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二番這就尴尬了

中考前一天,初三的住校生都忙着打包東西。

“小月兒,明天中考,你緊張嗎?”雀吻跟醉令月兩個人宿舍裏,各自收拾自己的東西。

醉令月将那些暖水袋放進包裏,說:“有點,你呢?”

雀吻搖搖頭,“反正我成績差,也不怕更差。”這就跟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個道理。

“噗——”

醉令月忍不住搖頭笑。

這三年,無論她怎麽幫助雀吻補習,雀吻的英文水平永遠停留在試卷認識她,她不認識試卷的水平上。除了英語之外,雀吻其他成績倒是不錯,不該說是不錯,應該說是拔尖的。按照她往日的水平去考試,就算是英文隻考個12分,應該也能升入龍象中學高中部。

“對了,考完試了,你暑假準備去做什麽?”

“大概要跟我媽媽一起去巴黎吧。”過段時間,七月的高定時裝周就要舉行了,穆蘭夫人要變得忙碌起來。醉令月這三年還沒去過巴黎,想跟着去看看。“你呢?”

“我啊…”雀吻想了想,忍不住撇嘴,“我不知道。”她大概會被主人變成一隻鳥,縮在籠子裏。

兩個人将東西都收拾好了,便将東西搬下樓。

漢諾跟Ansel親自來接她回家,有兩個男士幫忙搬東西,很快就搞定了。醉令月臨走前,看了眼獨自一人的雀吻,心裏不禁湧出心疼情緒來。這三年,她從沒有見過雀吻的哥哥,她總是一個人。一個女孩子拿着這麽多東西,多累啊。

醉令月歎了口氣,問雀吻:“要不,跟我們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

雀吻正想點頭,就看見一輛勞斯萊斯開了過來。車停在宿舍門口,副駕駛打開,丁橋從裏面走了出去。“小姐,東西都收拾好了?”

雀吻有些詫異。

醉令月和有些驚訝,勞斯萊斯可不便宜。雀吻不是說她家隻有她跟她哥哥嗎?難道這個看上去已經五六十歲的人,是她的哥哥?醉令月正眨眼,卻看見有一隻修長似玉的手,從那勞斯萊斯的後座玻璃裏伸了出來。

裏面還有人。

那玻璃上貼了遮陽膜,醉令月看不到裏面的人。

雀吻的哥哥,手長得可真好看。

“雀吻,上車。”裏面的人開口說話了,聲音意外的有些冷。

醉令月用詫異的眼神看着那隻手,好神秘的哥哥,竟然都不下車來搭把手。

雀吻跟丁橋兩人合力将東西放進後備箱,雀吻靠着車身,朝醉令月不好意思的笑笑。“小月兒,明天考場見了,我哥來接我了,我就先走了。”

“好。”

看見雀吻跳進勞斯萊斯後車座裏,醉令月這才收回視線。



跳上車了,雀吻忍不住嘟起嘴來。

“主人,你都來了,爲什麽不去見一面小主人?”雀吻目光埋怨望着身旁的男人。

車内的夢玄機,少見的穿了一身典雅的米白色定制西裝。

他一雙長手擱在大腿上,手指細長。

“還不是時候。”

雀吻哼了哼,“那什麽時候才是時候?”

夢玄機一挑眉,望向前方率先開走的漢諾的車子,許久都不說話。

雀吻見他這樣子明擺着就是不想吭聲了,也不敢再多說了。



那一年的中考,題目有些難度。

不負所望,雀吻的大多數科目都考了個好成績,英語果然隻考了十幾分。但因爲題目難度系數增高,多數學生的成績都不是特别理想,這讓她好運的直升入到龍象中學高中部。醉令月的成績在初中部年紀排第八名,升入高中部那是理所應當。

那個暑假,醉令月果真陪着穆蘭夫人去了巴黎。

而雀吻則躲在家裏打了兩個多月的遊戲。

在夢玄機的安排下,雀吻又一次成功的成了醉令月的同班同學。開學前一天,雀吻将醉令月叫到了自己家中,說是自己最近學會了一道菜,想要做給她吃。

兩人兩個多月沒見,醉令月自然也是想她的,便答應了。

大夏天的,出門便是一身汗。

醉令月穿了一件挂脖波西米亞風的長裙,配一雙米白色編織羅馬涼鞋,讓司機将她送去了雀吻家所在的小區。雀吻一個暑假沒有出門,又白了一層。她穿了件白色的短裙,站在小區門口,見到醉令月,直接奔過去,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醉令月見到這副打扮的雀吻,倒是覺得意外。

這三年,她是親眼見證過雀吻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審美觀的,今日見她穿了一件純白色裙子,别提多驚訝了。

“你說要做飯給我吃,你要做什麽給我吃?”電梯裏,醉令月好奇地問。

雀吻有些得意,“秘密。”

醉令月懷揣着一份好奇跟期待去了雀吻家,當她看到雀吻拿出兩顆土豆的時候,有些被驚到。

“醋溜土豆絲,我學了兩個月的拿手好菜!”似是要驗證醉令月的猜測,雀吻興奮地說。

雀吻用刀将土豆絲切成很漂亮的絲,醉令月看着,心裏的那份期待瞬間化作無奈。她是被太陽烤傻了,才會相信這丫頭能做出滿漢全席來招待她。

醉令月走出廚房,發現這個屋子裏多了點兒什麽。

她盯着屋子看了許久,才發現多了什麽。

那玄關的鞋櫃上,似乎多了幾雙鞋,看款式,應該是男士鞋。

醉令月一愣,心想,雀吻的哥哥這幾天在家?

“小月兒,桌上有火龍果,你要吃的話自己拿。”雀吻的聲音從廚房裏傳過來。

醉令月應了聲好。

她走去餐廳,從袋子裏挑了個漂亮的火龍果。醉令月用水果刀将火龍果切成兩瓣,她将刀放進裝道具的筒子裏,才發現花瓶旁邊多了一個相框。醉令月多看了一眼相框,相框上隻有一張照片,應該是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穿着一身藍色精美的西裝禮服,那似乎是在一場宴會上,燈光溢彩,落在男人的後背上。男人背對着鏡頭,頭上戴着一頂禮帽,斑駁的燈光籠罩住他,添了幾分神秘。

醉令月盯着那照片看了許久。

“小雀雀,這個人是你哥哥嗎?”除了那個從未露過面的哥哥,醉令月想不通還有哪個男人的照片會出現在這個屋内。

雀吻拿着菜刀跑出來看了一眼,随即點了點頭。

“嗯,我哥,去年參加一場拍賣會上照的。怎麽樣,帥不帥?”

醉令月又多看了幾眼那個男人的背影,不知是不是見了鬼,她心跳有些快。“這都看不清臉,我怎麽知道帥不帥?”醉令月目光仍鎖定在那照片上,她又吃了口火龍果,忽然說:“就沖他這好看的背影,我也猜得到,你哥哥一定長得很好看。”再說,她記得雀吻的哥哥還有一雙十分修長白皙的手呢!

“啧,你哥要再小幾歲,我就嫁給他了。”醉令月碰了碰身旁雀吻的肩膀,說:“你說,我來給你做嫂子,怎麽樣?”

說完了,醉令月又咬了口火龍果。

這火龍果被農夫培育得很好,又涼又甜,好吃。

遲遲沒聽到雀吻的應話聲,醉令月覺得奇怪,她偏頭望過去,發現雀吻正一臉驚訝地看着樓梯方向。醉令月忽然感到不對勁,“看什麽啊?”醉令月轉首望向樓梯道,跟着,呼吸短時間暫停了。

弧形樓梯道上,站着一個男人。

一頭長發如墨,讓醉令月想到了飄柔廣告裏那些女士的頭發,特漂亮。男人的一張臉,五官精緻昳麗,雙唇淺薄卻顯桃紅,彎彎的眉下,一雙深邃的黑眸隻是淡淡的看着某處,卻像是在看深情的情人。

這個人,好熟悉啊。

醉令月覺得她應該見過這個人,她又多打量了幾眼。俊美的男人穿着一身海軍藍西裝,單手插在褲兜裏,修長的一雙腿踩在淺色地毯上,高高在上的模樣像是一尊身。

漂亮的長發,俊美的臉,清清冷冷的氣質…醉令月瞳孔猛地放大,她想到了三年前的有一個晚上。她記起來了,這個男人就是三年前突然出現在那個飯館,将她帶回家,還給她買過衛生巾的男人!

這世界真小,雀吻的哥哥竟然就是那個美人叔叔!

這麽多年了,美人叔叔還記得她嗎?

認出了夢玄機,醉令月覺得很開心,随即想到自己方才跟雀吻說的那些話,陡然間,醉令月又羞紅了一整張臉。

——你哥要再小幾歲,我就嫁給他了。

——你說,我來給你做嫂子,怎麽樣?

醉令月恨不能拿起一塊磚頭将自己敲暈。

兩次見面都無比尴尬,這個人是她命中的克星嗎?

在心中歎息一聲,醉令月敢确定,方才那些話,這個人一定聽見了。醉令月吞了口唾沫,喉嚨骨跟着上下套動,這場面,好不尴尬。

夢玄機在那裏站了會兒,才邁動長腿,走下樓下。他一步步靠近這屋子裏的唯一兩個活人,醉令月頓時有一種,迎面走來一個神仙的錯覺。夢玄機站在醉令月面前,不動了。

醉令月更緊張了。

那一直高高昂起的頭顱,緩緩地勾了下去。

雀吻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她盡量将自己的存在感減小。

夢玄機看着面前這個女孩微微勾下的那張臉,倘若醉令月此刻昂首挺胸着,就一定會發現,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有多麽的貪婪深情。想到剛才醉令月說的那些話,夢玄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做雀吻的嫂子麽?

求之不得啊。

“你好,我是雀吻的哥哥,我叫夢玄機。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雀吻常提起過的令月吧?”

男人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依舊冷冷淡淡,聽不出異樣的情緒。

醉令月心裏忽然有些發澀。

他沒有認出她來吧。

也是,他們也隻見過一面,過了這麽久,他怎麽會還記得?

雀吻悄悄地朝夢玄機撇嘴。

裝!

你繼續裝!

收拾好自己那有些奇怪的心思,醉令月擡起頭,嘴角扯起了一個不算微笑的笑容。“你好,美人…”脫口而出的美人叔叔,硬是被醉令月改成了:“夢哥哥,你好,我是令月。”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醉令月仿佛看見夢玄機的身子晃了晃。

“嗯。”夢玄機又看了醉令月一眼,丢下一句:“把這裏當自己家,不要拘束。”他說完,又上了樓。

醉令月眸子轉了轉,不要拘束?有你在這裏,她能不拘束?



夢玄機回到房間,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沒一會兒,就聽見樓下又響起那兩個丫頭說話的聲音,雖然她們有刻意放低聲音,但夢玄機素來聽力敏銳,又怎會聽不清楚。

醉令月:“雀吻,你怎麽沒告訴我你哥在家?”

雀吻:“我也不知道啊,我哥很忙的,我很少見到他人,我不知道他在家。”

醉令月:“你差點害死我了,你不知道我剛才…”

雀吻:“剛才什麽?”

醉令月:“我剛才!我剛才、剛才出糗了。”

雀吻:“哦,你說要嫁給我哥,給我做嫂子的那些話啊?”

醉令月:“…”

雀吻:“我告訴你哦,我哥那人眼高于頂,這麽多年我就沒見他對誰動過心。小月兒,咱倆關系這麽好,你來做我嫂子,我很歡迎。怎麽樣?我哥夠不夠帥?你看得上不?看得上,我幫你追我哥!”

醉令月:“信不信咱倆絕交!”

雀吻:“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接着,是一陣沉默。

夢玄機抿嘴微微一笑,又聽見醉令月說了句:“雀吻,我以前好像見過你哥,但是你哥好像不記得我了。”

“什麽時候見過?我怎麽不知道?”雀吻内心的八卦之火燃起來,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醉令月蹙着眉頭不說話,都這麽久了,人家都不記得了,還說出來做什麽。

接下來,全是女孩子們的談話内容。

飯好了以後,雀吻跟醉令月一本正經的坐在餐桌兩旁,都有些拘束。她們束起耳朵,聽到樓上的開門聲,下意識擡頭望去。

見到走下樓來的夢玄機,醉令月心跳又快了些。

夢玄機走到餐廳旁,他睨了眼餐桌上那唯一的一旁醋溜土豆絲,沒有過多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變化。“就吃這個?”

兩個女孩子都低着頭,好像沒聽見他的話。

夢玄機二話不說,轉身就去了廚房。沒一會兒,一股子香味從廚房裏傳出來。醉令月勾勾鼻子,肚中饞蟲開始活動起來。單是聞着這個香味,就猜得到夢家哥哥的廚藝一定很了不得。

沒一會兒,夢玄機喊了一句:“雀吻,來端菜。”

雀吻屁颠屁颠兒地起身,跑了過去。

看着滿桌的菜肴,醉令月驚得瞠目結舌。

不知道是不是湊巧,滿桌的菜全都是她愛吃的。紅燒獅子頭旁,放着雕刻成玫瑰花瓣的胡蘿蔔,每一朵玫瑰花之間的距離幾乎一模一樣,誤差不超過兩個豪。香辣蝦上的蔥花碎瓣的長度,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醉令月側頭望向身側的男人,暗想,這人肯定有強迫症。

“吃吧。”

夢大神開了口,雀吻第一時間拿起筷子,跟隻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乞丐一樣。醉令月詫異地看着雀吻以風卷殘雲之勢,迅速幹掉一碗飯,忍不住問了句:“雀吻,你前幾天都沒有吃飯嗎?”

雀吻一邊搖頭,一邊将菜送進嘴裏,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你不知道,我哥都好幾百年沒做過飯了,我這是托某人的福,才有幸吃到他做的飯!”說完,她又夾了一個獅子頭送進嘴裏。

醉令月自然聽出了她這話裏的深意。

托某人的福,這某人指的是誰,醉令月大概是知道的。

但她沒想到,雀吻所說的幾百年沒做過飯了,并不是誇大的說法,而是夢玄機真的有幾百年沒有動手下過廚了。

眼見雀吻這二貨就要将桌上的菜一掃而光,夢玄機拿起筷子,将盤子裏最後兩個獅子頭夾到了醉令月碗裏。醉令月怔愣片刻,心跳又沒出息的快了。夢玄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逾越,便故作鎮定地說:“雀吻是個吃獨食的,你再不動筷子,待會兒就沒你的份了。”夢玄機聲音雖然依舊冷淡,卻多了幾分笑意。

醉令月凝望着夢家哥哥的笑容,忽然覺得,這菜吃不吃都無所謂。

看着夢家哥哥的笑容,胃裏就已經暖了,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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