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向左早都把陳舟舟的話當屁話了,開除我,你早晚又的哭着喊着求我來上班,不過這回可沒這麽容易了。
“陳主任,陳主任,您沒事兒吧?”
“陳主任,啊,您怎麽見血了?”
“牙齒都掉了,臉越腫越大了,這可怎麽辦啊?”
“趕緊叫救護車啊,都傻站着幹嘛!”
教師們平日裏都以傳道解惑爲己任,經曆的都是溫文爾雅的事情,哪裏見過這陣仗,陳舟舟輪棍子的那一刻,幾乎都被吓傻了,以爲向左的腦袋要受創了,哪裏想到陳舟舟自己撲出去了,這種局面,看的他們半天反應不過來,陳主任這是鬧那樣啊,打人把自己打出去了。
他們哪裏知道,陳舟舟被向左在腳下使了絆子,剛好在他們這個角度是完全看不見的,隻能看見向左往旁邊躲避的動作。
看到向左出去了,這幫人才回過神來,紛紛放下手裏的筷子,跑過來拉的拉,扶的扶,打電話的打電話。
救護車很快到了教職工的餐廳樓下,醫護人員用擔架擡着陳舟舟上了救護車呼嘯而去,看着救護車走了,這幫教師才抹了把頭上的汗,開始竊竊私語。
“這個陳主任也真是的,都一把歲數了,脾氣還這麽火爆!”
“就是啊,也虧得這校警性格好,不然他今兒真的住院了!”
“不會吧,我看他現在的樣子挺嚴重的,難道是假象不成?”
“你以爲呢,臉上擦破點皮,掉兩顆牙齒,回家擦點紅花油,兩天就消腫了,牙齒出去找個補牙的診所補回來就行了!”
“要這麽說,都不用救護車啊,去辦公室就好了啊!”
“哎呀,要不怎麽說你年輕呢,堂堂一個保衛處主任,負責校園治安的最高領導,被人揍成了豬頭三,還大搖大擺的走在校園裏,被學生看見還不笑話死,就算老師們看到了也會成爲議論的焦點,他不上救護車,難道等着丢人啊!”
“哦哦,這麽一說,我覺得好像很對哦!”
“嘿嘿,要不怎麽說你們年輕人撒都不懂,死是個話多!”
估計要是陳周周要是能聽到這番對話,氣的能背過氣去,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啊,你們看破就行了,還特麽的說破!
“向左,你這麽快回來了,陳主任找你什麽事情啊?”老唐一杯茶還沒喝完呢,就看見向左搖搖晃晃的進了警務室。
“唉,說不成啊,就是學校科研經費的事兒,我給辦砸了,陳主任一怒之下,把我開除了!”向左摸出煙抽了給老唐發了一支,自己點了一支,慢騰騰的說着。
“啊?你還有心情抽煙,這可怎麽辦啊?”老唐一聽急了,把剛準備點上的煙往桌子上一放,急得直跺腳,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啊,上次開除完沒幾天怎麽又被開除了,難不成這陳主任和向左命犯沖突,這可如何是好。
“别擔心,該怎麽樣還怎麽樣,陳舟舟,開除我是開嗨皮了,等到再請我回來的時候,估計可就不那麽容易了,不說了,我先睡會兒,有莎莎喊我啊!”向左不急不躁,還是老樣子,準備倒頭就睡。
“唉,你可心真大啊!”老唐也是幹着急,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着看莎莎。
就這個時候,剛才進來的救護車閃着警燈出去了,老唐好奇的往裏面看了下,沒看到認識的人,心裏納悶這學校又發生什麽事情了,不管怎麽樣,這不是打架鬥毆的就好,不然他早都被喊過去了。
不對啊,我沒看到學校的人,怎麽感覺有人看着警務室呢,真是怪了,老唐搖着頭坐下喝了一口茶給自己壓驚,向左折騰的實在太厲害了。
殊不知,剛才救護車經過警務室門口的時候,陳舟舟使勁兒睜開已經被腫的老高的臉擠壓成一條縫的眼睛,狠狠的看了正準備倒頭睡覺的向左一眼,這捎帶着餘光就看到了老唐。
向左再次被開除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蘭城大學,再一次的成了學校的焦點人物。
“孫校長,有件事跟您彙報一下!”孫茂才剛到辦公室,熱茶還沒喝幾口呢,張佳佳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什麽事情啊,說來聽聽!”孫茂才放下茶杯道,一般情況下,沒有什麽大事張佳佳是不會來打擾他的。
“剛才保衛處的陳舟舟和警務室向左發生了矛盾,向左被開除了!”幹秘書這一行,就要言簡意赅的彙報,張佳佳自然也不例外。
“到底怎麽回事,給我說具體點!”孫茂才的聽到向左又被開除了,他的臉色就變了,科研項目後天就要上馬了,這個時候不論向左和林家談的怎麽樣,都不能開除向左,向左不是一個拿來被利用的公關利器,陳舟舟真是頭蠢豬。
張佳佳一五一十把情況給孫茂才說了,另外還準備好了餐廳的監控視頻,一個合格的秘書從來都是時刻準備好老闆需要的任何東西,這一點張佳佳做的很好。
“這個陳舟舟真是沒得救了,通知其他校黨委成員,我要開會!”孫茂才一聽這個氣啊,你陳舟舟是傻了還是瘋了,你敢動向左,别說你了,我都不敢動向左一下,你既然這麽做,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後果。
黨委班子成員很快就到校會議室了,孫茂才環顧了大家一眼,咳嗽了一聲,衆人立馬安靜了下來,領導咳嗽,是提醒他們注意,領導要說話了。
“同志們,今天我們學校發生了一件中層領導毆打基層職工的事情,我感到很痛心,我們是什麽單位,是教書育人的地方,領導怎麽可以打基層職工呢,這純粹打的就是我們蘭城大學的臉面,這裏有一段視頻,看完後大家給個處理一件!”
孫茂才沉聲說完,讓張佳佳開始放視頻。
其他校領導看孫茂才臉色極其不好,在一聽着話,心裏頓時就明白了,這是要從重處罰涉事領導啊,就不知打誰這麽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