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若是喜歡。爲何不娶争取,而讓他一次一次的有可乘之機。”
他身後,一名女子通體黑衣。雖是黑衣蒙面,但那雙眼眸皎潔如秋水般明亮。依稀能看出女子傾城絕世的面容。
“本太子自有主張!”
顔玉箫的回答很簡單,沒有回頭看女子一眼。
“是!”
女子眉間蹙起淡淡的憂傷,稍縱即逝。旋即,靜若秋水。
男子在風中靜立,許久,鮮紅的唇角微微啓動,“磬竹,從今日起。你不必跟在本王身邊!”
“太子……”磬竹面露急色,應聲跪在地上。
顔玉箫負手,轉身笑了笑,“有新的任務!”
磬竹擡頭,神情如獲大釋。
*
景月兒騎着君瀾風的良駒回到尚書府的時候,景尚疏還沒有回來。尚書府嫡女失蹤,一瞬間整個府院上上下下急的像是熱鍋裏的螞蟻般的,隻有景月兒,看也不看那些人一樣。以宮宴疲憊爲由,轉身,去了頤欣苑。
和三姨娘聊了幾句宮裏的情況,将那老皇帝賞賜的破花瓶給三姨娘看了一眼。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倒是翠兒,抱着那花瓶,像是寶貝似的。
“我們家小姐好厲害啊,這麽多年的宴會,翠兒就沒看到哪個小姐得到皇上的賞賜過呢。”
翠兒沾沾自喜,仿佛覺得,能爲景月兒拿那花瓶是天大的恩賜。
“呵呵,你那麽喜歡。我拿給你當夜壺吧!”景月兒不耐煩的揮揮手,走進房去。
“啊?”
翠兒的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難以置信的看着房間裏的景月兒。
夜壺!?皇上賜下的聖物,乃是至關尊貴的。倒是沒聽說過哪個拿來當夜壺。
“不喜歡啊,那我放在自己的房間裏當夜壺好了。”景月兒一面脫衣一面笑着調侃道。
“額……小姐!”
“翠兒,下去休息吧。記得把那瓶子放在離我遠些的地方,免得我看到心情不好砸了它。”
景月兒蹙了蹙眉,脫下外衣。放下簪子,瞬間秀發散落。看了翠兒一眼,便準備趕人。
“哦!”
小丫頭拿着那花瓶,關上門。離開。
尚書府燈火通明,吵嚷的聲音不斷,哭泣的聲音不斷。景月兒輾轉反側,夜不能眠。不得不起身,從衣櫃了拿出一件黑色的衣服。裹緊全身,翻牆離開尚書府。
百花樓!想到這個名詞,景月兒覺得很有興緻。想知道,景璃兒此情此景,在幹什麽。
半路上,看到顔玉陌正帶着大批的軍隊在地毯式的搜索着京都。那急切的模樣,不由讓景月兒低笑一聲,悄然離開。今晚宮宴上的好戲,那男人沒看。若是看了,不知道他是什麽表情。
到底是花街柳巷,還未靠近那一座座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高樓。景月兒便已經聞到那一陣陣濃厚的脂粉味。
這條巷子,通常隻有兩種人存在。一種是抱紅攬綠的男人,一種便是男人手中的青樓女子。景月兒面紗掩容,剛擡步走進去而後發現的場景不由讓景月兒大跌眼鏡。
“紅兒,今晚……呵呵……”男子笑得賊眉鼠眼,龌龊至極。順着女子的水蛇腰,覆上女子下面的豐腴。
“呃……”
女子紅唇半張,羞澀輕吟,“客官,别急嘛。”
“紅兒,這幾日。可想死我嘞。來……讓爺親一個先!”
景月兒頭頂上一陣烏鴉飛過,她景月兒看這樣的場景不少。主要是,覺得在這裏進出的男人們。實在是不堪入目!
她想進去,好好看看景璃兒的好戲。但又讨厭和這些人周旋。無奈至極,雪中送炭的是。老鸨走過來,面對她的第一句話是:“姑娘,我們家主子等待已久。請姑娘這邊請。”
“你們家主子?”景月兒冷眉相對,周身上下帶着疏離之氣。
“姑娘跟我們家主子見過!”老鸨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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