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二番被婆婆撞見了

羅厲的房子還是那個樣,跟半年前雀吻離開時幾乎沒有區别。

“稍等。”

羅厲打開櫃子,從裏面拿出一雙女士拖鞋,那拖鞋上面的吊牌還沒剪,是一雙粉色長着兔子耳朵的拖鞋。雀吻盯着那拖鞋抽了抽嘴角,以前令月總是懷疑她的品味,她現在要開始懷疑羅厲的品味了。

雀吻不情不願穿上那拖鞋,羅厲盯着她腳上的鞋子看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哪裏刺激到了他,羅厲忽然一把将雀吻摟了起來。雀吻順勢纏住他的腰,就聽見羅厲說:“我早就想象過你穿這鞋子的樣子,一定很可愛。果然,很可愛。”他腦袋在雀吻脖頸上蹭了蹭,像一隻朝主人撒嬌的狗狗。

“你要是穿上粉色毛茸茸的兔子款睡衣,一定會很可愛。”

聽到羅厲這話,雀吻忍不住在他腰上捏了一把,那裏有一塊軟肉,羅厲立馬低聲悶哼,像要暴走的野獸。

“羅教官,别告訴我,你家裏還真藏着一套兔子睡衣。”雀吻随口一問,卻沒想到羅厲竟然很認真地點點頭。

雀吻:“…”

她嚴重懷疑自己把羅教官調教得太出色了,這都要出師了,還懂得角色扮演了。

羅厲放下她,将她的行李箱拖到自己房間,雀吻縮在沙發上,随手拿起茶幾上的軍刀放在手裏把玩,隻聽見卧室裏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不一會兒,羅厲抱着一套粉色毛茸茸的睡衣走了出來。

雀吻喵見了,臉色有了些變化。

當着雀吻的面,羅厲将睡衣攤開,那戴帽的睡衣上,不正是兔子造型麽?長長的兩隻耳朵,粉粉嫩嫩,屁股哪裏有一截尾巴,别說,那做工真不錯,摸上去一定很舒服。雀吻一把奪過睡衣,拿在手裏掂了掂,卻說:“沒選對,你這是純睡衣。”

羅厲皺皺眉頭,他隻是覺得這睡衣好看,就買下來了。

雀吻将睡衣扔沙發上,她跑進房間,打開自己行李箱。行李箱有兩層,第一層上面是一件外套和兩條長褲,第二層竟然全都是角色扮演的服裝。雀吻在裏面找了找,找到一套粉色的兔子裝。

此兔子裝,比羅厲那個薄了許多被,露了許多倍。雀吻用一根手指搖晃着那一層粉色布料,朝羅厲勾勾手指,“羅教官,這個才是兔子裝。”

羅厲瞪大眼睛,看着雀吻在他面前一件件脫掉身上的衣服,然後又慢動作套上那性感又可愛的兔子裝。羅厲忽然摸摸鼻子,以爲自己流鼻血了,還好,沒有,隻是錯覺。

雀吻順勢倒在他家那純黑色床單的雙人床上,粉色暴露的兔子裝,隻遮住了她的胸部跟隐秘部位,一雙大長腿白皙光滑,在燈光下備顯誘人。她的腳上穿着羅厲給她選的兔子耳朵拖鞋,她忽然擡起一條長腿,丁香小舌在紅唇上滑了一圈。

雀吻都邀請的這麽明顯了,羅厲還不上,不是男人!

他爬上床,将身材有料的女孩摟在懷裏,剛啃了幾口,門鈴突然響了。羅厲一蹙眉,剛想問是誰,就聽見門外的人按對了密碼,跟着,大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一邊進屋,還高聲喊了句:“兒子,你在家沒?”

“哥,你在不在?”

兩個女人的聲音逐漸朝卧室逼近,一道聲音上了年齡,卻不蒼老,應該是五十多歲的年紀。另一道聲音則年輕許多。

床上的‘狗男女’看見卧室房門的門把在轉動,羅厲這才回過神來,飛快地抓起床上的蠶絲絨被,蓋住了雀吻的玉體。雀吻飛快鑽進被子裏,就聽見那成熟的女人說道:“你睡這麽早?這才八點多。”

羅母一邊說,一邊朝兒子走來。

緊跟在羅母身後的羅素覺得不對,她大哥的衣服有些亂,頭發也有些亂,褲頭似乎也半敞着。羅素臉色突然變了,趕緊抓住母親的手,驚呼道:“哥,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羅母一愣。

床上的羅厲一張臉徹底黑了。

羅母這才發現羅厲的不對勁,她仔細一瞧,好家夥,兒子竟然衣衫不整,一臉的情。欲還沒來得及退卻。羅母眼睛一轉,落在羅厲身下那一團拱起的被子裏,那被單上面,似乎隐約露出了兩隻…毛茸茸的粉色耳朵?

羅母嘴唇翕動了下,顯然有些被驚到。羅母微微轉動眼眸,又看見雙人床另一邊露出來的橘色外套,她兒子可沒有穿橘色外套的愛好,那這衣服是誰的?羅母眼神飛快變了幾下,意識到床上那人可能沒有穿衣裳,她一把年紀,也紅了老臉。

“兒子,媽媽是不是,饒了你的好事?”羅母聽到自己聲音裏的倒抽氣聲音。

羅厲一臉頹廢的坐在床上,沖羅母說:“媽,說多少次了,不要随随便便進我房間!”

以往伶牙俐齒的羅母,這次成了啞巴。身後,羅素拉了拉羅母的手,俯在她耳邊小聲說:“媽,我們先出去。”

羅母大夢初醒,被女兒拉着,灰溜溜逃了。

羅厲歎了口氣,他在被子外推了推雀吻的肩膀,才說:“她們出去了。”

雀吻趕緊掀開被子,飛快的脫了身上的服裝,穿上自己的衣服。

等兩個人收拾好了,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将漿糊一樣亂的腦子整理清楚,這才并肩走出屋。大廳裏已經沒了人,隻有一提水果和沒來及放進冰箱的蔬菜肉類在提醒着羅厲與雀吻方才的尴尬。

羅厲坐到沙發上,狠狠地搓了把臉。

雀吻見羅母他們已經走了,倒是松了口氣。

兩個人都需要時間來冷靜一下,一個人煩躁地摸頭發,一個人不停地啃水果。過了幾分鍾,羅厲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羅母的。

“是誰?”

“我媽。”

“說什麽?”雀吻湊過去看,見到短信内容時,一口梨子硬是噎在了喉嚨口上下不行。

羅母說:那個,我跟你妹妹先回去了,你們繼續。

雀吻跟羅厲對視一眼,又收到了新短信,仍然是羅母的,内容倒是不同。

羅母:既然跟人家姑娘在一起了就該帶回來看看,後天就是我們南方的小年夜了,要不帶人家姑娘回家來吃頓飯?呃,忘了說,兔子耳朵,挺可愛。

羅厲臉一黑,差點将手機扔了。

雀吻放下梨子,偏頭靠在沙發扶手上,一臉憂愁。這還沒見婆婆,就給婆婆留了一個如此‘特别’的印象,真是愁人。

兩個人這一晚徹底沒心情做壞事了。

第二天上午,雀吻拖着行李箱,由羅厲給送回了家。雀吻讓羅厲進屋喝杯茶,丁橋兩顆眼珠子一直盯着羅厲,滿是好奇。羅厲習慣了被人注視,倒是不覺得不自在。

羅厲來了一會兒,聽到側院傳來的腳步聲,羅厲順勢看去,就看到了他那不一般的大舅子。大舅子今天穿得特别拉風,一身灰色的三件套貼身西裝将他有料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緻,西裝外那件長到小腿的黑色風衣更是霸氣非凡,他還戴了一雙黑色的皮手套,那樣子,竟像是T台上的超模。

羅厲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一對上準大舅子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就慫了。

夢玄機一坐下,丁橋立馬給他倒了杯熱茶。夢玄機淺抿了一口,擡頭對丁橋說:“丁橋,準備一下,中午羅先生會在這裏吃飯。”

羅厲聞言心花怒放。

丁橋點點頭,又問:“令月小姐會過來嗎?”

“她今天要跟穆蘭夫人去參加幽家的聚會,不過來。”

“哦,明白了。”

丁橋放下茶壺便走了。

羅厲坐在過分寂靜的複古大廳裏,總有種自己穿越到明清的錯覺。

雀吻也不知道在做什麽,沒見到人,單獨跟大舅子坐在一起,羅厲心裏有些發毛。他小心翼翼打量着這個喝茶的大舅子,心裏敬佩不已,幼時喪雙親,他獨自将自家雀吻拉扯大,也是不容易。

夢玄機自然不想到羅厲在想什麽,他放下茶杯,突然說:“聽說昨晚你的母親撞見了你跟雀吻?”

羅厲差點噴出嘴裏的茶水,但是他忍住了。

“…是。”

“你母親說要見見雀吻?”夢玄機問。

羅厲老實巴交地點頭。

夢玄機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沒再做聲。就在屋内幹坐了一個多鍾頭,雀吻才從後院過來,她一來,丁橋的飯也做好了。四個人圍着桌子坐下,夢玄機沒拿筷子之前,都不敢亂動。

“開動吧!”男人像個久居高位的王者,他開了腔,也沒人真的率先開動。直到夢玄機拿起筷子,雀吻才用手拐碰了碰羅厲的胳膊,意思是可以開動了。羅厲緊繃着神經吃飯,竟比在部隊面見最高首領還要緊張,這可真奇怪。

羅厲不是個斯文人,他吃飯素來有速度,很快一碗飯就見了底。他吃完一碗飯擡頭,見坐在主位的大舅子那優雅非凡的吃相,頓時尴尬起來。倒是丁橋有眼見力,他站起身,對羅厲說:“羅先生,我來給你盛飯。”

“我自己來!”羅厲算是看出來了,這老先生跟大舅子關系不一般,不像是單純仆人的關系,他怎敢勞駕丁老。丁橋還要堅持,雀吻才說:“丁伯,你别跟他見外,讓他自己去。”

丁橋隻得作罷。

羅厲盛了一大碗飯,這些斯文了很多。

第二碗飯要吃完的時候,夢玄機突然問:“明天去羅家,需要我一起麽?”這話顯然是在問雀吻。

雀吻搖頭,“我自己去,不用麻煩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羅厲覺得雀吻跟夢玄機說話有點恭敬的意思。

夢玄機嗯了一聲,他輕輕的放下筷子,丁橋立馬給他遞來手巾。夢玄機一邊擦手,一邊說:“明天去羅家,從我那裏挑兩件禮品,第一次去男友家做客,不能失了禮數。”

聞言,雀吻一愣,她怔怔地看着夢玄機。

夢玄機這麽說,便是承認了羅厲,也是間接的允諾她跟羅厲在一起了。

雀吻趕緊點頭,忙道:“我記得了。”

夢玄機看了她一眼,想到這人跟着自己背井離鄉,心裏一軟,又說:“不過你也不用太放低了姿态,你是女孩子,不是男孩,去了對方家裏,不需要畢恭畢敬。你記住,你的身份不僅是羅厲的女朋友,你還是夢家的孩子。你的一言一行,你的态度,還代表着夢家。适當的恭敬禮貌,是爲了體現你與你家庭的教養,以及你對羅家父母的尊敬。你若是表現得過分順從恭敬,落在别人眼裏,隻當你是卑躬屈膝好欺負。所以你也不用太緊張拘束,大大方方,不過分張揚就好。”

“第一次去男方家,不僅是讓他們認識你,也是你認識他們的過程。學着點察言觀色,若是發現對方不父母不不喜歡你、不尊重你,那你也沒必要給他們多餘的尊重,直接甩了他家兒子就是。”說到這,夢玄機眼神瞟到了羅厲那兒。

羅厲挺直了背,準大舅子這話看似是在告誡雀吻,實則是在告誡他。他豎起耳朵,又聽見夢玄機點到自己的名字。

“羅厲。”

羅厲趕緊恭聲應道:“大哥,你講,我聽着。”

這一聲大哥,令夢玄機有些驚訝。他多看了眼羅厲,哼了哼,說:“你小子倒是個見風使舵的好主。”給棵樹就往上爬。

羅厲不反駁,因爲他并不認爲夢玄機這是在諷刺他。

丁橋看了眼還在擦手的夢玄機,很想提醒他一句,再擦下去,手就該破皮了。

“既然要帶女朋友回家,就該盡職盡責。你要明白,雀吻到了你家,認識的隻有你一個,你不必時時刻刻圍着她轉,但給她關注的時候,絕對不能敷衍。你回到羅家自然舒服安逸,但雀吻卻是一個外來客人,你若是誠心想讓她融入你的家庭,就該在她跟你父母之間搭一座橋梁,而不是像個無事人一樣,一進屋就不吭聲,自做自的。”

夢玄機語氣不算嚴厲,可每個字都像一把尖刀,懸在羅厲頭頂上。

羅厲趕緊點頭,心裏明白,準大舅子這是在給自己敲警鍾。

“大哥說的對,我會多多注意。”

雀吻低頭趴碗裏的飯,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眼眶内含滿了淚光。聽着夢玄機難得開口講這麽多話,雀吻有種夢玄機真的是自己哥哥,就要将自己疼愛的妹妹送出去的感覺。

“還有。”夢玄機又出聲了,羅厲下意識将身闆挺得更直。他望着夢玄機,見男人還在專注地擦手。

“今天留你吃飯,我夢家便是接受了你。但是你記住,夢家隻有雀吻一個女孩,我夢玄機也隻有這麽一個妹妹,你或許不知道,我這人很護内,所以請不要傷害我的家人。”他忽然将手巾扔進垃圾桶裏,便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像個真正的貴族那樣,彬彬有禮地說道:“我還有事,先回房了,各位慢用。”

眼睜睜看着夢玄機離開,羅厲卻覺自己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這一頓鴻門宴羅厲吃的很不盡興,等丁橋撤掉餐具,他幫忙收拾桌子,無意間瞥向垃圾桶,卻見那本該是一整塊的手巾,竟然碎成了細沫。羅厲猛地一眯眼睛,眼神變得震驚。

他覺得,倘若他負了雀吻,那他的下場不會比垃圾桶裏的手巾更好。

下午的時候,羅厲又跟雀吻一起出去了。丁橋端着下午茶,敲響夢玄機房門。裏面正在操控電腦看股票的男人擡起頭說:“進來。”

丁橋端着茶進去,看了眼電腦桌面,忍不住問:“先生,你在收購盛世娛樂的股票?”

“嗯。”

“那家娛樂公司最近亂得狠,股票大跌,你在這個時候打上它的注意,是想要給這家公司換個主人麽?”

夢玄機暫時退出那個頁面,他端起茶杯,清新的茶香在屋子裏散開,令人昏昏欲睡的意識清散了些。“令月說她想拍自己喜歡的電影,而不是被迫去拍一些四不像的作品。所以我琢摸着,我該有一家屬于自己的娛樂公司了。”

丁橋點點頭,“先生說得對。”

夢玄機打開社交軟件的電腦版本,看到醉令月發的動态,照片裏的她站在一群年輕男女中間。那一群人個個生得出衆,她在裏面或許不是最耀眼的,卻是一眼就能讓夢玄機沉淪的人。

這小丫頭,今天過得很開心嘛,看那紅撲撲的臉蛋,喝了不少酒吧。

“你覺得,羅厲這人怎麽樣?”

丁橋想了想,問道:“先生想聽實話?”

夢玄機賞了他一個你在說廢話的眼神。

丁橋嘿嘿笑了笑,才一本正經地說:“挺能吃,不挑食,好養活。”

本以爲丁橋會針對羅厲這人的人品外貌跟談吐評論一番,結果他卻得出了一個如此讓人無語的結論,這讓夢玄機想到市井裏那些老太婆們評價一個女人的标準的說法:屁股大,好生娃!

“丁橋,你去我收藏室,把第六号櫃子第三排右起第二個盒子,跟九号櫃子倒數第二排最後一個盒子拿出來,包好,明天讓雀吻一并帶到羅家去。雀吻好歹是我夢家的孩子,不能讓羅家看輕了。”

丁橋點點頭,去了地下收藏室,将那兩個不大的盒子包起來,放進了雀吻的房間。

雀吻半夜才回到家中,胳膊上挂着大包小包的購物袋,看來明天要去見羅厲家長這事,也讓她緊張了。雀吻回到卧室,看到桌上兩個包裝起來的禮盒,愣了一下,她打開盒子,看清裏面的東西後,頓時覺得主人真是有心。

第二天,雀吻歡歡喜喜坐上了羅厲的車,快到羅家的時候,她又緊張起來。

她也是在昨天才知道這羅厲竟然還是個高跟子弟,爺爺父親都是當兵的,哥哥經商,媽媽是珠寶設計師,妹妹是一名翻譯官,還是全球動物保護協會主要成員。跟羅家的孩子一比,雀吻除了命長一點,臉皮厚一點,竟一無事處。

“别緊張,我家人很好相處的。”

“是麽?”

雀吻将信将疑,直到進了羅家大院,被七大姑八大姨各方叔叔阿姨圍在一團,她才曉得‘很好相處’是幾個意思。

“夢小姐這名字倒是特别,不過長得還真是水靈,看着臉蛋,紅潤潤的,你别說,看上去多像剛建國時期挂在門上的年畫娃娃?”被羅厲喚作二姨媽的婦人笑眯眯地看着雀吻的臉蛋,一邊說一邊抿嘴笑。

雀吻腦子裏閃過年畫娃娃那肉嘟嘟,跟猴子屁股似的臉蛋,真是不知道該怎麽笑才不顯得尴尬。

“聽說雀吻跟厲厲都在一起幾年了,雀吻還特意爲了厲厲選了軍醫大。哎啊三妹,你有福了,竟得了這麽一個有心的兒媳婦!”羅厲的大姨媽拍拍羅厲媽媽的肩膀,一臉笑意。

羅母也笑眯眯的,這些事她也是昨天聽羅厲說的。

雀吻聽到‘厲厲’這個稱呼,被雷得不輕。她朝羅厲看去,果然羅厲也一臉尴尬,耳朵還有些紅。雀吻動了歪心思,故意打聽羅厲的小事。在場的七大姑八大姨那是知無不言,竹筒倒豆子般,将羅厲小時候那些憋屈事全講了一遍,就跟唱戲似的,逗笑了聽衆,内傷了當事人。

“诶,厲厲小時候睡覺最喜歡抱着洋娃娃,我記得他八歲的時候還在穿裙子!”

“可不,那會兒來我們家,拍全家福的時候,老三要給他換海軍服,他硬是不同意,偏說裙子好看。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那照片還在我家相冊裏保存着,雀吻什麽時候有空去小姨家玩,我找出來給你看看。”

羅厲他唯一的姑姑也插嘴說:“你們莫不是忘了,厲厲有一回聽别人說人也可以孵小雞,他悄悄從冰箱裏偷了幾個雞蛋放在被窩裏,連續敷了兩個月沒孵出雞仔來,後來羅文不小心把床上的雞蛋一屁股坐碎了,厲厲硬是追着他哥哥打了好久,後來一見到他哥哥就喊他兇手。”

這時,羅文,也就是羅厲的大哥,那年輕事業有成的男人也忍不住抱怨一句:“可不是,後來還是我攢錢買了一個大芭比娃娃給他賠罪,他這才原諒我。”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羅厲沒臉呆下去,忍不住拔腿跑出大廳,躲去院子裏吸煙。雀吻聽完了趣事,借故上廁所,她打開後門,看到蹲在院子裏抽煙的羅厲,放慢腳步走了過去。

羅厲辨認出她的腳步聲,沒有轉身,大聲說:“想笑就笑,就準你笑一分鍾。”

雀吻也蹲下身,從後面摟住羅厲的腰,腦袋擱在羅厲背上。沒聽到笑聲,羅厲也感受到身後那人的小腦袋瓜子跟肩膀笑得一聳一聳的。他羞赧無比,隻能狠狠抽煙來緩解郁悶。

“其實我挺開心的。”雀吻說。

羅厲哼了哼,“看我笑話你肯定開心。”

“你說的也對。”雀吻又笑了笑,才說:“聽他們談及你的童年趣事,我真的很羨慕,也很開心能了解你更深。我的童年并不好過,多麽慶幸你的童年過得這麽幸福。”雀吻是雀靈族的孩子,她那時候很弱小,沒有父母,總是被族内人排擠,後來還被冤枉,被長老趕出族内。她成了一個散亂在外的流浪鳥獸,受盡欺負,若不是遇見夢玄機,雀吻早就死了。

羅厲卻想歪了,以爲雀吻跟夢玄機小時候日子過得清苦,也不忍心再跟她唱反調。“那什麽,我以後會讓你幸福的。”

雀吻嗯了一聲,她信他啊,早在她私自轉去理科,報考軍醫大的那天起,她就選擇了會相信羅厲這個人。

“你别嫌我家人話多,他們其實是喜歡你。”羅厲擔心雀吻覺得家人太吵鬧,心裏很沒底。

雀吻趕緊搖頭,“我很喜歡他們,他們很健談,很善良。”

“嗯。”

“哥,雀吻,該吃飯了。”羅素站在門邊,手裏拿着一把筷子,沖他二人喊道。

羅厲站起身,牽着雀吻,走進羅家。

裏面笑鬧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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