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踏出漁村

第107章踏出漁村

其實她心中很矛盾,若是救了這裏的人。方圓數十裏,治好了病總會有些人傳出去。這天底下的大夫多了去了,但是對于一夜之間便能解決瘟疫。必然會傳出去!

那麽,這個小小的漁村。她的安定生活從那個時候起,便會徹底消失。

她景月兒一直覺得,上輩子和這輩子加起來。她害的人比救的人要多,說什麽她是好人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可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些陌生的,在生死邊緣掙紮的。從來沒有惹過她的人,景月兒心中竟然還存着一絲憐憫。

這是良心未泯!?

景月兒不禁毒舌的自嘲。

海灘上的數十個垂死在生死邊緣的男子,在半個時辰的時間她已經全部處理完畢。當然不能說全部解毒,隻能說暫時壓制住了毒性。

而正當景月兒想撤退的時候,周邊的不少人又圍了上來。劉俊轉身拉着景月兒便跑。連家都不敢回。

天下着大雨,劉俊拉着景月兒一直跑到山洞那邊。偷偷的躲起來!

“洛兒,我們先在這裏躲躲,等雨停了我送你出漁村。”

劉俊拿着柴火,一邊鑽木一邊說着。不多時,便已經燃起了一片火紅。一片火紅下,劉俊的臉容在景月兒晃悠着。她不由的多看了一眼。粗布麻衣,卻也掩飾不住那份清秀。

他若是穿上錦衣華服,雖算不上像她哥哥和墨玉那麽妖孽。但比起一般的富貴公子,卻也不差。隻是,生活在底層的貧困讓所有人都忽略了。他天生的資質。

“劉俊,你若想出去。我讓人送你出去!”

景月兒笑了笑,“都快二十六了,若是尋常的富貴公子。孩子都已經牙牙學語了,你是不是也該找個姑娘談論談論婚姻大事了?”

劉俊一怔,嘩啦一聲原本拿在手裏的柴火全部丢了進去。濺起一地的火花。他不喜歡景月兒關心他的婚姻大事……

“難道,我說錯了?”

景月兒笑了笑有些不解。

“洛兒,有些事你該知道的。”

言落,劉俊的耳根子都紅了。景月兒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臉皮很薄,薄到每次看她看久了就會臉紅,“你一直陪着我,我已經很開心了。我還等着哪一天,我有錢了。再……”

他話還沒說,耳根子紅得都要滴出血來了。

“額……”

景月兒收回視線,她一直将劉俊當成親人。暫時可以依靠的親人。可若是告訴他,她留下來不過是想過兩天清淨的生活。避免權謀紛争。劉俊知道了會怎麽樣?

“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我想離開這裏了。”

在很多人面前她景月兒或許以另外一個身份,已經成爲劉俊的未婚妻。她雖然不在乎外人怎麽想,但他在乎劉俊怎麽想。他從小失去父母不說,周邊人對他好的又沒幾個。再加上,他從小就被哥哥趕出來孤身一人。

自己沒有對他動心過,必然不能再傷害他。

“爲什麽?”

劉俊猛然擡起頭來,臉色瞬間蒼白。

“因爲……”景月兒蹙眉,咬了咬牙,“我找到我的親人了。”

其實說那話,她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即便她離開這裏,哪裏又是她的家?恨君瀾風,以至于就連龍炎帝國她都不想回去了。她離開這裏其實不過是不想讓劉俊在抱有幻想。

她這輩子,打定主意不會再喜歡任何人。

劉俊的眸光一下子變得失落,漸漸的低下頭去:“我早該知道……”他從懷中掏出一枚翡翠色的玉,交給景月兒。

那一抹翡翠,當真是刺瞎了景月兒的目光。她接過那翡翠玉,看了片刻竟是用力的一抛。山洞外面便傳來清脆的響聲。劉俊目睹了整個動作,不知該說些什麽。

“你救過我,你又什麽夢想。我會成全你!”

随着那塊玉的出現,她極好的心情漸漸的被破壞。在劉俊心中那個溫和的女子一下子變得冰冷,冷漠,無邊無際的冷漠。劉俊甚至覺得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

“我沒什麽夢想……”

劉俊轉過身子,不再看她。而是專心緻志的燒着柴火。

“你不想脫離現在這種貧困的生活,娶一個嬌妻美妾一輩子做個富貴閑人嗎?”景月兒蹙眉,歎了歎:“又或者是,想随我學醫救治别人。再或者……”

景月兒将那些種種世俗之人都喜歡的東西說給他聽,而聽到他的話竟然是……

“不想!”

一句淡定的話,讓景月兒半響沒回過神來。心中既有些氣,又不得不佩服他。對他的清高,又多了幾分。這種無欲無求的男子世間少有。

“我說過給你的必然會給,什麽時候想要了。便告訴我!”

景月兒笑了笑。

劉俊不再說話,而是拼命的往火裏加柴。發洩着自己心中的不快。或許在他心中的确是有一個夢想!想着有錢了,有權了。便配得上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孩。這樣,他便可以堂堂正正的給她求婚。

可是……若是靠這個女孩給的,那麽,又怎麽去拿她給的去娶她?

望着外面漆黑一片,漸漸的。又恢複了黎明,景月兒站起身子。走出洞外,劉俊片刻也跟了上來。

“這場瘟疫跟食物有關,我剛才給那些人把脈便知道了。

“這場瘟疫跟水有關,我剛才給那些人把脈便知道了。或許不是天災而是人禍。”景月兒笑了笑,一片冰涼的手指切在劉俊的脈上,凝重的道了句:“毒性很大,而且,你其實也中毒了。”

劉俊頓時臉色一變,望着景月兒片刻回不過神來。這般不到一秒鍾的時間便能準确無誤的判斷出他也中毒了。這種手法,果然不是平常人能擁有的。

“今早你做的魚我沒有吃,其實,問題就出在魚上。這條大海也不知道被什麽污染了,吃了海魚的人都中毒了。不過你放心,這毒對很多大夫來說治不好。但對我來說,卻能根治。”

景月兒見他被吓到,連忙出言安慰。

“洛兒,你到底是誰?”

其實劉俊并不是現在才想到景月兒的身份不凡,隻不過以前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似現在這樣,景月兒這是的的确确的告訴他。她景月兒不是平凡的女子,而是比有些男子更加厲害。有着通天徹地的能力。

景月兒一怔,稍後臉色又漸漸的恢複正常。輕言:“我是誰不重要,以後你會知道。不過你放心不管我是誰,都無礙于你救我的這份恩情。”其實一開始她便沒打算瞞着劉俊,隻是,不想讓他們之間有任何距離。

恩情!?

劉俊呆滞片刻,木讷的跟在景月兒身後。在她心裏隻有恩情,他劉俊早該想到了。

景月兒走了幾步,忽然想到她上次和墨玉離開的時候。身邊帶了兩名暗衛,不由的朝空中叫了一聲:“聽風聽雨,給我去準備一些藥材。迅速,快!”她用空谷傳音的方式對着隐者說。

“屬下遵命!”

不久,便聽到回音。景月兒松了口氣,繼續走。

剛回到劉俊的茅屋前,一大批人已經湧過來。有的病得輕些,面色還算正常了。有的病得很嚴重,臉色漸漸的黑沉,周身也漸漸的黑了起來。但意志都還算清醒,一個勁地抓着景月兒的手。

垂死在生死邊緣的人,總是将大夫抓在手心。就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景月兒毒術冠絕古今,一手銀針出神入化。便是看她如何使用了,也許有時候故意偏離一個穴位便是殺人。而有時候卻又是救人。同樣是銀針,人在她手裏,救與害完全是在她的一念之間。

當然,景月兒的原則便是不傷害她的。她絕對不會傷害半點!

景月兒從黑夜忙到白天,又從白天忙到黑夜。晝夜不曾合眼!這是她第一次這般忙碌,劉俊在一旁端茶送水。怕她渴了,累了,餓了。甚至一直勸她休息。

劉俊不是什麽善良之輩,至多算是老實。一個勁地,幾乎隻對她好。别人的話,他還是想讓景月兒恢複之後再說。

其實景月兒的手法很快,每個患者至多一分鍾的時間就搞定。但是,整個漁村上下,怎麽算也是幾萬人。再說那些魚,有很多都賣到别處去了。所以……

那些人很積極,遠處的人幾乎都往這裏送。因爲這裏有一尊活菩薩!十裏八鄉的,神醫姑娘的名号馬上便傳開了。有的甚至誇張的,還叫着紫衣仙子。

這些她都想過,治好了名便傳開了。在這個地方出了名了,她又還怎麽待下去?

“讓開讓開,我們家夫人要看診。”

天剛黎明,景月兒忙了一夜頭昏眼花的。憑着一身功力在堅持着。

但看到一個老婦,本就不好看的臉色黑沉着。她記得,二十天前就是這個女人來這裏吵着讓她還錢。五兩銀子才幾日的時間,很快就變成了十兩。她記得清清楚楚。

她默默的盯着那人,并不說話。其實她景月兒也并非小肚雞腸的人,本來也犯不着跟這種人計較。隻是,看着人一來就插隊。景月兒便覺得心裏很不爽!

“怎麽着,我們家夫人要看診。你這小丫頭片子正當自己是仙子了,還要擺什麽架子不成?”那丫鬟兇神惡煞的,拍着桌子,“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店。”

劉俊家裏貧困,就這麽一張診桌,還是鄉親們湊的。本來就不是很好,被那丫鬟一拍更是壞得頓時便已經不能用了。

她頓時好脾氣被磨沒了,淺淺的目光看向那丫鬟時。一股周身的冷氣,肆意擴散。陡然看向那丫鬟,一瞬間退了好幾步!

什麽紫衣仙子,此刻在那丫鬟眼裏景月兒就跟惡魔似的。

她一腳将那桌子踹出去,直接壓在那丫鬟身上:“盞茶的時間内,給我弄張桌子過來。一秒鍾都不能多!不然,别說你夫人的命。就連你的小命我也一并拿了去!”她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後面排着一長串的病患,由親屬陪着。見景月兒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看診,也不施針了。頓時心急如焚!

一大片人追着那人怒罵,怒吼。一瞬間唾沫星子都能把那丫鬟淹了。崔氏本來就快撐不住了,望着自己的丫鬟倒在地上被人随便唾罵,踩踏。一時間銳氣全消。

景月兒崔氏自是記得的,上次就是在這同樣的地方她羞辱了她。卻不料,當夜便掙了十五兩銀子還給她。當時景月兒隻着一件普通料子的衣服,看起來雖然也是傾國傾城。

但給她的感覺便是土裏土氣的,連绫羅綢緞都穿不起。

卻不想,一個被她嫌棄的姑娘竟然有這手絕活。憑她的本事去行醫,若是收錢一天幾千兩銀子不在話下。

“神醫姑娘消消氣,春蘭她不懂事。您就不和她計較了。”崔氏一邊忍着病痛一邊道歉。

景月兒閉着眼睛理也沒理,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崔氏便着急了,她家裏雖然不缺一張診桌。但是走過來至少也要二十裏路,來回即便再快,那也是需要半個時辰的。顯然是來不及了。而且,若是來回半個時辰。怕是她的小命也拖去了一半。

“哎喲,活菩薩,神醫姑娘,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吧。”

崔氏幾乎是跪下了,景月兒仍是沒有理她。或許是太累了,她幾乎是半睡半醒。當然也是趁着這個時候調養精氣神。

“誰家有診桌啊,我花重金買下。”

崔氏欲哭無淚的站起來,“我出十兩銀子。”

衆人沒有理她。

“我出二十一兩……”

“二十二……”

“就三十兩,不能再加了。”那崔氏苦着臉望着那些人。

劉俊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這女人摳門果然不是一般的。

“你就算出一百兩,劉俊家這麽偏僻我們也不可能變出一張桌子出來。”

有人說着,便是一大片人附和。

崔氏頓時命都快急沒了,眼巴巴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她婕羽纖長,一顫一顫的恬淡的躺在桌前。雖不穿什麽绫羅綢緞,但這種傲氣。卻足以讓人跪拜。有一瞬間,竟然讓人誤認爲那是傳說中橫掃六合八荒的女王。

“我這裏倒是有張桌子,不知道你肯出多少錢。”

不多時,清脆的嗓音出現。沒錯,是景月兒的聲音。她蓦然睜開眼睛,“劉俊,把你那桌子擡出來。”

“啊?”

待在一旁仰視着景月兒的劉俊一怔,臉色頓時一紅,“洛兒,沒必要了吧?”

“有什麽沒必要的,現在有人買。你就賣了呗!”

景月兒瞪了一眼劉俊,笑道:“快拿出來。”

劉俊臉色一沉,轉過身子将一張又舊又破。但還算幹淨的桌子搬了出來。崔氏一看,頓時臉色黑了下來。這張桌子,和那個被景月兒踢到的相差天遠。就算是如今那桌子都快散架了,比起這張桌子的風骨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偏偏景月兒像是看到寶似的:“這桌子不錯,你出個價吧。若是我滿意就賣給你。”

崔氏臉皮子一下子紅了,望着那桌子。諾諾道:“三十兩……”

景月兒倒抽一口冷氣,不說話。

“四十兩!”

那崔氏毒發,錐心的疼痛傳來。

“滾!”

景月兒蹙了蹙眉,心中對于眼前這個女人一絲好感都不存。

崔氏一怔,知道今日怕是不會好過。無奈咬牙:“那神醫姑娘要多少?”

“一千兩!”

景月兒森冷眸光相對,“少了一千兩,滾出這裏。像你這種人,活在世界上簡直是浪費空氣。”

一千兩!?

衆人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平日裏這些貧民看到一兩銀子便覺得很開心了。卻沒想到,景月兒輕輕松松的說出一千兩。

當然崔氏首當其沖,說到一千兩。她的毒就好像不翼而飛似的,看着好景月兒連疼痛都不知了。剛才還嫣嫣的,此刻卻……

“爲何這裏這麽多人,一分錢都不要。我就要錢了?若是一般的我還能接受,一千兩?憑什麽一千兩!我們家的銀子湊起來都沒有一千兩。”

崔氏的聲音一瞬間來氣了,聲音洪亮就像是沒病一樣。其實崔氏若非是家裏有個弟弟在做官,怕是以她這副尊容想找個有錢的真不是容易的事兒。

“我開的地方,我喜歡給你治就給你治。我看不慣誰喜歡收誰的錢,那是我的事。”景月兒抿唇一笑,“不解毒可以,閃一邊去。”

“我就賴在這裏不走,我就不信你敢把……”

話還未說完,景月兒袖子一掃。崔氏頓時飛出去五米。景月兒寒冷的目光再次收回,柔和的笑了笑:“下一位!”

或許是崔氏做人太絕了,以至于她倒了。沒有人去扶,還是她那兩個轎夫去把她扶起來的。而崔氏,卻再也不敢走過去。她自然相信,若是她再走過去。景月兒必然會将她飛出去更遠。

但崔氏又舍不得那一千塊,隻能在那裏幹瞪眼。全城的大夫她都看過了,不,應該說有一半的大夫自己也生病了。此刻,崔氏算是命都寄托在她景月兒手裏了。

不知不覺景月兒又忙碌了半日,直到最後拿着銀針手都是顫抖的了。爲每一個人解毒完畢之後,那些人都會忍不住說一句,“神醫姑娘,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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