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誕辰,自然是舉國同慶。但或許是北帝這次卻與往常不一樣,并沒有過于的鋪張浪費。用度各方面都縮減到了一半。
參加習慣了各種各樣的宴會,景月兒幾乎已經形成了免疫。對待歌舞與往日與往常一樣并無多大的感覺,隻是坐在北帝身邊一味的發困。她目光時不時的瞟向夜雲謝,隻見他一副溫文爾雅的坐在台下。
那溫和的目光時不時的盯着她,仿佛天生就帶着一種對她的欣賞和愛慕。那眼神,似能穿透她的心靈。
沐輕雲坐在他對面,那可憐兮兮的眼神時不時的望着夜雲謝。但很快又低下頭去,一副失望至極的表情。似乎她心在流血,眉毛凝在了一起。
“丫頭,看來今日就不該帶你來。”
身邊沐府大夫人忍不住心疼的斥責自己的女兒,“你這麽聰明的孩子,爲什麽腦子就是缺根筋?”
“娘……”
沐輕雲咬了咬牙,嗚咽着似乎說不出半句話,“我知道我不該喜歡他,可是……”
她忍不住眼淚簌簌的往下落,旋即,又偷偷的轉到一邊去擦拭幹淨。景月兒閉目不忍再看下去。她自然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很奇妙,都說當一個人喜歡上另外一個人時。絕對不會計較得失,隻爲那個人付出。
這種感覺她以前自然是不知道的,但後來真正喜歡了才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說忘就忘,也不是說自己受了多少委屈就一定要讓那個人受到一樣的委屈。那些都不是現實的!
景月兒望着天空飛舞的雪花,零落在舞台上。女子舞蹈更加動人。隻是,即便是她身上火狐色的披風。偌大的皇宮中暖意十足,但她生來體寒。坐了一個多時辰,她隻覺得手越發的冰冷。
“外公……”景月兒似有若無的叫了一聲:“我先回宮了。”
北帝本想說什麽,偏偏這時,禮官拿出奏表言道:“皇上,六國八部皆已送來豐厚的賀禮。唯有……”
景月兒自然知道禮官那言語中包含的是什麽,隻是,顧及北帝的面子沒有大聲說出來。隻是走進了才道:“挽月與龍炎素來不合,從未獻禮。今年瀾帝也不知爲何,忽然事先便說今日必到。親自祝賀皇上誕辰。隻是如今依舊未到……”
“皇上,外有一人。未帶一兵一卒,自稱是龍炎新帝。是否放行?”那禮官話語未落,身後一個宮奴爬上階梯禀報道。
“放……”
她半個字還未落下,被北帝一下子拉住衣袖。旋即,說道:“今日在坐的哪個不是萬貫家财來的,他若不是爲朕賀壽自然沒有必要來。若是賀壽,又拿什麽來踏入這宮門?”
景月兒指尖一顫,正欲反駁,卻再次被北帝給制止。偌大的皇宮悄然無聲,舞蹈瞬間失去了原本的滋味。
瀾帝風靡整個大陸,不管是其容顔和能力幾乎都是能夠讓人膜拜的。在場之人,自然也有不少人恨瀾帝。尤其是挽月國的人,與龍炎國征戰多年更是對其雖說佩服,但也特别的恨。
因爲恨,所以特别的關注。因爲恨,所以很多人都期待着今日這乏味的好戲。
“啓禀皇上,瀾帝說今日前來。必然會獻上一份超越所有人的大禮!”
話語響徹在大殿的每一個角落,若說上一秒還有雜音。那麽這一秒,全場肅靜。有的人甚至是倒吸一口冷氣。其實,那其中也不乏對瀾帝有敬佩的。所謂瀾帝生兒狂妄,多年來如神話般的存在。而今日,似乎每一句話都帶着一定的份量。
讓在場的人,又刮目相看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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