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
君瀾風難以适應的看着景月兒,“你功力不僅恢複了,好像還比以前更強了。”
景月兒将那兩隻小畜生放在一邊,笑了笑走過去,将他手裏的帕子接下來。右手輕輕籠在他手背上,蓋住那受傷的手。君瀾風隻覺得手底一陣舒适的灼熱,當她再次放開她的手時。一雙纖細的手已經基本複原。
這種神奇的功力,除了鳳禦九天頂級運用自如的人。這天底下沒有誰能做到。天地真經與鳳禦九天最大的特點就是,一個以自愈力爲主,攻擊爲輔。一個以攻擊爲主,治愈爲輔。兩人合二爲一,天底下便沒有幾個人能敵得過。
“瀾風,或許是剛才吃了那果子的關系。我覺得功力恢複了,力氣也有了。而且,這次我是真的能夠運用自如了。比外公給我的那些心法還管用。畢竟,就算有那些心法沒有十幾年也是修煉不了的。”
景月兒嫣然一笑,又将手放在他的腿上。
“這就是所謂的禍福相依嗎?”
感覺到一股神奇的力量爲他治傷,君瀾風不禁又想起當時佛法寺主持說的那些話。月兒,是個禍福相依的人。若他們想要一輩子,必然要經曆無數劫難。
而君瀾風,卻已經算不清景月兒和他經曆過了多少劫難了。不知,這是不是最後一次?
“啊?”
景月兒一怔,擡頭問道,“什麽禍福相依?”
“沒事!”
他慣性的撫摸着她柔順的秀發。這個集天底下智慧于一身的女孩,真的,就是他君瀾風的女人。
“回去吧,月兒。朝廷上,怕是不會太安甯。”君瀾風笑了笑,“回去吧。”
~
龍炎皇宮
君瀾風失蹤三日,有人傳言,他縱身跳入河中。有人打撈過,但似乎所有證據都證明皇帝的确是不翼而飛了。
一字并肩王和大将軍南宮玉等一杆大臣想辦法隐瞞,但也終是被人發現。于是,有一些大臣便煽風點火的開始在朝野之上群鬧。
有人趁着這幾日,偷偷的在井下埋石。或者是,借助于什麽奇特的事件大肆宣傳。
而君瀾風回朝之後細查才發現,朝廷之内的那些渣渣清理得差不多了。那花都國那個野狼,設計得一切。利用一些風吹兩邊倒的大臣,準備趁着君瀾風離開朝廷。名正言順的回朝。
其實那所謂的野狼,在佛法寺的時候君瀾風便已經知道那人是誰……
禦書房
君瀾風累得趴在桌上沉睡,景月兒走過去,遞過一件風衣。知道他醒後,手法很準的爲他按摩身子。景月兒的手法,柔和适中。十幾分鍾下來,君瀾風隻覺得又恢複到滿是鬥志的時候。
“你肝氣郁結,多按摩一下穴位。才能讓你有底子熬夜。”
景月兒半帶斥責半帶關心的說道。
君瀾風輕輕的将手放在她柔嫩的小手上,微微一帶,将她拉入懷中,“人家都說丫頭野蠻,可朕要的就是這樣。爲了你這些好,朕就算一輩子被人說寵妻無度。朕也認了。”
“你現在想後悔,也晚了。”
景月兒嘟嘴,慣性的纏着他的腰,“一輩子都賴不掉。”
“我真的很後悔,月兒。”君瀾風長歎一聲,“當年顔玉陌繼位的時候,我也曾經想過讓他繼續做下去。可那時候,隻是幾個月的時間内他居然可以嚣張肆無忌憚到對百姓不管不問。荒謬的休整皇宮。所有昏君幹的事,他都幹了。”
景月兒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聽着。
“也就是那次,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所以在天下歸心隻有少數人反對的時候,我将他趕下皇位。念及曾經的一切我賜他全屍。可沒想到,三年後他居然出現在了敵國而且如今百般刁難。”
他長歎一口氣,笑了笑,“看來,顔玉陌是練了什麽邪功。如今有花都國作爲他的後盾,想對付怕是難了。”
“他不是你的對手。”
景月兒輕笑,将他的披風理了理,“瀾風,天下都不是你的對手。他早晚落網。咱們現在不過是忍他而已,忍無可忍了我就造一大炮直接把花都國給轟了。”
“大炮?”
君瀾風蹙了蹙眉。
“一種……可以将整座山都毀滅的東西。不過這種東西最好是不要去用,即便是用也要少用。不在關鍵時候不能用。”景月兒說道。
“其實朕倒是真的不擔心他。”君瀾風玩弄着她衣服上的帶子,輕聲問道,“那日我看見你内功恢複,以至于這麽久以來都沒有再出現什麽情況。等下我讓禦醫給你診脈下,看你身子是否恢複了。”
“額……不用。”
景月兒有些心虛,“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很清楚,沒事。”
“你清楚,可我不清楚。你這張嘴嚴實得很,我若不然那些庸醫給你看看。我怎麽放心。”君瀾風道。
“你知道他們是庸醫你還讓他們給我看啊?”景月兒嘟嘴,有些不滿。
“雖然是庸醫,但把脈還是準的。”君瀾風道。
“貧嘴,不許讓他們給我看。我不喜歡他們碰我。知道嗎?”
“你以爲我想?蓋上絲帕!”君瀾風道。
景月兒有些無奈,“瀾風,我……”
天底下多少女人懷孕第一時間便是告訴自己的老公,可景月兒不是,可她也是多麽的想告訴君瀾風。他們有一個孩子,在她的腹中。
若是知道她生懷有孕,君瀾風不知道多高興。可事實卻不盡如人意,他知道對于君瀾風來說。要的是她的常伴。若是沒有孩子,她的生存完全不受影響。然而,因爲有孩子的出現。她感覺自己的身子是在強撐着。
即便是因爲那果子,内力強大很遠暫時支撐住。可她也知道,和其他的孕婦比起來她要承受的痛苦也是很大的。
在佛法寺那些人沒看出他懷孕是因爲那個時候胎脈不穩,若是現在看,必然清清楚楚。她懷孕的事實必然被暴露。
她至今還記得君瀾風曾經說的話,若真的有了孩子我也會親手打掉。爲了你的生命我甯願不要孩子,一輩子都不要。
一想到那些話她隻覺得整個人身子一冷,瞬間不知如何是好。
“瀾風,我累了。先回去休息。”言落,便準備起身離開。
“月兒,沒事吧?”
君瀾風神情有些驚慌,“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累了回去躺會兒,不用擔心。”她走出禦書房,又回來,“别耽誤了政務,不然,我又該被彈劾了。”
君瀾風一陣語噎
“等下我帶禦醫來看你。”
君瀾風的話音剛落,景月兒已經離開。
明黃色金絲織成的羽衣在風中迎空飛舞,景月兒覺得風吹進了她心裏。近六月的天,冷得離奇。在回宮的軟轎上,她無數次的撫摸着那還未有反應的肚子。
将手搭在脈上,那無數次把脈。脈相如珠滾動似的脈動,一次次的在她手上浮動。
瀾風,那是我們的孩子啊?真的要打掉嗎!?
不知不覺一滴清淚落在脈上,一旁的翠兒看到,竟是不可思議,“小姐,你怎麽了?停轎,娘娘不舒服。”
景月兒默默的流淚,并不說話。
“小姐,您别吓我啊。要不要叫皇上來?”翠兒問。
景月兒閉目,深吸一口氣。用雪蠶絲帕擦了擦眼淚,用鎮定的口氣道:“起駕,回宮!”
短短的四個字,掩蓋了她的一切心情。
看書惘小說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