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一個小小的庶女,也敢口出狂言?“金銮殿上,一道淩厲的寒光射出。一瞬間噤若寒蟬,”來人,把這妖言惑衆的女人拉出去。斬了!“
“皇上,臣女所言句句屬實。“
屆時,冰冷如鐵的武士上前。便欲将其綁出。
“黃口小兒,可知欺君之罪誅滅九族?“
景月兒第一次發現一個人的臉可以如她曾經住的山上一般,一山出四季,十裏不同天!媽蛋,可以笑得很違和。可以像個地獄裏的修羅。
“如果臣女做不到,皇上再誅不遲。“
她倒是不在乎她家裏人的命,她在乎的隻有自己以及她的母親。不過,一邊的景尚疏已經急的滿頭大汗,“月兒,你少說兩句。老爹的命不值錢,但你還有你娘呢。”
當然,景尚疏想表達的意思景月兒很清楚。想讓景月兒爲了她娘不要禍及尚書府。
“好吧,皇上,你殺了臣女。這天朝再也沒有人能表演出這種絕技了。”
景月兒抵死掙紮,龍炎國看似強盛其實滿目瘡痍。這背後有這麽個是非不分的皇帝,她也算是看明白了。
至高台階上的幾人之中,君瀾風晶瑩玉白得肌膚露出幾分駭然,下一秒,已然恢複平靜如初。
唯有顔玉箫眸中透露着急色。從椅子上跳起來故作鎮定,“父皇又如何知道,三小姐說的是假話。若是不讓其施展才能,随意殺人。豈不是讓天下人贻笑大方?”
那雙深邃的老眼一咪,輾轉間劃過冷笑,“蕭兒,你竟敢用這番口氣跟朕說話?”
“蕭兒眼中的父皇一直通情達理,斷然不會這般壓迫一個女孩。”
“顔玉箫!!”
在殿内發出雷霆爆吼之後,景月兒再次震驚。隻跟她見過一次面的男人,竟然會這般爲她求情。
甚至,與自己的父皇争得面紅耳赤。絲毫不知,他此時已經完全與以前的狀态不一。
“父皇,兒臣從小到大沒有求過你什麽。兒臣希望父皇能給幾分薄面,不針對着景家三小姐。“
他語重心長,話語中像是對景月兒有許多虧欠。又像是,在傾訴她景月兒這麽多年有多可憐。
這不禁讓景月兒又想起湖心亭旁他那眉心緊蹙時,說的話,“月兒,我們也許認識!”
他,到底是誰?
“你這口氣,是求?還是命令?”
老皇帝沒有絲毫動容。
“父皇覺得是什麽,便是什麽。”
那平整的眉頭,沒有絲毫變化。堅毅的眸子,卻似乎出賣了他的一切。
“她是你什麽人,值得你這樣跟父皇争得面紅耳赤?”又是一聲雷霆怒吼,而老皇帝殺景月兒的決心,卻又深了幾分。
大殿之上,悄寂無聲。一秒,兩秒,三秒……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隻是聽顔玉箫道。
“兒臣與她,一見傾心!”
八字真心,觸及大殿最亮的琉璃盞燈。比之更耀。更是刺痛了景月兒的心。這裏面的額故事,真的隻有這麽簡單?
“哈哈哈……”
最先清醒過來的是君瀾風,他嘴角流連的是那抹光暈帶着諷刺。而沒有人知道,真正觸及到他笑的原因其實是被那八個字刺得渾身不自在。
“皇上,微臣看此女紅顔禍水。終有日,會遺害天下。不如早早殺之……”
無情如他,那般字字珠玑。聽到那話的瞬間景月兒又一次想到了在禦花園樹上橫躺的溫潤男子,修身箬竹,吐氣如蘭。與此刻,負手長身而立的男子判若兩人。
“瀾風說的有理!”
老皇帝點了點頭,顔玉箫幾乎妖娆的臉上露出厲色,藏于袖中的手幾番欲攻之。那一刻顔玉箫發誓,若是老皇帝敢殺了景月兒,他必然讓這朝野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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