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狂妄,你的命都在我手裏,還故作鎮定!”絡腮胡子雖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但是有槍在手,還怕他個赤手空拳的人不成。
“是,我承認我的命在你手裏,但是請你不要傷害其他人!”向左語氣十分誠懇的說道。
絡腮胡子看到向左的表情,不禁鄙視的笑了笑,果然如他所料,向左的鎮定都是裝出來的,裝了大半天就是爲了這件事啊,“我是有職業道德的人,不會傷及無辜,雙手抱頭下車!”
“向哥哥,怎麽辦啊?”陸敏小聲抽噎着,她真的沒想到參加地下賽車還能遇到槍手,畢竟還是個上學的女生,那裏見過這種電影裏才出現的情節。
“你别怕,這貨拿的槍是假的,現在國家管控那麽嚴格,他哪來的槍啊,再說了他随身攜帶真槍早都被警察給抓了,你呆着别動,看我怎麽收拾這個逗逼!敢拿着玩具槍來吓唬我這個上過戰場的人!”向左怕陸敏擔心,小小的忽悠了一把。
其實他也說的沒錯,現在國家對槍支的管控可是全球最嚴格的國家,隻要私自攜帶槍支是要判刑的,正常人就算想從黑世上買都買不到,這麽說陸敏也是半信半疑。
最近幾年,關于犯罪嫌疑人手持假槍搶劫的例子不在少數,再說了向左可是從部隊上下來的,真假槍絕對不會認錯的,陸敏心裏如此安慰自己。
向左和陸敏說話,絡腮胡子雖然聽不到,但是也不怕向左能生出什麽幺蛾子,畢竟他握着槍呢,向左也玩不出什麽花樣來。
“後事都交代妥當了?”絡腮胡子看到向左顫顫巍巍的下了車,擡了擡槍口繼續瞄準向左的心口,冷冷的說道。
“妥當了,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念在我一個将死之人的請求的份上,告訴我幕後的人是誰,也好讓我死個明白!”向左帶着一絲祈求的眼神對絡腮胡子說道。
“你一個要死的人了,知道這麽多幹什麽?”絡腮胡子說着話就打算開槍。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死不瞑目啊,既然死不瞑目那我就不死了!”向左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絡腮黑胡子不由得楞了一下。
不好,有詐!絡腮胡子突然看到向左的手動了一下,緊接着前出現了一個無限放大的黑影,絡腮胡子來不及躲閃,硬生生的挨了一記,同時開槍了。
“砰!”
“咚!”
槍聲和黑影砸絡腮夥子的聲音同時響起,絡腮胡子哎呦了一聲,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鏡,吃痛往後退了一步。
槍聲過後,沒有聽到向左的慘叫聲,絡腮胡子感覺不妙,還沒來及再開一槍,就感覺鼻子上一陣酸痛,鼻血刷一下就淌下來了,絡腮胡子噔噔後退兩步,一個趔趄栽倒了。
這下絡腮胡子徹底意識到遇到硬茬子了,一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對着撲過來的向左就刺了出去,這是殺手的本能反應。
“嘭!”
匕首還沒有刺中向左,他的鼻子上便又挨了一拳,這一拳砸的他兩眼直冒金星,鼻梁骨應聲斷裂,鼻腔内火辣辣的疼痛促使他伸手去捂,手還沒摸到鼻子就被向左狠狠的擰了過去,隻聽咔嚓一聲,絡腮胡子胡子的手腕便被扭斷。
絡腮胡子被向左連續襲擊,惱羞成怒,那裏肯束手就擒,擡起一腳就踹向向左的面門。
“我去,尼瑪的居然敢踹老子吃飯的家夥!”向左一記手刀砍向絡腮胡子的腳踝。
“啊……”悲劇的絡腮胡子終于忍不住慘叫起來,腳踝處被手刀切碎的關節,這疼痛不亞于分筋錯骨的痛楚。
相對痛楚,他心裏更多的是驚恐,腳踝處雖然脆弱,但是要靠人的手掌直接切碎,那的需要多大的力量啊!
向左廢掉了絡腮胡子的一手一腳,這才蹲下來揪着絡腮胡子的耳朵道:“讓你告訴我誰是幕後的人,你偏偏不說,非的我揍你一頓才肯說是吧?”
向左揪着絡腮胡子的耳朵說着話就給了絡腮胡子一巴掌,簡直跟小流氓打架沒什麽兩樣。
“哼……”絡腮胡子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楞是不說,這個時候他終于明白向左那句真是太好了的意思。
敢情他從一開始做的這些準備完全是給自己挖坑,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尼瑪,出道十幾年了,被一個年輕人當小癟三扇嘴巴,真是忍不忍都的忍,媽蛋,怎麽就不下來一輛車呢,絡腮胡子心裏滴血祈禱着。
幾個嘴巴下去,牙齒都掉了好幾顆了,絡腮胡子就是不說,向左沒有太多時間繼續問,兩記手刀廢掉了絡腮胡子的另外一隻手和一條腿,然後一腳踹到旁邊的排水溝裏,“你要慶幸我是個律的人,不然你這會兒就是一具死屍了!”
向左說完把絡腮胡子的槍也一腳踢到絡腮胡子身邊,等下慕容蘭上來,即便是審不出個一二三來,單單就攜帶槍支,就夠他喝一壺的,再者陸敏還在車上,血腥的場面實在不合适。
絡腮胡子要是知道向左的想法,估計要哭着感謝陸敏呢。
看着向左這個人畜無害的家夥走了,絡腮胡子長長出了一口氣,他自持身手不錯,以往辦事,就算不能成功,也能全身而退,今天這次他算是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duang!”
絡腮胡子剛松了一口氣,從山上下來的車子上扔出去半個壞西瓜好巧不巧的砸在了他已經斷裂的鼻梁骨上,痛的他慘叫一聲,眼淚都下來了。
本以爲這就特麽悲催的了,那想到耳畔傳來嘩嘩的流水聲,繼而一股臭氣熏天的污水從排水溝裏流淌了下來,絡腮胡子想捂住鼻子,剛一動就各種疼痛,才意識到四肢都被廢掉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爛菜葉子、甚至還有少許糞便的污水不斷洗刷着他的絡腮胡子。
“哇哇,男神下來了,我要去求合影!”
山腳下的人群中不知道那個眼尖的女生喊了一聲,衆人拔腿湧向了已經面目全非的老黃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