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
景月兒将床簾關上,望着窗外。
“屬下遵命。”
那二人退出房間,景月兒躺在榻上仿佛覺得自己如夢初醒。她甚至覺得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夢遊了一次,什麽血玉閣,什麽墨玉,什麽血玉啊。不過是做夢了。
可當再次看到那翡翠色的玉不再是翠色,而是鮮紅色。她便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翌日
大夫人的房間内出現了一包東西,當大夫人将那包裹打開之後。那一大包金銀首飾物歸遠處,一樣也沒少。那包裹之中還有一張紙條,大夫人打開紙條,隻見紙條上寫着一排小字。
“母親,景璃兒的事是她咎由自取。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小心你的女兒。”
大夫人連連退後幾步,将那紙條揉碎。她軟軟的倒在床上:“景月兒,你到底是誰!若是失手也就罷了,爲何你有權利将東西送回來!你到底是誰!!”
因爲景月兒能有權利把東西送她房間,大夫人氣得病倒在床上好幾日。這幾日景月兒在頤欣苑裏倒是玩得挺開心的,這出嫁之日将近每個女子都會爲自己采辦一些飾品。
景月兒恍若無事,而是在安排着自己藥方開張的事。
“小姐,聽說大公子即将到家了。我們要不要出去迎接一下。”
翠兒看着百無聊賴在秋千上沐浴清風,享受着盈白梨花落在肩上的美好感覺的景月兒。放上一杯清茶道。
“說我忙着,不去。”景月兒悠然的蕩在秋千上。
“小姐,可是您在忙什麽?”
“出嫁!”景月兒理所當然的笑了笑。
“哦!”
翠兒灰溜溜的跑出去。
偌大的院子,景月兒想着三姨娘出去,便連忙叫道:“磬竹,去保護我母親。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刻告訴我。還有那個景家大公子,景蒼梳,最近有什麽幫我留意一下。”
“屬下遵命。”
那風中,忽然一個人影消失。
景月兒發現此時唯有她一人存在,那般安靜,讓人心涼。望着這周圍一大片大紅色,貼有紅色的建築以及物品上。都是君瀾風親自設計的。
說什麽爲她改變太多,可爲何,這次的事情卻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下去了?感情的事,真的是你進一步他退一步。是這樣嗎?
景月兒站起來,望着那偌大的燈籠靜觀好久。忽然不禁發笑:“瀾風,還有四日我便要嫁給别人了。你若是不來,我便真的嫁了。”
她轉過身子望着偌大的梨樹,足尖一點。下一秒已經在梨樹的樹上最高位置,景月兒摘下一片花瓣輕輕的放在嘴裏。
“什麽男人,此刻就算你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再原諒你。”
景月兒的性子便是如此,倔強如她,讓人無可奈何。
~
謝園
玉蘭随着芳草,淩亂的灑在路上。在那謝園後庭之處有一個地方,碧草幽蘭。君瀾風揮劍入流,霸氣,決斷,那般性子冷冽。偏偏左手拿着的酒壺卻出賣了他一切的不忍。
他揮汗如雨,卻片刻不停息。
青楓将一杯清茶放在他身旁,無奈的搖搖頭。繼續在一旁持劍等待着,等待着他家主子發瘋夠了然後繼續回去喝酒。繼續躺着。
青楓無語的仰頭望天,幸好他好勸歹勸。他那個自虐狂王爺主子終于用内功将自己的傷痕撫平,不然,他真的不知道還要心疼多久。
終于,他收劍了。狠狠的喝了一口就,“她這幾日如何?”
“聽說三小姐最近足不出戶,乖得很。”青楓回道。
“這不像她的性格。”
君瀾風立刻判斷道。
“額……”青楓頓時沒了言語,想他爺足不出戶居然如此厲害。連那個調皮搗蛋,刁蠻任性不像個大家閨秀的女人在不會乖乖待在家裏她也知道。
“說實話!”
君瀾風轉身,沉聲命令。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沒事跟尚書府的人鬥一下。把景尚疏氣得反省了好幾日,把大夫人氣病在床上躺了好幾日,把她姐姐氣個半死後來尚書府不知道那些事的下人奴婢都知道了。故事重提,所以大小姐現在不敢出門了,整日窩在自己的房間裏。”
青楓頓了頓,又接着說道:“這是明面上的事,還有暗地裏的事。也就是……墨公子的确是三小姐救的,那爺跟爺吵架之後,失蹤了大半夜最後又回來了。是墨玉派人恭恭敬敬送回來的。其實爺,屬下那日跟着去了本來是想救三小姐的。可是後來發現,三小姐竟然是血玉閣的第八代閣主!”
“血玉閣?”
所有的事君瀾風自動忽略,唯一記得的便是那三個字:“月兒如何會是血玉閣的第八代閣主?”
“屬下也覺得此事不簡單,雖然我覺得那半夜将三小姐帶出去可能隻是巧合。但讓三小姐成爲閣主,似乎是早就安排好的事。”青楓分析道。
君瀾風沒有再說什麽,他低首沉吟片刻。而後又走進了屋子。
~
一室濃濃的中藥味,景蒼梳才走進來便蹙了蹙眉頭。望着榻上的大夫人,心中一陣心疼不止。他一身青色衣衫,手持一把清風寶劍。其實景蒼梳的面如冠玉,清若池水。拿着那把劍似乎及其不襯。
“母親!”
他走過去将,坐在床前。
“梳兒,你總算回來了。”
那大夫人病得臉色蒼白無色,但看到景蒼梳回來立刻坐起來。
“母親到底得的什麽病,怎麽如此面色蒼白。”景蒼梳拿起那藥細心的吹冷。
大夫人揮退左右,将大夫人拉到身邊去:“梳兒,母親這病是被氣的。都是那景月兒……”她将那些最近家裏發生的事全部都說了一遍,當然,忽略了景璃兒如何暗算月兒的那段。
“母親,其實……三妹妹也怪可憐的。”那景蒼梳低首哀歎一聲:“我也聽說了一些,母親讓三妹妹整日吃糠咽菜。所謂家和萬事興,母親這般對待三妹妹。三妹妹又如何不懂得反擊。”
“梳兒!”
那大夫人顯然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這麽說。
“三妹妹其實也沒對你做什麽。您對她下如此重的手,人家隻是将東西還了回來。孩兒覺得您這樣壓迫别人,三妹妹還能尊你爲母親。實屬不易!”
景蒼梳又繼續說着:“你若是能對三妹妹好些,說不定她也會改觀的。”
“那你的妹妹呢?你的妹妹惹她了麽?爲何她要這樣對待她!”大夫人忍不住怒吼。
“妹妹的性子我知道,母親又何必刻意隐瞞?”景蒼梳蹙了蹙眉。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要你回來做什麽!”
大夫人從床上站起來,恨不得給景蒼梳一耳光。而就在這時,那碗藥被摔在了地上。
“娘,你别這樣。講點道理!”景蒼梳無奈的站在一旁,望着那碗藥有些無奈的答道。
“是你娘不講道理還是誰不講道理?你爹爹左一個姨娘右一個姨娘的娶進府來,難道還要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将苦水往肚子裏咽嗎?”
那大夫人說着,捶胸頓足一瞬間眼淚如洩洪似的。
“可如今您又能怎麽樣?難道繼續鬧下去嗎?”景蒼梳很淡定的歎息一聲,将那藥碗撿起來,“母親不喝便算了,等下我便去頤欣苑看看月兒。很多年都沒有見到她了,也不知道長成什麽樣了。”
景蒼梳笑了笑,“月兒就快成婚了,我這個做哥哥的。也得準備一份大禮才行!”
“滾!”
那大夫人怒斥一聲,躺會床上。蓋着被子獨自哭泣。
~
頤欣苑
軟榻之上一個身着水袖淩雲紫紗裙的女子輕輕的靠在軟榻之上,微微阖了阖眸。沉思片刻,又望着站在一旁的磬竹。
“他真的這麽說的?”
景月兒用及其難以置信的口氣問道。
“屬下确認自己沒有聽錯。”磬竹再次回答。
“好,你先下去。”
景月兒卷了卷衣袖,再次合眸深深的閉上眼睛。
待磬竹消失之後景月兒才望着這偌大的客廳,不由一笑,這景家大少爺的性子景月兒并不了解。隻記得,三歲時有個男子與她告别過。那個男子,她印象并不深。可能,那便是景蒼梳吧。
很多年過去了,如今的景月兒已非以前的那個了。她不了解景蒼梳,但她覺得可笑至極的是。一回來和自己的母親吵了一架之後,不是去看自己可憐的妹妹。而是來看她這個非親非故的庶妹。
這一點,倒像是急切的和她在拉好關系呢。
“月兒!”
那來人是個男子,而不是景蒼梳又是誰。
“大哥……”
她收斂自己的鋒芒,迎了上去,動情的流了幾滴眼淚:“大哥終是還記得月兒。”
“從未忘記。”那景蒼梳微微放開景月兒,摸了摸她的頭發。
“母親的事……”
景月兒尴尬的準備解釋。
“大哥不怪你,畢竟月兒也是爲了保身。”那景蒼梳柔和一笑,那抹柔和刺瞎了景月兒的眼睛。這個男人,似乎深藏不露。
她刻意将景蒼梳留下來吃飯了,景月兒和他談了談顔玉陌,也就是她未婚夫的事。表現得嬌羞百态,讓人以爲她心中到底有多愛那個四爺。景蒼梳也滿意的點了點頭,放下碗筷。
“哥哥……”
景月兒的雙眼不離景蒼梳身上的那塊玉佩,“哥哥這枚玉佩當真是好看,值不少銀子吧。月兒……好喜歡。”
景蒼梳笑了笑,竟是将那塊玉佩解下來送給景月兒:“這玉佩是哥哥當年炎帝欽賜的,哥哥至多能借你玩兩天。等你玩膩了,哥哥再來取。”
“好!”
景月兒點了點頭。
那兩人告别之後,景月兒便将那玉佩放在桌上。沒有再去碰它。
“哎喲我的閣主,您這又耍的哪門子脾氣啊?”
正好見到景月兒面色瞬變得墨玉走進來,那張女人似的臉畫得是更加妩媚。而那脖子,扭得當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誰允許你來我這裏了?”景月兒揚眉,面對來人依舊是沒個好的脾氣。
“咱們閣主脾氣這麽臭,以後那些老家夥和那些年輕的小夥子們可完了。”
墨玉也不管景月兒答不答應,便往那旁邊的凳子一座。而那凳子瞬間被毀掉,墨玉渾身一抖,望着景月兒驚魂未定,“才幾日的功夫,你這功力莫不是鳳于九天第十重?”
“自然!”
景月兒也不期滿。
“果然是天賦異禀。”
那墨玉也不再敢坐了,隻能在一旁站着,“我當初真不該一時興起傳位給你。”
“你真的是一時興起?”
景月兒抿了抿唇,自顧自的坐着喝茶。讓一旁的墨玉羨慕嫉妒恨。
那墨玉蓦然一怔再次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景月兒一段時間,而景月兒,似乎并未在意他的反應。接着道:“既然現在寶座在我手裏,而且是你心甘情願讓的。那麽,我若是不利用下職權如何能行?”
“這個跟我沒關系,我過幾天就請辭了。到時候,去江湖逍遙自在去。”
墨玉也不管景月兒什麽反應,似乎今日便是來告别的。
“如今你還是血玉閣的人?”景月兒問。
“是!”
墨玉回答斬釘截鐵。
“那好,本座一輩子都不允許你辭職。本座什麽時候需要你了,你便出現。若不然,這個閣主我便不幹了。”景月兒饒有興緻的笑了笑。
墨玉一臉鐵青,忍不住咬牙:“女人,何苦爲難我?”
“當初是你親手把我推向這個位置的,你不該負責?”
欺負墨玉,景月兒總能找到一點平衡感讓自己心中舒服一些。
“也就是說,我必須一直跟在你身邊。你什麽不幹閣主了,我才能辭退?”那墨玉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景月兒,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這種喜歡潇灑隻有的人身份是一種束縛。
“到時候若是下任閣主覺得不需要你了,你就可以辭職了。”景月兒玩弄着手裏的镯子。
“該死的女人,我跟你有仇?”墨玉牙齒在不停的打架。
“你猜對了!”
景月兒毫不吝啬的回答道。
墨玉如何也想不到将景月兒推向這個位置,會成爲他一身最悲催的事。因爲,他除了要負責閣内的很多線索的事。還要負責給她查她想要的東西。
最可惡的是,“康玉堂”。也就是景月兒想要開張的藥房定于七日後開張。而墨玉如何也想不到,就因爲他醫毒之術在她眼裏還算過得去,于是便被她榮幸的聘請爲抓藥和看病的坐診大夫。
而掌管經濟的掌櫃,卻是與他無緣。墨玉表示他從此與自由無緣。
當然,也有像個人事的差事。那就是替她去查景蒼梳這幾年在外面的所有資料,墨玉也終于不用每天幹那些雜物了。可以自由自在的做一次爺了。
雖然那樣更辛苦,但墨玉覺得那一刻景月兒很漂亮。又溫柔!
出嫁當日
通常淩晨便被三姨娘和翠兒拉起來,紅妝喜服。望着銅鏡裏的自己景月兒深深的笑了笑,那一笑傾倒她自己。景月兒不知道是前世的自己從未這般打扮過,還是這身子太美。
稍加修飾竟是出落得如此絕塵,隻是今日的打扮是爲了顔玉陌。景月兒覺得心中很不是滋味。
“月兒!”
三姨娘站在銅鏡前,爲景月兒梳發,她似乎心思沉重:“到了夫家,好好相夫教子。不可像在娘家那樣使性。”
景月兒低眉,點了點頭。若是相夫教子,那也得那人配啊。娘!
三姨娘獨自走進去了,景月兒看到她眼底含着淚水。但依舊倔強的不在景月兒面前流落,翠兒,跟着進去了。兩人好像在交代些什麽。
愛景月兒如三姨娘,那般心疼,摯愛。她盡收眼底的晶瑩水珠,眨了眨眼,又化身爲那個冷血的景月兒。
“出來!”
景月兒淡淡的命令。
“小月兒,我手裏有關于景蒼梳的全套資料。你該怎麽謝我!”
風中一個帶着濃濃脂粉氣的男人,濃眉大眼,高鼻粉唇的男人站在她後面不遠處。
景月兒歎息,輕輕的蹙了蹙眉睫:“你過來,我好好謝你。”她眼底一股暴烈之色漸漸的沖破水波浮在表面。
墨玉吞了吞口水,用内力将那資料遞到景月兒面前。沒敢靠近半步。
景月兒勾唇一笑:“你放心,本小姐還是很溫柔的。”
“恩嗯恩!”
墨玉又吞了吞口水,點頭如搗蒜。
她心情極好的打開那整套資料,墨玉很細心知道景月兒要查的是什麽。所以特意将那些典型的事件勾出來,一瞬間景月兒了如指掌。
“磬竹說景蒼梳最近在暗地裏搞什麽很有意思的活動!”她眸中一股怒火燃燒着,“墨玉,傳我的令。在血玉閣找幾個得力的人随時侯在尚書府,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先将我娘和翠兒救出去。至于這尚書府的其他人,便不必再管。”
“還有,既然景蒼梳想自作聰明搞什麽大的動靜。我這便讓他知道後果!”
她默默的站起身,抿了口茶,“下去”
“月兒啊……”
墨玉想說什麽,終是閉嘴。他似乎明白自己這條命是景月兒千辛萬苦救的,玉箫也告訴他了。爲了救她取一點東西差點被攪成肉泥。這情分,他必然是得還的。哪怕是景月兒壓迫他,他也得受着。
因爲在墨玉心中,他這條命已經屬于她的了。
“這血玉閣還離不開你,過幾年,等我熟悉這裏的情況了。再允許你發言。”
景月兒輕笑,“那五十萬,我會盡數投入血玉閣中。發展閣内的一切勢力。”
“好!”
墨玉暗自歎了歎,離開房間。
十裏紅妝,皇家的婚禮搞得很威儀。景月兒的花嬌是十六人擡的那種及其奢華的。隻是,在這奢華的背後卻是陰謀詭計。就好像是溫水煮青蛙,在溫暖中漸漸的軟化一個人的個性。最終達到毫無掙紮的死去。
龍炎帝國皇室從未有新郎接親的傳統,可景月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瀾風會來替顔玉陌接親。
他今日一襲紫玉勾勒金絲的袍子,質地清晰,天剛剛朦胧。透過那喜帕隐隐約約看到那一抹在衆人眼中脫穎而出的男子。他依舊是衆星拱月,那顆在世人眼中璀璨的明珠。美貌與智慧并存的男子。
當然,在景月兒眼中多一種評價。那便是溫婉體貼,同時又執拗倔強。
君瀾風也深深的透着那喜帕注視着那抹身影,許久。然而景月兒隻停留片刻,便已上得轎中。
若說絕情,君瀾風在世人眼中絕對是算得上最絕情的人了。可他覺得和景月兒比起來,他根本算不得什麽。
然他也幻想着,今日的婚禮若是她和他。他會高興成什麽樣子。但想了很久,他真的覺得自己幻想不到。
“走!”
如朗月明珠般的柔潤的聲音聽入衆人耳内,馬車開始走動。浩蕩的婚禮占據了整條街道,漫天花雨。讓世人羨慕,嫉妒得口水都流下。
殊不知喜帕下面的一抹紅顔,清淚如雨。在那一方看不見的地方,默默揮灑着自己對這場婚禮的不滿。而望着那日光下紫袍飛揚的男子,她的心中卻又全是恨意。
尚書府到陌王府,五十裏路程。路途中要經過一個偌大的樹林。一縷梧桐綠色落入轎中,就是這條路。上一次就是這條路被劫的,如今,依舊是重走這條路。又會發生怎樣的事?
“爺,這天這麽熱。不如我們休息一下吧。”
青楓擦了擦額間的汗水,望着頭上蒸蒸日上的陽光。
君瀾風的馬匹聲音越來越低落,直到最後停下,“那便原地休息。”
那偌大的迎親隊伍靠在樹林之中,今日,光是護親的侍衛便是二十多人。加上擡腳的,送親的迎親的。六十多人,紅豔豔的一片光彩奪目。君瀾風坐在那臨時搭建的帳篷下目光時不時的瞟向那轎簾中的身影。
“主子,這是上好的甘露泡的清茶。可解暑。爺請喝!”
青楓拿來一杯清茶,那裏面放着幾顆甘甜的果子。
君瀾風知道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這麽一碗清茶來得是及其不容易。在這迎親隊伍中他作爲迎親之人,這茶所有人都認爲隻有他配喝,可他将茶拿在手裏很久,終是再次拿給青楓:“給月……三小姐送去。”
那個月字還未說出,他便及時改了口。
“是!”
青楓似乎早已料定君瀾風會這樣做,暗自歎了口氣終是接過茶朝着景月兒走出。
本書首發于看書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