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跟他并無交集!”顔玉陌并未作理,隻是不耐煩的道,“退回去,沒看到本王現在在爲璃兒報仇麽?”
“爺,夜卿王說爺必須看。而且此刻必須看,若不然,必定後悔今日的決定!”那侍衛說道。
顔玉陌蹙了蹙眉,看了眼景月兒。終是伸手拿開那信,啓開封條然後打開。隻看了一眼,如雷貫耳般的将手裏。捏碎!
“王爺,這……”
許久的寂靜,景尚疏終是忍不住要去打開僵局。
“幹什麽?”顔玉陌将手裏的怒道。
“額,王爺。微臣是說,王爺打算如何處理這事……”景尚疏尴尬的提醒。
一霎那這才發現,景月兒依舊和他的侍衛僵持着。整個祠堂内,所有人都準備着等他發話。
“智奴,我們走。”顔玉陌轉身,便準備離開。
“王爺,唉這裏的事不管了?”景尚疏扯着脖子吼。
“這是你的家務事,你自己處理!”
顔玉陌一襲墨色衣衫,負手離去。旋即收劍的聲音齊齊響起,他所帶來的那些士兵消失殆盡。
院内,一襲藍色衣裙衣衫翩然。那雙鳳眸有着嗜血的盡有的是倨傲冷冽。景月兒将那金刀拾起來,整個院内,無人敢靠近半步。
景月兒蓦然轉身,潇灑離去。
這件事,便這樣不了了之了。景月兒很清楚,顔玉陌走了景尚疏沒有證據絕對不能拿她怎樣。回頤欣苑的路上,景月兒無數次響起剛才的情況。什麽同歸于盡,她景月兒可沒那麽傻。她剛才一直有的打算是。
真的殺了顔玉陌,她便帶着三姨娘跑路。憑着她的本事,帶着三姨娘去逃生沒有人能抓得到。
隻是,爲何君瀾風一封書信。便讓顔玉陌乖乖的離開,那書信上到底寫着什麽?
頤欣苑
正值四月陽春,惠風和暢。景月兒一身白衣欣然躺在那用七色沉香木做成的椅子上,靜靜的躺一天了。爲什麽君瀾風會幫她?又爲什麽,說要保護她的顔玉箫又沒有出現?
她是不是也該學着穿越女子那樣,組建一下自己的勢力。這樣,便能立于不敗之地。随時可以有後路?
“月兒……”
一個和煦的目光,望着她。景月兒睜開雙目,回笑道,“娘!”
“月兒是不是還在介懷今日陌王爺說的話?”三姨娘坐下來,若尋常的母親與女兒談心般的。
“哪句?”景月兒蹙了蹙眉,“是罵娘那句話嗎?”
三姨娘點了點頭,而嘴角的笑涼涼的,帶着凄楚,“月兒跟着娘親受苦了!”
“苦什麽?”景月兒冷笑,“我并不覺得自己苦啊,有娘陪着我。”
若是可以,她隻願坐擁這份親情和娘親一起歸隐田園。可事實永遠不是那麽順利的,她現在身無錢财,若是帶着三姨娘逃跑有一段時間必然會受苦。她不忍心!
“其實娘……”三姨娘的手心冒着汗。
“怎麽?”
景月兒蹙眉,不解道。
“月兒才是大家閨秀,真正的大家閨秀。景璃兒那些人,比不上的。”三姨娘激動的對景月兒說道。
“娘,你的意思是?”她斂眉,疑惑問。
“月兒,有些事。娘也不是太清楚,但月兒要相信,月兒的身份比任何女孩子都高貴!”
三姨娘的話像是一滴水,瞬間滴入景月兒的心中,泛起陣陣漣漪久久而不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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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璃兒所住的院子,叫做紫璃院。乃是整個後院最爲華麗的院子,花團錦簇,屋内陳設極緻高調奢華。正上方擺琴之處,景璃兒一襲紫衣坐在琴旁。撥弄着琴弦。
一串串幽怨的音符飄落在整個房間内,看得出彈琴的女子及其想平複自己的心情,卻又始終平複不了。
她身前,一個身穿儒衣的美婦着急的左右徘徊,面目上,挂着不可磨滅的愁容,見那琴聲實在不堪入耳,終是忍不住吼道,“璃兒,别彈了。”
随着琴弦的斷裂,琴聲戛然而止。景璃兒緊緊的抓住那琴弦,咬牙道:“母親,陌他說給我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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