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寵玩個遊戲

泰郁森緊盯着劉玉,目送她走進一家商場,也喬裝打扮跟着進了商場。

他們監聽了劉玉的電話,得知她要來商場跟對方見面,取另外一半錢。

這時,朝這邊趕來的幽居,打了個電話進來。泰郁森接起電話,他目光鎖定在劉玉身上,沉聲對幽居說:“她進了商場,現在進了一家咖啡廳,在等人。”

“盯緊她,别跟丢了!”

“嗯。”

泰郁森走進隔壁一家冰激淩店,他點了一個甜筒,便坐在靠窗的位置,扭頭望着對面咖啡廳裏的情景。

商場人流川流不息,男男女女、老少皆有,泰郁森根本分辨不出來,誰才是劉玉想要見的人。忽然,一個小孩走過劉玉身旁,他大概是踢到了什麽東西,不小心絆倒在地。

劉玉扶起小孩,好像是在關心他有沒有出事,男孩彬彬有禮道謝,又說沒事。

看着小男孩離開,泰郁森并沒有将他放在心上。

不過是個小孩子…

那小孩離開了咖啡廳,徑直朝下樓的電梯口走去。

泰郁森低頭吃了口甜筒,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甜筒都掉在地上。他記得進屋時,那小孩身上有一個背包,可他跌倒後再站起來時,身上卻空無一物!

誰能想到,這小屁孩就是前來跟劉玉見面交易的人!

泰郁森忙追出去,他順着另一條乘客電梯往下跑,一邊跑,一邊叫樓下的兄弟攔住他。那小男孩從另一個出口跑出商場,然後拐進另一條馬路。泰郁森跟屬下們驅車跟在他身後,看着他走進一棟還在建設中的大廈中。

幽居的車子很快也開到大廈樓下,泰郁森走過來,說:“那小孩進了這裏面,不知道進去做什麽。”

“進去看看。”

“嗯,我們要小心點,這裏…”泰郁森仰頭掃視了一圈周邊,皺眉道:“這裏很危險。”

幽居沒說話,他朝建築物内看了一眼,步伐沉穩地走了進去。

地面有很厚的一層積灰,腳踩在上面,揚起一層灰塵。幽居順着樓梯口往上走,來到二樓,卻沒有找到小孩,一行人又來到三樓,還是沒有。他們一直往上走,直到走到了樓頂的最頂層,仍沒有小孩子的蹤迹。

“人呢?”幽居冷沉的眸子掃了圈無人的天台,聲音裏蒙着一層陰郁。泰郁森咦了一聲,“我們明明看着他走進這棟大廈裏面來的。”

另一個屬下忽然喊道:“幽總,這有繩子。”

幽居跟泰郁森走過去,那裏的确有一根安全繩。衆人齊齊低頭望下去,就看見那小孩子已經順着繩子,滑倒了地面。他仰起頭,朝幽居他們做了個鬼臉,這才飛快跑開。

“跑了!”

幽居目光一沉,眼底陰霾一片。

“他娘的!小滑頭,小小年紀不學好!”泰郁森罵了句娘,他跺跺腳轉身,目光忽然一變。“幽總!”泰郁森驚呼一聲,顧不得說什麽,一把推開身側的幽居。

幽居措手不及,高大的身子跟着倒在地上,濺起一片塵灰。

砰!

一顆子彈,打進天台欄杆上,那位置,正是幽居剛才站的地方。

衆人同時變了臉色,泰郁森朝對面那一棟樓看去,隻看見一個黑影貓着腰飛快逃了。

“幽總,沒事吧?”

泰郁森将幽居拉起來,有些愧疚地說:“抱歉,剛才一時心急。”

幽居伸出手,掌心向外,“别說了。”他剛才腦袋撞到了地上,這會兒還昏呼呼的。幽居搖搖頭,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原本冷漠的目光忽然變得冷冽起來,“小羽!”

驚呼一聲,幽居轉身就往樓下跑,一邊跑,一邊給程清璇打電話,卻沒打通。

泰郁森他們跟着幽居身後往樓下跑,大家都不是傻子,剛才這一出,擺明了是有人布的局。幽居想借劉玉來引出背地裏的那條毒蛇,可那毒蛇,也想将幽居引到危險之地給殺了。

如果對方想殺幽居,那這敵人,就不隻是幽居的暗戀對象這麽簡單了。

對方興師動衆,故意将他們引來這裏有何目的,稍微一動腦子,泰郁森他們都想得到。

最近保镖們都被泰郁森派去監督劉玉,守在夜明居外的隻有五六個,這樣,那程清璇的處境就變得危險了。

也怪不得,幽居會如此驚慌。

“幽總,夫人的電話可打得通?”

“打不通。”

幽居右手捏緊手機,背面青筋盡顯,透露出他心裏的驚慌不安。

“不是有定位麽?”

聞言,幽居驚慌的眸子,略微鎮定了些許。是了,程清璇的手機本身帶有定位系統,爲了安全起見,幽居買手機的時候,還曾偷偷地在她的手機裏植入了更精準的定位系統。就算程清璇的手機被關機,隻要手機在她身邊,定位系統就會一直運作。

可那個,隻有在家裏的電腦上才能看得到。

“回我家!”

“是!”



幽居回到家,程清璇果真沒在家裏。

心髒如同被捏緊,幽居望着沒有程清璇的家,幾乎站不穩。他扶着牆壁平靜了這會兒,這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跑進書房,打開電腦,又打開定位系統,一個紅色的小點跳躍起來。

那小點在城市裏移動,看他們前行的道路,似乎是郊區。

幽居直接将電腦帶身上,下樓,開車追蹤程清璇的位置。



男人的臉色,繃得很緊。

老姜跟泰郁森都不敢開口打擾他,生怕觸了黴頭。幽居見那個紅點有停下來的趨勢,這才說:“西郊。長安農家樂。”

“知道了。”老姜提快車速,撒了歡的往西郊農家樂開。

幽居單手撐着下巴,一直用食指在下巴上來回撫摸。

小羽,你可不能出事!



西郊農家樂,六七個身穿便衣的男人守在屋子外,他們戒備地望着四周,盡職盡責的看守裏面那人。

屋内,一個女人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看上去奄奄一息。

她的大腿,是血紅色的,本該隆起的小腹,也變得平坦。女人在地上呻吟,聲音充斥着痛苦與哀求,她的嘴被人封了起來,所以呻吟聲很小。女人在地上不停地掙紮求饒,而坐在一旁的男人,卻隻是面帶古怪笑意的看着她。

男人手裏轉悠着一直粉色的手機,他長得很好看,五官頗爲精緻,身上的氣息卻是詭谲陰沉的。男人不停地看牆上的鍾表,還時不時的朝門外看一眼。

終于,聽到有車聲靠近,男人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

“小老鼠來了!”嘴角露出貓戲老鼠的笑容,男人站起身,他起身走到二樓的陽台,垂眸看着大門外。

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赤手空拳,輕輕松松放倒了他的手下。幽居的拳頭腿風都很淩厲,他一拳擊出,竟能生生的将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大漢,擊打得連連後退三四步。

忽然,那大漢從身後抽出一把長刀來,他舉起刀,刀還沒接近幽居的身,就被幽居一記掃腿給踢到了兩三米開外。幽居飛快走過來,他撿起大漢掉落在地上的長刀,然後将倒在地上的漢子拽起來。

将漢子抵在牆邊,幽居将痛苦呻吟的漢子的一隻手舉起來,貼在牆邊上。幽居抿着唇,面無表情的,将手中長刀,一刀狠狠地插進漢子的手背之間。

“啊!”大漢仰頭痛呼。他的手直接被穿成了窟窿,被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二樓的男人高高在上注視着方才這一幕,見幽居如此心狠手辣,他不由得露出笑容來。

不愧是幽居啊,裝得了大慈善家,也演得了大惡人。

嘴角帶笑看着下方的戰鬥,男人很開心,好像被打趴下的不是他的下屬一般。

又幹掉一個敵手,幽居擡頭看了眼戰鬥情況。見泰郁森他們足以對付餘下的敵手,幽居這才說:“阿森,這裏交給你。”

阿森點點頭,又舉起手中的刀,一刀砍在另一人腳腕上。

幽居推開農家樂的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他站在小院子裏,圍在他身邊的,是開得鮮豔,嬌豔欲滴的玫瑰花。那些花兒很香,醉人的香氣中,隐隐有絲絲血腥氣。

嗅覺分辨出那股血腥味,幽居面色微變。

啪!啪!啪!

“精彩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幽總,弄起人來,是如此的兇殘。你說,我若将你方才行兇的畫面拍下來上傳到網上,會産生什麽後果呢?”邪異的青年男性聲音,在幽居的頭頂響起。

幽居擡起頭,注視着那男人,目光閃過疑惑之色。“那你會死。”他說,語氣很冷,還很堅定。

男人表情微滞,可很快,他又恢複了笑臉。“幽總,我給你留了一份大禮,你慢慢享用!”男人說完,身影從幽居的視線裏退出。

幽居沉默了會兒,這才來到門邊。

他擡起手,剛準備推開門,卻又停下了。

深深呼了口氣,幽居在心底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才打開門,走了進去。

屋内,那個女人頭上被一個鐵質帶鎖的面具罩住,她躺在地上,雙腿跟身前是一灘濃濃的血迹。她不停地掙紮,被綁起來的雙手一直放在腹部,看起來十分可憐凄慘。她穿着藍色吊帶長裙,這裙子幽居認得,還是上次他跟程清璇一起去商場買的。

幽居看到這一幕,差點當場暴走!

“小羽!”

幽居幾乎是沖過去的,他跪在血泊裏,抱住程清璇的身子。幽居不敢去看程清璇平坦流血的肚子,他隻是小心翼翼而用力地抱着程清璇,察覺到面具下的女人在流淚,幽居心裏如同壓了一座大山,痛的沉重。

“嗚嗚!”程清璇在他懷裏掙紮,疼得身上肌膚都白了幾分。

幽居抱着程清璇準備走,這時,屋子裏忽然響起一道男人聲音。那男人的聲音通過揚聲器穿進屋,聲音似惡魔,“幽總,你就不好奇,幽夫人的孩子是怎麽沒的嗎?”

幽居腳步一頓,他背部挺得僵直。

“我的下屬們,玩過各種各樣的女人,可還從來沒有玩過孕婦,今兒倒是如了願。”男人啧啧兩聲,又道:“那滋味,聽說很銷魂啊!哈哈!可惜了,我還沒有用上,尊夫人就已經流産了,啧啧…”

幽居死死捏緊拳頭,渾身緊繃的不像話。

懷中的人顫抖的更厲害,有淚從她的面具下趟流而出,看得幽居心疼不行。

“你知道嗎?她一直喊着你的名字,等着你來救她。可你他媽的根本就是個廢物!你沒來!你沒用!幽居,你就是個廢物!連你的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那人說話間,從樓上走了下來。

白色襯衫,黑色長褲,身姿修長,笑容邪佞。

他放下手裏的麥克風,走到客廳的紅木桌前坐下。男人從一旁的盒子裏拿出一個攝像機,他桀桀一笑,眉梢輕揚,又道:“知道這裏面是什麽嗎?”

陰鸷的眸落在男人手中的攝像機上,幽居嘴唇翕動,目光中竟生出了殺意。

男人無視他飽含怒火的目光,他搖了搖那攝像機,才說:“這裏面,可清清楚楚的錄下了尊夫人被侮辱,到最後活活流産的全過程。幽總,你要不要看看?”

男人挑釁的笑,在幽居的傷口上,撒了一把又一把鹽。

幽居望着他嘴角過分挑釁的笑意,他忽然覺得不對。面上不變,幽居不動聲色打量了眼懷中的女人,他們爲何要把她的臉擋起來?幽居目光在女人身上掃了一圈,當他注意到女人空蕩蕩的手腕上時,心裏忽然有了一個猜測。

這根本就不是程清璇!

也是他太着急了,都沒發現,這女人的身材跟程清璇還是有區别的。

“你到底是誰?”幽居目帶探究盯着男人那張,眉眼熟悉的臉看。這個人,他确信他不認識,但他給幽居的感覺,卻十分熟悉。

男人一愣,大概是沒料到這個節骨眼上,幽居竟然會問出這麽一個毫不相幹的話題來。他以爲被他激怒了,幽居會發狂,然後像一條瘋狗一樣亂咬人。可,幽居讓他失望了。

男人放下攝影機,并沒有回答自己是誰。他站起身,走到幽居面前,直視着男人那張想當出挑精緻的五官,他很不解,難道就因爲他這張面孔,就值得那麽多女人爲他飛蛾撲火?

先是姐姐,再是Camille。

男人退後一步,幽居的目光太平靜了,這讓他明白,幽居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原本還想再逗逗他的,真是沒趣!

“你不認識我,但你一定認得我姐姐,也認得我父親。”

“你姐姐?”這次輪到幽居錯愕了。

他再次細看起男人的眉眼來,卻還是沒有将他的身份猜出來。

男人冷冷的笑,吐字如冰:“怎麽,我姐姐愛了你那麽多年,最後還落得個上吊自盡的下場,你該不會忘了?”男人的眼瞬間蒙上一層灰色。他真爲他那愚蠢的姐姐感到不值得,愛上這麽一個無情的男人,真是可悲。

幽居眉頭輕蹙,他總算是想起,爲何這男人的眉宇看着有幾分熟悉了。

他的眉宇,酷似綠珏。

“你是綠家散落在美國的私生子?”

“哈!”綠臨諷刺大笑,“私生子?”私生子三個字,有些刺激到綠臨。這些年,私生子一直是貼在他身上的标簽,無論在他美國過得有多富裕,日子有多潇灑,他是私生子的事實,是抹不掉的。

這些年,總有人當面背面嘲笑他是私生子的事,他這人,最讨厭有人說他是私生子!

綠臨忽然将手伸向腰後,掏出一把黑色手槍。

瞬息之間,槍口抵在幽居的眉心,綠臨露出勝利者的笑容,“幽居,你怕死嗎?”

幽居懷中的女人明顯縮了下身子,知道這人不是程清璇後,她的一舉一動,已經勾不起幽居的在意了。幽居微垂眸光,低睨着面前滿臉憤概的男人,隻說:“你不敢殺我。”

綠臨瞳孔一縮。

“我不敢?”他按下扳機,臉色陡然變得冷寒。“現在,我敢了嗎?”

幽居不說話,但額頭上,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見他露出害怕的神色來,綠臨忽然不屑的切了一聲,“怕死的慫貨!”綠臨還想繼續捉弄幽居,忽然,他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綠臨接起電話,抵在幽居眉心的手槍卻沒有放下。

“KK,别玩了。”妩媚的聲音,傳進綠臨耳中。

幽居發覺,自綠臨接到電話開始,他的目光都變得柔軟下來。看來,對方是他很重要的人。幽居豎起耳朵,隐約聽見那邊傳來一道女聲,那人似乎在說什麽遊戲。

“我知道了,Camille。”

綠臨挂斷電話,他放下槍,将子彈打向花瓶。

砰地一聲,花瓶四分五裂。

幽居目光微凝,懷中女人卻開始掙紮起來。

綠臨搖了搖手機,他打開鬧鍾,設置了一個時間。将手機屏幕面向幽居。幽居擡頭看了一眼,見上面是24。00幾個數字。

綠臨收起手機,笑道:“幽居,玩個遊戲。我們給你二十四個小時,你若未在這段時間内找到你的老婆孩子,那你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綠臨按下計時鍵,“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你的倒計時開始!”

說完,綠臨拿着槍,動作利索的從後院小徑逃走。

等泰郁森他們闖進來的時候,屋子裏早已沒了綠臨的身影。

“幽總,夫人她…”泰郁森看見女人腿間的鮮血,也白了臉色。幽居将女人放在椅子上,他拿起被綠臨擱在桌上的程清璇的手機,這才跟泰郁森說:“她不是小羽,派人送她去醫院。”

幽居看了眼時間,此刻已是下午六點十分,明天這個時候若還沒找到程清璇,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必須在二十四小時内找到她,找不到她,他們會直接殺了她。你猜得沒錯,對方的确是個女人,而且就是我身邊的某個人。”幽居隻隐約聽到了那女人的聲音,那人的聲音似乎刻意壓低過,幽居分辨不出那是誰的聲音。“阿森,你現在打電話報警,請求警力支援。”

幽居将手機揣在兜裏,這才急匆匆離開。



當晚,全城警力出動,展開地毯式的搜索。

到了早上,也沒有半點消息傳來。

幽居站在幽暗國際的頂層,這裏很高,視野開闊,他幾乎可以将整個北城盡收眼底。眺目望向天邊,根本就看不到盡頭。自從結婚以後,程清璇便摘下了之前的訂婚戒指,幽居也無法通過熱感應來尋找她。

“你在哪裏?”

幽居注視着自己的四面八方,風從四周吹來,每一絲風裏,都沒有她的氣息。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瞬便到了中午。

期間,幽居收到了一條陌生的短信,短信上隻有一句話——你還有六個小時。幽居将電話回撥過去,才發現這個電話号碼沒有歸屬地,看來又是一個黑号。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号。”

幽居挂斷電話,他一把将手承載天台圍牆上,指關節都在咯吱作響。



程清璇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籠子裏。

那籠子懸挂在一棵樹上,她雙手被捆綁住,一根繩子将她的手腕跟樹枝綁在一起。捆住程清璇牢籠很大,是木頭做的,木頭跟木頭間的縫隙很大,她的雙腳都露在牢籠外。

察覺到自己的腳下是虛空,程清璇猛地低下頭,卻發現,自己竟然被懸挂在千丈懸崖邊上!

“啊!”

她下意識将雙腳收回來,吓得不輕。

她覺得自己很倒黴。

幽居出去後才一個多小時,突然有人按響他家的門鈴。程清璇自然不會傻兮兮的主動開門,可敲門的人說他是來給她送快遞的。程清璇問是什麽快遞,那個人說,是一台跑步機。

程清璇購買的是同城跑步機,兩個小時内送貨上門。

她放松了警惕,主動打開門。

送貨員推着一個大箱子進屋。

“就放那裏吧。”程清璇指了指閻王貓籠旁邊的空位。

送貨員将東西放在那裏,轉身就走。

“謝謝了。”程清璇走在他前面,替他打開門。

門剛被打開,一根針管,忽然插進程清璇的脖子裏。她當場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卻被封鎖在那個裝跑步機的紙箱子裏。雙手被綁住,嘴巴被封住,程清璇感受到自己被搬到一輛車上,她想呼救,卻無法喊出聲。

後來藥效再次襲來,她隻隐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扒了。

程清璇回想起自己被綁架的經過,她趕緊打量起自己的衣服來。

還好,綁匪還知道給她套件衣服遮羞。

程清璇試着換了個有利于腹中胎兒成長的姿勢,她背靠牢籠一側,雙腿伸直,隻覺得渾身無力。

聽到動靜,有一個戴面具的男人将頭伸出懸崖邊上。那個人蹲在懸崖邊上,俯身看着牢籠中的程清璇。他手裏拿着一隻手表,幸災樂禍地說:“還有六個小時,祈禱你男人找得到你,若是找不到,我就要将你從這裏扔下去!”

六個小時?

“你什麽意思?”

“在你昏睡的這大半天裏,Z市已經亂了套。幽居的面子可真大,爲了找到你,驚擾得警察都出動了。聽說,昨晚的Z市,可是相當的熱鬧啊!”那男人很想看看,聽到這話,程清璇會有什麽反應。

程清璇面色微變,她哦了一聲,然後摸摸肚子,問了句:“有吃的麽?”

男人:“…”

他冷冷一笑,諷刺說道:“子彈你吃麽?”

程清璇搖頭,“沒那個癖好。”

她相當的鎮定,這讓男人感到好奇。

她憑什麽如此有恃無恐?

“幽夫人,你知道上吊自盡的滋味嗎?你能想象從高處摔下去,身子摔得稀巴爛的痛苦嗎?”男人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他将匕首放在捆住程清璇的繩子上,威脅道:“隻要我隔斷繩子,你就會從這裏摔下去,會死的很難看!”

說着,男人的刀尖,在繩子上割了一下。

程清璇沒吭聲,但心跳卻開始紊亂起來。身後後背,都在冒泡。

她也怕死,但她更明白,求這人是沒用的。

這他媽就是個瘋子。

程清璇幹脆将自己蜷縮起來,打量起自己的位置來。

這是一片峭壁,這裏可以看見Z市北城全景,這裏是…

守靈山!

------題外話------

罪過罪過,更新遲到了兩三個小時…。

求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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