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萌七個顔色換着穿

坐在辦公室内,穆蘭夫人看着桌上那一堆豪車車鑰匙,目光幾番閃爍,她猶豫了許久,還是把程清璇喊了進來。

程清璇雙手垂落放在小腹處,靜靜看着穆蘭夫人,等待她下命令。

穆蘭夫人一隻手擱在辦公桌上,另一隻手轉着筆,眼珠子滴溜溜轉。程清璇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她問:“有什麽回禮,是可以星期一到星期天輪着用的嗎?”

她竟然遇到了如此傷腦筋的事。

程清璇看了眼桌上那堆鑰匙,猜到了是怎麽回事,她絞盡腦汁想了很久,才猶猶豫豫提議道:“要不…送總裁七件襯衫,每天換着穿?”

穆蘭夫人眯着眼睛,輕輕搖頭,“他襯衫多。”

“那…送手表,每天輪着戴?”

一想到漢諾戴着自己送的手表滿世界炫耀的樣子,穆蘭夫人下意識拒絕。“再換一個。”

程清璇抿着唇,表示她無能爲力。

“就沒有什麽,是可以換着用,又不起眼,不會引起别人注意的?”這樣,他就無處去炫耀了。

不會引起别人注意的?

程清璇的大腦高速運轉,不引人注意的,那最好是可以藏起來的東西,又要每天都用到…“艾米麗,我有個提議。”

穆蘭夫人看着她,“說來聽聽。”

程清璇朝穆蘭夫人走近些,俯身在她耳旁嘀咕了幾句。

穆蘭夫人眼睛越來越亮,明顯是對她的提議很感興趣。



漢諾跟幽修去高爾夫球場打了一整個下午的高爾夫球,臨近五點才開車回酒店。他正準備脫衣服洗個澡,然後去公司接穆蘭下班。

剛脫完衣服,酒店大門從外面被敲響。

叩叩——

叩叩叩——

扣——

如此有規律的敲門節奏,隻有漢諾的貼身保镖。

漢諾隻着一條内褲,一邊裹浴巾,一邊沖門邊說:“進來。”

一頭金發的黑衣漢子捧着一個長方形盒子走進屋來,他将那漆黑色的邊框鑲金盒子放到酒店内沙發旁的茶幾上,才擡起頭對漢諾微微福身,說道:“Boss,這是小姐送來的禮物。”

老金跟在漢諾身旁十幾年了,比醉穆蘭認識漢諾更久。認識醉穆蘭開始,他便一直尊稱穆蘭夫人爲小姐,這麽多年的老習慣了,也改不過來了。

漢諾聽到這話,眼睛陡然間亮起。

那一刻,老金在他眼裏看到了星辰銀海。

“有說是什麽東西嗎?”漢諾走過去坐到沙發上,沒有第一時間打開盒子。他得慢點揭開禮盒蓋子,翻耕讓這份驚喜的心保持久點。老金眉宇間浮上思索來,他仔細回想了下将這份禮物送到酒店來的小姑娘說的話,如實彙報:“小姐叫我轉達您,說:願您每天都有個好心情,禮物是她親自挑選的,請您務必接受她的心意。”

一聽這話,漢諾眼裏的璀璨之光更深了。

“老金,過來,你來替我打開。”漢諾挺直了背,兩條腿交疊着坐在沙發上,雙手十指纏在一起,大手拇指不停地對敲,眸子盯着那盒子,充滿了期待。

老金領命,拆開禮物盒上的緞面綁帶。

鑲金蓋子緩緩擡高,一點點露出黑子裏的禮物的真面目。

漢諾睜大眼睛,當他看到裏面整齊放着七份折疊整齊的純棉小物件時,有些驚訝。“這什麽東西?”那東西疊放的整整齊齊,看不透真面目。“老金,拿出來給我看看。”

“是。”

老金拿起第一條黃色的小物件,用雙手将其打開,接着,那張素來沒多少表情的臉蛋上,竟然露出羞赧之色來。“B…Boss,It''s—Sexy—Men''s—thong。”

性感的男士丁字褲…

漢諾嘴角一抽,臉都黑了。

“出去!”

漢諾沉着臉,在他還沒徹底爆發前,呵斥老金趕快滾蛋。老金的手像是被煙頭燙到一樣,用最快的速度扔掉手中的内褲,賊溜地跑了出去。漢諾站起身來,用一根手指挑起被老金扔在禮物盒子蓋上的黃色某物。

那内褲簡單誇張而大膽,僅由三根寬綁帶制成。其中一根連着腰,兩根托着臀,還有一塊小得可憐的遮羞布…漢諾沉着紫眸掃過那盒子裏的東西,紅的、紫的、橙色的、綠的、黃的、粉的、粉藍色的…總之,怎麽騷氣怎麽來!

眼裏倏然聚起比雷電還要恐怖的怒氣,漢諾深呼吸一口氣,剛想合上蓋子,又看到蓋子内側的頂上,有某人親筆寫下的囑咐語。

他湊近一看,隻見上面寫着:

要麽穿上它,要麽别來見我。

“F**K!”

漢諾一把扔掉蓋子,賭氣往沙發上一坐,獨自生悶氣。

*

穆蘭夫人自己的獨立工作室并不在公司,也不在家裏,也是在郊區的一棟二層式小屋裏。程清璇見她提着東西準備去工作室,也厚臉皮的站起身,問:“艾米麗,你工作室還缺個端茶遞水的吧,帶我去吧,我可以給你煮咖啡。”

穆蘭夫人今兒戴了一副超黑墨鏡,黑色的鏡片凝視着程清璇的臉,程清璇看不清穆蘭夫人的眼神,心裏有些忐忑。

瞅着她看了好久,穆蘭夫人才一抿唇,開了金口:“跟上吧!”

“好!”

快速度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程清璇朝格瑞斯吐了吐舌頭,踩着高跟鞋跟了上去。

開車來到郊區,程清璇看着面前這棟普普通通的二層小屋,有些驚訝。她一直以爲穆蘭夫人的工作室很豪華,沒想到會如此之簡單。推開門,腳踩在木地闆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動。

穆蘭夫人扔給她一雙拖鞋,“穿上。”

程清璇脫下高跟鞋,穿上不太合腳的棉拖鞋,跟着她進屋。繞過玄關,程清璇第一時間見到穆蘭夫人工作室的真面目,第一印象隻有一個字:亂!木地闆上堆滿了華麗的名貴服飾,在别人那裏是要挂起來好好保養的衣服,在她這裏就跟垃圾地攤貨似的,全部堆在地上,零零散散。

她正驚訝的想,這客廳裏該是有多少衣服的時候,卻見穆蘭夫人放下包,用手拔開那堆衣料,露出衣料裏面的沙發來。穆蘭夫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身上藝術家的氣質沒有減少,卻又添了些家常的随和感。

摘下墨鏡看程清璇,穆蘭夫人反問一句:“不是來當跟班的嗎?去,給我弄幾顆冰鎮楊梅來,這天熱的。”

“我這就去。”

程清璇打開空調,調到穆蘭夫人習慣的溫度,才走去廚房。

廚房空蕩蕩的,看着不像是有吃的樣子。程清璇打開冰箱,發現并不大的冰箱裏面,塞滿了同一個品牌的冰鎮楊梅。将楊梅拿出來看了看,确認沒有過期,程清璇這才洗幹淨一個盤子,倒了八顆放進盤子裏,端去給穆蘭夫人。

穆蘭夫人窩在沙發上吃楊梅,程清璇看着她腳邊四處散落的衣服,心想這麽亂會妨礙她工作,便彎下腰來,打算給她整理整理。手指還沒觸碰到那些衣服,就聽穆蘭夫人涼悠悠說了句:“别碰,碰亂了我會找不到的。”

程清璇:“…”

這就一團雞窩,她能一下子就在裏面找到自己想要的?

吃完了楊梅,穆蘭夫人的腳從衣服上踩過去,那一堆貴得離譜的衣服,此刻全成了她腳下的地毯。打開一道不起眼的門,穆蘭夫人走進去,程清璇也跟着來到門邊。她朝裏面張望一眼,門外淩亂成雜草,門内卻别有洞天。程清璇看着這間屋子裏挂滿了各式各樣的男士西裝時,眼裏無不充斥着驚訝。

那些衣服,顔色普遍都比較鮮豔,一般男士可Hold不住這種顔色。她所認識的人裏面,也就漢諾總裁是這個風格。程清璇随意拿起一件西裝外套來看,那西裝外面套着一層防塵罩,裏面的料子嶄新的,純手工繡上的花紋無一不透露出精緻、矜貴。

誰說穆蘭夫人不生産男裝的?

醉穆蘭是設計男裝的,而且設計的服裝樣式比女裝更出色,隻不過,她這輩子都隻爲那一個人設計男裝。

漢諾若知道穆蘭夫人這十年來一直在偷偷給他設計衣服,他會不會開心的癫狂?

穆蘭夫人将打版紙平攤在工作台上,一轉身,發現程清璇在看西裝,一時間臉色變幻不定,像是被抓到了最不該讓人撞見的秘密。“再摸一下,就給我回公司去。”她聲音冷硬,沒有感情,但程清璇聽出來了更多的刻意跟惱羞成怒。

将西裝挂回衣杆上,程清璇走過去,拿起穆蘭夫人身側的設計稿圖,問她:“我可以看看嗎?”

穆蘭夫人在抽屜裏翻找着什麽,頭也沒擡,說:“随便。”

程清璇趕緊打開那設計稿圖,跟她想的一樣,是之前有幸一窺的婚紗。她記得,這是穆蘭夫人給她在英國的摯友設計的。到底是多深的感情,才會讓穆蘭夫人花上半年的時間去精心設計修改一張設計稿圖。

這本設計稿圖很用心,袖子的尺寸、腰身、裙長以及裙擺長度,還有該注意的事項,都标注的一清二楚。程清璇看着婚紗稿圖領口開始,一路向下延伸到左腰部位置,用筆一筆一劃勾勒得活靈活現的複古花紋,目光有些沉醉。

她愛這副作品,這是一幅傾盡了穆蘭夫人感情與祝福的作品。

“老師,這位婚紗的主人,跟你有很深的淵源嗎?”

聽到老師這個稱呼,穆蘭夫人明顯愣了一下。

她看了眼程清璇,才将她手中的設計稿圖拿過來。穆蘭夫人看了眼細節圖,才拿出尺子跟筆,在打版紙上進行初次繪圖,一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程清璇一旁看着,穆蘭夫人的每一筆每一尺都很精準,看穆蘭夫人親手制版,也是一種享受。

這一天,一直工作到天黑,穆蘭夫人還沒有完成制版過程。

程清璇去郊區小鎮的菜市場上買了點菜回家,又給幽居打了個電話,彙報了自己的情況,才提着菜回工作室。穆蘭夫人将門關得死死的,程清璇做好了飯,敲響穆蘭夫人的房門。

穆蘭夫人沒有回應,程清璇也不好打擾,便将飯菜放在鍋裏保溫,自己跑去另一件工作室,也試着将自己閑暇時設計的作品制版出來。

穆蘭夫人一直醉心工作,等她完成制版擡起頭來時,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将尺子放回原位,穆蘭夫人甩了甩腦袋,打開門出去,發現程清璇在隔壁屋裏制版,有些驚訝。“你還在這裏?”程清璇手裏拿着筆,轉身回了句:“飯在鍋裏保溫,我已經吃過了。”說完,她又低下頭,繼續自己的工作。

穆蘭夫人走過去看了眼她的打版紙,一眼就看出來,她正在制作的是一件男士西裝。“哼,還不錯,繼續努力。”她是不會承認,程清璇設計的這件西裝,其實是很不錯的。

程清璇咬咬筆頭,繼續低頭制版。

穆蘭夫人退出去,自個兒跑去廚房打開鍋蓋,看到程清璇留下的飯菜,眼神微微柔和。“還會做飯…”總算有一項是程清璇會,而她不會的了。

吃完飯,穆蘭夫人精神好多了。

她見程清璇還沒打好版樣,猶豫了一下,才磕磕碰碰洗了碗,然後又一頭鑽進了工作室。

這一夜,兩個人都沒有回家。

漢諾在公司門口等到公司裏所有燈都熄滅,最後才失望而歸。

回到酒店,漢諾盯着那一盒子内褲,不禁懷疑起自己來,是不是因爲知道他沒有穿她送的内褲,所以穆蘭生氣了,故意撇開他悄悄走了?漢諾看着那盒子許久,最後還是伸出一隻手,挑了一條黃色的内褲。

這一晚,幽居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具體什麽時候睡着的,他也不記得。第二天早上醒來,他走進洗漱間,看着鏡子裏叼着牙刷,明顯精神不濟的自己時,有些怔愣。

程清璇隻一晚沒在他身邊,他竟然成了這副鬼模樣!

這個發現有些打擊到了幽居,畢竟以前他獨來獨往,吃得好睡得香,可從沒有過這種情況。

這若真沒了程清璇,他該怎麽過才好?



一直在工作室待到第二天的黃昏,程清璇協助穆蘭夫人完成婚紗的立體剪裁。立體剪裁之後,還有車縫、整燙、裝飾,跟最後的手工刺繡多種程序。這是一個繁雜的工作程序,短時間内根本做不出來。

“好了,剩下的之後再做。”

程清璇看着面前這件,穿在人形衣架上的剪裁婚紗,忽然說:“我覺得,紅色的婚紗比白色的更好看。”

穆蘭夫人瞅着程清璇看了幾眼,才說:“紅色的婚紗挑設計師,更挑人。”

“那倒也是。”



回去的路上是程清璇開車,穆蘭夫人坐在副駕駛,她望着窗外的田園景色,突然說了一句:“我生孩子的時候,是萊利替我接生的。若不是她,我或許早就難産死了,就更不會有Ansel的存在。”

程清璇眉頭蹙起,好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萊利就是上次在英國出差見到的那位女士。穆蘭夫人這是在回答她昨天的問題。程清璇心裏有很多問号,包括Ansel到底是誰的孩子,穆蘭夫人爲何又會跟漢諾總裁分開十年。但這終歸是别人的私事,程清璇雖然想問,卻更多的在乎穆蘭夫人的心情。

這個老師,雖然偶爾最毒,偶爾傲嬌,但程清璇愛着這個傲嬌的小仙女。



兩人從地下室乘電梯直接上17樓,剛走出來,就見到坐在秘書台前沙發上,整個人無聊的快要長黴的漢諾。一見到穆蘭夫人回來,漢諾立馬站起身走過來,拉住她的手,劈頭蓋臉詢問一通:“去哪兒了?你昨晚沒回家?到處找不到你,你是不是純心氣我?”

穆蘭夫人拔開他的手,理了理微淩亂的頭發,朝辦公室走去,壓根兒不想搭理漢諾。

跟在穆蘭夫人身後進了屋,漢諾發現她還穿着昨天的衣服,頓時來氣了。“你昨晚是不是約會去了!夜不歸宿,你知不知道會得到什麽懲罰?”他走過去,高大的身子直接将穆蘭夫人困禁在辦公桌跟她的身子之間。

他低頭仔細掃了穆蘭夫人幾眼,沒在她身上瞧見傷口,他松了口氣,見她身上也沒有不該有的暧昧痕迹,便大大的松了口氣。還好,沒故意找男人氣他,也沒有受傷。“老實交代,昨晚去哪兒了?”

穆蘭夫人擡起下颔,精緻如畫的一張俏臉上浮出鄙夷來,“管你屁事!”

漢諾紫眸一眯,“管我屁事?”他語氣都變得危險了。

穆蘭夫人最是個不怕被人冒犯的主,漢諾沉下臉來,她也跟着來了脾氣。穆蘭胸部一挺,頂到了漢諾的胸,漢諾胸口一熱,身子一陣酥麻,就聽到某個沒眼見力的女人張口說話了。

“我去哪兒了管你什麽事!你以爲你是誰?漢諾總裁,别忘了,我可是自由身!”

穆蘭夫人雄赳赳氣昂昂的讨個說法,漢諾不僅不怒,反倒笑了。“自由身?”他揚笑的口吻,聽得穆蘭夫人感到不妙。穆蘭夫人下意識伸出雙手抵在胸口,隻因爲男人的目光越來越幽深,像兩顆紫色的寶石,對月耀耀發光。

“我給你身上蓋個章,寫上我漢諾的名字,破了你的自由身!”漢諾說罷,突然大手一掃,索性将辦公桌上的文件跟小裝飾物一股腦的推倒在地。好在地上是地毯,沒有摔壞東西。

穆蘭夫人面色一變,心裏怕了。“這裏可是辦公室!”

“這就是你忤逆我的代價!”

她的一句自由身,跟一句不管你屁事,算是徹底的惹怒了漢諾這頭平日沉睡的獅子。漢諾直接撕開她身上薄薄的衣料子,将她放纖弱的身軀放倒在辦公桌上,不給她半分餘地。

辦公室外,從聽到東西落地聲開始,程清璇跟格瑞斯就僵住了滿臉的好奇之色。

兩人對視一眼,聽到了裏面傳來少兒不宜的呼吸聲,尴尬得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好。格瑞斯到底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她看了眼牆上的時鍾,提起包,沖裏面喊了句:“艾米麗,今晚有點事不能加班,我跟貝利卡先走了!”

說完,格瑞斯牽着程清璇,驚慌失措逃出辦公室。

而被壓在辦公室下的某傲嬌聽了這話,徹底絕望了。

“這群白眼狼!”

她罵,嘴卻被漢諾堵住。



“我不喜歡你送我的禮物,勒得我不舒服。”

漢諾分開雙腿坐在穆蘭夫人的轉椅上,他身形高大,就顯得那轉椅小得有些可憐了。男人的大長腿上,坐着軟弱無力,露出病嬌般紅暈之色的穆蘭夫人。聽了這話,穆蘭夫人突然起了身,她高高在上睨着漢諾得到滿足後,狀若饕餮一樣性感而痞氣的俊臉,勾唇一笑,說:“我以爲我送的,你都會喜歡。”

漢諾被她的笑勾了魂兒。

他默默瞄了眼地毯上的黃色某物,眸子裏閃過幾番掙紮。

“你送的,我怎麽會不喜歡!”男人改口的速度,比那翻書的速度還要快速。

穆蘭夫人手指在男人富有力量感的胸肌上畫圈圈,覺得好玩兒,她還扯了把他的胸毛。漢諾一哼,半眯着的紫眸裏,滿是迷離跟享受。他喜歡這樣的穆蘭,醉穆蘭,比酒還更醉人的穆蘭。

“那你以後天天穿,好不好?”勒得他不舒服,那才正合她意。

漢諾看着醉穆蘭那張勾得他心癢癢的臉蛋,陷入安靜。

醉穆蘭一直看着他,眼裏的期待一點點黯淡下去,漢諾見不得她不開心,立馬開口說:“…好。”他幾乎是認命了。

聽他說話,穆蘭夫人可不滿意了,早知道漢諾這麽乖,她該買更小一碼的…

*

程清璇開車去了趟菲陽建築,本以爲幽居會在公司,結果他又跑去工地了。等程清璇掉頭來到工地,正巧幽居在工地旁的水龍頭下洗手。程清璇輕手輕腳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他頭上的安全帽上,吓得幽居以爲樓上的建築器材掉下來了。

他趕忙回頭,見到笑容燦爛的程清璇,眼裏竟然聚滿了思念。

程清璇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一天不見,想我了?”

幽居褲子上滿是灰塵,他想找個東西擦手,半天沒找着。程清璇從包裏掏出一塊紙巾遞給他,幽居擦了手,用無名指點了點程清璇的額頭,糾正她的話。“不是一天,是整整一天零十個小時。”

程清璇笑容一斂,神色變得認真起來,“算得這麽準,你果然是想我了。”

幽居邊朝車子走過去,邊問:“我不該想你?”

程清璇能說什麽,那自然是搖頭啊。“該,你不想我才是不該!”

程清璇坐上駕駛座,卻見幽居走到後備箱,沖她喊:“打開後備箱。”程清璇立馬打開後備箱,見幽居抱着一張座椅墊走過來。幽居将座椅墊子鋪在副駕駛上,這才上車。

程清璇看着,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但她深知幽居愛這份工作,并且享受工作帶給他的愉悅感,到嘴的一些想要跟他說的話,到底還是止住了。

“後天學校要拍畢業照,你要去嗎?”

程清璇看着車前方,問了句:“建築系不是五年制嗎,這才大三就拍畢業照?”

“專業課基本上已經學完了,這個暑假很多同學都要去外地建築公司實習,大家分道揚镳後,很難再有機會聚到一起了。”幽居說道分道揚镳四個字的時候,神色仍是那般的翛然,似乎在他眼裏,同學是散是聚,他都不在乎。說到底,他骨子裏還是個淡然的人。

程清璇不由得感到慶幸,慶幸自己,能有幸走到他心裏,陪在他身邊。

“去!不過我陪着你去好嗎?”

“好。”

“那就這麽說定了,你畢業那天打算穿什麽衣服?”

幽居腦袋靠在車椅背上,兩隻眼睛一直望着程清璇開車的樣子。“随便都行,也可以去買。”

“别買了吧,我昨晚試着做了件衣服,快要完成了。要不,穿我給你做的?就當是送給你的畢業禮物?”

聞言,幽居那雙毫無波瀾的雙眼裏,猛地蕩開欣喜之色。“是你做的第一件衣服吧?”

程清璇開車的時候從來不打馬虎,自然也忽略了青年看她時專注的視線。仔細想想,這的确是她親自動手做出來的第一件衣服。“是的,你有福了,能穿上貝利卡大師人生中設計的第一件衣服!”

“嗯,的确是我的福氣。”

有說有笑回到家,程清璇将車開到小區的停車處,出來的時候,發現幽居在看手機。他站在樹下,手指飛快按動屏幕,像是在回複短信。程清璇湊過去看了一眼,一見來信人是綠珏,頓時感到不開心。

這小婊砸,怎麽還陰魂不散了。

幽居比她高,程清璇得踮起腳,才看得到幽居在回複什麽。她一隻手撐着樹幹,踮起腳來,瞄到了短信全内容。

綠珏原話是這麽說的:幽居,後天拍畢業照,我可以跟你一起在情人湖拍一張照片嘛?就隻要一張,隻是單純的合影而已。

我呸!

情人湖拍照,那是情侶才該做的事!

程清璇往下瞄,卻被幽居的大手指擋住了内容,她看不到。程清璇在幽居身後龇牙咧嘴,幽居轉過頭,逮住了正在作怪的程清璇。“多大人了,咬牙切齒的樣子,難看死了!”

程清璇抿着唇,氣沖沖跑上樓,關門的時候,故意将大門砸的砰砰響。

幽居回到家,見程清璇趴在單人沙發上生悶氣,也不安慰她。

“我去洗澡了。”

幽居将手機放桌面上,還真去洗澡了。

聽到淅瀝嘩嘩的水聲,程清璇才跑過去打開他的手機,點開短信,終于找到了幽居的回複短信。他說:抱歉,我約了我未婚妻一起拍照。

最簡單的回複,卻有最戳人心傷的本事。程清璇盯着未婚妻三個字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又怕幽居發現她的小動作,這才不情不願放下手機。幽居洗完澡出來,看了眼手機,見手機還是老樣子放在桌子上,眸子裏瞬間湧出促狹笑意。

*

森空KTV裏,一大群男男女女坐在包廂内,茶幾上放着一個大号蛋糕。眉淺坐在最中間,頭上戴着一頂壽星帽,在好友們的催促下,吹滅了火焰搖曳的生日蠟燭。

“來!切蛋糕!”

“好!”

眉淺拿起刀子,将蛋糕切成二十塊。“都自己來拿,話先說在前面,吃不完可以,不許塗人臉上!”眉淺打扮中性,黑體恤黑色緊身長褲,踩着十幾厘米的黑色高跟鞋,烏黑的波浪頭發垂落在肩後跟兩側,漂亮的臉蛋上,難得暈開溫柔笑容。

綠珏也添了一塊蛋糕,她從包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生日禮物給眉淺,“記得你說過,你喜歡愛彼家裏的新款石英表,給你,淺淺,二十二歲生日快樂。”

眉淺盯着那塊表,又看看燈光下綠珏消瘦卻不失甜美的臉蛋,心裏軟得一塌糊塗。當場将自己戴了四年的名表取下來,眉淺将手腕伸到綠珏面前,笑着說:“你給我戴上!”

綠珏有些驚訝,眉淺手腕上那塊表,是她成人禮那次,她那離異了好些年沒有回國的母親送給的。綠珏記得,眉淺可珍惜那塊表了,今天竟然就這樣摘下了愛表…綠珏看了眉淺期待的雙眼,低頭拿出剛買的新手表,戴在眉淺手腕上。

眉淺低頭注視着綠珏給自己戴表,也不說話。

“喲!這對小姐妹關系可真好,要不,你倆親一個?”

有好友發現眉淺跟綠珏兩兩相望,含情脈脈,忍不住開口打趣。綠珏習慣了她們的玩笑,倒不覺得什麽,倒是眉淺忽然收起了笑容,亮晶晶的眸子一直凝視着綠珏。

綠珏招架不住衆人的起哄,隻好将頭伸過去,她還沒靠近眉淺,眉淺忽然伸出雙手捧住她的後腦勺,紅唇湊在綠珏的粉唇上。綠珏睜大眼睛,不是因爲這個吻,而是因爲眉淺伸出了舌頭抵舔她的唇瓣。

綠珏紅了臉,兩人分開時,包廂内一片狼嚎,叫聲都快頂開KTV的天花闆。

陪着他們鬧了一會兒,綠珏喝的有點多,便起身去了廁所。

她上了個廁所,出來趴着盥洗台,洗了把臉,然後又重新上了個妝。她收拾好了準備出去,這時,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綠珏以爲是哪位小姐要來入側,也沒多在意,她垂着頭往外走,直到看到進來的那雙鞋,是一雙男士皮鞋時,她臉色終于變了。

綠珏僵硬擡頭,果不其然,又見到了那消瘦得不成人樣的一張臉。

秦顧南靠着牆壁,這幾月他一直頹廢不堪,吸毒、泡吧、喝酒、各種瞎折騰,才大半年時間,臉上的肉全部瘦的沒了影,兩隻褐色的眼珠子像是要凸出眼眶,看着很吓人。

“小珏,瞧你,都喝醉了,跟我走吧,還回去做什麽!”他伸出骨瘦嶙峋的一隻手,手指剛捏住綠珏的下巴,就被綠珏一巴掌給扇掉了。

“離我遠點兒!秦顧南,你怎麽就陰魂不散了?”這幾個月,像現在這般的情形,不知道上演過多少次了。

每當綠珏外出,秦顧南總能出現在她身邊。

這個人都快成爲綠珏的噩夢了。

秦顧南垂眸看了眼自己被打掉的手,眸光裏一片深沉。“小婊子,老子給你臉你不要臉!裝什麽純!真正純的話,會死皮賴臉去追一個根本不拿你當回事的男人?”

秦顧南忽然一把掐住綠珏的脖子,将她往後面的牆壁一推。

綠珏後背抵在冰涼的牆壁上,她穿着吊帶裙,半個肩膀靠在冰冷的牆體上,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也不知道是牆壁太涼,還是面前人太令她惡心的緣故。

綠珏被秦顧南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她的确是不要臉。

“小珏,跟了我吧!我會好好待你的,跟了我,我會幫你報仇的!我會讓姓幽的那小子永無出頭之日,我也會讓那個姓程的小娘們下地獄的!”一想到自己落得如今這副下場,都是拜那個叫程清璇的妖女所賜,秦顧南心裏又懼怕、又痛恨。

“跟你?”綠珏像是聽到了笑話,“你現在就一太監!我跟你做什麽?做一輩子老處女?”

“操!”

秦顧南被她這話刺到了,他突然彎下腰,腦袋湊近綠珏,狠狠堵住她的唇,一陣撕咬。綠珏急得用雙手不停地打他,一邊打,一邊哭。

秦顧南被她惹急了,竟然不安分如此!行,那他今天就毀了這朵小蓮花!秦顧南的雙手突然一把握住綠珏的大腿,撕拉一聲,綠珏的内褲都被扯了下來。

“救命!”

綠珏費力推開他,沖外面猛叫。

砰——

黑影飛快跑進來,一把揪住秦顧南人不人鬼不鬼的長發,将他狠狠推到在地。“王八蛋!真當我們女人好欺負的!”

綠珏得了自由,第一時間将内褲提起來,縮在趕來救駕的眉淺身後,整個人都在抖。眉淺的高跟鞋死死踩在秦顧南的胸膛口,她惡狠狠看着腳下不成人樣的狼狽男人,眼裏怒火畢顯,“狗玩意兒,那東西不行了還有臉在外面找女孩子!是不是要老娘把你這張嘴也撕了,你才會安分?”

秦顧南瞪眼看着發怒的眉淺,他雙手扣住眉淺的腿,想把她的腳從身上拿開,結果竟然沒有搬動她。

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竟然沒用到連一個女孩子都鬥不過…

無盡的疲憊跟絕望湧上秦顧南腦海,他的心裏,怨恨迅速滋長,這一刻,他想毀了綠珏,也想毀了那個叫程清璇的臭娘們!

“好了淺淺,他已經這個樣子了,就别再打他了。”綠珏也是心裏有鬼,之前若不是她煽動秦顧南去對付幽居那條狗,秦顧南也不會變成這幅樣子。這會兒自己雖然吃了虧,但綠珏到底還是愧對秦顧南的。

眉淺的怒氣經過綠珏這麽一拉,才勉強散了些。

“淺淺,我們走吧,他們還等着我們回去玩了!”綠珏又拉眉淺的胳膊往外走,眉淺這才收回腳,她罵了秦顧南一句:“不是東西!”将門砰地一聲關上,摟着綠珏往外走。

秦顧南從洗手間地上爬起來,他垂頭喪氣望着自己的裆部,就在剛才,他親吻着自己曾經的女神,下面竟然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無盡的灰暗,劈頭蓋臉朝秦顧南襲擊而來,他那張本就可怖的臉龐,更加瘆人。

*

回到包廂,綠珏還有些驚魂未定。

身旁有人唱歌,也有人說起後天建築系要拍畢業照的事,她剛受了一場驚吓,此刻忽然很想得到幽居的安慰。掏出手機給幽居發了條短信,她問他,可不可以跟他一起,在情侶湖拍一張照。

結果,他的答案,讓她心灰意冷。

“很抱歉,我約了我未婚妻一起拍照。”

綠珏的心,因爲未婚妻這三個字,一直痛到聚會結束。

從KTV出來,天快要黑了。夏日的傍晚依舊燥熱,綠珏戴上墨鏡,又戴上帽子,擡頭準備開車回家。她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又一次見到了靠在她車子旁邊抽煙的秦顧南。眼裏飛快聚起厭惡之意,綠珏準備走,腳步剛邁出一步,心忽然一陣撕痛…

未婚妻…

已經邁開的腳步,又硬生生收了回去。綠珏看着秦顧南,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見到綠珏主動朝自己走過來,秦顧南狠狠吸了一口煙,嘴角流露出一抹壞笑。

瞧,羔羊走進虎口來了…

------題外話------

大家别忘了今天光棍節傍晚6點的領養榜哦,對了,幽天嬌改名爲幽默。有人吐槽說天嬌這名字俗氣,還像個綠茶婊…

PS:在此,要感謝妹子們的厚愛,你們送的鮮花鑽石評價票打賞月票之類的,我都收到了,感謝你們的訂閱與厚愛,給了我每天萬更的動力。

說一下哦,那個評價票,歌兒隻要免費的哦,每個月訂閱消費達到二十塊,書院會贈送一張評價票。歌兒隻要這個免費的,那個花兩塊錢買的我不要,你們别浪費錢,因爲評價票歌兒本人收不到分成,那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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