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蹙眉,望着身後。零零散散的站着幾個人,不禁有些不耐煩,“公子,若是不看。便走吧。我也累一天了。也想着早些回去休息。”
“看來你是不信,我會拆掉你的醫館?”
神秘男子悠然一笑。周身一股深潭之水的冷,一點點的加深。旋即,漠然隻覺得整個整個桌子在顫抖。下一秒,漠然隻覺得她結結實實用了好幾年的診桌即将要離他而去。
“啪……”
一根玫紅色的簪子不偏不倚的插在男子的指縫中間位置,瞬間,所有的氣息都已經消失。
擡眸,樓梯上面景月兒身着玫紅色衣裙,在冷風中翩然而起。如玉般的容顔上,一雙如鑽石般閃耀的眸子,透着一種絕無僅有的深邃眸光。讓人一看,便足以被深深吸引。
“多少王孫貴族在這裏也不敢說非要我給他們看病,你鬧什麽?”
景月兒咪眸,扶着樓梯一步步的走下來。
神秘男子神情一晃,見那玫紅色身影走下來很久。才冷笑一聲,“我來這裏兩個時辰了,姑娘爲何不見?”
“不想見!”
她回答幹脆利落。
“那我怎樣,才能約到姑娘親自診脈?”神秘男子耐住性子問道。
“你已病入膏肓,無需治療。所以,不需要再診脈。”
景月兒笑了笑,轉身離開。
“我今日,就算是橫屍這裏。也必須得跟姑娘單獨見面一次。”神秘男子不依不饒的道,“我倒是無所謂,隻是姑娘這偌大的醫館怕是要遭殃了。”
“用我的醫館,換你一條命?你覺得這樣很劃算?”
景月兒不冷不熱的問。
“能威脅到姑娘的,不惜代價。”神秘男子輕聲答。
但明顯的,神秘男子的堅持。成功的在景月兒額頭上看到幾絲不耐的情緒,“你想怎樣?”
“我要姑娘親自爲我坐診。”
神秘男子拔出那根簪子,握在手裏,準備遞給景月兒。然而景月兒卻像是沒見到一樣。轉身走過去,坐在漠然的座位上。
這次,神秘男子乖乖的把手放在桌前的一個布包上。然而景月兒也沒有即刻便把脈,而是,将一張絲帕蓋在那男子的手上。很顯然景月兒即刻便看到那雙眸中傳來的異樣和不滿。
“公子身份尊貴,我這一介小民自然是不能直接接觸。就怕髒了公子的手。”景月兒不鹹不淡的說道。
神秘男子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景月兒的每一個動作。當然,他很清楚。到底她是怕他髒了她的手,還是怕她髒了他的手。又或者是,景月兒純粹是在和他保持距離。
想到這些,神秘男子眸中忽然閃過一絲堅韌。冷笑道,“姑娘說笑了,的确是該保持距離。”
她把脈時雙眸緊閉,卻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微微一動。少頃,放開切在男子脈上的手,“公子身上有毒,毒性很大。”
“哦?”
神秘男子揚眉。
“玄冰之毒,若我沒猜錯,三年前便存在了。”她斷定道,“可是這毒,其實公子早就習慣它的存在了。不是?”
“姑娘有辦法解除?”神秘男子問。
“有!”景月兒沉聲一笑,風輕雲淡的道,“廢除身上所有武功,自然,每次月陰之夜便不會再生不如死!”
神秘男子身周一冷,驟的收回手。景月兒也不曾有一刻準備留下來。站起身,轉身便準備離開。
“除此之外,沒有方法?”神秘男子沉聲一笑。
“毒已入骨,無藥可解。唯一的辦法,是自救。”
言落,拂袖離開康玉堂,“我已經見過公子,公子心願已了。希望不要再與醫館過意不去。若不然,本宮也絕對不是吃素的。”
紅绫如雪,那一身绫羅綢緞看得神秘男子眼眸有着萬千眷念。但見女子走進馬車,這才回過神來。
“主子,這醫館實在太過猖獗。我們不如毀了……”
“我們走!”
“燕奴,我們離開。”
“額,主子!”
生平第一次,燕奴覺得他的主子今日都第一次服軟。被欺負成這樣,居然乖乖的認了。轉身離開了。
~
皇宮禦書房
“你确定那個人并非龍炎國的人?”龍椅上,男子揉揉眉心。站起身說道。
“是,皇上。”
隐隐中,一個暗衛回答。
“他蒙着面紗,以皇後的武功來說,都測不出那人的内功?”君瀾風又問。
“是,看得出那人并無意傷害皇後娘娘。隻用了一些内力去對抗,似乎在與娘娘玩耍。”那暗衛說道。
“以皇後的功力,若是以前可謂天下無敵。就算她後來中毒了,一直以來用内力在調養身子。但其武功也是天下少有。是什麽樣的人,才能……”
君瀾風走下龍椅,望着天空的冷月,“罷了,你先下去。”
暗衛應聲隐匿了。
~
入夜,景月兒百無聊賴的坐在屋頂上。君瀾風一進來看到,頓時無奈的搖搖頭。
“丫頭,誰允許你坐屋頂的?”他笑着斥責。
景月兒沒有說話
君瀾風張開雙臂,向她溫潤一笑。應聲的,她足尖一點。輕飄飄的落在君瀾風的懷裏,摟住他的脖頸。身子,很快便靠在他的身上。這是一種重複過很多次的默契。
其實他每日回來,最欣慰的事便是能這樣抱着景月兒回到屋子裏。這樣,感覺一天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月兒,其實我一直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麽樣的魅力,能夠讓我像是上瘾似的。”君瀾風搖搖頭,低頭在她唇瓣輕輕吻了一下。轉身抱着她回到房間。
“其實我也是,瀾風。”
她躲進他的懷裏,絲絲柔發觸動着他雪白幾乎透明的胸膛。
君瀾風仰天一歎,幾經滿足的将景月兒抱進房間,“月兒,你又在玩火了。”
“哪有……”景月兒臉色一紅,“是你自己心思不純。”
聽到這話,君瀾風倒吸一口冷氣。果斷的,被将回一軍。
“不過,瀾風。我今日遇到一個人。”
景月兒感覺自己的身子軟軟的躺在榻上,翻身拿被子蓋住自己幾乎透明的衣服。
君瀾風笑了笑,沒有回答什麽。而是徑直的脫了外袍躺上床去。
“雖然那個人蒙着厚厚的黑布,但是我怎麽感覺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好像我見過。”
她說完,才發現自己身子一涼。外衣落在地上。她有些無語的望着君瀾風,“急什麽,我話還沒說完呢。”
“熟悉感?”君瀾風蹙眉,忽然嚴肅的問道,“你跟他見過,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額……”景月兒這才看到他那張冷冰似的臉,“吃什麽飛醋,我哪兒知道我什麽時候見過他。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覺到熟悉。而且,其實最重要的是。那人的武功好吓人啊。好像帶着一種毀天滅地的力量,武功也高得吓人。”
“月兒,其實我現在什麽都不想管。”君瀾風邪魅一笑,“這一刻,我唯一想管的事就是。眼前的……美味大餐。”
“唉,你幹嘛?你要幹嘛?”景月兒感覺自己身子一癢,連忙躲。
“你說我要幹什麽?”君瀾風咬牙,一副野狼似的表情,“敢給我在外面給男人把脈,看我怎麽收拾你!”
“呵呵呵……不要。君瀾風,我讓你停……”
龍儀殿外,春風玉度。龍儀殿内幔帳飛揚,紅帳翻滾,香汗如雨。好一陣酣暢淋漓!
~
同片月光之下,龍炎國京都某個酒樓最豪華的房間内。神秘男子舉頭,望着如霜的冷月。他整個臉部隻有眼睛露在外面,而那雙漆黑深邃帶着一股子邪氣的眸子。時而忍不住拿起手裏的玫紅色簪子,看了一次,又一次。
“主子,可以就寝了。”燕奴笑着點頭哈腰道。
“恩!”
淡若不聞的聲音響起。
“屬下自從跟随主子,還沒有看到主子對哪個女人感興趣呢。那個姑娘,若是主子感興趣搶過來。不就可以了?”
燕奴不禁疑問,“或者是,若是問瀾帝要。爲了兩國的和平,一個女人算得了什麽?”
“滾出去!”
男子邪氣沙啞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也從來不解釋什麽。
“屬下遵命。”
燕奴閉口,準備走出去。
“我讓你滾出去,你沒聽到?”神秘男子拂袖轉身,帶着肆掠的清風,“别試圖挑戰我的耐性,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燕奴看了看那地上,頓時二話沒敢說。抱着頭,直接的做球般的滾出去。
神秘男子看着燕奴出去之後,凝眉。大袖一拂,整個屋子便死死的關住了。
“搶!?”
黑布下的嘴唇微微揚了揚,“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不過,的确是得用搶的!”
兩日後
這日,皇宮内上上下下忙個不停。龍炎國的祭天活動四年一度,屆時,三國以及那些小國都會派使者過來。當然,不乏那些使者中大部分都是刺探國情。趁機找出龍炎國的弱點,以至找到戰勝之法。
所以,正因爲有這些東西存在。君瀾風格外重視!
但再重視,君瀾風做完一切準備。也是親自過來接景月兒,爲她梳發。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