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鳳眸顫了顫,君瀾風悠然睜開眼睛。看着眼前這個氣得兩腮鼓鼓的女人,忍不住笑了笑,“月兒,罵人都這麽有力氣了。應該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人伺候了。”
“你……”
景月兒隻覺喉間含着一口老血,恨不得噴死這臭男人。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伺候你?”
景月兒揚眉,心中盤算着。若這男人敢說要她伺候,她一定掐死這男人。
“也不用,你笨手笨腳的。傷到了本王又得沒日沒夜的待在你身邊。這樣吃虧的反倒是本王。”君瀾風自顧自的理了理衣袖,繼續調侃着眼前這小女人。
景月兒要不是因爲躺着,怕是又得暈過去第二次,翻了個白眼:“老大,你赢了。求賜死!”
“你不好好保護自己,讓本王擔驚受怕。殺了你便宜你了,本王要留着慢慢收拾你。”
他拂袖起身,打開房門不久之後又端着什麽東西走進來。景月兒聞到什麽味道之後立馬興奮起來,很沒志氣的爬起來。
“我當是還要生會兒氣,沒想到這麽快就爬起來了。”君瀾風将東西放在桌上,生澀的端起碗擡步走過來,“我好像聽到小饞貓的肚子在叫了。”
“廢話,趕緊給我。”
景月兒迫不及待的起身,想着将君瀾風手裏的東西搶過來。那碗在他手裏微微向下一滑,景月兒便落了個空。景月兒不服氣的再次去奪,而每一次都落空。
“翠兒呢?我要翠兒伺候我!”景月兒忽然很不滿這個死男人待在她房間,太tm會欺負人了。
“陪三姨娘去寺廟燒香去了。”
君瀾風一邊用勺子吹動着手中的東西,一邊做出很香自己很想一口就吃盡的模樣。氣得景月兒嘟着嘴唇,丫的,如果她打得過這個男人一定把那藥打翻在地上誰也别想吃。
真的是太可惡了,這厮!
“那也就是說,今天你不給我吃的我就得餓死?”
景月兒一雙鳳眸恨得出刀。
“對”
他很直接的宣示着今天自己的主權。
“那你到底怎樣才肯給我?”
她緊緊的拽着自己的被子,一雙眸子瞪得快出水。雖是恨,但那朱唇卻是不滿的嘟着。似乎撒嬌的意味要多很多。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君瀾風望着景月兒那模樣,将自己心動以及憐惜盡收心底。
“趕緊問。”
她自己都不曾想到自己會這麽容易便妥協了。所謂英雄不爲五鬥米折腰,而她今天就爲了吃點魚湯可憐吧唧的在這裏求虐。天,要是讓她前世那些朋友知道。估計要在她面前豎小拇指一個月了。
“你能不能一口氣把這碗魚湯喝光?”
“能!”
景月兒似乎想都沒想,便答了。
“本王看着。”君瀾風蹙了蹙眉,不自信的将碗遞給景月兒。
景月兒一見君瀾風不信她,火氣不打一處來。端着那湯看也沒看,喉結動了幾下之後。景月兒将那空碗放回原處,忽的才看到那碗湯居然……
那湯是黑的,真的是黑的!
“奇怪,你把這魚湯弄糊了?”景月兒好奇的看着君瀾風,沉思片刻又道,“若是弄糊了,怎麽又全是魚湯的味道……”
正糾結着這個異常的問題,景月兒隻覺得喉間傳來一陣甘苦。靠!是藥,是藥啊。
“君瀾風!!”
如獅子般的狂吼,讓整個頤欣苑的房子都震了上下。那聲音的分貝,絕對可以與傳說中的河東獅吼有一拼。君瀾風的身子一閃,當景月兒吼完之後再次看向君瀾風時候。他已經回到原處。
一碗香噴噴的魚湯盛放在眼前,君瀾風的面帶讨好的神情,“月兒,請喝魚湯。”
萬千怒氣凝固在心中,想發而看到他的模樣卻又實在是發不出來。隻是用眼睛掃一下那鮮美的魚湯,又掃了掃君瀾風。就那樣來回徘徊。
君瀾風又像是很有默契似的,輕歎了口氣,坐下一邊爲景月兒吹湯一邊解釋道:“你感染了風寒,我爲你清除了一部分。但是因爲魅藥的關系未能全部清除。所以需要藥物治療。我又怕你不肯吃藥。所以,我便出此下策。”
“将魚湯的味道做得鮮美,和藥一起盛放在碗内。爲了不讓你聞到藥的味道就連藥碗的邊緣也有魚湯的氣味。經過藥碗的高溫而蒸發出來的自然便隻剩下魚湯的香味。”
“或許,也還是有藥味的。但在你肚子饑餓的情況下,會淡得幾不可聞。加上我無數次的挑撥,讓你潛意識裏覺得那不是藥。這樣才能将藥喝盡。”
一番話讓景月兒覺得極度的無奈,說來君瀾風真的是夠煞費苦心的。盡管她很讨厭别人騙她,那又如何?
景月兒接過魚湯,同喝藥般的一飲而盡。
“味道怎麽樣?”君瀾風讨賞般的看着景月兒。
“湊合!”
景月兒挑眉,故作挑釁。
某男臉瞬間黑得不成樣子,冷冷的一字一句道,“自然比不上你的顔玉箫!”
“那是”
景月兒放下碗,恍若無事。
君瀾風看到她的神情,更加惱怒,“景月兒,現在陪着你的是本王。”
“那又如何,如果他沒事也肯定會來的。”景月兒不滿道。
君瀾風隻覺得自己周身每一個細胞都是氣,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每日有多少公文要處理,大大小小有多少事要處理。他來這裏,耽誤了多少事情!
他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女人,掐死了眼不見心不想。
當然,如果他舍得的話。這樣是最好的。
“是麽?”君瀾風眉睫蹙了蹙,緩緩的将景月兒從被子裏拉出來,抱在懷裏細細的撫摸着她的秀發,“從這一刻開始,本王會派人監視你。隻許坐本王的馬車,隻許本王進入你的房間,隻許你花本王的錢,隻許用本王給的飾物,本王傳召你必須得見。否則,你給本王看着辦。”
“君瀾風,你妹!”
她一雙鳳眸瞪着,牙齒咬着,“不許你妹啊,放開我。不許摸我的頭發。”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摸别處?”君瀾風挑眉,饒有興緻的問。
景月兒整個臉龐霞紅一片,掙紮着不知該如何是好,“滾!”
“記住,以後出門本王接你。”君瀾風看到景月兒服軟的模樣,才勉強消氣,将景月兒再次放在被窩裏逼迫着她睡下,“你先休息,有事隻會一聲會有人應你。本王先離開一下晚上回來。”
“滾滾滾!”
景月兒不耐煩的翻了個身睡覺。
“聽說女人喜歡說反話,既然月兒如此盛情。本王倒是不介意以後在這裏常住。”
君瀾風回頭,依依不舍的道。
景月兒這次再不敢說什麽不好聽的話了,将頭蒙上随便君瀾風怎樣。直到君瀾風覺得滿意然後關上門離開,月兒才将被子弄開。
百無聊賴的望着天花闆,景月兒擦了把冷汗。她剛才提到顔玉箫不過是想讓君瀾風知道,吵架必須讓着她,不然即便是她輸了也會赢回來。沒想到,tm的遇到這個傲嬌貨。霸王硬上弓,什麽都想壓她一頭。
這個混蛋!
景月兒起身,穿着睡衣到處晃悠。直到走到銅鏡前,随意弄了個簡單的發型便準備出門。順便還帶了兩個君瀾風送她的首飾在手裏,準備拿出去變賣然後買藥材。
剛走出房間,一個丫鬟從院子裏鑽出來,擋住景月兒去路,“奴婢漠然願聽三小姐吩咐!”
“蓦然?”景月兒蹙了蹙眉,這名字取得有點意思,不過此刻不是她研究的時候。她現在的任務是買藥。想着,随即便答道,“本小姐要出門。”
“爺說過,三小姐風寒未愈。今日隻能躺在床上,有何事隻需吩咐奴婢便可。”寒楓恭敬的福身。
景月兒打了個寒噤,無語望天。那個混蛋還真是說到做到,果然的将這院子占領了。丫的,當真是欺負她沒有人護着嗎?
“滾開,免得姐姐傷到你。”
景月兒手裏的暗器蠢蠢欲動,她雖有點不忍心,但想到這女孩是君瀾風的人她便特不喜歡。
漠然見景月兒手蠢蠢欲動,不禁提醒道,“三小姐,爺有交代過。讓奴婢好好照顧三小姐。務必注意三小姐手裏的銀針!”
景月兒小手一僵,玉指輕輕拿起來手裏放着一顆三枚銀針。漠然見景月兒執意要“武力”相逼,也準備着防衛,“既然三小姐執意如此,奴婢隻能陪三小姐解解悶了。”
景月兒冷吸口氣,将銀針朝自己胸前穴位刺去。
漠然驚呼,連忙将景月兒胸前的銀針拔出,面色慌張:“小姐,小姐……您沒事吧。”漠然無奈,她第一次見到這麽難伺候的主子。
她冷冷的目光看着漠然,道:“沒事,我隻是想讓自己淡定一點。讓自己冷靜一下,免得我忍不住掐死你。”景月兒言落,見她轉身。隻聞“砰”的一聲,她将門死死的關住。
漠然擦了擦汗,滾回去繼續擺弄花草。
沒過多久,景月兒又把門打開了。看着漠然又獨自走到院前,“誰攔我,我跟她血拼到底!”
漠然沒有答應她
景月兒滿意的揚了揚眉,擡步朝外走去。
“三小姐出門自是可以的,奴婢也絕對不會攔。隻是,爺說過三小姐要出門必須用夜卿王府的馬車。必須由爺知道。”悠然的聲音讓景月兒的腳步戛然而止,沉默許久,才再次回到屋子裏。然後再次将門關上。
然而這次和上次關門相比,噪音大了不少。不久之後,漠然聽到屋内玉器摔在地上清脆的響聲。
“啊!不出去也行,本小姐無聊砸一下東西總沒錯吧。”
漠然聽到,渾身一抖。沒有言語。
“啊,砸吧砸吧不是罪。反正君瀾風有錢。”
漠然猛的翻個白眼,欲哭無淚。
“啊!不愧是價值連城的玉器啊,砸出來的聲音都這麽好聽呢。”
漠然吓得跪在地上,無語望天,“爺,能否給屬下換個差事?”此時的漠然,已經淚流滿面。傳說這是她跟着君瀾風十年來第一次哭。
景月兒砸開心了,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怒火倒是消了不少了,隻是她仍然想着怎麽避開君瀾風的視線離開院子,去買些應該有的藥材。
這是她的第一單生意,她一定要做好。
做好了她就可以慢慢的存一筆自己的錢,有自己的自由空間。
作爲一個穿越人士,整日被一個古人壓迫。這是多麽一件悲催的事。可,她此刻的确是被人壓迫了啊。景月兒欲哭無淚!
“月兒……”
昏迷之中,景月兒覺得自己似乎在做夢。
“月兒!”
再次聽到景月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難以置信的翻了個身。
“是玉箫啊,做夢夢到你真好。如果夢到君瀾風估計我會崩潰。”她閉上眼睛繼續沉睡。
直到他無奈的坐下來,身上淡淡的睡蓮子香味。他和君瀾風不同的是,君瀾風的香味好像是從肉體中散發出來的。而他的,是外面加進來的。
景月兒這才驚覺到自己沒有做夢,顔玉箫是真的在他身邊。想着立馬坐起來,“玉箫,那混蛋控制我的房間。你帶我離開吧。”
“好!”
他溫潤如玉,将景月兒攬在懷裏。足尖一點,瞬間飛上房頂。景月兒才發現顔玉箫原來是從梁上來的。而且,還把所有的漠然打昏了放在房間裏。不由的歎了口氣,武功高就是好啊。
“玉箫,我也要練武。你教我好不好?”
曾幾何時,這撒嬌的意味從她嘴裏對顔玉箫說好像已經習慣。
顔玉箫攬着景月兒的手竟是一顫,差點将景月兒從半空之中跌落下去,半響之後才道了句,“本應教你!”
景月兒不滿了,對于顔玉箫的話一知半解,“什麽意思啊?到底教不教啊?”
顔玉箫過了很久沒有回答,直到再次坐上他的馬車。在去藥店的路上兩人閑來無事,才将一本叫做鳳于九天的武功秘籍從馬車的箱底取出來拿給她。鄭重道:“此書分爲三十六重,每一重都有内功心法以及瓶頸。略加練習便可随意達到五六重,月兒武功不差,若是有了内力便如魚得水。”
“那若是三十六重全部練習完畢,需要多久時間呢?”
她随意翻看了兩眼,好奇的問道。
“少則五十年,多則一身。無數家族弟子傾盡一生都無法達到頂端。”
顔玉箫答。
“哦,你的武功好像在整個皇族武功算高的呢。鳳于九天,是皇族的武功麽?”景月兒問道。
“是!”他答。
“那爲什麽皇族的武功和你的有差距,而且,好像皇族的武功和你的好像不是一個派系的。”景月兒分析着自己所有的看法。
此話一出他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停留許久,又好像要将她的前世今生都看一遍,終是笑了笑,“月兒,你想多了。”
“哦!”景月兒将跪在凳子上的雙膝放回車闆上,仔仔細細的看着那書,“話說,這書我真的可以學嗎?”
“可以!”
顔玉箫甚至沒有考慮。
“那麽,你覺得我可以學到多少重内功呢?”景月兒好奇道。
“看你的緣分!”
景月兒輕歎,将書收到自己的廣闊的袖中,“那玉箫,到底有多少人煉成三十六重功力啊?”
“沒有人煉成過。”顔玉箫看向景月兒,“但我相信,以後會有也說不定。”
聽到這句話景月兒頓時受到很大的鼓舞啊,憑着她頭腦中有着幾千年曆史存留下來的精華。還是有可能學成的。
這次因爲顔玉箫的面子特别大,景月兒去了京都最豪華的藥店買那些藥材。原本顔玉箫是說給她送去的,但景月兒說她一貫喜歡自己來挑選最好的。所以沒辦法顔玉箫隻能陪他走一趟了。
買完藥,因爲景月兒特别不想回到那個地方。顔玉箫定了一個翠雲樓的上好房間,裏面的豪華程度不亞于君瀾風給她弄的頤欣苑。
“都說溫柔的女人有毒,男人太溫柔了,是不是也有毒。”
景月兒靠在搖椅上,凝視着天邊的星辰。輕聲嘀咕着。她不否認對于溫柔的男人,她抵制不了誘惑。但同樣的,像君瀾風那樣時好時壞的男人才讓她覺得真實。
顔玉箫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将一襲披風丢過去,給她蓋住身子。
“若覺得尚書府不好,去太子府住吧。或者我爲你置辦一個院子。”他提議道。
“我希望靠我自己的能力,搬出去住。”
景月兒翻了個身,似乎想也沒想便回答了。她說完,将那披風弄開。準備着回尚書府。即便那裏在不好但至少三姨娘在。
正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樓下傳來馬車潺潺的聲音。景月兒好奇的往樓下一看,偌大的馬車在六米寬的街道上,形成了一道靓麗的風景線。中間是用鑽石鑲嵌成的車頂,車頂的每一個菱角都用鑽石鋪成一排。而中間,已然是金燦燦的黃金鑲嵌着。
前方由四名侍衛長槍護着,中間是其十二名侍女。兩邊各站一排,每一邊六人。而其後又是三十六名侍衛,長槍跟随。其隊伍威風凜凜。
“誰家的公主小姐,這般金貴呢。”景月兒好奇的問。
“長陵王的千金,晴煙郡主。其深得父皇喜愛,身份之尊貴不低于公主。因一直重病所以在外地休養,若非要給她辦及笄禮,不會這麽早便回京。”顔玉箫給景月兒解釋道。
“晴煙?”諸多字當中景月兒隻聽到這一句,“莫非,這便是君瀾風的未婚妻?”
“是!”
顔玉箫眨了眨眼,回答道。
景月兒隻覺心中一酸,盯着下面的場景沒有再說話。
“郡主,王爺和王妃來了。”
侍女婉言禀報。
在偌大的幾枚夜明珠下,女子微微挑開簾子。細如蔥根的玉指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而當整張臉呈現在諸人面前時,更是讓人的呼吸瞬間止住。溫婉如玉,說的便是這樣的美人吧。
而那美人輕輕的蹙了蹙眉睫,第一句話卻是,“君哥哥,父王。爲何不見君哥哥相迎?”
嬌弱清雲,她面色略顯蒼白。但就是這含着一絲楚楚可憐之色,更加惹人憐愛。
“煙兒,你君哥哥太忙。所以……”長陵王面容似乎有些無奈。這個女兒他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此刻卻是無法滿足她的要求将那男人送到她身邊。
晴煙有着說不出的憂傷,如水的眸子微微一低。那話語中竟然已經有了幾分憂傷,“是嗎?可能,可能是那樣。”
景月兒在上面倒抽一口冷氣,關上窗簾。在房間裏到處徘徊,重重的吸氣,又吐氣,“玉箫,有鏡子沒。有鏡子沒?”
“做什麽?”顔玉箫不解的蹙了蹙眉。
“被那女人打擊到了,真的是打擊到了。”
景月兒停不下腳下的步子,在屋裏亂串。時而尖叫,時而望天獨自悲憐。tm的這輩子和上輩子加起來她從來沒刻意注意過自己的這副尊容。
“美歸美,看久了還不是會膩。”顔玉箫不自覺的說着。
“可人家會琴棋書畫,人家是天之驕女。”
景月兒繼續妒忌。
“是個女人都會,這種沒有特色的女人有什麽值得羨慕的?”顔玉箫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景月兒渾身一緊,是個女人都會?可她琴棋書畫沒有一樣會,間接性打擊她不是女人嗎?靠!
“我先離開了,我娘可能在家等我。”
她借故閃人,顔玉箫也随着她一起離開。送她到尚書府門口才離開。
她的那句人家是天之驕女,讓顔玉箫一怔。望着景月兒遠去的背影,不禁低頭呢喃:“月兒,其實你也是……天之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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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景月兒震驚的是回到頤欣苑之後,竟然是鴉雀無聲。君瀾風很聰明,聰明到自從他占領她的整個院子之後便把後院打掃出來。然後讓翠兒和三姨娘住在後院去了。于是整個前院都屬于景月兒了。
地方是寬了,可是景月兒發現君瀾風進出也方便了。連以前對于長輩的顧及,似乎也淡了不少。
她房間的燈是開着的,整個院子葉絮淩空飛舞。充斥着一種冷冽的氣息。景月兒咽了咽口水,已經知道了君瀾風在等着她。
一陣風吹開大門,景月兒擦了擦汗。磨磨蹭蹭的在院外玩弄着花草。屋内沒有聲音,男子似乎很有耐心的等待着景月兒。
本書首發于看書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