩子會師

忠毅侯袁訓帶孩子們去海邊,爲的是玩耍。安排上不是不詳盡。但遇上白蔔,給玩樂錦上添花。

太後分東西,樂的不行:“這是張家的,這是文章侯家的,這是……”太上皇和女兒女婿說不完元皓的話。

皇後手邊有宮務,太後讓把太子的信和她的一份兒送去。皇後收到信,嘴角繃一繃,跟上次一樣,她的信又讓拆開過。

太上皇不會拆她的信,太後也不會。這信……。隻能是一個人拆看。

禦書房外,皇後求見。

皇帝宣她進去,皇後手握着信,難掩滿面氣憤:“皇上,您又拆看臣妾的信了。”

皇帝眉頭也不擡:“皇後,你又來跟朕說這話!朕看了,怎麽樣!”

赤祼祼的态度又把皇後氣了一個倒仰,皇後不由自主走上一步,面龐上漲紅微熱,是全身都讓皇帝的話沸騰。在這沸騰下,不說個清清楚楚怎麽行。

“臣妾上一回已對皇上說過,太子的信不是不給皇上看,是這信寫給臣妾,臣妾先看到,如果皇上想看,再遣人送來給皇上。皇上爲什麽屢屢先拆看臣妾的信!”

太子在外,皇後先是擔心。看過兩三封信後,就沉浸進去,羨慕太子他們玩的真不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後如她自己所說,信會給皇帝看。但已成她的念想兒,皇後想獨自做個回味。看到信讓皇帝先看過,皇後有讓打擾的感覺。

就像一道幽徑,一個人走是一個意味。橫插一個人進來,有受到唐突之感。

如果皇後走過,這個人再來遊玩,皇後感覺上又好些。

皇後不但氣憤,而且委屈莫明:“皇上您也有信。太子也好,大學士也好,就是孩子們也好,給您也寫的有信。臣妾沒有想要看過,爲什麽皇上一定要看我的信。”

皇帝沉下臉,放下筆,那架勢打算跟皇後好好理論:“皇後!朕再問你一次,朕難道看不得你的信!”

皇後與他對峙一會兒,忽然掩面輕泣轉身而出。小步快步中搖曳的鳳裙,在金磚地上拖過成一道風景。

皇帝看在眼中,竟然有片刻的失神。直到他回神,皇帝是不敢相信能對皇後重起情意,而且心裏另有一種話,皇帝拿這話當成自己失神的源頭。

皇帝也有忿忿:“你以爲朕想看你的信!太子給朕和你的信大不一樣,朕看看怎麽了!”

太子給太上皇太後和皇後的信裏,怎麽好玩怎麽寫。跟加壽搶個果子也要寫上。給皇帝的信,自然是吏治爲主,江山爲重,全然的奏對格局。

自從加壽臭哄哄那信出來,皇帝就發現信與信的不同。他看頭一封的時候,對自己說朕就看這一回。但看過一封,又想看下一封,就又安慰自己朕富有天下,看看信有什麽。

皇後忍無可忍找他理論不是一回,不過皇帝沒打算改就是。

對着皇後出殿,皇帝自言自語也有怨言,但很快老實去批奏章。

皇後在車辇上落了一回淚,因爲她不服這件事情,滿心裏是理,而還是掙不赢。

在她的宮門外下車,有人回話說柳國舅夫人候見。皇後想到是自己叫她過來,知道太子又給自己送來好些東西,叫來柳至夫人,準備賞賜給她。

怕柳夫人擔心,皇後在車上拭過淚容。下車去,柳至夫人迎上來。皇後同她攜手進去,把太子、忠毅侯一行送的東西指給她看。大海龜是活的,攜帶一對已讓連淵大費心思,就隻有太後的,皇後這裏沒有。

但别的東西,已讓柳夫人誇太子諸般孝敬,也少不了的,說壽姐兒也好,忠毅侯夫妻心裏也有娘娘,說得皇後重新喜歡。說改天沒有事情,帶柳夫人去看太後宮裏的大海龜。

柳夫人驚奇的張大眼睛:“海龜?”尋思下:“就是龜?”

皇後輕笑:“想是你沒有見過,跟湖水裏的龜不一樣。沒有爪子,它有鳍,方便在海裏遊。”

有些悠然:“最早太子府上有一對,河水裏沒養多久就死了。就沒有再讓人送來。”

太上皇和太後都裝的好似沒見過,其實是見過的。

柳夫人真誠的豔羨:“哎呀,聽的我隻恨自己不是男人,不然扮上小子跟了殿下去,也能在海邊玩一玩。”

皇後輕歎:“咱們看信也權當走過了。”讓柳夫人坐近些,把太子的信拿出來,伴着柳夫人的奉承,又細細讀上一回。

……

“孫媳婦在哪裏?”

掌珠在廳上跟二太太三太太說話,四太太随四老爺上任不在家裏,就聽到外面過來老太太孫氏和婆婆喜悅難禁的語聲。

掌珠先向二太太啓唇一笑:“祖母和母親回來了,二叔必然有信來。”二太太說那太好不過,和三太太随掌珠到廳口兒迎接。

一出來,三個人不無驚奇。見一輛馬車到了這裏,老太太孫氏和老侯夫人讓扶下來。

三太太笑道:“母親想是累了,所以馬車直進到這裏。”

掌珠眼尖認出來,疑惑道:“這不是公公二叔帶正經坐的車嗎?”

二太太也認出來,三個人一起奇怪,老太太孫氏和老侯夫人笑容滿面道:“放心吧,車回來了,人沒有回來。”

行人在外,家人應該盼着早回。但掌珠和二太太異口同聲道:“這就好。”

說過,覺得這話不對,跟老孫氏和老侯夫人一起笑着。

家人挑着東西送進來,這是從老孫氏婆媳進宮的車裏取出來。

“喏喏,這是正經打的魚,這是老二釣的蝦,這是老大捉的螃蟹……除去進上的,這餘下的太後讓拿回來。”老孫氏對鋪了一地的東西介紹着。

掌珠失笑:“這麽多,到過年吃不完。”

老侯夫人喜歡的更是眼睛沒了縫,或者說她從在宮裏起,就眼睛沒了縫。

“這一次不用等你祖母送咱們,咱們才能吃個新鮮。媳婦,雖然你祖母和國夫人府上隻多不少,但你收拾出來,讓好廚子燒出來,送現成的給她們。”

老孫氏稱是:“就是這樣,不可以忘記你祖母和國夫人。要是沒有忠毅侯,上哪兒打這樣大魚。”對着地上的東西,越看越喜歡,一家人當天喜悅異常。

……

張大學士夫人和長女在宮門上分手,不及回家,先分一部分東西出來,讓餘下的東西回家,老夫人往忠勇王府來送給小女兒。

見過忠勇王妃,張氏接母親往自己正房坐下,張老夫人樂呵呵:“這是你父親給你的信,這是你父親給我的信,信中問外孫的功課可好。咱們再不要怨他不要外孫,跟太子是個大差使,家裏人才沾光時時去見太後。今天帶上你大姐,下回我還帶上你。”

用手比劃着:“鎮南王世子送一對大海龜,這麽大,呵呵,好看極了。”

張氏聽得很入神。

母女正說着,門簾子輕輕打開,有個丫頭探了探頭。

張老夫人就不再說,張氏微笑:“無妨,母親,這是我們家裏又出笑話,我讓她去打聽動靜,想是來回話。”

張老夫人眉頭一皺:“聽到笑話我就不舒服,隻能是你家二房又生事情。”

張氏莞爾:“母親猜的沒錯。”湊近些,張氏悄悄地帶着笑意:“钰哥兒拜董大學士爲先生,大學士管得嚴,近幾個月,不讓钰哥兒進内宅見他母親。公公聽董大學士的話,也說見一回二弟妹,钰哥兒就有幾天不用心念書。他偏心呢,帶着钰哥兒在外面書房裏睡,”

張老夫人火冒三丈:“這才偏心不過!你的玟哥兒一般也是他的孫子,他半點兒不過問,你父親不放心才接回家中教導。走時,又親自安排老師。我尋思着,外祖父不在家,祖父應該接一回吧。誰知道接來接去的總是祖母,本我就一肚子火氣,你公公又這樣,真是氣人!”

張氏的不高興也讓招出來,但想想家裏的熱鬧,張氏又有笑容:“母親不要生氣,還是按父親說的,我的玟哥兒有出息,不愁祖父不疼他。我隻和母親說現下這一件事吧。”

張老夫人忍氣來聽。

“公公偏心,可二弟妹才不這樣看。自從二弟沒了,二弟妹的娘家說過讓她改嫁的話。二弟在時,家務把得緊緊的,把母親都能架空。母親重收回在手上,傷痛二弟,本就不喜歡二弟妹,更認爲二弟不好,是二弟妹挑唆,弄個人,把二弟妹看得緊緊的。這些話當天就到母親耳朵裏,母親負氣告訴父親。二弟沒了,珏哥兒又不成材,父親也有怪二弟妹的意思,當即叫來二弟妹家人,說守孝雖是三年,但要嫁他不怪。讓把二弟妹就領走,嫁妝也發回。”

張老夫人微張大嘴,忽然笑出眼淚來。握着女兒的手面有得色:“還是你父親的話對,你父親說妖魔鬼怪作怪不久,遲早會有現形的一天。果然,現世報,來得快。”

心癢難耐追問下文:“她爲什麽沒有走?至今還在家裏。”

張氏嫣然:“我們家是王府,她有兒子,卻也不笨,自然不肯走。”

“這倒也是,王府裏再不好,也比尋常人家強。再說她打再醮主意,二婚頭尋到的更有限。有兒子,倒是留下的好。”張老夫人冷淡:“但我爲了你,巴不得她趕緊的走。”

想到自己女兒受了這個弟妹多少氣,雖有忠勇王妃疼愛,張老夫人也一想就氣憤湧出。

張氏送上茶水,請老夫人順順氣兒:“母親不用生氣,聽我再說下面的話。如今她啊,可比話本子還要折騰。”

她緩緩說下去:“她說留下,父親也沒有過多逼迫。婆婆不想容她,但我爲珏哥兒着想,有母親總不是壞事情,我把婆婆勸下來,這事才算平息。哪知道她,”

在這裏又掩面忍俊不禁,張老夫人随着笑上一笑。

“她也意識到兒子重要,變着法子要把珏哥兒哄到手裏。珏哥兒是個孩子,哪經得住她不擇手段。但父親偏心,對董大學士言聽計從,不許珏哥兒進内宅信她撺掇。二弟妹就生出一計,”張氏沒有大笑,但忍着在這裏肩頭抽動說不下去。

張老夫人把手中的茶水給女兒喝上兩口,張氏說話聲更低:“這主意我想了多回,隻能是她娘家人幫着出的,再沒有第二個人。中秋過後,二弟妹說沒有人手,又說母親監視她,她要自挑。母親煩她,在她房裏人手也安的足夠,由她自買。她買了一個家人,用不上幾天,說老成,求了父親,估計是提到二弟,父親答應讓家人侍候珏哥兒。”

張老夫人來了精神,一般來說下面是特大重點,她聚精會神。

“父親疼珏哥兒,有時候許他趕集市買東西。那家人跟着,引着珏哥兒,隻顧圖珏哥兒喜歡,哄的珏哥兒聽他的,用盡八寶的法子。說小姑娘香軟好摸,調戲了人家小姑娘。”

張老夫人萬萬沒有想到是這一句,想想忠勇王府的臉面與自己女兒也有關連,隻氣的僵闆身子,心裏轉動無數罵的話,不是一古腦兒能出得來的,生生堵在喉嚨口。

把張氏吓住,叫上幾聲母親,把張老夫人叫醒。老夫人張嘴就罵:“下賤作死的東西,隻圖哄她兒子,不想想别人要出門會人。”

“這不,父親聽說大怒,查過那家人是賣倒的死契,把家人一頓打死,又說二弟妹帶壞孩子,逼二弟妹自盡。二弟妹不肯,暗中打發人往娘家讓人來。她肆意慣了的,就不想想這不是以前。母親當家恨她入骨,收到信後,也由着她去叫人來鬧。父親頭疼請教董大學士,董大學士說不自盡也行,從此不是年節自然大疾病,再不許她見珏哥兒,不許出她的院門。她鬧絕食,母親撒手不管,我讓丫頭去看看,真的有事情,也不能真的不管。她隻是胡鬧,我也不過問。”

張氏這就說完,觑觑老夫人的面容,不是看看她有沒有繼續生氣,而是讪讪道:“有董大學士,珏哥兒出息指日可待。”

張老夫人恍然大悟,趕緊來哄女兒:“你父親跟太子出行,将來回京,從龍保駕之臣少不了他。論一路上情分,董大學士哪裏能有?你别擔心,玟哥兒我看得緊。等我去信你父親,一個先生你說不足,咱們家裏最不少的就是有名頭兒的念書人,讓你父親再指兩個。眼前你父親不在,沒有人牽制董大學士,由着他鬧吧。”

張氏說好,張老夫人告辭出來。在路上把董大學士在心裏暗暗惱怒。想想不是自己欺負孤兒寡母,是常棋在的時候,常钰就不往好裏長。

總上街跟梁山王小王爺和加福攀比,張老夫人聽上一回,就念佛一回,對親信的人道:“這是戰哥小王爺和加福度量大,換成别人,他這樣嚣張的比上去,人家早把他打殺了。”

本來忠勇王偏心也好,不偏心也罷。隻常钰這小模樣,張老夫人完全不擔心她的外孫,忠勇王長子的兒子常玟襲爵。但董大學士成了程咬金,讓張大學士也有忌憚,張老夫人更是憂愁。

全然不是她對着張氏說的:“你父親陪太子出遊,情分比董大學士要高。”

董大學士“無事生非”教導常珏,爲的還不是張大學士在太子納妾的事情上插手。

回想董張兩家新生的矛盾,張老夫人就要歎氣。喃喃禱告道:“願老大人這一路上少說話吧。你一個人,怎麽說得過忠毅侯全家。”

……

此時的張大學士,正在馬車上悠然。

經過那一夜野店的争鬥以後,大學士跟大部分的人一樣,以爲後面這就開始不斷。但沒有想到,又是幾天急馳以後,馬車走上泥灘路,車輪下有泥點紛飛。但兩邊的景色,蘆葦紛飛,有種奇怪的植物香味飄來,讓人聞到心曠神怡。

大學士對這味道不陌生,但元皓沒見過,對吃的從來好奇心重,嗅着小鼻子:“這是什麽點心?”

香姐兒笑話他:“這是稻谷香味,我聞過的。”給元皓一個鬼臉兒:“好表弟,你是十指不沾泥的人,這一回咱們住下來,你可以好好的看看什麽是種地。”

元皓肅然回表姐:“元皓會打魚。”

再走,煙波浩渺水可接天。車聲驚動下,有大批好看的鳥兒飛動,振翅的聲音,又把一行人驚動。

車裏背書的韓正經探出小腦袋:“快看,”小紅也出了她的車。見兩邊楊、柳、槐無數,又有一些樹上挂着豔紅輕黃的果子。

所有人心情早就悠然,這又更上一層。

鎮南老王是再不大說起他怎麽佩服袁訓會找地方,也認出這裏哪裏,離京都并不算遠。但袁訓帶着大家從海邊過來,又殺上一回再拐過來,雖然不是完全爲着老王,卻讓老王感動。

老王跟袁訓搭話:“哎,那個壞蛋,你打算給我們住什麽好地方?”

袁訓笑回:“此地有古詩,漁歌鬧處菱花紫,田婦歸時秫穗黃。賢守公馀行樂去,許陪旌騎問耕桑。咱們結廬在人境最合适不過。”

梁山老王也認出這是哪裏,對蕭戰和加福道:“這地方咱們來過,爲了帶福姐兒出京,還看人臉色。”

袁訓雙眼對天,自說自話:“那咱們換個地方。”

梁山老王慢悠悠:“不過這地方不小,怕多看人臉色,咱們爺仨個花個半天走馬觀花,這一回可要好好的玩。”

“玩!”

車行愈發的慢,元皓跳下車,對着蘆葦眼饞。鎮南老王帶的護衛們掐些給他,也送給姑娘們和小爺,元皓拿在手裏,另一隻手讓陪他下車的加壽握上,蹦蹦跳跳跟在車後面。

泥路濺上衣裳泥,元皓加壽也渾不在意,還讓太子等人也下來走走。

小紅受到影響下來,韓正經也下車。袁訓也喚寶珠:“車坐久了隻怕累,下來走走吧,這兒的水聞起來解疲累。”

侯爺也跳下馬,牽着馬步行。

文章老侯找一找關安,見一早還在的關安又不知去向。

晚上的時候,來到一處小村莊。萬大同陪着村裏長輩過來,跟袁訓見個面,付了定銀。

有一些小孩子來看熱鬧,元皓一見到就喜歡上了。蕭戰悄聲讓大家看他:“表弟又要上演二蛋子大牛六妞兒那一出。”

沒一會兒,元皓和韓正經回來,認識一個叫三狗子的孩子,說明天可以一起玩。

蕭戰把手指掐起,揶揄表弟道:“我算好了,你下一次認識的人,一定叫四驢子。”

正在鬧着,見關安帶幾輛馬車到了。搬下箱子,看着家人收拾東西的寶珠又多出一件事兒,把箱子看過分給大家。有一個,送到鎮南老王面前:“這是您的。”

老王打開來,入眼先是一個包袱,裏面滿滿的金葉子讓鎮南老王哭笑不得。出京的時候,太上皇給元皓一包金葉子,到現在也沒有用出去一張。這又給一包袱,鎮南老王心想帶着占地方,也不像有地方能用。

袁訓和關安說話,鎮南老王手捧金葉子過來,往袁訓手上塞:“我說路上使用,我付一部分。你不肯,說回京再算。這你自己看,這東西你不收,你要我往哪兒花。”

袁訓同他玩笑:“留着給元皓請客呗。”

“請客才幾兩銀子,我随身帶的就足夠用。”鎮南老王大有放下金葉子就走的意思,袁訓攔住他:“您先收着,等我找個法子,回京前一定讓您把錢花出去,花得您和元皓都滿意。”

鎮南老王還要再争幾句,太子和張大學士過來。張大學士對這住處滿意極了,連聲道:“我在家裏破俗氣,蓋的有三間茅草屋。但總不如這自然的好。這地方尋得好。我要回請小王爺,請侯爺陪客。”

太子道:“我要回請元皓,請嶽父當陪客。”

袁訓讓人請寶珠來對她說,寶珠來時,文章老侯跟在後面:“說過的,我們請客,請二爺安排。”

梁山老王看這般熱鬧,跟過來道:“你們在說什麽私房話,給我也聽聽。”

聽過不由得大笑:“你也要請,他也要請,那我也算上一份。”拍拍腰間:“我帶上路也許多銀子,到如今除去買酒打賞,一文也沒有用出去。”

鎮南老王看出來了,自己這一包袱金葉子是沒地兒放,就是想請客還得排後面。他的箱子還沒有看完,老王回房去看箱子。

宮點,好蜜餞,這是太後給元皓的。

鎮南王的信件裏,意識到這一次曆練非同一般,拜托父親不要過多拘着元皓,讓元皓多多的看到民間疾苦。

老王因此伸頭到院子裏找元皓,見孩子們哈哈鬧着,元皓不知什麽緣故,把蕭戰追得滿院子飛跑。

老王自語:“并沒有拘着他,他活潑着呢,看看小胖身子還跑這麽快。”

低頭又去看箱子裏,拿出一副三截式連在一起的木棍,有小兒手腕粗細,倒不是最肉厚的地方。

老王樂了,招手道:“孫子快來,祖父有好東西給你。”元皓不再追蕭戰,到窗前踮起腳尖。

“哥哥們有棍,你羨慕是不是?祖父好不好,祖父看出來了。讓京裏給你打上一副,跟哥哥的一樣,隻除去不是鐵的,這裏能卡住,就是你的一條齊眉棍。你長得快,等長高了,咱們再打新的。”老王不厭其煩的說着,幫元皓把棍卡好,送到元皓手裏,有元皓身子那麽高。

元皓長上月餘,也就好齊眉。

元皓把蕭戰抛開,把愛不釋手把玩他的木棍。

“那正經,你也來。”鎮南老王又取出一副一模一樣的,給了韓正經。看着韓正經,老王也有慈愛:“奉養尉有似玉,小紅有那大路。你們倆個是個伴兒,再不要拌嘴,好好的在一處玩,一處看書,一處習武。”

韓正經心花怒放,趴地上就給老王一氣叩十幾個頭。起身後,跟元皓一樣,抱着木棍不松手。

蕭戰見他們相對傻笑,戰哥兒怎麽能放過。往廚房裏叫着:“稱心,如意,今天晚上吃面嗎?”

稱心探出身子:“你要吃面?好啊。”

“不用你擀了,表弟和正經有的是擀面杖。”蕭戰示意稱心看看兩個齊腦袋棍。

稱心嘻嘻,如意嘻嘻。

元皓和韓正經疑惑的晃晃木棍,再瞅瞅蕭戰壞笑,同時把木棍舉起來。元皓在前哇哇大叫:“打暈,送回京裏去!”

“啊啊啊!”韓正經不敢跟着說,跟在後面大叫不停。兩個人把蕭戰又開始一圈一圈的攆。有兩個家人怕他們急奔摔倒,跟在兩邊周護。

鎮南老王含笑看上一圈,又去看他的箱子。标明有給侯夫人侯爺的吃食,有給孩子們,拿出來的送給寶珠。

第二天按商議定的,還真的是張大學士還了席,太子殿下隔一天還席。

而元皓也很快找到最愛的地方,是離住處不遠的蘆葦叢裏,有許多的鳥歇息,如果不驚動它們去看,大片的斑斓比宮中最上等的絲錦還要優美。

……

午休剛過去,日光在地上映出大片的金黃。元皓在加壽姐姐手裏喝過水,抱上他心愛的果子一個,走去見寶珠:“舅母。”隻說一聲,寶珠已送過元皓的小木桶。

還是他在海邊玩的小桶,洗刷幹淨帶到這裏一樣中用。

“瘦孩子,”元皓提上桶就這樣說。

“來了。”韓正經出現在屋外,寶珠把他的也給他。

小桶裏,裝着幹淨屜布包裹的白饅頭,給元皓分給孩子們吃。對于元皓的玩耍,舅母從不會忘記準備。

“謝謝舅母。”

“謝謝姨母。”

元皓和韓正經開心的道過謝,各提小桶往門外走去。鎮南老王見到跟上,今天是二老爺跟正經,二老爺對老王哈哈腰,也跟上去。王府的護衛和侯府的家人,一半兒當班,一半兒留在家裏做雜活。

當班的一半兒,分出一部分走在小爺前面,哪怕路是昨天前天探熟悉的,也先行看過,不讓有什麽突然出現的事件吓到小爺。

三狗子對這陣勢已習慣,見到元皓兩個人手挽手兒出來,他家在附近,能看到,三狗子對自家的娘說一聲:“我去挖茭白,能遇上抽穗是菰米,新來這戶人家不管多少都收哩。”

他的娘不是答應讓他自去,而是跟出來,在自家門上就怯怯不敢再走,對着小爺和後面跟的老爺們深深垂下身子。

她不會行禮,也隻能這樣表示恭敬。

不是三狗子娘打算巴結,是新來的這家小爺,年紀小小,爲人實在慷慨。

頭一天晚上認得這小爺,第二天這小爺二位和三狗子出去玩,見面先送他一個夾牛肉的雪白饅頭,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三狗子不敢自己吃,送回來給他的娘留着,說分給弟妹們吃。

近水的地方,水裏出息大,這村裏的人不是窮到揭不到鍋,但把夾肉大白饅頭送人,也足以讓人吃上一驚。

三狗子的娘自然不阻攔兒子跟小爺們玩耍,隻擔心他沖撞到小爺們。她跟出來行個禮,一是道謝,二是嘴裏說着:“他要是不懂事兒,小爺們别怪他。”

元皓有過跟外面孩子玩的經驗,才不會怪。他和韓正經正忙着取饅頭呢。

“給,這是你的。”這是元皓。

“給,胖小爺給的,胖小爺給你弟弟的。”這是韓正經。

韓二老爺滿心裏喜悅,越看正經越是個人才。教他說出門兒去玩,光彩要歸胖小爺。韓正經也不是兩個人還拌嘴的時候擰着,祖父說什麽,他就聽什麽。

韓正經給人東西,總按祖父交待的加上這一句。

又取出,韓正經道:“胖小爺給你妹妹。”三狗子的娘就一直說謝謝謝謝。

鎮南老王每看到這一幕,什麽感激袁訓,什麽感激侯夫人不等元皓說就準備好也有,但對孫子的自豪也有。

在老王看來,他的孫子當之無愧是他家的子弟。生下來就請封世子,本有疼愛長公主,和奉承太上皇太後的用意在。但一路行來,老王深刻的體會到,長孫元皓品格也好,聰明上也好,都配得上王世子之位。

有些人可能會說,這種大方隻會遇上壞人。壞人這事情,處處都有。所以祖父家人要跟上。

但天生憐憫,是貴族們不可缺少的責任和氣勢。

或者換成直白說法,他們天生衣食無憂,長大不襲父蔭,也有的是當官報效的門路。他們天生就是施與别人的人,手心要往下憐惜需要的人。

但這不是散漫。

那邊過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神色有賊眉鼠眼,老王和二老爺都不喜歡他,但小孩子見到小孩子親,元皓還不看到他的劣迹,或者他生得天生這面相,未必就有劣迹的時候,元皓依然對他招手,并主動走上去:“給。”

把一個雪白大饅頭給他,裏面夾着煮得爛熟的牛肉。

那孩子前天來要過,昨天也到手過,今天見到大人們還是不說話,有些膽大:“你桶裏的都給我吧。”

元皓慢條斯理:“我管不了許多,我能管的,我管上。你自家也要掙些才是。你看三狗子和别的孩子,他們挖東西賣錢貼補家用,你爲什麽隻收我饅頭,你不去貼補家用?”

這話流利的很,老王開懷地笑,二老爺見機奉承:“不是我誇,胖小爺這心地,這份兒教導,在他這個年紀裏,是我見到頭一份兒。”

老王心裏先入爲主他的孫子好,對于奉承話來者不拒。笑過,也有中肯:“我教的還算少的,他跟姐姐最多,壽姐兒香姐兒教他最多,讓他不要給人騙了。那壞蛋舅舅也特意教過一回。出息,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啊。”

又說韓正經也懂事,二老爺謙遜地說不敢,全是袁爺全家的功勞。

說着話,大人們眼睛不離開孫子們。見那孩子面上漲紅,支支吾吾地道:“我家裏有活計哩,”

韓正經哦上一聲:“你有什麽活計在家裏?”

那孩子眼睛亂瞄,見到三狗子的弟弟捧着大饅頭在吃,他眼睛一亮:“我家有弟妹在,再給我幾個饅頭才是善人。”

韓正經撇嘴兒:“你胡說,你家裏就你一個,我們知道。再說,”

元皓接上話:“我們不當亂好心的善人。是跟我玩的,教我認蘆葦裏出息和水鳥的,我給份兒謝禮。”

元皓可不是好哄的,黑下小臉兒:“如果你再撒謊,明天還不貼補家用做活計的話,我的饅頭就不給你。”

這就是鎮南老王也好,關心元皓的舅舅、舅母和哥哥姐姐們不攔着元皓給人東西吃的緣故。

認人與處事,本就是這樣學會。又生動又深刻。

至于那孩子眼珠子亂轉,有點兒不懷好意,鎮南老王還巴不得他來上一出子,讓元皓更看一看有些人可以幫,有些人需要的是教訓。

後面跟着人,那孩子也不能怎麽樣,老實退到一旁。走上一段路見不到他,三狗子小聲地道:“小爺,他是個頑劣孩子。”元皓還是不放心上:“我自己會看。”

老王颔首,把這句話記下心裏,給太上皇寫信要加上去。元皓如今不是人雲亦雲,他是自己有了主張。

轉過樹叢,蘆葦叢現出來時,元皓擺擺小手:“三狗子,你去忙你的吧,我們不耽誤你貼補家用,等你差不多了,過來找我。”

三狗子說好,在這裏和元皓分開。元皓、韓正經去看水鳥,小桶裏還有舅母新學會的,給水鳥準備的碎小魚雜糧食。

能見到大批的鳥兒,不由得人心情愉快。正要分開草叢過去,見前面走來幾個人。一對夫妻帶着個小姑娘,跟着家人。小姑娘說話清脆動聽:“這裏真好看,胖孩子看不到,不好的表哥也看不到。”

元皓停下腳步!

韓正經停下腳步!

認上一認,異口同聲尖叫:“好孩子好孩子!”

在前面的那個得瑟顯擺的,正是常巧秀好孩子。

好孩子如遭雷擊,對着兩個跑過來的孩子目瞪口呆。等到他們到了身前,有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胖孩子?不好的表哥?你們怎麽在這裏!”

三雙眼睛對上,立即,馬上,即刻的,三個人各說各話。

元皓哈哈哈:“沒有我不行吧,你們全都玩不好!”

對韓正經來說,這是一次大翻身的機會:“好孩子你笨了,你到今天才找來!”

好孩子把下巴一昂:“哼!這好地方我玩了好些天,你們才是來晚了!”

出其不意的,元皓扳住她面頰。

好孩子用力掙開:“你作什麽!”

元皓已看了一個清楚,放下小桶捧腹大笑:“哈哈哈,沒有我,你們全瘦了,哈哈哈……”

------題外話------

抱抱仔的新會元,cief親,感謝一路支持。

……

仔邀個功,三大拌嘴精勝利會師。哈哈哈。

緻麗麗親愛的,小劇場,明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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