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兒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君瀾風,而她,總會收到一個淺淺的笑,讓她安心。
以她學醫制毒多年來看,君瀾風此刻雖然面容良好。衣着得體毫無旅途勞頓之苦。但那是對外人來說,景月兒心中一清二楚。要從大雪封住的天岚山過來,即便他君瀾風真的是武功蓋世,用計如神。
怕是也費了不少周折!
再者,他回國準備這場壽宴怕是又準備了很久。他雖然用内力強壓制住了自己面容的蒼白,但景月兒也不難看出,他舉止間在刻意掩飾自己的虛弱。
難道他真的認爲她蠻橫不講理,硬要她在規定的時間來到?或者是,他爲了今日給她一個驚喜。又或者是不想失約于他的長輩。所以不辭辛苦,開天山,旅途怕是一直都沒有休息。一路飛奔過來。
不然,以他君瀾風的素質也不會故意遲到才是!
“皇上,所謂喜事成雙。今日是皇上八十大壽,雲謝想着是不是該就此機會。三書六禮,聊表榮王府心意?”
夜雲謝言辭得力,恭敬的站起身來禀報。
北帝一怔,歎了歎:“朕說了,此事容後再議。”
其實誰看不明白,北帝心中自然一直都是幫着君瀾風。從一見面就開始幫着。而夜雲謝,說白了當初沒有人告訴他月兒在龍炎國的一些事。他很多事都蒙在鼓裏。所以,顔玉箫提出婚事他也沒說什麽。
畢竟,不知月兒心裏有人的情況下。這挽月國最優秀的男子莫過于眼前這位。
夜雲謝正是知道了這點,對于君瀾風的到來更甚至是恨之入骨。當然,說到底君瀾風千裏迢迢來到這裏那他也沒少費心的去攔截迫害。
“瀾帝此行萬裏迢迢,當真是煞費苦心!不知一路可否風順?”
他笑意不達眼底,心中的氣無法向北帝發。卻隻能找君瀾風撒氣。但夜雲謝卻似乎忘了,坐在他身邊的這位,乃是天底下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男人。
夜雲謝話語剛落,原本帶着諷刺。但他似乎沒想到,君瀾風淡定的喝茶并未曾理他一句。風輕雲淡如他,這世間有多少人他連理都不想理。夜雲謝,便是這樣一個尴尬的存在。
君瀾風覺得,沒有必要時多和他說一句話。便是亵渎!
“本世子不管瀾帝此行目的到底爲什麽,但若是敢打我未婚妻的注意。本世子絕不容你。”夜雲謝道。
他深邃漆黑如鑽石般耀目的眸子閃過鋒芒,沒有任何動怒。須臾,隻見他聲線緩慢的道出幾個字:“夜世子該知道,與朕作對。必死!”那最後兩個字,就像是一把鋼刀插入。霸凜狂篾之氣足以讓人魂飛魄散。
敢這樣跟他說話的天底下隻有一個人,那便是月兒。而能讓他活到至今,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是。他無論如何,曾經救過月兒。但這并不能成爲他與他搶人的工具。
當然也可以這樣說,夜雲謝再進一步。他不敢保證他能活過明日。
當然,君瀾風的能力夜雲謝不是不知道。但他卻也知道,這麽多年的心血。他不管是從感情方面,還是從事業方面。将景月兒搶到手裏都是他必須做的。
“本世子當然知道瀾帝的本事,隻是,你今日與本王搶紫月公主。你覺得,她自己答應嗎?”夜雲謝笑,“你覺得,紫月公主跟着你就一定會幸福嗎?”
偌大的朝野之中,看着兩人爲一女而巧舌如簧的争奪。早已忽略掉了舞台上的一切,所有的目光全部看向兩人。似乎,他們的每一句話都成爲重點關注的對象。
“哦?”
君瀾風似乎聽到了感興趣的話題,微微挑了挑眉。
“瀾帝天生狂妄,自然不懂得女子喜歡什麽。”夜雲謝揚唇,得意道:“第一,本世子身份雖然不及瀾帝尊貴。但也能夠給心愛的女子最想要的一心一意。而不是,讓她做後宮三千中的一個。”
“第二,本世子雖然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但卻能夠爲了公主守在漁村三年之久,更甚至,在她生病的時候晝夜不停的守候。這些,你覺得你能一輩子爲公主做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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