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因爲這個,景月兒又是一夜沒有睡着。直到第二日,一大早坐在龍儀殿的樹下,沉思許久。
“小……姐……”翠兒的聲音似乎在顫抖,伴随着茶杯也在顫抖。
“翠兒,你說我昨晚罵他是不是有點狠了?”景月兒自我反省道。
翠兒顫顫巍巍的放下茶杯,欲哭無淚道,“是有點兒過分。小姐,我手疼……”
景月兒這才看着她那雙手,有些紅腫,一直在抖。
“我昨晚翻牆翻了那麽多都沒事,你就那麽會兒成這樣了。也太出息了吧。”景月兒端過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我昨晚是不是過分了?我剛才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額……小姐,就奴婢聽到的來看。好像皇上是挺慘的。畢竟人家曾經都把你寵上天了……”翠兒道,“唉,小姐我今天手受傷了可不可以休息一天啊。”
景月兒一個機靈,鄙夷道,“出息得……給我照常工作。”
“小姐……”翠兒有些無奈,走到一旁背地裏嘀咕,“不就是沒向着你麽,至于這樣啊。昨晚要不是皇上救我們……”
“小丫頭,受着小恩小惠就被感動了。切。”
又過了幾日,君瀾風沒有去找她。那一大早,景月兒竟是特意做了早餐。精心的梳妝打扮之後,景月兒從桌上拿起自己做的東西,準備離開龍儀殿。
“小姐,您做的這個是……”翠兒尴尬的看着景月兒。
其實一大早景月兒便在龍儀殿的小廚房裏忙活,但噩夢般的翠兒親自嘗了一口發現。那一碗蓮子羹湯裏面放的不是糖,而是鹹死人不償命的鹽。
偏偏景月兒下一句話說的是,“給皇上送早餐去。”。表示聽到這話之後,翠兒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姐,哪兒能讓您親自動手做啊。奴婢給您做了,你帶過去就行了。”翠兒尴尬的搶過景月兒的籃子。
“我才不要你做的,我這裏面加了特殊的料。你做了,就沒了。”
她搶過籃子,轉身離開。
“特殊的料?”
翠兒含淚的望着景月兒離開的方向。那表情就好像在說,尼瑪,這絕對是史上最坑皇帝的皇後。
當然,絕對沒有人知道。大膽如景月兒,在羹湯裏加的料是讓君瀾風在十日内無法做個真正男人的藥……其實平時裏沒什麽影響,隻有在做那閨閣之事的時候,才會發覺……
她先去了儲秀閣,然後看到顔晴煙一個人在院子裏無聊。一打聽才知道,君瀾風下了朝之後就一直在禦書房哪兒都沒去。這,倒是讓景月兒意外了下。于是提着籃子,去了禦書房。
君瀾風正在批閱折子,因爲遇到一些問題,焦頭爛額的在禦書房徘徊不定。
“娘娘,皇上說現在誰也不見,您還是請回吧。”桂公公的聲音吵醒君瀾風的思緒。
“混蛋,本宮來送早餐那是給他面子。他君瀾風敢不給我進去,小心我把整個禦書房給拆了。我看他出不出來……”
“哎喲小祖宗,你可别……”
“桂宇,你活的不耐煩了?皇後你也給朕攔?”
這話是君瀾風說的,桂公公隻覺得自己好像被澆了一盆冷水。誰?是誰剛才誰都不見?皇後一來,什麽都改變了?
景月兒止高氣昂的走進去,大有一副下次再敢攔我弄死你的氣勢。
君瀾風坐在龍椅上,手持一本書,故意擺譜道,“是皇後啊?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這話,極其的諷刺。聽入景月兒的耳内,好像還有别的含義,那就是,君瀾風在諷刺她已經近一個月沒來這個房間了。
“那是因爲,皇上都沒有來叫我。皇上都不理我啊。”
景月兒放下羹湯,小鳥依人的靠在……書桌上……
“還是朕的錯了?”君瀾風蹙眉,顯然是有些不滿。
“女人嘛,看見自己的夫君跟别的女人那什麽。難免的就有點……善妒!”
最後兩個字,咬着牙說的。
然而君瀾風聽到這兩個字,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那今日……爲何又不善妒了?”
“你……”
景月兒望了一眼自己帶的粥,有些無奈,“怕你餓死,沒誰氣我。”
她本來以爲君瀾風會出言安慰她幾句,但可想而知那些事好像都有點太遠了。靠!有了新歡就是不一樣哈,連脾氣都變了?
“朕的确是忘記吃早餐了,月兒有心了。是什麽東西?”
君瀾風還是有些耐不住,放下折子,沒等景月兒拿過來自己便走過去将那蓋子打開。頓時,一股蓮子羹特有的香味撲鼻而來。這是景月兒第一次主動給他做飯吃,他心中的雀躍自然是難耐的。
“香嗎?”景月兒咬牙笑道。
“恩恩,朕的月兒原來還有這麽女人的時候。”
君瀾風來不及,一看那籃子裏面。他眉蹙了蹙,“桂宇,去拿碗來。”
“額……”
景月兒隻覺得天雷滾滾來啊,遭雷劈有木有?偌大的一鍋蓮子羹,卻沒有碗盛。這種悲劇,也隻有景月兒才做得出來。
望着君瀾風迫切的走來走去,明明隻過了一會兒,便忍不住吐槽道:“這個桂宇,拿個碗也能這麽久。真是……”
“你喜歡……我也是可以天天給你……做的……”
她自然沒想到,君瀾風會因爲一碗加了料的蓮子羹便這麽高興。
“月兒,真的好月兒……”
君瀾風走過來,忍不住将她抱起來,抱在懷内,“朕怎麽這麽有口福,娶到月兒這麽完美的女子。”
“放我下來,等會兒有人來了不好。”
景月兒有些尴尬,不知爲何,君瀾風抱着她的時候她似乎還有些不習慣。腦海中常常會閃現出他與别的女人有過閨閣接觸的那些畫面。于是整個人就不好了。不是人來了不好,而是她真的有一種潔癖。男人若是碰了别的女人,絕對不能碰她。
君瀾風放下之後,又忍不住負手徘徊,高興得道:“也不能讓月兒累着了,朕一開始便發誓要保護月兒。愛月兒一輩子!你累了,我會心疼。”
一句,你累了,我會心疼!景月兒似乎覺得又回到了曾經那段時候,心中不由一歎,既然他知道她會心疼,爲何還要……弄個女人來宮裏?而且,夜夜纏綿。
不過,說那女人,那女人立馬就到了。
“臣妾參見皇上!”
顔晴煙走了進來,跪在地上給他請安,“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你來做什麽?”君瀾風的好心情被破壞,瞬間變得不悅。
“皇上日理萬機,夜晚還要陪臣妾。臣妾特意做了雞湯,給皇上補補身子。”聽顔晴煙的口氣,決然和景月兒是兩個格調。隻是顔晴煙似乎無不在強調着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和君瀾風底下有多少私情存在。
“朕有月兒做的羹湯夠了,下去吧。”
君瀾風的每一句話,幾乎都讓景月兒覺得。對顔晴煙的口氣,就連當初還是她表妹的時候都不如。可對于景月兒的角度來看,此刻兩人不是應該恩恩愛愛如膠似漆?
難道,因爲她在。君瀾風故意做給她看的?
“皇後娘娘初學做這些,臣妾怕……臣妾怕皇後娘娘的羹湯做得不符皇上口味。”
顔晴煙聲音溫柔,似乎沒等君瀾風讓她起來,便已經站起來了将那羹湯放在景月兒羹湯旁邊。最可氣的是,還将景月兒做的,移過去了一個位置,“不如這樣,在皇後娘娘學藝這段時間。就由臣妾代勞皇後娘娘爲皇上做。等皇後娘娘什麽時候技術好了,再繼續勞煩皇後娘娘。”
“勞煩本宮?顔才人似乎忘了,本宮才是妻。你就算再得寵。也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她第一次像是吃了火藥似的爲自己維權。也是第一次爲了一個男人,主動争取自己是妻子的權利。
“皇後娘娘……”
顔晴煙顯然沒想到一向不喜歡與她争奪的景月兒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頓時有些不滿。
“你的羹湯還是留給你自己吃吧,本宮以正宮皇後的身份命令你。滾出去!”
笑面虎,說的便是景月兒吧。她面帶笑容,但話語無不彰顯着一種高貴的氣勢。
“可是皇上……”
“滾出去!”
同樣的話語,君瀾風和景月兒幾乎是異口同聲。顔晴煙忽然眼淚止不住的流出,拿着自己的羹湯便轉身離開。
桂宇進來的時,那女人剛剛被罵得跑出去。
“做戲給我看呢?”景月兒瞥了君瀾風一眼。
君瀾風沒有理她,而是徑直的坐在龍椅上吃東西。對于他來說,有些東西不想去解釋。解釋了,反倒把她當作外人了。
“朕最近疏忽關心你了,可是,事情太多。大理連續下了五天的雨了,怕是……朕的國民又要受苦了……”他語重心長的說着,或許是因爲太擔心國政,又或許是因爲是景月兒做的有一種心理作用覺得一定會很好吃。他竟然沒有發現那東西鹽很鹹。
“我做東西的時候,總是喜歡把鹽和糖搞混……”景月兒尴尬的看着君瀾風吃完一碗又再盛一碗的架勢,忽然有些内疚。
“以後多學學就好了,混了也沒事。月兒做的,朕都喜歡。”
他一面吃,一面思慮着,“朕已經讓國軍帶着救災物資去了,可是這樣的大雨,大理電閃雷鳴一片漆黑。朕真的想不到用什麽方式才能提高軍隊救災的能力。若是船隻的話,大水一來很容易就翻了……到時候,人救不了先把朕的軍隊搭進去了。”
“你有沒有發現……那蓮子羹裏面鹽很重……”
景月兒蹙眉,說那話時很尴尬。
“第一次做,也隻有月兒這麽聰明才能把蓮子羹的味道釋放得這麽透。”
他好像一開始就沒有糾結鹽的問題,而是把景月兒那羹湯的優點全部說出來。吃完第三碗之後,似乎覺得意猶未盡還想繼續吃。于是望着那羹湯已經見底,君瀾風竟是毫不顧形象的把剩下的全部倒在碗裏。
聽這話,她指尖一顫。歎了歎,“瀾風,其實救災的事情。我有些意見。”
君瀾風目光熾熱的看着她。
“這世界上并不是隻有木船這種東西。”景月兒笑了笑,蕙質蘭心的收拾着那碗筷,“有一種東西叫做橡膠,那種東西浮力很強,比起船隻浮力大很多。把那種東西做成細小的船隻,這樣來救人,因爲人分散這樣會事半功倍。至于如何解決災區黑暗的問題……”
景月兒将二十一世紀救人的那一套方法全部說了出來,又畫了圖,把一種叫做手電筒的東西怎樣制作和使用通通說了。
君瀾風領悟能力很強,卻也不太相信這東西可以發光。但她相信景月兒,所以,特意叫人按照景月兒說的去設計。
“月兒,你真是朕的福星。”
他高興之餘,将她直接抱在懷裏親吻。景月兒準備躲開,忽然朋友那粥,忽然想到那蓮子羹的事瞬間跳出君瀾風的懷内。
“咳咳……”
她輕咳一聲,“例假。”
言落,轉身拿着籃子離開了禦書房。君瀾風揉了揉眉心,其實他哪裏感覺不到。景月兒從内心在反感他。和例假沒有關系。
“那個容不下眼睛裏有一粒沙子的女人。”
君瀾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書後,又放下。
“可是,主子愛了。”清楓走進禦書房,望着君瀾風那心疼的表情,“而且,爲了她,的确是什麽都付出了。”
君瀾風忍不住笑了笑,“你又如何知道朕是爲了她。”
“因爲跟了主子這麽多年了。”清楓回答,“而且,清楓也愛着漠然。像主子愛着皇後一樣。”
“你都了解朕。可爲何,她就是不相信……”君瀾風心底有種說不出來的痛,痛得整個人憔悴。
“當局者迷。”清楓指出。
君瀾風歎了歎,終是走出禦書房,“罷了,待這事過去了朕再去跟她解釋。”
又是入夜,景月兒獨自一人坐在秋千上望着月亮。
“小姐,還不睡啊?”翠兒走過來問。
“等皇上。”
她揚唇,賊笑道。
“算了吧小姐,人家來了也準被你趕走。”翠兒打了個哈欠,“就沒見過你這麽缺心眼的皇後,一個妃子都忍不了。你看,都是因爲你皇上都不敢來了。這不知道的,都以爲你失寵了呢。”
“你懂什麽?”景月兒蹙眉,斥責道,“我等着他來找我麻煩呢。”
“爲什麽?”翠兒頓時睡意全無。
“因爲,他從今晚開始。到第十晚上,都好不了好事兒。”景月兒輕笑,得意的搖了搖秋千。
“啊!!”
翠兒不知道這個時代是怎麽制造出像景月兒這麽大膽的女子的。唯一知道的是,景月兒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不,應該說比天子膽子還大。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啊。
不過她正準備叫出來的時候,便已經被景月兒捂住嘴巴。就像是知道她會叫一樣。
“唔……小姐,你你你……”
翠兒忍不住眼淚都被氣出來了,“你知道若是皇上萬一生氣了!”
“她就把我趕出去了。”景月兒幻想着,“我就可以去找新的帥哥了。”
“如果是打入冷宮呢?”翠兒有種哭瞎的節奏,“翠兒就跟你一起在冷宮過那種日子了。可是現在的錦衣玉食,我已經習慣了。”
“翠兒,若是我真的被打入冷宮。你會跟着我嗎?”
景月兒望着她的眼睛,需要得到證實。她從尚書府到龍炎國皇宮再到挽月皇宮再到血玉閣再次回到龍炎國的皇宮。這其間兜兜轉轉的手裏面的侍女少說數百個有了。可是,她似乎隻在乎過眼前這個。
因爲,翠兒是從小陪着她長大的。她能感覺到原身子主人對待翠兒的感情,而且景月兒也希望這份感情能夠持續下去。不會因爲榮華而改變。
“翠兒其實除了待在小姐身邊,早就已經沒有家了。”她似乎因爲這句話,冷靜了很遠,“很小時候,翠兒就被一個爹賣給另外一個爹。于是在七歲的時候,給一個爹爹賣進青樓。機緣巧合之下,成爲夫人的丫鬟跟在她身邊。再後來就一直跟着小姐。吃過很多苦。”
翠兒低下頭,笑着:“翠兒從小就比較笨,但夫人一直不嫌棄我,小姐也不嫌棄我。我的一切都是小姐給的,也不差再過回以前那種生活。”
景月兒望着她,不僅笑了笑,想着:“他應該沒那麽過分吧,還把我打入冷宮。小心我外公拿刀子砍他。若不是本宮現在因爲身體不好,武功弱了一些。早就砍死那玩意兒了。”
事實證明,景月兒的口氣裏大有拼娘的口氣在裏面。
“其實小姐,你真的舍得嗎?”
翠兒笑了笑,眸内有着真誠的口氣,“皇上對待小姐,那是沒的說的。兩年内,不,三年内。我幾乎是看着你們經曆過太多太多的事。走到今天這一步,其實很不易了。有什麽難題不能解決呢?”
“問題是,他出軌啊。”景月兒不滿的斥責道,“我最讨厭誰背着我搞野女人了,除了這個,什麽都能忍。”
“出軌是什麽意思?”翠兒一副笨笨的模樣。
“就是……”景月兒無奈,揚了揚唇,“就是我男人現在的情況。”
“哦!”
翠兒歎了歎,撓了撓頭,“我覺得,皇上不是那樣的人啊。”
“瞎子都能看出來好不好?”景月兒不滿道。
“可是,我覺得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事實啊。”翠兒嘟了嘟嘴,“小姐,你想想。皇上曾經答應你的事哪件他沒做到?他什麽時候舍得對你說一句重話?這件事上,他真的是第一次讓你受傷。我在想,會不會是爲了更大的利益?”
“啊!”
翠兒吃痛的叫了一聲。
“說得你好像比我更了解他似的。”
景月兒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頭,“滾滾滾,去睡覺去。别在這兒礙我眼。”
“真是的,一說皇上好你就生我氣。不說了我。”
翠兒淚流滿面的轉身離開。龍儀殿的侍女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一到天黑絕對不會靠近景月兒。若她讓别人去睡覺,那人就必須去睡覺。
那一日,景月兒似乎等了一晚上。然而第二日起身的時候,自己又躺在了龍儀殿的床上。
“翠兒,昨晚君瀾風回來過?”景月兒蹙眉問。
“我哪兒知道啊,皇上要是回來,還不得跟你急。你做那麽多好事兒。”
翠兒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一旁的侍女不禁搖搖頭,景月兒已經把翠兒寵得無法無天。這偌大的龍儀殿,怕是除了景月兒,沒有人敢惹翠兒這小魔頭了。
景月兒尴尬的笑了笑,又轉身躺回床上。百無聊賴的望着天花闆上,擎天玉柱般的天花闆似乎看不到盡頭。然而,就在床的上端,卻有着不太高的绫羅錦緞以及一些裝飾品弄成的藍色星空。
每每和君瀾風躺在床上的時候,隻要透過上端的琉璃盞燈。便能看見一個偌大的藍色星空,天是藍的,星星是藍色的,月亮,也是藍色的。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和君瀾風一起躺在這張床上了,幾乎都已經忘記了這醉人的風景。
這是兩年前他親手按照她的意境設置的,并且告訴她,“月兒,以後我們什麽時候若是吵架了。記得看看這裏,那是我給你做的。我會一直守護,若是死了,也會化作遊魂。日日夜夜守護着朕的皇後。”
不經意間,景月兒忽然流出眼淚。那眼淚順着碧藍色的被子,暈開花朵。
“小姐,你怎麽了?”翠兒看着問道,慣性的遞過一張手帕。
“高興。”
景月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強擠出一個笑。
“爲什麽高興啊?”翠兒有些不明白。
“高興他沒有來找我發脾氣,高興他昨晚沒和那個女人發生關系。”她道。
“皇上最近很忙的,事情太多。每日都待在禦書房。”
“哦!”
景月兒頓時把眼淚擦幹淨了,“來人,給本宮備馬車。本宮也要去忙自己的事業了。”
“小姐忘了,皇上說您出去必須由他陪着。沒有他陪着的前提下,必須由暗衛跟随貼身保護。”翠兒道。
“那你去告訴她,本宮要出去逛街,讓人跟着去吧。”
她轉身,尋了件衣服。便任由宮女爲她穿着。她挑選的衣服不似皇宮這麽繁榮,而是自己備的超級簡便的便衣。
“小姐,我還以爲你會感動得過去禦書房幫皇上處理國事呢。”翠兒扁了扁嘴。
“感動?”
景月兒一邊伸手讓侍女爲她整理衣帶,一邊說道,“感動早着呢,我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幾天不搞女人。”
言落,轉身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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