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寵抱抱我,親親我

吃了夜宵,程清璇洗了個澡,睡得十分香甜。

看着她睡下,幽居才下床,跑去走廊給泰郁森打電話。電話一通,泰郁森便說:“幽總,人還活着,不過身體受傷嚴重,要卧床休養三月。”

幽居拆開一支棒棒糖送進嘴裏。“沒死就成。”他聲音薄涼,說的風輕雲淡。“不過,那人有沒有供出點有用的信息?”

“沒有,對方很狡猾,全程都跟那畜生用短信聯系,電話我們也查過,是一個黑号,現在已經注銷掉了。”

二指轉動着手中棒棒糖的棍子,幽居看着陽台下的夜色,微微眯起眼來。

又是這樣…

“行了,明天放你假,好好休息。”

“那我挂了。”

切斷電話,幽居扭過身子看了眼床上的人,心有不安。

對方在暗,他們在明,這很被動。

幽居咬碎嘴裏的棒棒糖,折身回屋,脫鞋,上床,輕輕地将程清璇擁在懷裏。

程清璇在他懷裏拱了拱,大概是做夢了,張嘴罵了句龜孫子,然後又睡着了。幽居啞然不已,做夢都在罵人,看來這兩天的休養時間,并沒有讓她放松精神。

次日,幽居醒了,卻不想起床。

他單手撐着下巴,盯着睡顔很好看,但睡姿卻有些令人汗顔的程清璇,眸子裏藏着一團溫柔。

幾分鍾後,程清璇醒了。

她眯着眼睛跟幽居對視,聲音朦胧地問:“醒多久了?”

“剛醒。”

程清璇嗯了聲,她擡起過長的雙腿,在床上翻滾,像個孩子。她睡裙很短,擡起腿打滾的時候,可以看到裏面的藍粉色性感小内内。幽居趕緊将她的裙子放下來,“這動作,以後不要做了。”這不是勾引他,誠信讓他沒法去上班麽?

程清璇嘿嘿一笑,這才赤腳下了床。走進衣帽間,程清璇拎着一套修身墨黑色西裝走出來,手裏還拿着一條窄版紫色領帶。她将衣服扔床上,說道:“起床,上班!”

幽居站在床上穿好西裝,然後拿起那條領帶,有些猶豫。

“紫色的?”

程清璇淡淡掃了幽居一眼,看出幽居的掙紮,她卻不在意。她微微一笑,将領帶從幽居手中奪過。“跪下,我給你系。”

幽居乖乖跪下。

親自給幽居系好領帶,程清璇用玉指将領帶撫平。她垂眸看了眼面前的男人,男神身姿清綽,身材卻十分結實性感,貼身襯衫緊貼着他有力的胸膛,他跪坐在床上,雙手自然垂落在兩側。

那完美的五官上,噙着些許貪睡的迷蒙。

好看的男人,穿着禁欲的西裝,卻跪坐在床上。

這一幕,煞是勾人心魂。

程清璇目光一暗,滿意道:“好看。”

聽她誇獎自己,幽居心飄到雲端。

既然她說好看,那就這個吧。

幽居低頭打量自己的衣着,程清璇則趁機拿起一側的手機,對着床上一頓拍。拍照的聲音打斷幽居的目光,他擡起頭,晶亮的黑眸不解地望着程清璇,“拍什麽?”

程清璇拍到的照片放在幽居面前,說:“拍畫報。”

照片上的男人,跪坐在床上,明明穿戴整齊嚴實,卻給人禁欲性感的誘惑感。的确是一張畫報。

“删掉,不許保存。”幽居覺得這樣的自己,太…太不正經了。他可是很正經的男人,怎麽能讓程清璇拍下這種不着調的照片呢?程清璇趕緊跑開,一邊往樓下跑,一邊說:“不删!要做屏保!”

幽居搖搖頭,洗漱下樓。

程清璇準備好了早餐,簡單的三明治,兩個煎蛋,兩塊培根,四顆聖女果。

幽居在桌旁桌下,他還對方才那張照片心有惦記。

将聖女果丢進嘴裏,幽居吃下,才說:“删掉吧,那照片不好看。”

程清璇一眯眼,将他面前的盤子端走,威脅道:“要麽照片留着,要麽你就沒早餐吃。”幽居連最簡單的煎蛋都不會做,程清璇笃定他會沒轍。

不負她所望,幽居的确沒轍。

“那你留着,但不許做屏保。”那多損害他高冷的人設?

程清璇點點頭,“行。”

嘴上答應了,程清璇卻并不算撤銷屏保。



吃了早餐,兩人出門時,程清璇隐約聽到隔壁妖舒的家裏,似乎有動靜。她一想不對,前兩天他們還在埃及,應該不會這麽快就回來。

搖搖頭,程清璇這才走進電梯裏,跟幽居一起去上班。

早上耽擱了時間,到公司的時候,遲到了半個多鍾頭。

電梯停在九樓,程清璇剛走出電梯,前台小姐就說:“老闆,有一位女士正在會客室等你。”

“誰啊?”程清璇邊走邊問。

“姓幽,叫幽若雨。”

程清璇腳步微頓,有些詫異。

小姑來這裏做什麽?

程清璇将東西放好,才走去會客室。助理見程清璇來了,這才退下。程清璇一掃會客廳,沙發上,坐着一個靓麗的女人。幽若雨身穿一件露肩荷葉邊黑色小短裙,妩媚長發依舊披在肩上,她畫了一個淡妝,五官更顯精緻脫俗。

坐在那裏,她就是一副行走的畫。氣質幽蘭,恰似春雨。

清冷,卻又性感。

茶幾上,隔着一杯冒熱氣的咖啡。見助理沒有怠慢,程清璇這才放下心。她勾起唇,走過去,笑道:“小姑怎麽有空來我這裏?”

聽到聲音,幽若雨這才擡起頭。

即便隻是一個擡頭的動作,經過女人的演繹,也顯得那般優雅。

“剛好路過這裏,想到你工作室就在這附近,順便過來看看。”幽若雨身子往旁邊讓了讓,本來程清璇是打算坐另一張沙發的,可幽若雨的反應,明顯是在邀請她與她同坐。

程清璇也不小家子氣,便大方坐下。

助理給程清璇也端來一杯咖啡,程清璇叫他在一旁候着,又随意将手機放在桌上。

程清璇喝了口咖啡,才說:“早班高峰期,路上有些堵,遲到了半個鍾頭。小姑來多久了?真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

“沒事,我也剛來。”幽若雨淺笑着,用勺子拌着咖啡。

兩個人并不熟悉,也沒有太多話題可以交談。

沉默了一會兒,幽若雨才說:“聽小洛說,周年慶那晚,你差點出事了。幸好你沒事,若真出了事,那小幽還不得急死?清璇,這女孩子啊,在外凡事都要注意點,多留個心眼。尤其是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

程清璇收起笑容,想到那晚的經曆,她眼裏陰霾一片。

瞧出程清璇對這話題有些抵觸,幽若雨便機靈的打住了。“對了,聽說你們捉住了那個壞人,怎麽樣?有沒有從他那裏,套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來?”

程清璇搖頭。

“對方很狡猾,沒留下任何消息。那畜生知道的也不多。”

幽若雨蹙眉,也說:“還真是狡猾啊。”她喝了口咖啡,緊蹙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是不是小幽在商業上的敵人?”

“應該不會吧,他在商業上并沒有樹過大敵,這可能性不大。”程清璇低垂着頭,眸光裏有着潋滟迷人的光,幽若雨看着她漂亮的臉蛋,忽然說:“不是小幽的敵人,難道,是你的敵人?”

程清璇一愣,她的敵人?

“清璇,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或是說,做過讓什麽人記恨的事?這人心都說不準,有些人看着柔柔弱弱,背地裏陰狠手段可不少。”幽若雨随口一說。

說話間,幽若雨杯中的咖啡喝完了。助理詢問,是否要給她重新煮一杯,幽若雨看了眼時間,覺得該走了,便婉拒了。“我之前聽小洛說了那事,一直想來看看你。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我跟朋友有約,她也快來了,我就不坐了。”

幽若雨站起身,拿起手提包。

“那我送送你。”程清璇剛站起身,正準備送幽若雨出去,這時,忽然有短信來。

手機一亮,屏幕上,亮起幽居跪在床上的照片。

幽若雨跟程清璇同時低頭看向茶幾上的手機,見到那屏保照片,幽若雨目光有些古怪。

這…不是小幽?

程清璇見幽若雨認出幽居來,頓時覺得不好意思。她趕緊将手機拿起來,略微紅了臉。

幽若雨見她臉皮薄,也沒有打趣她。

送走幽若雨,程清璇回到辦公室,打開手機一看,是幽居發來的。就問她,下午有沒有空,他準備去騎馬,想帶她一起去。程清璇想了想,便答應了。她放下手機,忽然想起幽若雨之前說的話。

她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真要細究的話,她倒是得罪過那麽一個人。

幾個月前,她打臉安似雨的事,現在還被圈内人口口相傳,安似雨也因此退出了時尚界。因爲她,安似雨名利雙敗,成了人人唾棄的抄襲狗,還因此丢了飯碗,她會不會因此記恨自己?

抱着這份懷疑心思,程清璇打開電腦微博網頁,搜索安似雨的微博。

安似雨最新的一條動态是兩個月前發的,她說:再見了,我深愛的一切。

底下有幾千條的評論,有人罵她,也有少部分人安慰她。

程清璇手動翻找評論,發現了一條很令人生疑的回複。

有一個網民,在微博下大罵程清璇,說她并沒有大家說的那麽厲害,若不是有個有錢的老公跟德高望重的老師,她連個屁都不是。還說,若程清璇跟幽居離婚,她在時尚界的地位,絕對會一落千丈。

安似雨看了這條評論,還回複了,她說:“有些人就是這麽幸運,有家室有背景,我們拼不過。”

那人又回複她,說:“祝福她跟她那有錢老公早日離婚,那女人長得就像個妖精,指不定是用了什麽厲害手段,才嫁進豪門的。若哪天出了個什麽事,被土豪老公一腳給踹了,到時候,我會放鞭炮慶祝的。”

安似雨沒有再回複這條評論,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爲了避嫌才沒有回複。

程清璇摸摸下巴,盯着安似雨三個字,腦子飛速運轉起來。



馬場。

程清璇換上宮廷款馬術服,黑白色相間的豎紋修身西裝外套,搭配一件白色貼身襯衫。她将頭發紮了起來,戴着一頂黑色的頭盔。女子身形修長,長腿包裹在黑色緊身彈力褲下,筆直誘人。

她選了一匹棕色的馬,那馬生得很健碩,陽光下,一頭棕色毛發十分漂亮。而幽居,則選了一頭耀眼的黑色駿馬,跟他很配。程清璇拉着馬籠頭,跟幽居并排着在馬場遛馬。

人與馬取得了信任,程清璇這才停止遛馬。

程清璇腿長,不用工作人員幫忙,也能輕易上馬。她坐在馬背上,雙腳踩實腳蹬,垂頭望着幽居,說道:“幽寶,咱們來跑一場。”女子俏臉透露着英氣美,左眼眼角處的黑色小痣,配着那雙琉璃褐瞳,十分漂亮。

幽居仰頭望着程清璇,女人的眼裏有一層戰意。

她在挑釁他!

不接就不是男人。

幽居微微一笑,朗聲應道:“好。”他潇灑的上了馬,說:“五圈決勝負吧!”

“好!”程清璇上身俯在馬身上,她對棕馬說了兩句什麽,這才用雙手勒緊缰繩。程清璇雙腿夾緊腹部,拍了拍,棕色駿馬立刻擡起蹄子,奔跑起來。程清璇的身子跟着馬步的幅度微微起伏,卻将馬駕馭得很好。

見她真的會騎馬,幽居這才放心下來。

幽居一拍黑馬的腹部,黑色駿馬緊跟着棕馬追過去,很快就追趕上了程清璇。

程清璇坐在馬背上,背部挺拔,看着十分帥氣。

她見幽居追了上去,不由得加快速度。

幽居不甘落後,跟着加快速度追趕上去。

一黑一棕兩匹馬,在馬場上奔馳飛揚。

那年那日陽光傾城,那人坐在馬背上,白衣黑褲,姿态睥睨,耀眼風華。

幽居看着程清璇飛揚的背影,有些出神。

“幽寶,你要輸了!”程清璇忽然扭過頭,朝幽居豎起一根挑釁的中指。幽居愣了愣,赢一場,就讓她這麽高興?他漸漸放慢速度,看着她快要抵達終點了,這才加快速度。

最終,程清璇赢了幽居。

她有些洋洋得意,還坐在馬上,遞給幽居一個鄙視的眼神。

幽居寵溺一笑,問:“要不要再來一場?”

“好啊!”

兩人稍作休息,又開始了第二場。

然而這一次,程清璇不再有好運氣,明明跑到第三圈半的時候,幽居還落她一大截。結果卻在即将抵達終點的時候,被黑馬黑衣的男人,趕超而過。

幽居跳下馬,雲淡風輕地笑,俊臉格外耀人。

程清璇跟着跳下馬,明明是她要赢的。

程清璇摘掉頭盔,悶悶地說:“不玩了。”她聲音聽着有賭氣的成分,幽居見她要走,這才拉住她,“怎樣才不生氣?”幽居很真誠的問,他是帶她出來玩的,可不是想惹她不開心的。

程清璇左手拿着頭盔,右手捏成拳頭,在頭盔上面敲。像敲木魚。

見她生悶氣,幽居服了軟,重述一遍:“快說,怎樣你才高興。”

程清璇掀起眼睑,淡淡看了幽居一眼,才小聲地說:“抱抱我…”

幽居一愣,這樣就成?

他猶豫了一下,當着許多人的面,抱住了她。

程清璇在他懷裏拱了拱,又說:“…親親我。”

幽居:“…”

還學會撒嬌了!

他悄悄看了眼周圍,馬場除了他們,還有飼養員,遠處,也還有别人。他盯着懷中撒嬌的人看了一眼,這才飛快湊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程清璇一瞪眼,“沒誠意,親額頭算什麽,是不是男人!”程清璇怒了,她甩開幽居,怒氣沖沖就要走!

結果還沒走兩步,又被幽居一把拉回懷裏。

程清璇還沒站穩,臉蛋就被一雙熾熱的雙手捧住,跟着,唇瓣被攫住。

火熱、霸道而專情。

程清璇微微閉着眸,還不知廉恥的舔了舔幽居的唇。

兩個人吻得天昏地暗。

飼養員趕緊低下頭去,見過沒節操的,沒見過像這對這麽沒節操的!



脫了馬術服,換回自己的衣服,兩人這才走出馬場。

坐進車内,程清璇捂着自己被幽居弄得有些發紅的唇瓣,微微紅臉。幽居煞有其事盯着她看,原來,她也知道臉紅害羞。

“對了,幽林酒店的監控,還在麽?”

“嗯,還在的。”幽居應完,才問:“怎麽了?”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小姑來附近辦事,順道來我工作室看我。我們無意間聊起那晚的事,她說,那晚的事很可能是我們的仇家做的。我想你的敵人中,沒幾個人會傻到用那種方法來對付我。想來想去,應該是我的敵人才對。而我,也隻跟安似雨鬧過不快,我懷疑,那事是她幹的。”

程清璇說着,還翻出之前那條微博給幽居看。

幽居看了眼,眉頭蹙得很深。

“在想什麽?”

幽居猶豫了下,還是将泰郁森那晚說的話,告訴了程清璇。

“所以你們認爲,對方是我潛在的情敵。這人對你抱有念想,成心想抹黑我,好拆散我們?”程清璇神色有些古怪,“如果真是這樣,那人也該露出馬腳啊。再說,綠珏去年就死了,這一年來,咱們身邊也沒出現過什麽可疑的人。”

“就因爲對方一直沒出現過,所以才可怕。這人隐藏的很深,深到我們都無處懷疑。”幽居忽然握住程清璇的手,“小羽,就像你說的,我不是神,我不可能處處将你保護好。以後你出門,手機一定不能關機,必須随身帶着。還有,我會派人保護你。”

程清璇點點頭,“理解。”

她偏頭望着窗外的街景,忽然說:“沒事長這麽好看做什麽?盡給我添堵!”

幽居很委屈,他也不想長這樣啊…

“不過,也不排除安似雨有作案的可能性。這樣,我派阿森去查查看,看那個安似雨最近在做些什麽。”

“好。”

泰郁森今天不上班,他在家睡到天昏地暗,幽居的電話打來的時候,他還沒打算起床。

接到幽居的命令,泰郁森隻得不情不願爬起床,然後去查安似雨的動向。

他找到安似雨家的時候,才發現這裏早已人去樓空。

“這位大姐,請問一下,住在這裏的安小姐,已經搬家了麽?”泰郁森瞧見一個提着菜籃子的大媽經過,忙拉住她,詢問安似雨的去向。

大媽大概是知道安似雨抄襲那事,提起她,她語氣滿是鄙夷,“你說那個安小姐啊,她不是抄襲别人的作品被發現了麽?那之後她長時間将自己關在屋子裏,也不出門,就在前幾天吧,她忽然将房子賣了,說是要去法國服裝學院深究。”

泰郁森一愣,出國了?

“大概是哪一天出國的?”

“嗯…”大媽望着天,露出沉思的模樣。

好一會兒,她才說:“好像…好像是在五月六号那天吧,我記得,林家媳婦生了個男孫子,五月五号設的百日宴,她就在第二天離開的!”大媽說完,見泰郁森沒問題要問了,這才提着她的籃子,沿着馬路朝自己家走去。

泰郁森開車去到公司,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訴了幽居。

“五月六号走的?”

“是啊!”

幽居手中的鋼筆,一下下敲擊在桌子上。他眼珠子轉了轉,才說:“把安似雨的賬戶信息,跟她的聯系人号碼,全部調出來給我。”

“哦。”

到了下班時間,程清璇打了個電話,問幽居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家。

幽居還在等泰郁森的消息,便拒絕了。晚上八點,泰郁森才拿着一份文件走進辦公室。

“東西全在這裏。”

打開牛皮紙袋,幽居翻看安似雨賬号轉賬進賬的記錄,以及她的電話聯系情況。

“五月四号到五月五号這兩天,她的賬号突然多出五十萬。”

“是。”

幽居用筆将這兩天的日期圈出來,他筆尖在那數字上點了點,才問:“這個日期很可疑,有沒有查到轉賬人是誰?”

“沒有,對方是用ATM機陸續打給她的。”

“呵…”果真狡猾。

電話短信記錄裏面,也有幾個少見的聯系人号碼,幽居将可疑的号碼圈出來,扔給泰郁森,“這些号碼都查過了?”

“查過了。其他的都沒有問題。最下面這個,五月五号通話的這個号碼,跟之前那個龍套男演員所說的号碼,是同一個。”

幽居朝後,仰靠在皮椅上。

他呼吸很緩慢,很安靜的樣子,泰郁森不敢出聲打擾。

“所以說,綠珏事件、綠玄事件、之前的抄襲事件、前幾晚那件事,都是這個人在暗中操控的…”幽居眸子一眯,感到呼吸有些促狹,他一把松開領帶,呼吸這才輕松些。

泰郁森沒有說話,但他的看法,跟幽居的是一樣的。

“阿森,加強對夫人的保護,她絕對不可以出事。”

“好。”

幽居看了手表,該下班了。

他起了身,拿起手機往外走。泰郁森跟着走出來,他按了電梯鍵。電梯徐徐下降,幽居低頭跟程清璇發短信,泰郁森看幽居跟夫人發短信,腦子裏靈光一閃。“幽總,既然對方藏得這麽深,那我們,就想辦法将她給揪出來!”

幽居忽然擡起頭來,詫異看着泰郁森。“揪出來?”

“嗯,如果真是我們猜的那樣,對方是你的愛慕者。那你不妨多做一些大動作,一旦對方狗急跳牆,露出馬腳來,咱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她。”

幽居認真聽,覺得可行。

他心裏有了一個初步的打算。

敵方若真是他的愛慕者,那她最受不了的是什麽?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與程清璇生活美滿,受不了他們秀恩愛!

“阿森,以前我一直覺得你挺呆的,我得爲此道個歉。”幽居目帶笑意看了眼泰郁森,這話,也不知道是褒是貶。

泰郁森垂眸看着自己的腳尖,拿這話當誇獎。

------題外話------

平安夜聖誕節活動:親愛的姑娘們,福利來了!聖誕節即将來臨,不久又适逢歌兒的大婚,在這喜上加喜的日子,爲感謝讀者寶寶們對歌兒的陪伴和愛護,特此派發以下的小福利來回饋大家的厚愛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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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的詳細内容,請看留言頂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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