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嫌事大,繼續說:“叫聲小姐姐聽,下車了我買糖給你吃。”
前面的開車的司機老姜眼角抽了抽。
敢明目張膽調戲幽總的,絕對隻有車内這個女人。
不對,是未來的總裁夫人。泰助理可說了,坐在幽總旁邊的人可不是普通人,那可是幽總的初戀!
幽居沒老姜那些想法,他滿腦子都是永居我心、小姐姐這幾個字眼。程清璇能說出永居我心四個字或是巧合,那麽,這句小姐姐絕對不會是偶然!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當年那個救了他的小姐姐,就是程清璇!
兜兜轉轉,他暗戀了十二年的人是她,他明戀并且許諾過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人也是她…
幽居怔然扭頭望着程清璇,感到喉嚨有些澀。
“你…”
他有很多疑問,卻無從說起。
他最想不通的便是,這麽多年來,程清璇爲何沒有老過!
程清璇再次舔了舔幽居的耳朵,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她重新抱起閻王放在大腿上玩耍,幽居不問,她也不打算說。
車子開到夜明居樓下,老姜下了車,特有眼見力的先給程清璇打開車門,對此幽居并沒有說什麽。見老姜尊重程清璇,他比誰都更開心。
程清璇抱着閻王下車等幽居,趁幽居拿行李的空檔,她擡頭看了眼這個高級公寓小區,三棟二十幾層高的公寓大廈成三角形而立,大廈的中央是一面玻璃牆頂,夜色下,那頂部位置上的碩大星星散發着耀眼光輝。
當真是一處夜明居。
“走吧。”
第一次回家,幽居固執而迷信的,要牽着程清璇的手進去。
他帶她回家,這樣就不會迷路。
程清璇望着男人冷漠的背影,心說,怎麽會有人這麽矛盾。外表看着好似一塊冰,剝開殼子看裏面,卻是一灘溫水,溫柔的不露痕迹。
一進電梯,閻王就從程清璇懷裏跳下來。這裏是它所熟悉的地盤,它無所畏懼。
“什麽時候搬的家?”程清璇問。
幽居撫摸着微熱的戒指,說:“你走後沒到半年,就有開發商看上了我們那片小區,很多住戶得到了好處都搬走了。”他沒有說,他是最後一個搬走的。
當時開發商很不理解,這個青年爲何這般固執,舍棄高樓大廈的住處不要,偏要蝸居在那狹窄之地。
周圍的房子全都拆了,幽居聽到外面施工的聲音,才絕望的意識到,這個唯一留有程清璇生活氣息的地方也留不住了。他最後還是提着行李箱走了,離開的時候,他自己的東西一樣沒拿,帶走的全是程清璇的東西,以及在瑞士酒店裏,那張留有程清璇處子血迹的床單。
這些,幽居不想告訴程清璇,也不打算告訴她。
現在苦盡甘來,過去有多苦,都隻是甜品中的一粒巧克力。雖然苦,卻總要經曆一番,才知有苦有甜,方爲人生。
電梯到了十六樓打開,閻王威風凜凜地走了出去。
它站在家的大門口,回頭沖程清璇喵了一聲。
幽居按下密碼,說:“第一個數字是0,後面的五個數字是你的的生日,94312。”1994,3月12日。他的大門密碼是她的生日,他使用次數最多的轎車車牌号也是她的生日。
幽居告訴程清璇密碼的時候,全程表情都很嚴肅莊重。莊重到令程清璇誤以爲這是某種隆重的儀式。
把大門密碼告訴給另一個人,意味着,從你踏進家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是我的家人。
程清璇懂得幽居想要表達的意思,她認真點了點頭,才說:“記住了。”
幽居拉開門,程清璇先走進去。
她擡頭看了眼,見到玄關的盡頭有一面歐式複古挂鍾。閻王從她懷裏跳下來,自個兒去了自己的貓窩裏睡懶覺。程清璇換了鞋走進客廳,她望着這個屋子,目光帶着打量。
立陶宛工業風格的雙層公寓,黑色冰涼的家具,與淺黃色木質元素的牆體手工藝品裝飾物,将這個家襯得冷漠,卻又透着淡淡的問暖。這是幽居自己設計的裝修風格,就像他的人一樣,外表冷漠高高在上,内心卻渴望着溫暖。
程清璇心裏挺哀傷的,看得出來,她不在的這些年,幽居生活的很簡單,屋子裏除了必要的家具跟少許裝飾品外,竟沒有一點其它的東西。
幽居将大衣挂在落地衣架上,他見程清璇盯着屋子細細看,便問:“看什麽?”程清璇收起眼裏的點點哀傷,仰頭看着客廳懸挂的創意吊燈,問:“可以打開嗎?”
幽居拍了兩下手,那吊燈瞬間綻放起光芒。
十個燈泡從天花闆上懸挂而下,長短不一。明亮的光被白色的玻璃罩住,像是被囚禁的螢火蟲。
“很好看。”
工業風格的屋子雖然冷了些,但勝在意境美。
聽到她的贊美,幽居頗感受用。他将行李放在樓梯口旁邊,邁腿走進廚房去。程清璇跟着走進去,發現他在燒水。她靠着廚房門看這個男人有條不絮的做事,心裏竟生出一股吾家有男神終長成的欣慰感。
幽居先是給她沖了杯奶茶,然後又倒了半杯熱水跟冷水對半搖勻。
他将水杯遞到程清璇手裏,說:“拿着,我去給你配藥,你等着。”
程清璇握着水杯,心裏恍恍惚惚。
城草這麽溫柔體貼,她受之有愧。
幽居折身回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三份藥。程清璇乖乖喝了藥,幽居又将那杯熱奶茶遞她手裏,“暖氣還沒起作用,你先捧着,别感冒了。”
“你自己四處看看,我去收拾東西。”
“好。”
幽居走出廚房,提着行李上樓去。
程清璇捧着奶茶來到客廳,她脫掉拖鞋,穿着白襪子的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忽然壞壞一笑,毫不羞恥地說:“這地毯很厚,适合躺在上面做點羞羞的事。”
樓道上的幽居隐約聽到了這話,眉梢微揚。
這個提議很好,值得采納。
程清璇坐在黑色的沙發上,喝完了奶茶還不見幽居下來,也跟着上了樓。
二樓有一個書房,一個卧室,還有一個類似于工作室的屋子,一眼就看得出來主人是獨居者,連一間客房也未設。主卧室門開着,幽居正站在衣帽間裏整理衣服。
程清璇邁腿走了進去,一點也不拘謹。對幽居來說,程清璇離開了他的生活有足足四年之久,但對程清璇而言,她離開不過幾個月。
跟樓下的裝修風格不同,二樓的房間更顯古色古香,處處都顯着精緻跟主人的高品質追求。主卧室分前後兩部分,隻用一張水墨畫屏風做遮擋,也做裝飾。
前廳裏放了一套木質雕花家具,藤蔓木椅上放着幽居的手機,雕花圓形小桌子上擺着一個白玉花瓶,裏面插着兩株紅梅。這一切都很美輪美奂,唯獨那白玉花瓶旁的黑檀木煙灰缸,與周圍的一切都有些格格不入。
程清璇盯着煙灰缸愣了許久,他也學會了抽煙麽?
四年的時候,幽居本質沒變,但生活上的小習慣還是變了。
繞過屏風,便是一張落地大床。
落地床是兩米的規格,程清璇将自己放倒在床上,這床上滿滿都是幽居的味道,她很喜歡。程清璇深深吸了口屬于幽居的氣味,這才站起身,在床上蹦了蹦,大聲說:“這裏比地毯更适合。”
衣帽間的幽居聽她的話,提高嗓音問了句:“适合什麽?”
程清璇雙手相對,食指互相敲,調皮地說:“适合幹一些荒淫無度的事。”
幽居拿起衣架子的手微微緊了幾分力道,她腦子裏就不能想點其他的?
整理好了衣服,幽居将箱子合起來扔櫃子最下層。
他繞過屏風走進來,見程清璇像隻八爪魚一樣趴在大床上玩他的手機,他沿着床尾坐下,伸出手拍了拍程清璇的小腿。程清璇目光從手機上移開,她凝着幽居,“做什麽?”
“你休息會兒,我先去洗澡。”幽居将領帶扯下來扔到床上,這才起身,作勢要朝屏風外走去。
程清璇單手撐在枕頭上,明媚的雙眼盯着脫衣服的幽居,舍不得眨眼。“爲什麽不是我先洗。”能再見到他,她是能多看一眼,就要多看一眼,要把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印進靈魂裏。
幽居脫掉西裝又解開襯衫扣子,身影一點點消失在屏風那頭,沉穩的聲音傳進程清璇耳朵裏,永遠的鎮定清晰。“冬天浴室冷,等我洗完了,浴室暖和了你再進來。”
程清璇琉璃瞳長眼閃過一絲怔然。
這人還真是心細如絲。
程清璇爲男人的這份心思而默默感動着。
幽居進了浴室,不一會兒,襯衫被他扔到外面的衣簍裏。
程清璇用他的手機玩遊戲,耳旁水聲淅淅瀝瀝,想象着浴室裏男神洗澡時活色生香的畫面,程清璇喉嚨滾了滾,有些按耐不住。她忽然丢掉手機跑到浴室,一把推開浴室門,頓時有一股熱氣往外冒。
程清璇大大咧咧進去了,她眯着眼睛,看見一片氤氲之中,男人挺拔的身姿萬分勾人。幽居一頭短發已經打濕,俊朗的臉龐上滴着水珠,有股别樣的誘惑感。
程清璇目不轉睛的看,目光赤裸裸,包藏着一團火。
她的突然闖進,有些驚到幽居。
幽居未關花灑,任由溫水清洗他四年來的孤與寂。
“小羽?你怎麽進來了,快出去,地闆還是涼的。”幽居從氤氲水霧中走出來,那結實性感的肌肉上泛着水珠。
程清璇盯着他的胸脯跟腹部看,目光裏悄悄浮出欲。望之色來。
幽寶的身材,竟然這麽好了!
想當年,青年是清瘦的,那時候他的腹肌并不明顯,四年過去,男人的身體徹底發揮成熟,每一寸肌膚都透露着剛陽與霸氣。尤其是他的象征處…
有一絲溫熱從身體裏趟過…
程清璇被自己身體的反應給驚到了,她好歹是個女人,這會兒隻是看到了幽居的裸體,就跟吃了烈藥似的渾身發熱,這若是讓幽居知道了,臉往哪裏擱?
被她盯着看,眼前這隻沉睡了四年的孤狼忽然間恢複了所有生命力。
幽居握緊手,心裏不住的告訴自己,程清璇才剛出院,他不可以胡來…
然而…
“幽寶…”程清璇癡迷的喚幽居,聲音帶着顫音。
這聲呼喚,像一片羽毛,在幽居心裏蕩漾開。
他心癢,手癢,眼裏一直刻意壓着的情欲,全部跳躍起來。
幽居十分艱難的忍着。
恰巧在這時,程清璇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硬朗的肌肉線條,她一邊戳,一邊伸出小舌頭舔幹燥的唇角,那纖細的喉嚨也上下滾動着。
無形的誘惑,讓幽居意識混亂。
幽居低頭看着面前單純隻是想摸摸他身體的女孩,那黑色雙目裏泛着一層光,狼一樣霸道幽深的雙眼,不動聲色盯着自己的獵物,根本不許獵物逃走。
程清璇摸了幾把覺得滿足了,準備撤走,腰肢卻被一雙鐵臂忽然扣住往對方的懷裏拉扯。
“啊…”
程清璇根本就是撞到在幽居的懷裏。
男人的身體很熱…
那絕不是被熱水躺倒的。
幽居彎下腰一把扯下程清璇身上的毛衣,他仰頭看着上方女孩的樣子,程清璇的長發被熱水沾濕,發絲間停留着小水珠,在朦胧燈光下像星星一樣流光溢彩。
毛衣被剝掉,是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衣,溫水沾濕衣服料子,露出裏面淺色内衣。
她被他抵在牆上,接受他四年的思念與癡愛。
…。
“那是什麽?”
沐浴花灑下,安裝了兩個鐵質的門把形狀一樣的東西。在距離浴室地面差不多十公分的地方,也有兩個黑色的可以放東西的物件。程清璇媚眼如絲望着那裏,心想,難道是放毛巾的?
位置也不對啊。
幽居餘光看了一眼,問她:“想知道那是做什麽用的嗎?”
程清璇自然是點頭:“做…做什麽用的?”她聲音妩媚的像是醉了酒。
幽居放過程清璇,讓她轉個身,說:“雙腳踩在下面的鐵闆上,擡手握住扶手。”
程清璇:“…”
她擡頭看花灑下的鐵扶手,沉默了,感情這玩意兒竟然是這個用途!
“乖,握住扶手。”男人的聲音帶着一樣的魅惑,他一步步引誘程清璇做壞事。程清璇根本拒絕不了這樣誘人的城草,她到底還是伸手握住了扶手,将後背一大片疤痕展現在幽居的面前。
幽居親吻她的傷疤,程清璇卻感到羞赧。
“别看,也别親。”
“爲什麽?”
“太醜了。”
幽居一愣,他目光微沉,俯身繼續親吻那駭目的疤痕。
他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她身上的每一寸,無論醜陋或白皙,都是好看的。
…
這個晚上,幽居實現了程清璇想在床上與地毯上試一試的願望。
後來到底是怎麽結束的,程清璇都記不清了。
她隻記得,在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某隻外表單純,剝開衣服是條狼的禽獸一遍遍在她耳旁誘哄她:“乖,叫聲好哥哥來聽聽。”這樣的城草,色氣滿滿。
尤其是汗珠從他額頭滑下來時,簡直勾人犯罪。
程清璇一口咬在幽居肩頭。
“呸!”想的美!
“不叫我就不放過你了,小羽,你要知道,我一個人過了四年。毫不誇張地說,我可以一個晚上不放過你,你信不信?”
程清璇:“…”
“乖,叫哥哥。”
這副軀殼就快要殘破了,程清璇本不想叫的,可她段位到底沒有幽居高。最後在男人亮晶晶的眸光下,程清璇紅着臉,梗着脖子小聲叫了句:“好…好哥哥…”喊完,程清璇頭深深勾下。
丢臉丢到大非洲去了!
“乖!”
幽居很喜歡她叫自己哥哥,這讓他有一種終于翻身了的錯覺。
*
後半夜,幽居怎麽也睡不着。
程清璇是真的回來了,他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細細回想,這三個月以及今晚的瘋狂都像是一場夢。他從床上起了身,披着厚厚的睡袍,去屋外的書房倒了杯酒,然後推開陽台走出去。天上星星綻放,有的萬年也不閃一下,有的卻閃爍不停。
幽居喝了口酒,那酒液微苦。
夜晚的風很大,他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就連雙手雙腳踝被風吹冷了也沒在乎。
忽然,一團溫暖從身後包裹來,将幽居整個人摟在懷裏。
一如這一生,在他黑暗無助的時候,她總會适時出現,斷斷續續帶給他溫暖。
幽居恍惚記得十六年前的晚上,他差點出車禍,也是程清璇救了他。那個晚上,程清璇的懷抱也像現在這樣溫暖,暖的像是全世界的太陽都照在他身上。
幽居心裏認命了。
從十歲開始,從他遇見程清璇的第一眼開始,這輩子,他幽居都是程清璇的附屬品。
沒了程清璇,他會生不如死。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程清璇也穿着厚睡衣,她做事向來我行我素,竟然裹着整張被子在外面跑。兩米的被套裏面裝着桑蠶絲被,相對輕盈,卻十分保暖。
一張被子蓋住兩個人,溫暖的剛剛好。
“怎麽醒了?”
幽居放下酒杯,垂手握住腰間那對玉手。
程清璇在他背後蹭了蹭腦袋,才說:“最近一直睡覺,晚上都睡不着了。”
“看來是我今晚還不夠努力。”
程清璇默默臉紅,以前的幽居可不會開這種玩笑。
人在商場混久了,開玩笑的本事也會增長嗎?
“你呢,半夜不睡覺跑這裏來做什麽?”
幽居微微一笑,不語。
“這個陽台很方便看星星。”程清璇仰頭望着天空,滿天的銀河,像是一整瓶子的碎鑽被打破,灑落在無盡的銀河中,蜿蜒似一條燦色蛟龍。
幽居點點頭,“當年買房子,看中的就是這一條。”他知道程清璇喜歡看星星,所以便買下了這間屋。
夜明居,顧名思義,是夜空下的一顆明珠。
夜明居是新建的高級公寓小區,這附近沒有其它高樓大廈,看星星時視野遼闊。住在這裏,做什麽都方便,就算你拉着窗簾在客廳做羞羞的事,也沒有人會發覺。
“幽寶,你就不怕我真的死了嗎?”
幽居心中閃過慌亂,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怕。”
“那你還這麽傻傻的等,如果我不回來,你打算等到什麽時候?”程清璇這話,無疑是在挖掘幽居的心髒。她将他的心髒從身體裏挖出來,用刀剖開,看着他血淋淋的心髒,才能感受到他那比天比地都要更深沉的愛。
幽居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會兒,愛人在身旁,他終于有膽量仔細思考這個問題了。
他能等到什麽時候?
至少他還想活的時候,就會一直等。
“等到絕望吧!”
等到哪天他活不下去了,就不會再等了。
等到絕望吧…
五個字,像一把鐵錘挨個敲打程清璇的心,把她的心敲的破碎,血肉模糊。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程清璇踮起腳尖親幽居的脖子,她聽到懷中的男人嗯了一聲。
程清璇回握住幽居的手,重述一遍:“再也不會!”
*
四年來,幽居頭一次賴床不起了。
程清璇醒的時候,他還趴在她的枕頭上,清隽好看的臉比窗外的晨曦更讓人安心。程清璇不想打擾他,就自己找到他的手機玩遊戲,一局遊戲還沒玩完,忽然收到一條短信。
她退出遊戲頁面,看到短信寫着:晚上我生日,你不要忘了來哦,記住了,我要禮物。去年我生日你出差去了,今年可不能再錯過了…
程清璇盯着那短信,目光晦暗不明。
他娘的!
這是哪個小賤人來撬牆角了?
------題外話------
中午十二點二更走起,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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