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朱瞻基的侍衛向方醒展示了冷兵器時代的騎兵技能,隻見這些騎兵一個迂回之後,接着就切進了使團的側翼。
長刀揮舞,人頭落地,鮮血狂飙……
這形同于單方面屠殺的場景方醒沒興趣,他看到那三名幹瘦男子正靠向了馬匹,就用馬鞭指着那邊道:“幹掉他們!”
“跟我來!”
辛老七一馬當先,家丁們跟在後面,輕松的就突了進去。
“***!”
看到辛老七等人沖來,一名幹瘦男子不退反進,大喝一聲後,迎頭躍起,淩空就是一拳。
這一拳來勢甚急,而且男子的眼中全是殺意,那一聲大喝甚至讓辛老七的馬爲之一滞。
好對手!
辛老七手按馬鞍,整個人從馬身上飛躍出去,半空中就是一腳,橫掃男子的脖頸。
雙方都在半空中,按理這一腿是躲不過去的,可就在辛老七滿心歡喜時,男子的身體卻不可思議的向下一沉,避開了這一腿。
“咦!”
方醒和朱瞻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驚訝,可辛老七的反應卻更快。
“殺!”
辛老七的腳剛落地,接着就反身踢出。
可男子雙手按在他的小腿上,整個人借力跳起,在辛老七來不及轉身時淩空撲擊。
“辛老七危險了!”朱瞻基覺得方醒應該命令群毆才對。
家丁們都圍在外邊,誰也不敢去插手辛老七和男子的打鬥。
方醒眯眼道:“在方家莊老七難得覓到對手,今日讓他痛快的打一場,也算是一次修煉。”
朱瞻基無奈的道:“可别失手了。”
要是辛老七戰死,朱瞻基相信方醒會發狂的。
“不會!”方醒堅定的道。
辛老七雖然憨傻,可在武學上卻是天賦非凡,而且……方醒看到那幾名家丁都舉槍在追随着男子的身形,不禁就笑了。
這是一場龍争虎鬥,使團的頭領已經被擒住,他嘶吼着:“******”
通譯說道:“他說殺了他,讓明人不敢小觑榜葛刺。”
“有趣了。”
此時辛老七的手臂已經被擒住,幹瘦男子正準備折斷他的手臂,可卻感到手中一滑,接着一個身體就撞入了自己的懷裏……
“嘭!”
辛老七的膝蓋一頂,接着一肘擊打在男子的胸上,然後他的身體急退。
“吼!”
辛老七才将後退,男子的一拳就已經追身而來。
“噗!”
雙方對了一拳之後,辛老七止住了腳步,看着自己的對手道:“你是個高手,隻是可惜了,不是大明人。”
男子的身體微微一顫,然後露出了一抹微笑,随即口鼻噴出鮮血……
“可惜了!”
辛老七和男子錯身,就在身後傳來了倒地的聲音時,他喝道:“排槍!”
如果還是貼身相鬥的話,辛老七估計起碼要付出十多人的代價,才能幹掉剩下的那兩個苦修士。
槍口鎖定了那兩名苦修士,可他們卻安之若素的垂眸在念經,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
使團的頭領面色慘淡,被辛老七活活打死的那名苦修士是使團中最大的武力保障,可現在這個保障卻被明人單挑幹掉了。
“開火!”
辛老七持刀喝道,他不知道那兩人在幹什麽,可卻感到了一股悲壯之意。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嘭嘭嘭!”
“***!”
槍聲和低喝聲幾乎同時響起,兩名苦修士的身體一矮,接着就快速的朝着相反方向跑去,速度快若驚馬。
朱瞻基看到這等非人的速度,不禁急道:“德華兄,不可讓這兩人逃出去!”
若是這兩人逃出去,在沒有和榜葛刺翻臉之前,大明就截殺了對方的使團。這個消息隻要傳出去,大明就會變成帝國主義的典範,令四鄰不安。
“他們跑不了!”
再次裝彈,再次瞄準,沒有蛇形奔跑的兩名苦修士就成了最佳的靶子。
“嘭嘭嘭嘭!”
“武功再叼,一槍撂倒!”
方醒看到那兩人倒地後,就歎道:“等火槍發展起來以後,戰場上個人的武勇真的就沒用了。”
整個使團大半被斬殺,剩下的人跪在地上,賈全過來請示道:“殿下,這些人如何處置?”
朱瞻基垂眸,然後揮手。
賈全回身,喝道:“盡數斬之!”
侍衛們提刀圍上去,跪在地上的人馬上就尖叫起來。有人起身想跑,然後被一刀劈翻。有人涕淚橫流的磕頭求饒,可長刀依然沒有停頓的揮斬下去……
方醒注意到朱瞻基握住缰繩的手都握緊成拳,關節發白,就說道:“你以後會是君王,很多時候将會面對抉擇,今日就很不錯,對待這些心懷叵測的異族,無需憐憫。”
朱瞻基強笑道:“我隻是覺得這些人有些……愚蠢,居然騙到了大明的頭上來。”
砍殺還在繼續,方醒說道:“這是因爲大明對藩屬國太好了,所以人人都想來占便宜。隻是沒有義務,隻有好處,這種關系不穩靠,也不長久啊!”
朱瞻基側臉道:“德華兄,你是說還得是恩威并施嗎?也是,大明讓人感到了恩,卻沒有威。”
“挖深一些,還有把那些人的衣物都燒掉。”
賈全已經在指揮人毀屍滅迹,至于使團,肯定會有很多大明人看到他們上了船,至于爲何沒有回國……
親,這年頭海上風浪大,一場風暴都能讓他們沉入海底。
……
祥瑞的事在百姓的嘴裏念叨着,可宮中和朝中卻閉口不談,當時鼓動朱棣去封禅的幾位大臣都請了病假,說是感染了風寒。
可這才是初冬啊!
于是太醫院也緊張了起來,趕緊去調查這幾位官員的情況,結果很感人。
“都特麽的沒病!”
可呂震是真病了,據說在馬桶上坐着就再也沒起來。
不過是一天的功夫,呂震看着就瘦了一圈。
禦醫給他查看了一番,狐疑的道:“呂大人,您這怎麽像是誤服了瀉藥的症狀呢?”
呂震氣息微弱的道:“沒有的事,本官昨日吃了些隔夜的飯菜,結果就變成了這樣。”
你這麽裝清廉真的好嗎?
禦醫也不去揭穿,草草開了個方子,交代些注意事項就走了。
等禦醫走後,呂震喘息着把藥方撕碎,然後對妻子交代道:“從現在起,家裏不見客,别人問起你就說爲夫病了,病的很重。”
“老爺,那巴豆就扔了吧?”
“扔了!”呂震隻覺得兩眼發花,屁股那裏火辣辣的疼,他虛弱的道:“爲夫見罪于陛下,不病上一場,難道還得去一趟诏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