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了那東西的力量,程清璇開始沒日沒夜的沉睡,大多數時候,她一覺能睡七八個小時。對于她的轉變,幽居顯得憂心忡忡,也不知道,她這麽能睡,到底是在往好的一面轉變,還是在往壞的方向發展。
五個多月的時間,小羽毛再也不是一開始那個小毛孩子了,它成長得十分強壯,一身雪白長毛,富有光澤。幽居總會定期帶它去做美容,偶爾無事,牽着小羽毛出去遊走,小羽毛威風凜凜的模樣,總能奪得大批人視線。
炎夏很熱,太陽懸挂在高空,就像是要掉下來一樣。
幽居家總要開着冷氣,否則小羽毛就會熱得造反。
幽居偶爾盯着它看,總在想,到底還要多久,它才會重新恢複人形?帶着這樣的期盼,日子又相安無事的渡過了幾個月。春去冬天,小羽毛回到幽居身旁,已經九個月了。
在幽居的調教飼養下,小羽毛長成了體型壯碩,威風凜凜的‘大羽毛’,配上那一條柔順發亮的長毛發,更加威武。轉眼,2077年過去了,兩個人迎來了2078。
元旦節,施唯一跟始宇,帶着他們四歲多大的孩子始不渝回到Z市,來到幽家。自從兩年前跟始宇結婚,施唯一便搬去了A市,期間偶爾回來,都會來看望幽居。在施唯一的印象中,自從小羽墜崖後,幽居雖然看着很正常,但他的眼裏跟臉上,再也沒有更多的色彩。
這一次,男人打開門迎接他們的時候,目光裏再一次迸射出讓施唯一感到久違,卻也熟悉的亮色。
施唯一将幽居的轉變看在眼裏,驚訝在心裏。
是什麽,促使了幽哥哥有了如此大的轉變?難道幽哥哥交了新的女朋友?
想到這個可能性,施唯一既爲幽哥哥感到欣慰,又替小羽感到不忿。人啊,總是自私的。
一家三口進了屋,始不渝第一個瞧見蹲坐在沙發上的薩摩耶。二話不說,始不渝蹬着一雙腿跑了過去,将薩摩耶抱個滿懷。程清璇望着這個緊抱住自己的小男孩,心底閃過一抹傷痛,如果她的孩子順利生下,應該隻比這孩子小半歲。
程清璇打量着施唯一跟始宇的孩子,他們的孩子,遺傳了他二人的優良基因,長得很好看。從始不渝那雙長長的狐狸眼就看得出來,這孩子,必是始宇的種。
施唯一跟始宇跟幽家打了聲招呼,當兩人看到自己的兒子懷中的白色薩摩耶,都是一愣。
“幽哥哥什麽時候養了條狗?”施唯一好奇地朝沙發走過去,這時,始不渝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小羽毛。施唯一摸了摸薩摩耶柔軟可愛的耳朵,整顆心都融化了,“幽哥哥,你家的薩摩耶真可愛。”
施唯一松了手,仰頭望着站在玄關處的俊美男人,問道:“幽哥哥,你家的狗狗叫什麽名字?”
幽居雙手環胸,面帶寵溺笑容,應道:“小羽毛。”
施唯一隻是尴尬了一下,小羽毛,小羽。她猜到了這名字中的深意,理智的選擇忽略其中的意味。倒是一側自進屋後就沒怎麽說過的始宇,在聽到這個名字後,渾身一怔。
“小羽毛?”始宇一把拽住幽居的胳膊,望着幽居的目光中,帶着少許震驚跟探究。
幽居輕輕地扯開始宇的手,然後對他點了點頭。
始宇那隻手僵硬地垂下。
幽居剛才點頭的動作,意味着什麽,始宇心裏明白的一清二楚。他走到施唯一身後,目光淩厲而懷疑地看向那小羽毛,這狗跟當年那隻小羽毛,看着長得挺像。大概薩摩耶,樣子都差不多。
始宇不太敢相信這東西就是程清璇,他猶豫着伸出手,放在程清璇的面前,跟她說:“當年我帶你去KTV,你被人綁走,我現在說那個綁走你的人的名字,是的話,你就叫兩聲。”
程清璇像是看白癡一樣望着始宇。
幼稚!
“綠珏。”始宇說。
程清璇偏頭望着他,沒有叫。
始宇又說:“程世。”
程清璇依舊沒有吱聲。
“秦顧南。”
當秦顧南的名字從始宇嘴裏說出口,剛還沒有做聲的小羽毛頓時張開嘴,犬吠兩聲:“汪!汪!”始宇眼瞳一縮,目光充斥着難以置信,跟一絲淡的幾乎尋不見的久違的激動。
始宇突然一屁股倒在沙發上,将小羽毛摟到懷裏,狠狠一頓蹂躏。“小羽毛,你真的回來了!”
“這下好了,你回來了,有個人就要結束要死不活的日子了!”始宇一下下地蹂躏小羽毛發亮的毛發,程清璇趴在他的懷裏,唔了一聲。念在多年未見的份上,她姑且讓始宇占一回便宜。
施唯一見始宇突然跟傻了一樣地笑,覺得很詫異,“這狗什麽來頭?”
始宇跟幽居對視一眼,皆是神秘兮兮地笑。
始不渝把玩着小羽毛的尾巴,也說:“爸爸,我們也去買條狗,好不好?”
始宇自然說好。
幽居彎下腰,将他的小羽毛從始宇的懷中接了過來。
自從結婚後,施唯一便開始學習廚藝,兩年的時間,她的廚藝進步了不少,也能燒出一桌好菜。始宇跟幽居兄弟倆一邊看着電視,一邊講彼此的生活,面前擱着兩瓶啤酒,好不惬意。始不渝含着棒棒糖,跟小羽毛一起跪在陽台外的地毯上,玩積木遊戲。施唯一在廚房忙碌,縷縷菜香飄出廚房。
這一幕,和諧美好的讓幽居覺得有些心酸。
“她還會恢複人形嗎?”始宇直勾勾的眼神凝望着陽台外的薩摩耶,憂心忡忡地問幽居。幽居晃了晃手裏的啤酒罐,聽着啤酒晃蕩的水聲,他微微搖頭,“我也不清楚,她回來九個多月了,一直沒有要恢複正常的預兆。”
“會不會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也不知道。”
幽居将最後一口啤酒喝幹淨,他突然一把将啤酒瓶捏扁,“不管她能不能恢複正常,隻要知道她活着,隻要她能一直陪着我,我就心滿意足了。”總比一開始,分居在相同天空卻不同時空,不知道彼此是否安康的局面要好。
就這樣,看着她鬧,看着她笑,有她陪伴,也挺好。
始宇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瞄了一眼幽居的身下,那目光,有些欠扁。幽居察覺到始宇的目光,他伸出手,一巴掌将始宇的腦袋呼開,“眼神給我收斂點!”
“嘿嘿。”始宇賊賤地笑,他痞痞地問:“這麽多年,你身邊一直沒有出現過别人,你有生理反應了,怎麽解決?”
“…”幽居很想一拳打死身邊這個劍南春。
始宇猛地一把握住幽居的右手,用力捏了捏,他常年訓練的人,用力一捏,身旁的幽居,竟然能夠承受住,且還面不改色!“啧啧!”始宇直搖頭,“看來這兩年,你這手功勞不小啊。”
幽居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将茶幾上的啤酒罐砸到始宇的身上。“王八蛋!”他罵咧了一聲,就走到陽台上,将陪始宇兒子玩遊戲的小羽毛抱起來。“小羽,你該睡覺了。”吃了血色藍以後,每到中午小羽毛都要睡兩個小時,這習慣雷打不動。
小羽毛有些不舍得離開始不渝,但實在是抵不住睡意,便任由幽居抱去了樓上。
幽居直接将小羽毛放在他的床上,用被子将小羽毛身子蓋住,他盯着它睡着,這才下樓。
三個人吃了一頓午飯,下午小羽毛醒了,自己打開門跑下樓,又接着跟始不渝玩遊戲。始宇跟施唯一一直留在幽家吃了晚飯,晚上八點多鍾才道别離開,回了軍區大院。
等他們走後,幽居一個人收拾滿屋殘局,他将啤酒罐跟被始不渝弄到滿地都是的垃圾收起來,又将碗洗幹淨,然後将地上的水漬拖幹。等他做完這一切,回過頭來時,才發現小羽毛又睡着了。
“真能睡。”幽居蹲在沙發邊上,凝視着熟睡的小羽毛,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小羽毛的臉頰,小羽毛依舊呼呼大睡,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迹象。“該回來了,小羽,我等你好久了。”幽居在小羽毛頭頂上親了一下,又抱着她上樓。
将小羽毛放床上躺好,幽居脫下身上的毛衣跟襯衫,隻穿着一條褲衩,走去了浴室。
熱水淋濕他的身子,一片氤氲中,男人盯着牆上那四個鐵手扶看,腦子裏,就會不受控制跳躍出曾經程清璇雙手握住手扶,在他身前露出享受表情的勾人模樣。
啊…
這是冬天啊!
幽居揚起頭顱,水珠沖刷他的臉頰,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起了變化。
那陣灼熱來的太出奇,甚至是不受控制。
幽居忍了忍,竟然沒有平靜下去。
他歎了口氣,認命了,再次召喚右手兄。
就在幽居快要徹底放松的時候,那緊閉的浴室門突然被推開一條縫,幽居察覺到有冷氣鑽進來,他眯着的眼睜開一條縫,就對上一道滿是玩味的眼神。那琉璃褐瞳裏,似乎帶着人性化的笑意。
靠着牆壁,正要結束的男人,就那麽保持着尴尬而僵硬的姿勢,愣住了。
如同五雷轟頂,幽居羞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羽毛跑了進來,水珠很快打濕她一身漂亮的毛發,她站立在幽居面前,仰頭看着一絲不挂的男人,不打算走了。那樣子,好像在告訴幽居:你繼續,我就看看。
幽居喉嚨一滾,等他回過神來,第一時間邁開長腿,逃也似的往浴室外跑。瓷闆地磚上還有沐浴泡泡,他跑得太急,一腳踩在泡泡上。身子一滑,幽居當場跌了個狗啃屎,并且昏厥了過去。
“嗚嗚!”小羽毛趕緊跑過來,用舌頭抵舔幽居的手背,試圖喚醒暫時性暈厥的男人。
幽居隻是昏迷了一下就找了了意識,但他不知道醒來該怎麽面對小羽毛,幹脆一趟到底——裝暈!
見幽居一直沒有醒,程清璇急死了,它跳到幽居的背上,一下下地踩幽居的腰。小羽毛的爪子長長了一點,踩在腰上,酥酥麻麻。幽居本身就是個怕癢的人,他腰部動了動,最終沒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别踩了!别踩了!”男人猛地睜開眼睛,身子一陣忸怩。程清璇跳下來,優雅地蹲着,好整以暇望着裝暈的幽居。
裝暈被識破,幽居隻得尴尬站起身。
小羽毛淡淡地睨了眼幽居的身體,沒見到想象中淤血噴張的一幕,小羽毛眼裏瞬時失去了興緻。她晃着濕漉漉的身子朝外走去,幽居見她這次是真的走了,這才重新回到浴室,将浴室門鎖好,清洗身上的泡沫。
等他穿好衣服走出來,小羽毛竟然還沒有睡,她蹲坐在床榻上,毛絨攤子也被她的濕毛發給打濕。幽居不好意思地撓撓鼻頭,第一次如此無地自容,生無可戀。
小羽毛拍了拍自己身前的床榻,那意思是說:小子,過來。
幽居果然懂得她的意思,他走過去,跪在她的面前,趕緊認招:“我發誓,我沒有出軌,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見小羽毛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幽居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話有歧義,便趕緊開口說:“想的都是你人形時的模樣。”
“真的!我也沒有做過幾次,隻是偶爾太想你了,就會忍不住。”幽居像個乖寶寶,一股腦地全招了。
小羽毛鄙視地看着他,又勾下頭,咬住一塊毛巾,扔到幽居面前。
“…”感情剛才喊他過來不是要興師問罪,而是要他給她擦身子?
幽居覺得自己吃虧了。
他拿起毛巾給小羽毛擦身體,毛發還沒擦幹,小羽毛便睡着了。幽居呼了口氣,妄他擔驚受怕半個鍾頭,小羽毛根本就不在乎他剛才背着她做的事。
這一夜,小羽毛呼呼大睡,幽居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丢臉丢到太平洋去了。
。
轉眼便到了1月25号,這天是幽居的生日。
這天,程清璇仍還沒有恢複人形,但幽居還是帶着小羽毛,去國外呆了幾天。那幾天,他們住在一片無人的海島,那裏的天,湛藍無雲,那裏的海,一望無際。他們隻在小島上住了一周便回國了,在小島上,小羽毛吃得好玩得好,回到家的當天晚上,幽居給它稱體重,竟然足足長了三斤。
小羽毛自個兒也瞄了一眼體重,也覺得自己太胖了。
“沒事,不要再胖就可以了。”幽居這般安慰小羽毛。
小羽毛卻不這麽認爲,那天起,它開始變得悶悶不樂,每天隻吃一小碗飯,還得在跑步機上運動一個半小時,似乎是在減肥。大概是運動量加大了,小羽毛變得更加嗜睡。
以往,小羽毛一天隻需睡七八個小時就行了,現在,它經常連睡一整天,中途偶爾醒來,又能接着睡。
幽居以爲它是因爲長肥了心情不好,他想到自從應寨村開放營業以來,他還從沒有去泡過溫泉。正巧最近事情不多,他一琢磨,或許帶小羽毛去度假村玩幾天,她的心情會好起來。
當天,幽居讓李韻給買了一張機票,次日一大早,他抱起還在昏昏欲睡的小羽毛,直奔A市。
一直抵達應寨村,小羽毛都沒有醒來過。
服務員将東西送到他們酒店,幽居親自抱着大體型的小羽毛走進酒店,他将小羽毛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趴在一旁。凝視着小羽毛的睡相,幽居有些擔心,他若沒記錯,小羽毛這一睡,該是睡了三天了…
它一直睡覺,難道不餓?
幽居摸了摸它的肚子,發現小羽毛肚子已經癟了。
看來早就餓了。
那爲何還沒有醒?
晚上,幽居一個人在酒店用了晚餐,這時,小羽毛還在呼呼大睡。他琢摸着,或許把它放進水裏,它就會醒了。幽居抱着它去到度假村的溫泉山,他将衣服全部脫掉,隻穿着一件浴袍,走進其中一個藥泉。
藥泉裏面有特殊的礦物質,偶爾泡泡,對身體是有益的。幽居坐在藥泉池子裏,服務員将香槟放在他後側的平台上,便離開了。幽居給小羽毛戴了個防耳罩,便将還睡着的小東西,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隻用雙手托着小羽毛的腦袋,不讓它沉下去。
小羽毛一直沉睡,幽居也覺得沒趣。
渾身暖暖的,幽居精神放松下來,也想睡覺。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便真的睡着了,都沒察覺到自己是何時松開的手。小羽毛就那麽從他的身上滑進了藥泉裏,口鼻被水給堵住,小羽毛感到呼吸不暢,這才從睡夢中驚醒。
它睜開眼,見自己在水裏,吓得立馬撲騰四肢。
手腳撲打池水,它的身子浮了出來。
“差點淹死姐姐了!”程清璇頭露在水面,這麽說了一句。
說完,她自己突然愣住了。
程清璇一低頭,就看到一對飽滿的酥胸。她吞了口唾沫,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柔軟的胸口。是軟的…她仍然覺得不敢相信,又狠狠地揉了一把,媽啊,還是軟的!
程清璇趕緊将腦袋勾進池水裏,她瞄了眼自己長腿,這才驚喜的發現,她是徹底的恢複了正常。
程清璇遊到幽居身邊,她本想叫醒熟睡的男人,可又不舍得。她一個人将那杯香槟喝完,還不見幽居醒來,開始覺得無聊了。褐色瞳孔轉了轉,程清璇見四下沒人,她突然彎下腰,遊到幽居的腿邊。
十指探進男人浴袍裏面,扣住男人的腰。程清璇腦袋慢慢地下移,接下來的動作很大膽。
熟睡中的男人,身體裏突然一陣不正常的燥熱。好似有什麽東西在牽引他的血液,讓他躁動不已。
幽居不得不醒來。
他醒來,沒看到人,但那種身體被人控制的感覺,似乎還在。
幽居下意識低頭看去,就看到一雙藕臂露在外面,雙手搭在他敞開的浴袍下的腰上,一段優美的脖頸露在水面…
幽居渾身一怔。
這時,趴在他身前的女人突然揚起頭顱,露出一張白皙至極,傾城絕色的臉。程清璇一抹紅唇,還伸出舌頭舔了舔,笑着說了句:“看來,你一直爲我守身如玉!值得鼓勵。”
人的反應,騙不了人。
想到這個男人,一如既往地等着她,程清璇又心疼,又自私的感到開心。
幽居瞪大眼睛,凝視着這張越發年輕漂亮的臉。那張臉,英氣明媚,傾國傾城,秋水翦眼微微眯着,裏面閃爍着清靈晶瑩的光澤,那左眼眼角處的黑色小痣,就顯得更加妖異。
幽居呼吸變得粗重,他怔怔地伸出手,掌心撫摸上女人那張臉上。掌心下的觸感,比很多年前的感覺更加細膩光滑。這麽多年,她似乎還是第一次遇見時的年輕模樣,皮膚竟然有越來越瑩潤的趨勢。
幽居喉嚨骨艱難地動了動,他落在程清璇面頰上的指尖顫了顫,“這麽多年過去,你還是這麽年輕。”就像沒有老過。
程清璇視線望進幽居紅潤的眼裏,她心一酸,也擡起素手,觸摸到幽居依舊俊逸深邃,卻明顯變得更成熟的臉。“你長大了,我的幽寶。”當年二十二歲的青年,今已滿33歲,進入34歲的年紀,都可以被稱作大叔了。
原來,他們深愛過那麽多年。
幽居握住程清璇的手,他含着淚,一把将絲縷未挂的程清璇,揉進了身體裏。“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走了。”
程清璇緊緊摟住男人有力的腰肢,兩人肌膚相貼在一起,她咬住他的脖頸,很用力地點點頭。“好,再也不走!”
------題外話------
求免費的票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