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呼嘯而過,景月兒走出紫竹宮披風又加重了幾分。
夜雲謝約她去挽月京都賞梅,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然而他在來紫竹宮接她的時候,景月兒卻是戴着那隻簪子拒絕他的。自從那次以後,夜雲謝也沒有再來紫竹宮。
她雖然是個喜歡出門,喜歡走夜路的姑娘。但出奇的那好幾日,景月兒隻是在宮中閉門制造一些東西。除了時而去陪下她外公吃飯,在他批閱奏折後去陪她散步一下。便幾乎不離開紫竹宮。
夜雲謝拿捏不了景月兒心中在想些什麽,但唯一拿捏住的,是她依舊帶着那個簪子!
時光飛逝,轉眼間十幾日過去了。
冬日,避免不了的大雪紛飛,避免不了銀裝素裹。更是避免不了周圍除了雪是活得,梅是紅得。其餘的,都是一片死寂。
但因爲是北帝的七十歲生辰,挽月國普天同慶,宮中也忙得不亦樂乎。宮女和太監們得到了平日裏得不到的賞賜,心裏,幹起活來也格外的起勁兒。
景月兒披着一件火狐色的披風,走出紫竹宮的時候。一大片的雪花,竟是直接掩蓋掉她的半個宮門。紫竹宮的侍女們,一大早便已經将雪掃開。但不得不說的是,這場大雪很大。
“紫兒,以前挽月國。就這麽大的雪嗎?”
她滴溜溜的目光好似三月暖春湖裏的湖水,似乎一直保持着那種鑽石般的活躍。并不曾因爲着冬日的死寂而有任何改變。
“是的!”紫兒恭敬的回答,“公主有所不知,挽月國氣候一直偏冷。不必龍炎國的氣候。每年好像都有湖面結冰,甚至是大雪封山呢。”
景月兒又走了兩句,轉過身來問道:“那,龍炎國和挽月國之間的必經之路上。有沒有封山呢?”
“這……”
紫兒遲疑了,過了些時候,又答道:“紫兒隻是一介宮女,公主不知道的事兒。自然奴婢也是不知道的。”
景月兒聽了倒也沒有再問,隻是徑直的走出紫竹宮。天儀殿内,一大早便聽到祝賀的聲音聲聲入耳。一大批皇親國戚以及她的哥哥。一大早便已經去了天儀殿祝賀。
稍後,都紛紛的出了宮中。
當景月兒見到北帝的時候,便隻見他哥哥和北帝在天儀殿内。景月兒腳步剛剛要踏出殿内,便隻見到一名帶刀侍衛過來禀報。
“皇上,天岚山被封了。”侍衛單膝跪落在地,有些糾結的禀報道。
北帝怔了一下,險些從椅子上跌下來。過了不久,便又隻聽到北帝吩咐他下去的聲音。
“皇祖父,天岚山雖然重要。乃是挽月國和龍炎國來往的必經之路之一。封了讓人去處理,十幾日二十幾日。必然修複。皇祖父何以這般……”顔玉箫不解的看着北帝此刻那凝重的表情。
北帝捏了捏自己的胡子,“天岚山本就地勢險要,若是封了。怕是連鳥都飛不過來,那麽,君瀾風那臭小子肯定插翅也來不了是吧?”
顔玉箫一怔,“皇祖父莫非盼着他來?”
“咳咳……”
北帝幹咳兩聲,似老頑童般的貼在顔玉箫身邊說了句:“是你那妹妹,盼着他來呢。若是來不了,我怕那丫頭又擺臉色給我看。那誰給我泡茶,誰給我捏肩?誰陪我吵嘴?”
顔玉箫揉了揉眉心,頓時無語。
“你說你說,那臭小子不會真的來不了吧?”北帝翹起八撇胡,一臉慌張的看着顔玉箫。
他搖搖頭
“完了完了,這回那丫頭怕是要跟我鬧一會兒的别扭了。怎麽辦,怎麽辦啊……”
北帝負手,一本正經的在天儀殿内走來走去。
“外公……”
一抹火紅色的身影大大方方的走入天儀殿内,北帝的八撇胡子動了動。有些心虛的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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