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佛堂上内頓時驚慌失措。
“救火,阿彌陀佛,快去救火。”饒是明惠大師看誕生如此淡定,此刻竟也有些控制不住,“皇上,保護皇上以及各位大人離開。”
而那所謂的皇上,竟然早就不知逃竄在哪裏去了。幾乎沒有人看到君瀾風何時出去的。
佛法寺附近已經連續好幾個月沒有下過雨了,君瀾風出了院子所見後院已經燃起熊熊烈火。一閃而逝的慌亂,旋即,直奔後院臨時驿站。
“皇上,娘娘不見了。娘娘……”
君瀾風剛走到院子,望着即将要燃到的房子。幾個丫鬟忽然竄出來,焦急的喊着。
“啪……”
君瀾風隻覺得身周一連串的火蹭蹭的往下冒,轉身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看到空空如也的地方。終是忍不住大吼:“整個護院一百精兵,居然保護個皇後都保護不住。朕養你們有什麽用?”
翠兒捂住火辣辣的臉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皇上,奴婢剛才隻是出去爲娘娘熱藥。一回來後便發現,屋子裏空無一人。”
“皇上,屬下等恪盡職守。真的不知道皇後娘娘是怎麽不見的。”侍衛長禀報道。
君瀾風望着偌大的火勢一點點的靠近這房間,說實在的,他心中當真是從未這樣亂過。亂到,不知該如何去理清思緒。
“給朕去找,花都國那個使臣。務必要活捉回來,否則,朕扒了你們的皮!”
他大吼一聲,望着即将要被吞噬的院落。又回去四處尋找了一遍。
那些人被吓得連忙去找人了,隻是,那偌大的寺廟左右燃燒的火勢漸漸的掩蓋了整個房間。
“阿彌陀佛,皇上快離開這裏。”
明惠大師走過來,連忙拉在君瀾風跳出火坑。說來,明惠大師作爲皇家寺院的住持,武功深藏不露。一人,便足以帶着君瀾風跳出偌大的火坑。
“大師,這就是你說的。鳳劫?”君瀾風沉聲問。
“阿彌陀佛,皇上,其實這火來勢洶洶。完全不在明惠的意料之中。”明惠大師搖搖頭,“看這火勢,這佛法寺怕是要毀于一旦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君瀾風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朕聽聞,兩百年前佛法寺也莫名其妙的起過大火。那是,佛祖帶走了絕然大師在此圓寂。都說那是天火,至今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放的。”
“是,那場大火幾乎是燒了整個院落。看這情形,當年的情形怕是要重演。”明惠大師歎了歎,“若真如此,這佛法寺讓皇上丢了皇後。老衲也隻能縱身跳入這火海中,以死謝罪了。”
“東院怕是的确保不住了。”君瀾風長吸一口氣,歎了歎,“既然如此,便舍棄東院。你讓那些僧人把水都倒在東院和西苑間的一條小道上。形成一條河流。到時,便能從中阻隔。”
“阿彌陀佛,皇上聖明。老衲這便讓人照做。”
明惠大師忽地仰頭一笑。舍小保大,他們作爲出家人長長講究的是保護每一片土地,拯救每一個生靈。其實不然,到一定時候學會舍棄。反倒得到的更多。
隻是,這天下怕是除了君瀾風,便隻有那失蹤的景月兒能有這麽的氣魄了。
“皇上,山下殺出來一批人。約有三百多人,個個兇神惡煞。屬下覺得可能跟皇後失蹤有一定的關聯。”
一下屬過來禀報。
“待朕去看看。”言落,大步走過。
佛法寺内多久沒有遇到這樣的火災了,所謂冰火交融。此刻的情況正是如此。君瀾風站在風中,望着下面一片冷兵器相碰撞。激起火花。
“爲什麽隻守不攻?”君瀾風沉聲問,“這樣朕的軍隊雖然占有優勢也會被耗盡。南宮玉,朕平日裏怎麽教導你的?”
“皇上,這裏是佛山禁地。非必要時,不敢傷人。”南宮玉尴尬的看着下面的士兵,“聽說,誰先開了殺戒。那個人會被佛祖怪罪的。”
君瀾風長歎一聲,從南宮玉手中抽出劍。旋既,丢了出去。那其中一個黑衣人應聲鮮血直流,倒在地上。周圍頓時有片刻悄然寂靜。
“今日之事是鄰國蓄意,若我佛因此怪罪。那朕隻能說不敬也罷。朕的軍隊絕對不能爲任何東西所累。朕以上天賜予朕的特殊權益命令你們,無論流血多少。都給朕殺個片甲不留!”
刀光劍影,勢如破竹。佛山那條路上幾乎血流成河。這個佛法寺祭天大典,兩百多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血光場景。
當然,這樣的魄力。南宮玉的确是第一次看到,不由的對君瀾風又佩服了幾分,“皇上,有您在。江山萬年啊。”
君瀾風沒有說話,或許平日裏遇到這樣的事他會多加考慮一下再下手。但今日爲了救月兒,她幾乎是拼了。
“南宮将軍,佛法寺下山隻有這一條路?”君瀾風問。
“是的,皇上。”
“那好,佛法寺的一切抉擇在朕回來之前。你給朕做主。”
說完,君瀾風足尖一點。下一秒,已經完全看不到他的影子。
山下某地,野狼将軍抱着景月兒。一路騎着馬下山,在颠簸中,景月兒幾經掙紮,“瀾風,你在幹嘛啊?我好累。”
朦胧的眼睛微微一轉,忽然看見一個人影。周身黑色,黑布蒙面。景月兒吓得身子一軟,“你是誰?放我下來。我好難受。”
被景月兒這麽一喊,馬匹奔跑的速度慢了很遠。
“我好餓,餓死了……”
景月兒在馬上掙紮着,隻覺周身的力氣像是抽空一樣。卻依舊不停的掙紮,慌亂中,抓住一隻手直接大口咬下去。
野狼倒抽一口冷氣,緊嘞馬繩。往後看了一下,終是抱着她跳下馬,脫下袍子墊在地上然後把她放在上面。
“你等着,我去給你摘東西吃。”
野狼沙啞的聲音有些溫柔可言。
景月兒嬌軀躺在那袍子上,閉了閉目,望着跳到樹上去摘果子的野狼。眼皮子又慢慢的合上。
“你抓我來幹什麽?”景月兒無力的問,“還對我那麽好,就不怕我男人追上來?”
“他追上來我也不怕,我要把你帶回花都。他能給的,我一樣都落下的給你。”野狼一邊摘果,一邊回答着她那像是蚊子叫一樣的聲音。
“給再多,你都不是他。”
幾句話之間,景月兒隻覺得周身冷汗直冒,似乎又要暈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夜葡萄獨有的酸甜感漸漸的流進喉嚨,“景月兒,你本來就屬于我。你知道嗎?”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願意回到我身邊嗎?”
眼前一串鮮美的葡萄在眼前,景月兒覺得自己的肚子吵鬧得越發厲害。
“不願意。”
景月兒轉身當沒看到那葡萄似的。
“沒關系”他冷笑,一顆一顆的将葡萄放在她的嘴裏,“美好的事物都要人去争取,景月兒,若是……你不從我。想回到他身邊,我不介意毀了。”
野狼從腰上抽出一把匕首,鋒利如銀閃閃發光。慢慢的靠近她的臉,“我花了三年時間浴火重生,這世間以後所有美好的事物都隻能屬于我。說真的,我不忍心毀了你。隻要你乖乖聽話,以後我所有的東西,都屬于你。”
“變态”
景月兒轉過身,望着周圍的景色,“我告訴你,老娘愛就是愛,恨就是恨。一把刀就能讓我改變,我怕是早就不知道是多少人的了。”
野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轉瞬一笑,“我覺得你越發有趣了。”
景月兒翻了個白眼,“老大,你傻了我吧。來,脖子上給一刀。給我來個痛快地。”
野狼隻是笑,不說話。
“就當我求你了,與其在你惡心下一輩子。我真的願意趁早解脫。”景月兒作痛不欲生狀。
“你既然一心求死,殺了你就沒意思了。”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最痛苦的就是這會兒了,靠,身子如果有半點力氣絕逼抽死這賤,人,賤賤,人。
“那帥哥,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我最最最……怕死了。求你别殺我。”
“恩,這樣才乖。服軟的女人是最美的。”
美的奶奶!!
景月兒忍不住在心裏詛咒了一句。
“我告訴你,你别指望君瀾風能來救你。因爲他現在,自身難保。”
景月兒這次竟忍不住看向野狼,那眼珠子裏的目光恨不得将這人生吞活剝。
“就算他能來救你,那又如何?這次,他橫豎都是輸你信嗎?”
“我信。”景月兒微微一笑,“我信你有病。”
“呵呵……”
沙啞的聲音穆的一笑,“吃飽了?”
景月兒不看他
“吃飽了就走吧。”
野狼站起身,正準備将她抱起,忽見一人從天而降。君子蘭淡淡的雅香瞬間随風而散,“你敢動她,朕今日把你的手。一點一點的卸下來。”
“你來的挺快。”
野狼沙啞的聲音刻意諷刺。
“朕殺人的速度更快,不信你大可試試。”他森冷的目光帶着冰器般的深邃冷冽,“敢動她一下,你會知道什麽是這世界上最殘忍的刑法。”
“可是,既然橫豎都是死。我不如來賭一賭我手裏的美人對你有多重要如何?”野狼笑,“都說皇上寵愛皇後,都寵上天了。”
“你現在放了她,我可以既往不咎。”君瀾風沉思許久,“朕最大的讓步,你不要得寸進尺。”
“哈哈哈哈……”他的笑聲散落在風中,恐怖至極,“君瀾風,你以爲我當真是這麽蠢。手裏握着這樣一個寶貝,不知要價?”
“彭”的一聲,君瀾風手裏一股強大的内力得不到發洩。以至于,他腳下的一塊土地塌下一個坑。
不久,從他嘴裏強咬出三個字,“你――找――死。”
“哈哈,我是找死。可你敢殺我麽?”野狼道。
如血的眸子四目交接,看不出喜怒。景月兒隻覺得周圍一陣陰冷,“瀾風,你大概也知道了吧。我也活不了幾年了。”
君瀾風一怔,目光移向景月兒時。瞬間,溫潤如玉,“說什麽呢?”
“以後找個比我溫柔的,比我像個女人的。找一個可以要寶寶的。”景月兒輕笑,“聽我的,轉身。等一下我死了你給我收屍,感激不盡。”
“你給我閉嘴。”
君瀾風聽不下去了,怒斥道。
“你想要什麽?”他看向野狼,明顯的妥協了。
“要你命。”野狼道,“要你的一切。”這其中,也包括了他手裏此刻掙紮着的女人。隻是,野狼沒有說出來。
“唉,他的命是我的。我不給,我不給。”
景月兒大聲吼道。
“我服你了。這個時候,難道你真的不想活了嗎?”野狼這話,有一半好像是在吃醋。
“比起我男人的命,我就爛命一條。你随時取走。”景月兒望着那刀,恨不得直接撞上去。
那句,比起我男人的命,我的命不算什麽。聽入野狼的耳内,頓時一噎。
“你自己覺得不值錢,可在他眼裏卻是寶貝。”野狼道。
“野狼是吧?”景月兒耐住性子,咬牙道,“我這輩子不要遇到你第二次,不然我弄死你。”
“能讓你記住,也不錯啊。”野狼笑,大聲對君瀾風那邊說道,“我想試試你夫君對你的感情,你該感謝我。”
“瀾風,你就算真的死了。他也不會放過我的,别傻了瀾風。”景月兒喊道。
君瀾風心中一痛,景月兒的話他又何嘗不知道?可若是真的讓他看着她死,君瀾風絕對做不到。
“月兒,他若是說話不算數。朕做鬼也拉着他一起下地獄。”
君瀾風抽出自己身上的匕首,“野狼,朕今日載在你手裏。朕認了,你拿捏得很準。不過,若是朕死了你還不放過月兒,你不會好過。你聽清楚了嗎?”
野狼點了點頭
“瀾風,别這樣。你死了我活着幹什麽?”
景月兒大喊,她就差像夢裏那樣撕心裂肺。不,可以說此刻她不過是沒力氣喊那麽大聲。實際上,她聲音早就沙啞。
“月兒,以你的能力不怕擺脫不了他。”
君瀾風把刀漸漸的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刀閃閃發光在耀眼的廣下,景月兒眼中有着從未有過的恐慌。
從未有過的無奈。她覺得整個天都是暗的,眼裏除了能看到那把刀漸漸靠近他細膩透明的肌膚時,景月兒被吓哭了。整個臉頰,全是眼淚。
“瀾風,别做傻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她拼命的喊着。希望能挽留這個被感情沖昏頭腦的帝王。
其實,說來君瀾風身上的責任大于天。若他死了,整個天下肯定亂得無法直視。百姓流離失所,日月無光。不知要多少年,才能有如今的太平。
隻是這些,在那一刻幾乎都不存在。他隻顧及景月兒的死活,他不想看着他死。
若不是親身經曆,景月兒絕對不會知道,一個帝王的心靈居然可以幹淨到這種程度。
“月兒,要找一個疼愛自己的夫君,知道嗎?沒我在身邊,不可以像以前那樣任性。”君瀾風風輕雲淡的笑着。
鮮血從他脖子上滑下來,卻顆顆滴入她景月兒的心中。疼得,呼吸都快停止。
“你放屁,沒有你誰包容我,我就任性。你死了我隻會更任性。”景月兒看到他的視線,已經模糊。
“野狼,你個混蛋。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她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在野狼身上,從腰一直往下摸。不經意間,居然摸到――某物,“額,什麽東西……”
野狼頓時整個臉都黑了,怒吼道,“女人,放開。聽到沒有。”
“不放”
她力氣忽然加大了,擦了擦眼淚。竟然直接轉過身,狠狠的捏着他――那啥,轉了一圈。她自然知道,這次她賭對了。那絕對是男人身上最軟弱的地方。
倒是君瀾風,一臉茫然的看着兩人。一瞬間居然還沒有反對過來。
野狼完全無法冷靜,黑布下的面容很久沒有。這樣冷汗淋漓。終于他忍不住将景月兒推倒在地。
她力氣不大,以至于并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倒在地上。
君瀾風看到野狼放開了景月兒,深邃漆黑的眸子閃過狠戾。手裏的匕首順勢便丢過去。
野狼反應過來,身影一閃。沒有受傷。隻是那嚴嚴實實的黑布,卻被劃開一個角落。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暴露在兩人面前。
“是你!”
景月兒和君瀾風異口同聲。
“君瀾風,我會回來。”
言落,他足尖一點。輕飄飄的消失在了原地。
“月兒……”
又是一次生與死的經曆,兩人如獲重生。君瀾風走過去時,景月兒反過身抱住他。緊緊的,仿佛覺得一松手對方就會立刻灰飛煙滅。
她不知道這一刻該對他說什麽話表達自己的情緒,他也不知道。隻能用緊緊相擁來訴說自己心中對這一刻的所有美好。
“月兒,什麽都沒有你重要。”
他笑着擦盡她的眼淚,“我君瀾風這輩子,什麽困難都遇到過。不差陪月兒走完這一生。”
“是!我也是。”
說來,兩個人實在是有太多相似之處。同樣的從小受盡折磨,同樣的對生活不屈,同樣的要強。然而,在景月兒面前唯一不同的是。他爲了這個女人,放下了他的很多個性。
其實有時候,挫折不算什麽。在乎的,是她于他的心是否緊靠在一起。
“瀾風,我好餓。我到底餓了幾日了?”
在上山的路上,景月兒在君瀾風的懷裏不滿的問。
“兩日”
君瀾風答。
“你爲什麽不喂我吃飯啊?”
“……”
君瀾風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比窦娥還冤,“月兒,你知不知道你一直發燒。連藥都是我硬灌的?”
“是嗎?”
景月兒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所說她在昏迷時沒有一點意識是假的,她知道君瀾風在跟她說話。可是具體說什麽,她卻忘的幹幹淨淨。
但她自己的身體,她清楚得很。
“月兒,你剛7才……是怎麽回事?”君瀾風含蓄的問。
“什麽怎麽回事?”
景月兒有些雲裏霧裏的。
“就是'剛才,你抓了他什麽他那麽激動?”君瀾風問。
“你是男人,你肯定明知故問。”景月兒有些無奈,“你說,能讓他暴跳如雷的地方還有哪裏?”
君瀾風得到證實之後,頓時内心一陣狂怒。
“月兒,以後不準再亂摸别的男人。尤其是……”
君瀾風差點沒說出口,雖然他知道景月兒的做法的确是救了他們。但是一想到他剛才摸了那個男人,君瀾風心裏便一直不舒服。
“吃醋了?”
景月兒看着君瀾風。
“你說呢?”君瀾風不滿的笑了笑。
“我那是顧全大局,如果不是這樣。難道我看着你死嗎?”景月兒吼道。
“就算是看着我死,也不許這樣。”君瀾風看着他,鄭重的說道。
“不可理喻!”
景月兒撇嘴,她多麽想告訴君瀾風。像你這麽說,我以前看過好多果男呢。都沒穿衣服。若說了不知道他怎麽想。
約是看出了景月兒的不滿,他語重心長的道,“月兒,誰讓你跟那個人一直婚約都存在的?”
“好了……”景月兒深深地勾住他的脖頸,埋在他的懷裏,“我就随手……也不是故意的,何況,我對那個男人什麽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人,占有欲也太強了。”
君瀾風一笑,不滿道,“我就占有欲強了,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
“是誰剛才說讓我嫁人?”景月兒笑。
君瀾風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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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火已經燒到西苑來了。火勢太大,居然越過那些水燃過來了。這佛法寺怕是要毀了。”
剛回到佛法寺,便隻見偌大的火勢在眼前燃起熊熊烈火。
“阿彌陀佛,這場大火來勢洶洶。該如何是好?”
明惠大師一臉憂愁,都說出家人性子淡然。隻是,這守了一輩子的寺院如今這樣。的确是任誰都淡定不起來。
“皇上,難道這是天意嗎?”
丞相忽然說話,言語間,不禁看向眼前孱弱的景月兒,“按照皇上說的法子,理應可以控制火勢才對。這佛法寺百年基業,若是毀了,不知有多少人遭殃。”
“天意?”
君瀾風揚眉,“丞相倒是說,怎麽個天意法?”
“皇後一來佛法寺就病倒,丞相猜測是不是因爲……與佛不合?”丞相推測道,“後來接二連三的,花都國的使臣大鬧祭天典禮。本來這火勢完全可以控制,緊接着皇上爲了娘娘,讓如今這佛法寺出了血光之災。微臣猜測,是不是皇後娘娘克毀了這偌大的佛法寺?”
“丞相,你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君瀾風保證打不死他!
“微臣隻是猜測。”丞相感覺含蓄的說,“皇後娘娘恩澤天下,絕對不是某些人所說的。紅顔禍水!”
“丞相,紅顔禍水是你說的吧?”
景月兒沉聲一笑,“你這麽污蔑本宮,什麽是本宮克毀了這佛法寺。看起來你隻是猜測,其實,在這衆臣眼中。不是早就證據充分,若不是因爲我,也不會有今日的血光之災。也不會有人在佛法寺放火。是這樣?”
“好一個丞相,表面說隻是做區分。但這些證據拿出去。不就證明,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本宮都是不折不扣的,紅顔禍水?禍國災星?”
景月兒風輕雲淡的分析着。
“本宮相信丞相的這番話,在明日之内。京都的人便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景月兒眨了眨眼,“龍炎國的人曆來信佛,這番話若是傳出去。本宮這個皇後怕是以前做過多少事。都會在那一刻被百姓忘得幹幹淨淨。丞相,你果真是好樣的。幾日不見,功力見長!”
“既然皇後自己做了分析,那微臣也不多說什麽。作爲龍炎國的丞相,據實分析情況挽救整個國家。乃是份類之事。”
“這些話說出來,你不覺得惡心本宮都替你覺得惡心。一年前難民湧進京城的時候,是誰爲了瞞天過海而不然難民進城?若不是本宮發現了,你不知道餓死多少生靈。這也是份類之事,你管得怎麽樣?”
“皇後娘娘,就事論事。别提過往之事。”丞相尴尬的轉過身。
“你放屁,就事論事?”景月兒揚眉,似乎覺得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除了會挑本宮的刺,你還能做什麽?”
“娘娘口中,似乎言辭不雅。”丞相道。
“對你這樣的人,你配得上雅這個字來對待?”景月兒毫不猶豫的諷刺。
“這件事上,其實微臣也覺得丞相說得對。”行政司的人說話了,“這佛法寺是整個國家的靈魂歸屬,如今這天氣晴朗的樣子。怕是要燒上三天三夜了。據微臣所知,兩百年前也曾是因爲一個女子與佛不合導緻絕塵大師圓寂。整個佛法寺燒的一大半,後來是用那個女子祭天。才讓火勢停下。”
這話一出,君瀾風的整個臉都黑在了一起。景月兒也是一沉。
她忽然想起了野狼說的話,今日,無論如何。都是君瀾風輸。難道,野狼把這個也算進去了?算出她今日必然難逃佛法寺這一劫?
如果真是這樣,景月兒隻能說!一個國家的迷信,比什麽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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