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話語傳入君瀾風的耳内,君瀾風指尖一顫。難以置信的轉過身子看着那抹離去的倩影。
這丫頭,怕他?爲何他一點都沒感覺到這個事實的存在!
“既然你知道怕,那麽爲何不乖乖聽話?女人,不要妄想挑戰本王的極限。”
君瀾将最後那幾個字咬得很重。準确來說,這麽多年能對一個女人容忍到這種程度的。景月兒是第一個!
“……”
君瀾風一定沒想到,自己在這邊發怒。而回答他的,是一襲冷風。
“站住!”
恍若驚雷般的怒火,讓翠兒一驚。比景月兒先停了下來。無奈,景月兒也被迫停了下來。轉身怒道,“你别吓到我的侍女!”
一旁的青楓隻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他家爺的雷霆怒吼,讓景月兒停下來的原因竟然是因爲他家爺驚到她的侍女了。這個女人,果然是個不怕死的主。
冷風肆虐,景月兒隻覺得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好幾度。該死的男人,這天兒本就冷。别再制造冷氣了會死?
“再敢在本王面前放肆,本王會讓你付出你該有的代價!比如,你的母親。”
比起剛才的溫潤如玉,景月兒竟然是渾身一顫。
“你無恥!”
景月兒咬牙切齒,磨牙霍霍。而面對一雙森冷可怖的目光,咬牙切齒瞬間變成唇齒打顫。該死!若是可以,她絕對不會在這男人面前服軟一點。
“青楓……”
“額,爺……”
青楓看了看君瀾風,又看了看景月兒。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從馬車裏拿出一件鵝黃色繡有牡丹的披風,恭恭敬敬的交給君瀾風。
“景月兒,别讓本王看見你以後穿這麽點出門。不然,後果你自負!”
他口氣強硬霸,不容景月兒有任何反抗的将披風系在她身上。
的确,那披風很暖和。但一想到,是眼前這個讓她厭惡的男人的東西。氣得景月兒匕首一劃,便朝那系帶上劃去。
“景月兒,你敢!”
如此糟蹋他給的禮物,一股莫名的怒火串上來。君瀾風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般無助,打了心疼,罵了心疼,可是他心中的怒火誰來消?
鋒利的刀刃懸在半空,一把白皙骨節分明的手覆了上去。就那樣抓着刀柄,鮮血如注般的流下,男子面不改色,靜谧的看着景月兒詫異的神情。咬牙怒道,“你若敢脫,本王明日必然在你肩上披十件!”
如果說景月兒剛才還有一絲愧疚,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看着遠處那匹白馬,她冷笑,拔出那匕首。拉過翠兒的手縱身一躍,怒斥一聲:“駕~”
良駒長嘶,長鳴而去。君瀾風難以置信,那匹性子暴戾的馬在景月兒面前竟是如此乖順。就那樣任她騎乘!
月光下,匕首鋒芒畢露。下一瞬,君瀾風看到的便是玉白色的錦袍離開景月兒的身體,被抛向空中。刀鋒又是一亮,幾次揮舞之下。那披風,散落一地白絮。
馬蹄的喧嚣之聲,漸漸遠去。君瀾風那一刻,竟然是忘記了阻止。
“爺,三小姐她太過分了。那是老王妃最喜歡的一件披風啊!”青楓臉色鐵青,就差君瀾風一聲令下。将景月兒那放肆的小妮子抓過來了。
出人意料的,君瀾風竟是歎息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狂風肆掠,劃過君瀾風身邊時似乎多了一份縱容。
君瀾風仰頭,望着滿天繁星中一輪皓月。錦衣翩然,若遺世谪仙。
不遠處,顔玉箫站在宮牆上。一襲紅衣,妖娆絕世。目光深處劃過一抹隐隐的憂傷,而在看到景月兒棄君瀾風而去時,終是展了展眉。綻出邪魅的笑意。
“他竟能隻憑一句話,救她于父皇手下。不愧是本王的對手!”顔玉箫負手,低低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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