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一番我都陪着你

可是他的小妻子,不愛跟男孩子接近。

始宓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眯起了炯亮的綠色狐狸眼。



“默默,快進來,吃飯了。”

飯菜已經擺上桌了,程清璇在幫忙布置碗筷,施唯一便走出來,牽起幽默的手,走進了屋。幽默看着滿桌的飯菜,才覺得有些餓了。她将玫瑰插在飯桌的花瓶裏,很随意地一插,竟然頗有藝術美感。

“默默以後可以當個園林師。”始宇盯着那個花瓶,神色是很認真的。

幽默偏頭看着她的始叔叔,問:“真的嗎?始叔叔。”

“真的。”

幽默望着那花瓶,相信了始宇的話。

所有人坐在一起,拿起了筷子,幽念才說了一句:“始叔叔,你們家那小小子去哪裏了?”

聞言,衆人這才想起,他們似乎忘了始宓的存在。始宇踢了始不渝一腳,始不渝身子一偏,差點摔倒。始不渝瞪了眼始宇,不耐煩地問了句:“踢我幹嘛?”

“你弟弟呢?”始宇也瞪着始不渝。

始不渝眼珠子轉了轉,才不在乎地說:“剛還跟我在一起的,可能是打球去了。”

“這混小子,難道不知道家裏今天來客人麽?”說到這,始宇還特意多看了眼悶頭把玩筷子跟調羹的幽默,對于這小侄女,始宇是很喜歡的,他可一直記得幾年前兩家做的那個約定,等孩子們長大了,就讓幽默跟始宓結婚。

明知道小女友要來家裏做客,還敢出去打籃球,這小子是越來越皮了。

施唯一聽說小兒子打籃球去了,忙站起身,說要去叫他回來吃飯。始宇眼疾手快地拉住要起身的施唯一,跟她說:“讓他在外面野,等他餓了,自然就回來了。中午吃不完的飯直接倒了,不然就拿出去喂流浪貓狗。”這話,潛意識是說,始宓連那流氓貓狗都不如。

明知道始宇是在說氣話,程清璇還是忍不住睨了眼始宇,調侃道:“小宇子,你家始宓難道是你從垃圾桶裏撿回來的?”

程清璇這話,始宇可不敢苟同,要曉得,始宓可是施唯一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他若敢傻兮兮的承認,那豈不是變相的将施唯一比作了垃圾桶。

“當年我跟唯一滿心期待二胎能生個女兒,結果又生了個建設銀行,還是個調皮搗蛋的主。”始宇一攤手,滿是無奈。當兵這麽多年,他身上那股痞氣還是沒有消失。始宇又睨了眼自家另一個招商銀行,說:“這也是個不成器的,整天就隻知道吃糖。”

躺着也中槍的始不渝聽到這話,直接怒了,“爸,你可不能這樣說啊,你再這樣,我以後可就不幫我媽擋那些桃花運了!”始宇經常部隊家裏兩邊跑,觊觎施唯一美色的男人可不少,這可愁了始宇。所以始不渝,自然就肩負起替父親幫母親抵擋桃花運的重責。

始不渝的威脅,竟然真的成功讓始宇閉嘴了。

聽始宇跟兒子插科打诨,施唯一又氣又羞。

程清璇朝施唯一擠眉弄眼地笑,“你家真熱鬧。”哪像她家。大兒子幽念身體裏住着一個幾十歲的靈魂,幽念不愛說話,吃飯的時候也很安靜。幽居跟幽念差不多,在飯桌上,從不說廢話。以前幽默喜歡說話,自從發生了那事,幽默也不愛說話了。

施唯一紅了臉,一群人吃吃喝喝的,當真沒有人去找始宓。



吃完飯,大人忙着聊天叙舊,幽念在遠程辦公。

幽默一個人沒事做,坐在沙發上,都快要睡着了。始宇看見打瞌睡的幽默,便踢了一腳正在看電視的始不渝,“反正你在這屋子裏也是個多餘的,去,帶着你妹妹出去玩。”始宇說着,掏出錢包,一次性掏出五百零花錢。

見到零花錢,始不渝眼睛立馬亮了。

“行!”他家雖然有錢,平日裏始宇卻不會太寵溺他。每個月,始不渝都隻有三百的零花錢。五百,對于始不渝來說,可是一筆巨款。始不渝記得爸媽囑咐過的話,不要跟妹妹有身體接觸,他走到幽默面前,很有禮貌地詢問她:“默默,隔壁有個公園,哥哥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幽默無精打采看着始不渝,想了想,便答應了。

兩個人一同出門,臨出門的時候,幽念特意将幽默的兒童手機給她挂在脖子上。他親自送兩個孩子走出别墅,看着他們朝體育公園走去,這才轉身上屋去辦公。

始不渝跟幽默年紀差距有些大,兩個人走在一起,并沒有共同話題。加之幽默對男孩子很抗拒,始不渝就更不敢這個妹妹說話了。他拽着手裏的五百塊錢,路過一家超市,始不渝讓幽默在外面等着他。他走進超市,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手裏還捧着一盒棒棒糖。

“哥哥請你吃糖。”始不渝不願承認,是他自己想吃糖。

幽默盯着正太大哥哥看了一眼,這才伸出手,從盒子裏取出一支棒棒糖。兩個人走到公園裏,選了一處玩耍的地點,幽默安靜地吃着棒棒糖,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過話。始不渝沒陪她呆幾分鍾,心便飛遠了,他朝遠處的籃球場張望,心裏癢癢的。

好想去打籃球。

幽默察覺到始不渝有些心不在焉,她順着始不渝張望的方向看去,發現他在看那些打籃球的小孩子。幽默抿了抿棒棒糖,很輕聲地說了句:“哥哥,你去打籃球吧。”

幽默的話,正中始不渝的下懷。

他故作爲難地撓撓腦袋,說:“可我的任務是陪你。”

“沒關系,我身上有手機,不會出事。”幽默表現的很善解人意。

始不渝頓時覺得這個妹妹人很好。

“那…那我就去了!”始不渝将那盒棒棒糖放在闆凳上,飛快地跑向他的小夥伴。

幽默看着他跑遠,這才一個人安靜地吃棒棒糖。

她吃完棒棒糖,覺得好無聊。

可就這樣一個人獨自回去的話,始叔叔肯定會怪罪始哥哥。

這時,正巧一直在玩跷跷闆的兩個陌生小朋友結伴走了。幽默盯着那跷跷闆看了一眼,默默地走了過去。她坐在跷跷闆的一頭,感到很孤獨。跷跷闆,從來就不是一個的遊戲,愛情也是這樣。

周圍還有很多其他的小朋友,可幽默心裏很抗拒跟陌生人接觸。她一個人看着地上的螞蟻搬家,心說,螞蟻都還有朋友。正在她覺得失落的時候,一雙粉色的公主鞋,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幽默擡起頭,看見了一個身穿粉色泡泡裙的漂亮女孩。

那女孩看上去應該不比自己大多少,她有一張很精緻美麗的臉蛋,一雙眼睛狹長而漂亮,像是狐狸,然而眼瞳卻是碧綠色的。女孩兒的頭發剛長到肩頭,在秋風的吹拂下,微微地飄動。

女孩垂眸看着幽默,那雙碧瞳中,閃爍着讓人無法拒絕的溫柔之色。

幽默好奇而緊張,因爲這個陌生女孩的突然接近。

女孩兒盯着幽默看了一會兒,倏然轉過身,走到跷跷闆的另一頭坐下。

女孩兒坐下的時候,幽默的雙腳突然離地而起。

幽默升向了空中。

幽默位居高處,她高高在上看着下方的漂亮女孩,這才明白女孩子接近自己是想做什麽了。原來,她跟自己一樣孤單,沒有朋友。仿佛看見了自己,幽默突然對這個女孩生出好感來。

幽默使了點力,她身子下墜,對面的女孩兒身體則往上沖。

女孩兒身子随着跷跷闆上升,那粉色的泡泡裙裙邊飛揚,在初秋的烈日下,女孩子的碧瞳像是寶石,漂亮得不可思議。幽默無意間瞥見女孩子那雙眼睛,心跳砰砰地響。

怎麽會有人的眼睛,生得那麽好看?

好看到,讓她忍不住想要偷看。

察覺到幽默在偷看自己,女孩兒愣了愣,大概是沒想到幽默會對自己的外貌感興趣。被幽默偷看,女孩兒并不害怕,相反的,她還沖幽默勾起一個笑容,那個笑容,很幹淨,很溫暖,也很…寵溺。

幽默怔怔地看着女孩子嘴角的笑容,總是陰霾的眼睛裏,也升起了亮光。

這個小姐姐,肯定是個好人。

“你下來,我上去。”幽默主動開口跟在上空的女孩說話。

那女孩兒點點頭,腳在空中一踩,換幽默上去。

午後驕陽射進樹蔭縫隙,落在女孩子們的衣裙上,一片斑駁。跷跷闆上了又下,下了又上,幽默眼裏的暗色,逐漸被笑容取代。



玩得有些累了,幽默伸出右手放在身前,說:“不想玩了。”

對面的女孩兒聽到這話,立馬乖乖地不動了。

幽默從跷跷闆上下來,她走到對面女孩子身邊,問她:“你叫什麽名字?”

那個女孩子靜靜地看着她,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幽默眼神突然變得很哀傷,“你…你不能說話?”還真是可憐,怪不得沒有朋友。

不能說話?

女孩兒眼光閃了閃,就當自己不能說話吧,這樣,就能解決許多問題了。

女孩兒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幽居的猜測。

見她點頭,幽默更覺得女孩子可憐。長得這麽好看,竟然是個啞巴。“那,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卷翹的眼睫毛下,碧綠色的瞳孔微微地轉,那眼神,似乎有些慌亂。

名字…

她要不要告訴幽默,她的真名呢?

幽默見女孩子連名字也說不出來,突然不忍心再繼續究問了。幽默突然彎下腰,牽起女孩子的手,笑着對她說:“你不肯告訴我,那我就叫你啞啞吧。”

女孩兒怔然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握住她的那雙手,很細膩,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姑娘才該有的手。

一陣沉默之後,女孩兒又輕輕地朝幽默點頭。

“我叫默默,住在城北,我是來一個叔叔家做客的。啞啞,你家就住這附近嗎?你今年幾歲啊?在讀幾年級?”

啞啞猶豫了一會兒,才伸出手,指了指體育公園後面的位置。幽默順着望過去,發現那是一片小區。啞啞又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在地上寫道:啞啞,八歲,三年級。

幽默奪過啞啞手中的石子,在那排字的下面,寫上:幽默,七歲,一年級。

啞啞盯着幽默的字看了會兒,默默寫的字真好看,跟她的人一樣好看。

“你在哪個學校讀書?”幽默又問。

啞啞從她手裏取過石子,又在地上寫道:“A市,龍輝小學。”

幽默再次奪回石子,也寫道:“Z市,龍港私立學校。”

龍港?

啞啞眯了眯眼睛,盯着那幾個字,陷入了沉默。

兩個人在地上交流彼此的信息,遠處的籃球場上,比賽快要接近結尾。啞啞扭頭看了眼籃球場的方向,她眸光流轉了幾番,這才伸出手指,指了指幽默的手機。

幽默拿着自己的手機,不解地問:“你要玩?”

啞啞搖頭。

“那…”幽默偏着頭,又問道:“你,想要知道我的電話号碼?”

啞啞用力地點頭。

幽默猶豫了。

瞧出幽默在猶豫,啞啞眼神突然變得有些焦急。

這時,籃球場上的比賽徹底結束,始不渝放心不下幽默,隻跟小夥伴們打了個招呼,便急忙跑了過來。瞧見始不渝跑過來,啞啞神色突然閃過慌亂,她倏然站起身,急匆匆跑了。

幽默見她連聲招呼也不打就走,頓時急了。以爲她是生氣自己沒有告訴她電話号碼,幽默連忙在後面沖啞啞喊道:“我的電話号碼是198XXXX…”

啞啞一邊狂奔,一邊豎着耳朵聽幽默報号碼。

她跑出公園,躲在一片爬山虎石牆後面。在心裏無數遍默念幽默的電話号碼,啞啞這才撿起石子,在爬山虎暗處的石牆上,寫下那個電話号碼。



等程清璇跟幽居他們離開,那不知道跑去哪兒浪去了的始宓,這才回到家。

始宓低頭在玄關處換鞋子,一擡頭,就看到了他那面色不善的父親。

始宓吞了口唾沫,他眨了眨自己好看的翡翠碧瞳,很主動地認錯:“對不起爸爸,我玩得太開心了,忘記家裏要來客人了…”

孩子那雙翡翠碧瞳,十分酷似自己摯愛的妻子。始宇本來滿心怒火,在見到孩子眼睛的時候,突然就沒了。他哼了一聲,才說:“下次不許再犯這種錯誤,飯菜在鍋裏熱着,快去吃!”

始宓趕緊點點頭,“爸爸真好!”他趕緊走進廚房,始宇盯着他看了一眼,才發現孩子的手裏多了一個袋子。“你那袋子裏裝的是什麽?”

始宓一愣,才心虛地說:“我新買了一件籃球衣。”

始宇面色有些怪,“你什麽時候愛穿粉色的衣服了?”

始宓趕緊将露出袋子的粉色一角藏起來。

背對着始宇,始宓的耳垂有些微紅,顯然很窘迫。始宇若有興緻地看了一眼,這才好心放過始宓。

始宓吃完飯,飛快地跑上樓,他将袋子藏在床底下的秘密洞中,這才跑進浴室洗了個澡。傍晚時分,他躺在床上,手裏拿着自己的兒童手機。始宓将一個号碼飛快輸入電話中,署名:“我的默默。”



幽默洗完澡後,換上媽媽給她從巴黎帶回來的新睡裙。

她趴在床上看書,忽然,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幽默覺得奇怪,知道她電話号碼的隻有家人和爺爺奶奶,以及班主任。在家裏,她的電話幾乎是不會響起的。

會是誰呢?

幽默接起電話,跟裏面的人說:“你好,我是幽默。”

“…”一陣沉默。

幽默以爲對方打錯了,正準備挂,那頭,突然響起了八音盒的聲音。那一聲聲清脆美妙的音樂聲,像是夜空中的星星,很讓人心安。

幽默聽着這個聲音,突然猜到了對方是誰。

“啞啞?”

對方沒說話,不過,八音盒的曲子換了一首。比起之前那首,新的曲子要更安靜美好,像是臨睡時,媽媽講故事的聲音。幽默聽着那聲音,想到對面的人是自己新認識的朋友,幽默心裏突然覺得暖洋洋的。

啞啞一直沒有挂斷電話。

八音盒的音樂一直沒有停,持續了一個多鍾頭,直到電話裏傳來幽默輕淺的呼吸聲,啞啞這才關閉了音樂聲。站在床邊,啞啞仰頭看着天空中的星星,耳旁響起幽默的呼吸聲。

“睡吧,以後每個晚上,我都陪着你,不要怕。”她對電話裏的人輕輕說了句,才挂了電話。

------題外話------

小蜜兒…

啞啞…

咳咳,求免費的票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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