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蹙眉,驚覺詫異的看着周圍。忽見一抹白衣倩影在周圍晃動,不由一笑,“傳他們進來!”他再看向君瀾風,不由又笑了笑,“朕這次赢在佳人身上。”
君瀾風看了看景月兒,沒有反對炎帝說的話。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随着顔玉陌行禮景月兒和景璃兒也跟着行禮,景月兒跪在後面倒是安靜有禮。引得君瀾風心中一怔欣賞的目光。說起來他倒是極其少見景月兒安靜的一面。
“陌兒,有何事?”
炎帝故作威嚴的問道。
“父皇,有些事必須要告訴父皇。”顔玉陌道。
“陌兒快說。”炎帝轉過身子,笑了笑。
“父皇,金銮禦鳳簪摔壞了。”
顔玉陌一聲令下,莫離手捧着那碎片放在炎帝面前讓其過目。頓時,整個禦花園再無半點聲音。宮女奴婢黑壓壓的跪了一地,大氣也不敢出。
“啪”應聲隻聞茶盞碎裂的聲音,水花四濺。跪在前排的顔玉陌任憑碎片濺在地上不敢出一言。
“誰摔壞的?”炎帝壓制住内心滔天的怒意問。
“父皇,此事說來都怪月兒。”他諾諾道,“兒臣今早拿着那簪子去月兒的房間向她提親,将那簪子給月兒。卻不想,她竟然嫌棄皇家之物。在兒臣提出要娶璃兒爲妾的時候生氣,生氣失手打碎這簪子。”
寂靜,如暴風雨來臨前的臨近一般的讓人冷汗倒流。景璃兒整個身子都濕透了,在場除了景月兒這個當事人和君瀾風這個局外人。所有人都頭皮發麻冷汗倒流。
“陛下也别生妹……妹妹的氣了,畢竟妹妹也不知道這簪子有多名貴。”景璃兒道。
在外人聽起來這話好像是在給景月兒求情,可一句話卻又一次告知炎帝。景月兒是在不知道名貴的情況下藐視皇家之物。另一個意思是說景月兒連這麽有名的簪子都不知道,其見識淺薄不注意爲王妃。
一箭雙雕,景璃兒一句話似乎很妙啊。
然景月兒到此時此刻都沒有說半句話,更是也毫無半點緊張之色可言。
“不知這簪子有多名貴?”炎帝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怒道,“這便可以随意打碎,随意藐視朕賜予的禮物?景月兒,看來是朕太寵愛你了。”
如暴風雨席卷般的,炎帝的臉色瞬間讓整個禦花園沉浸在狂風之中。每個人頭上都壓着一片黑雲。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景月兒的話如一縷陽光。打破整個僵局。
“陛下可曾給月兒一點辯解的機會?”
她薄唇一珉,話語間大方得體毫無大難臨頭的迹象。在生氣之餘,炎帝也感歎景月兒的勇氣和膽氣。
又是寂靜,炎帝似乎像是答應了給一個機會。
“父皇,這女人就是仗着你的寵愛爲非作歹。這種女人不殺之以謝天下怎麽行?”顔玉陌道。
“陌王爺莫非心虛了?”君瀾風眉睫一動,劃過一抹無關緊要的笑。
“君瀾風,你……”
顔玉陌若是沒記錯,君瀾風應該是和他聯誼的。要一起共同對付顔玉箫的,而如今……
“你不是要解釋麽?”君瀾風看向景月兒。
景月兒婕羽微顫,将清澈如水的眸子掩藏在衆人眼簾之下。深吸一氣,開始自己的辯解。
“陛下的寵愛月兒時時刻刻感激在心。”當然這句話有些違心,但誰對天子說的話又不違心?
“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陌王爺身份高貴。姐姐更是府中的嫡女身份尊貴無比。月兒說白了就是一個比丫鬟稍微好點的庶女。哪裏又敢藐視皇威了?”
這話是景月兒說的,但在君瀾風心中卻是哽咽了一下。比丫鬟稍微好點的庶女!?可爲何在他心裏她感覺景月兒比誰都要尊貴?
“那這簪子怎麽回事?”炎帝怒氣未消,言語中還帶着沉沉的怒火。
“那簪子啊,今天陌王爺也的确去了我的閨房。可是他拿出那簪子根本沒有給我。”景月兒委屈道,“隻是拿着那簪子威脅月兒,說讓月兒同意她先納姐姐爲妾。月兒不同意,然後陌王爺便将那簪子摔碎威脅月兒若是我不同意便過來告訴皇上。”
在景月兒停下解釋的那一刻禦花園内又恢複死一般的寂靜,顔玉陌大手緊握。解釋道,“景月兒,你胡說什麽?”
“我相信陛下會給我一個公道的,我也相信陌王爺的奸計不會得逞的。”她擡眸,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景璃兒看到景月兒毫無受挫該有的表現,心中不免失望透頂。
“父皇,景月兒那日在殿内的表現父皇也看到了。這女人看似傻乎乎的,實則聰穎狡詐能編出這麽一套是信手拈來的。她從來都沒有将父皇和母後放在眼裏。父皇大概也知道。”顔玉陌蠱惑道。
一句話瞬間又将風頭偏向顔玉陌,的确,景月兒上次在宴會上的表演堵住了悠悠衆口但其大膽也給老皇帝留下了很深的陰影。讓老皇帝對她有所恐懼。
“景月兒,你還有話可說?”老皇帝沉聲道。
“沒有!”
景月兒的目光瞟向景璃兒,她鳳眸之中綻放着一抹絢爛的微笑。而表情依舊淡定如初,果然這種僞裝的女人那一張皮都不是自己的。
“月兒,都是姐姐的錯。姐姐不該一氣之下和陌王爺來告禦狀。”
她從來不知道這女人,tm的說哭就說。即便是心裏樂開了花,依舊還在裝。tm的她都快死了她裝什麽?
“來人,将景月兒藐視皇權,無視皇威。私自打碎禦賜之物。拉下去午時……”炎帝一番慷慨陳詞,威儀四方。
“陛下”
一直未言半句的君瀾風終是在最後一刻說話了。
“瀾風,你想說什麽?”炎帝不解。
君瀾風站直身子,立身負手目光俯視着跪在地上的景月兒,“月兒,莫再調皮了。快把該說的都說了吧,有什麽事本王爲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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