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巡洋艦艦炮齊鳴。
鎢合金爆甲彈從烈焰中展露出猙獰獠牙。
無盡水汽和濃霧掩蓋所有視線，絢麗塗彩的修長巨艦在迷霧中若隐若現。
巨炮轟鳴間霧氣翻滾延續出數十米之遠的炮口旋風，可見大口徑艦炮在開火瞬間制造的強大能量。
也隻有這一瞬間，炮口旋風吹開海面上的迷霧才能露出阿瓦隆杜伊利奧号戰略裝甲巡洋艦一絲唯美史詩感的艦體輪廓。
夜戰還能看到點敵人位置分析敵我位置數據。
戰争迷霧是完完全全的盲戰。
敵人隻是兩艘無意間闖入阿瓦隆第三海域的深海輕巡和深海驅逐艦。
若是換在平時面對這種規模的敵人，真理奈隻需要在海上接近對方擺出攻擊姿态十分鍾内就絕對能完成壓制。
隻要攻擊足夠緻命，就是千萬噸級軍艦的沉沒也隻是幾分鍾的事。
例如某個喊着蛐蛐俾斯麥的腐國眼鏡娘。
近三萬排水噸位海軍巨艦僅僅就三分鍾時間就完全消失在海面沉入無盡深淵。
但在戰争迷霧中真理奈已經和兩艘深海戰艦交戰了半個小時之久了依然沒有分出結果，真理奈自身還被擊中過一發炮彈。
那是深海中那艘驅逐艦近距離發射的127毫米艦炮。
雖然打在真理奈身上就隻是炸黑了裝甲巡洋艦艦娘一塊塗彩，傷害無限等于沒有。
但這是赤果果的侮辱。
氣得意呆利小姐姐銀牙隻咬跳腳不止。
什麽時候她堂堂阿瓦隆第五階位序列強襲審判級戰略巡洋艦的杜伊利奧也能被驅逐艦沖到射程距離了。
要不是看不到……
要不是眼前白茫茫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真理奈非要讓那艘可惡的深海驅逐艦看看什麽叫槍林彈雨。
展開和姐姐安德烈亞幾乎一緻的主力艦戰術面闆，強烈幹擾信号讓整個戰術面闆完全顯示不出畫面，隻有滿屏亂碼中偶爾閃過的某些數據。
艦娘心智被強烈幹擾。
艦載雷達的作用被嚴重限制和削弱。
在這白茫茫的世界中艦娘反而不如深海依靠本能來得适應。
不過表面看着深海比較占優勢，但戰争迷霧初衷可不是将戰場優勢交給深海！
完成一次炮擊後真理奈心念一動，五萬噸排水量的艦體靈巧前行，如同無盡霧霭中輕靈的精靈無聲潛行。
雲霧中偶爾可見造型威武充滿科技美感，渾身金屬質感的阿瓦隆噴氣式戰鬥機呼嘯而過的影子，它們不斷回旋又不時投射出機腹下的飛彈。
每次F-4鬼怪投彈爆炸後都是爲真理奈提供攻擊坐标。
瞬間就會從真理奈艦體甲闆下飛射起數枚粗壯的獵殺飛彈呼嘯着紮入迷霧，随後隐隐傳回一聲聲爆炸的轟鳴。
還記得麽。
蒼藍海霧艦隊的艦娘并不是完整的。
浩二将她們硬生生從二戰戰艦改造成使用着現代設備的武庫艦付出了巨大代價。
假設一名艦娘剛剛具現出自己的艦體時她對艦體的掌控度爲50，在後續的訓練和戰鬥成長中伴随着艦娘等級提升這份掌控力會逐步提升。
也就是艦娘對自己艦體的同化度會越來越高。
但蒼藍海霧艦隊的妹紙們是例外。
一開始愛麗真理奈小惡魔她們具現出的艦體都隻是一個船體外殼。
後期武裝上去的主炮副炮，動力源戰術雷達等等，浩二越往艦娘們身上安裝現代化設備她們艦體整個的同化度就越往下退步。
有人說浩二把某件頂尖的現代武器閹割了再閹割才能制造出來，那幹嘛不一開始就用稍微落後的版本。
這樣還簡單完整，更比閹割版的尖端現代武器來得實用。
不是浩二不想這麽做而是他不能這麽做。
浩二甯願将艦娘們艦體上例如1130近防炮閹割了再閹割也不使用1030就是同化度的原因。
他甯可先放個殼子上去讓艦娘們進行核心同化再一步步完善升級。
經過前後差不多兩年時間。
蒼藍海霧艦隊幾位最早經曆改造的艦娘在不斷對艦體進行同化後終于将同化度提升到了平均水平。
最直接的影響就是真理奈如今完全習慣了艦體真正發揮出了科技碾壓效果。
心念一動。
裝甲艙門限制開啓。
發射裝置上整裝待發的獵殺飛彈點火發射。
全系列指令一氣呵成，如同使用艦娘們天生具備的艦炮進行攻擊。
蒼藍海霧艦隊的艦娘完成了對提督賦予她們的現代化戰争新能力的完全消化。
雖然沒達到浩二原來世界那麽神奇，從反艦導彈演化來的獵殺飛彈也從制勝戰術級武器變成了常規消耗型。
别人是對目标發射數枚大口徑主炮炮彈和若幹副炮炮彈。
真理奈是主炮炮彈飛彈一起上。
照面就給你一波彈幕。
射程啦。
技術含量啦。
還有打擊威脅值啦。
完全沒辦法和原來世界的海軍相比。
但蔚藍星這個世界也無需和那個高科位面比較，單純論火力輸出航母來了都無法和真理奈比較。
而且……
妹紙的消耗被控制住了啊。
一個導彈一個飛彈，科技壁壘代價讓飛彈完全能作爲消耗型武器來使用。
……
迷路了。
賽魯夫老船長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想他一輩子大多數時間都耗在了大海上積累了無數航海經驗，但他也有控制不住局面的時候。
比如說現在。
他帶着船隊一頭紮入迷霧試圖找到前方阿瓦隆前哨據點。
一開始時候還非常順利，整個船隊放緩着航速一點一點往前摸索到達目的地隻是時間問題。
計算着航程，走了這麽就理應是該看到目的地了。
可是讓護衛艦找了一圈卻是什麽都沒找到。
阿瓦隆前哨據點根本沒在這裏！
這不可能。
賽魯夫确定自己應該沒有走錯方向才是。
然而派出幾艘護衛艦一起尋找了兩個小時最後老船長隻能得出兩個答案。
阿瓦隆把前哨據點連駐軍帶整個島嶼轉移到其他地方了！
但想想這個猜測根本不可能。
阿瓦隆不可能有本事把一座島給搬走的吧。
而且不是一座島，應該是前哨據點周邊幾座賽魯夫船長熟悉的小島。
那麽排除這個可能後老船長隻能承認自己是迷失了航向，因爲來自護衛艦的電報說似乎有不明原因在幹擾他們的航向。
護衛艦本來是圍繞着貨輪船隊在周邊海域巡視。
可就是不知什麽原因，儀表上顯示正确的數據但他們航行的方向就是會發生偏移。
要麽就是走着走着發現轉到船隊裏來了，要麽就是突然發現船隊不見了讓他們一頓好找才知道自己跑遠了。
如果隻有一艘護衛艦出現這種情況你可以懷疑是它的設備出了問題。
但幾乎所有護衛艦都同樣的報告。
之前整個艦隊緊緊靠在一起行駛的時候沒怎麽注意。
如今老船長派護衛艦們散出去尋找阿瓦隆前哨據點這才暴露了出來。
爲此賽魯夫讓船隊其他人不動自己親自駕駛着庫達亞号出去轉了一圈……老船長經驗豐富到了不用儀表都能開着船跳芭蕾給你看。
他繞着船隊轉圈。
庫達亞号上儀表指針居然也在轉圈！
所有的數據一通亂指，走不了幾步就要變個指數。
這麽一算，從他們大清早發現阿瓦隆鎮守府的界碑到現在走了好幾個小時天知道船隊航向偏到哪裏去了。
老船長發誓他縱橫大海一生從沒經曆過如此詭異的情況。
要是某提督在這裏肯定會翻個白眼給他看。
你還縱橫一生。
就你跑來跑去沒跑出過北方海域。
知不知道在我那世界各種傳聞中的海上詭異事件？
知不知道我那裏有個被傳了上百年，幾乎被魔化了的百莫大三角？
圖樣~
我是沒有見過豬跑。
但我經受信息化大時代十幾年的轟炸懂得未必沒有你多。
“報……報報報告……”
“慌什麽！說，什麽事。”
艾思号護衛艦上船長大衛一臉郁結，喝道。
“船……船……船船船長，收……收收收到……一一一份電……電電報。”前來報告的通訊員臉色發青，渾身顫栗似大冬天從水裏被撈出來。
“你什麽時候口吃了？”
大衛可不記得他手下還有口吃的人。
說話間從随時可能休克過去的通訊員手中拽過電報文紙低頭查看。
“寫的什麽？”
看不懂。
真的完全看不懂。
電報上亂七八糟的符号連是不是文字都值得懷疑。
“是……是……是是是……是——”通訊員已經站都快站不住整個人抽抽着。
大衛起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響亮的巴掌聽着就很痛。
挨了一巴掌的通訊員反而被拍醒了。
“是……是區……區域廣廣播，打……打開廣播就……就能聽到。”
蔚藍星有廣播這種概念。
無線電技術人家有隻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裏。
大衛船長又看了眼電報文紙：“這大概寫了什麽你知不知道，猜不猜得出來？”
“應……應該是……曲……曲譜，船長……這是海妖之……之歌，傳……傳說每當海妖出沒，她……她們會用美妙的歌……歌聲勾走靈魂。”
“歌譜？”
誰沒事在這大海上開着廣播唱歌？
這種怪事就和好好的大海生出一片巨大迷霧讓他們迷路一樣詭異。
嗯？
大衛突然想到個事兒。
貌似他就知道有個地方的人喜歡一邊開着音樂一邊做事，說是什麽哔雞哀木。
PS：老規矩老規矩，順手點下送點票票啥的，阿裏嘎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