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哎呦!”
拳頭來的很快,老唐沒躲開,被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鼻子上,同時老唐的橡膠輥也不偏不斜的打到了陳舟舟的腦袋上。
下一刻,一個捂住鼻子,一個雙手抱頭,都在慘叫着。
向左本來睡的就不踏實,被這麽兩聲慘叫一吵,立馬醒來了。
睜眼一看警務的居然多出一人來,而且老唐的鼻子被打破了,頓時這火就上來了,這特麽還敢在警務室打人,今天不揍你的連你媽都不認識,我就不是向左。
陳舟舟本來就連他媽都不認識,估計再來一梭子,連他自己都不認不出了。
向左打人,可不是老唐這麽悠着打了,雖然那一棍子打在了陳舟舟腦袋上,其實沒用多大勁兒,要不然陳舟舟這腦袋早冒出血了。
“我艹,敢在我的地方打人!”向左出手,完全就是打沙袋,一把從地上揪起陳舟舟,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一頓狂揍,滿臉是血的陳舟舟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卷縮着身子躺在警務室的地闆上,進氣少,出氣多。
“老唐,報警,公然襲擊學校校警,這特麽要翻天了不成!”向左這打一頓還不算完事,還要把陳舟舟送進公安局。
見過狠的,可沒見過這麽狠還不講理的,老唐見過向左打人,但是沒見過這打法,吓得都愣住了,這是個人啊,不是牲口,萬一給打死了怎麽辦,就這麽一頓狂揍,不趕緊送醫院,還送公安局,這
老唐的手都顫抖了,摸出手機,半天了就是按不到撥号鍵。
“别打了我是陳舟舟啊!”已經卷縮在地上的陳舟舟已經被打的連他自己照鏡子都不敢認自己了,才斷斷續續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人啊,就是有這個毛病,你是陳舟舟沒錯,問題是就你那豬頭臉,老唐根本就認不出來,給人家報個大名又不丢人,這下倒好,盛怒之下去找老唐的麻煩,沒想到遇到了向左這個命裏的克星,也該這他倒黴。
他剛沖進去的時候,眼中隻是盯着老唐,沒看到床上還躺着的向左,向左從床上翻身起來的時候,他正好雙手抱着頭,沒看到,要不然,他要是喊出名字,真心不至于挨着一頓暴揍。
“老唐,先别打了,你說你是陳主任?我怎麽沒看出來?”聽這聲音,确實有點像陳舟舟,可是已經把人打成這樣了,隻能是裝糊塗,向左扭頭看着老唐。
老唐這個時候也覺得不對勁了,聽着聲音還真是陳舟舟啊,不過搞不明白的是他怎麽穿着一身病号服回來了,還光着腳,這一棍子打的,可真是罪過大了。
“我聽着也好像是,怎麽辦?”老唐可不是向左,一聽真是陳舟舟,立馬慌了神了,不管陳舟舟是否被學校嚴重處罰,他都不敢對陳舟舟下手啊,這些麻煩可真是惹大了。
“你真是陳舟舟陳主任?”向左這厮已經确認這就是陳舟舟了,老唐不明所以,他心裏最清楚,爲嘛穿病号服啊,這不是在食堂拿棍子掄他的時候被他腳下使絆子,陳舟舟沖的太猛,一個狗吃屎栽下去,弄得面目全非了,接下來救護車就上場了,再然後這貨居然從醫院跑回來了,估計是聽到被處罰的消息了,尼瑪,真是爲你感到悲劇啊。
“嗯嗯是我啊!”陳舟舟挨了一頓暴打後,嘴上可不敢在耍橫了,雖然眼睛都睜不開了,但是他聽到是向左的聲音了。
尼瑪的,以老唐的身手,斷不至于出手這麽犀利,原來又是向左,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不過氣歸氣,這會兒他隻能裝作挨打也是誤會,不然逼犟又得挨一頓暴揍,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何謂逼犟,這是蘭城當地話,意思就是嘴上耍橫的意思,蘭城人一般在說普通話時,多少會夾雜一些當地語言進去,比如,你個雜慫在逼犟小心挨打!
“哎呦,還真是陳主任啊,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老唐,你剛才也不提醒我一下,你看看這事兒鬧的,趕緊給陳主任找救護車!”向左這厮太能裝了,來當一個校警還真是委屈他了,打人的時候他打的最嗨,這個時候居然說的輕飄飄的,好像他就是路人甲一般。
“可不是陳主任嗎,陳主任,你沒事吧,我叫救護車,你忍一忍!”沒看出來,老唐這家夥也是蔫壞,以前沒發現,估計是被向左給影響了,要放在你以前,出了這事兒他自己都顫抖着縮在一旁了,那還敢說話。
“我不要去醫院,我要見校長。”陳舟舟心裏把這兩人恨得要死,但是又不敢表露出來,他來學校就了爲了找校長,别見不到校長,白白挨了這頓打。
“唉,我說師傅,你把車費給一下!”開黑車的司機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一開始他權當陳舟舟是個精神病,聽警務室的人叫着精神病陳主任才明白了,敢情這家夥在蘭城大學還是個人物啊,不管你們怎麽搞,車費我得要。
“我我身上沒錢啊!”陳舟舟穿着病号服,着實沒有一毛錢。
“這不你同事嗎,你跟你同事借啊!”黑車師傅聽着就不樂意了,到了你單位門口了,你借不到錢,騙誰呢。
“那個老唐啊,能不能給我借200塊車費?”陳舟舟現在心裏憋屈啊,他在行政編制上好歹是個處級幹部呢,現在爲了兩百塊錢要張嘴,真是尴了個尬。
不過還好,他是問老唐借,要是問向左,指不定一毛不借呢,老唐至少能給他借。
“啊?陳主任,你沒帶錢,你坐人家的車,這傳出去對我們蘭城大學的名聲不好,這樣吧,老唐,陳主任問你借錢,你最起碼給人家借一千吧,兩百塊你也不好意思拿出手啊!”老唐還沒說話,向左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