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分别跪坐着解缙、賈逵、朱武、王淩、龍且、呂文煥等一衆文武,能叫上名的也就那麽幾個人,想想穿越三國一年半有餘,招募的人才也有二十多快三十号人,可是看下眼前僅僅這幾人,張泉苦澀一笑,地盤大了,用人的地方也多了起來,人才又有些捉襟見肘了。
“朱指揮,匈奴調查的如何?”除了安心發展,匈奴是當前并州面臨的最大的事情,正所謂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随着耿祉,張修的覆滅,張泉将要一力承擔起抵抗匈奴的重任,在着手争奪中原的同時,也不能放松對異族的抵禦與打壓。
朱武拱手而拜道:“暫時還沒有太大的動靜,到是那邊争鬥特别厲害!”
“如何個争鬥法,說來聽聽!”張泉伸手示意朱武細說。
“除了匈奴單于一支獨大,現在又冒出了阿史咄苾、哥舒翰、仆固懷恩、史思明等幾個賢王與老單于争鬥不休,逃亡大漠的劉豹也已站穩了腳跟與幾人沆瀣一氣,共同對付老單于。”朱武将指揮使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來。
“這不很好麽?他們鬥得越兇,對我們越有利!”解缙站出來道,匈奴在漢末這個舞台上表現的并不搶眼,至今爲止除了於夫羅受召帶人進入中原,因爲單于之位被奪無法返回漠北,而又逢中原大亂,於夫羅趁機劫掠并州等地,現在於夫羅已死,劉豹遠遁大漠,又有兵力雄厚的張泉鎮守并州,相對來說并州還是頗爲安全的,這也是很多人對匈奴的認識,也導緻解缙等人不明白張泉爲何花費大力氣目标不是中原而是漠北。
“匈奴鬥的越兇,對我們或許不是一個好想象,縱觀幾百年來,每當匈奴有大的争鬥,必會大舉入侵中原,我等不得不防!”賈逵久居并州,對匈奴的認識還是很有見地。
“匈奴深處大漠,若想一戰而殁須如武帝之志,傾力遠征,勞師費力不說,且容易陷入戰争之泥沼,不如以抵禦爲主,伺機占據周邊富庶州郡爲妥!”解缙道出了心中想法。
中原大地确實誘人,可誰又能明白“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的壯志豪雲,就以而今來論,雖說張泉名義上是并州牧,并州之主,然,朔方、雲中、五原三郡尚在匈奴手中,想要将他們收複就得與匈奴決戰,因而漢匈之戰不可避免,而且五胡亂華的陰影一直從張泉穿越而來就在他的心裏徘徊不定,張泉一直擔心五胡亂華會因爲他的穿越而提前到來,這也是張泉一直不放松對匈奴的抵抗。
系統的存在讓他得到實力的同時,也讓這個世界變得撲朔迷離,越想越是煩躁,吩咐朱武重點調查匈奴一切動靜,草草與商議了這段時間出現的問題,便結束了這場會議。
…………
長安,丞相府。
“這滾犢子,能耐到是不小!”啪的一下,董卓将手中竹簡扔到案機上咒罵着。
還不是當初你一意孤心,接二連三給他加官進爵才有今日之後果,李儒心裏暗暗想着,面上不動聲色道:“耿祉、張修早已如腐骨一般,死不足惜!”
“這二賊子,某招募他不從,如今倒好一個被殺,一個投降張泉,着實可惱!”董卓恨恨道,粗大的鼻孔透着陣陣氣浪,吹得身前白紗晃悠個不停。
“區區二賊,何足挂齒!”李儒搖頭。
“吾隻恨張修不投我等,反投張泉小兒!”董卓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董卓竟然爲這麽點小事而惱火?李儒有點錯愕不已,但還是極力勸說道:“天下英雄盡入丞相之手,人中呂布,天下鴻儒蔡邕,何須爲此不足道之人二耿耿于懷?”
“呃!”董卓一怔,繼而扶手拍案哈哈大笑道:“這群賊子,差點讓某家着了道!”
看着董卓心情大好,李儒壓低聲音,湊到董卓耳邊,“張泉小兒已成氣候,丞相不得不防!”
“此話何意?”董卓歪着腦袋看着小心翼翼的李儒,“若非吾給他升官加爵,助其奪取并州,焉能有今日之成就,難道他還想反了老夫不成!”說着猛地一拍桌子,“再者今初張泉突入冀州可是給某家一個不小的驚喜啊!”
張泉突入冀州也是爲自身實力考慮,何曾是聽你安排,再說剛才你還不大罵特罵張泉小兒來着,怎麽一瞬間就忘了?
李儒心裏一陣惡寒,不過作爲多年董卓的女婿加謀士,董卓何人他心裏清楚,也不做計較,直言道:“張泉若心中有丞相,爲何不曾上書感謝?”
“也是,若非吾,何以弱冠之齡高居九卿之位!”董卓低着頭似有所思。
“屬下有一計可試探張泉其心!”李儒眼珠子一轉,拱手道。
看了眼李儒,董卓也不說話,淡淡的點了下滿臉橫肉的頭顱。
李儒得令,站直身體,緩緩道:“丞相不是惱恨張修投靠張泉麽,何不下令讓張泉将張修押解到長安,以私自放走劉豹緻使度遼将軍耿祉慘死,擇一處罰,若張泉從之,自無話可說,若張泉不從,便知張泉之心!”
“何以張修能試處張泉之心,若以我意,一耄耄老兒,送出又何妨?”董卓不解看着李儒道。
“張修雖是一耋耄老兒,然鎮守邊疆多年,還是有些名聲的,否則張泉何不以力逐之,費勁口舌之力乎?”李儒看了一眼沉思的董卓,繼續道:“張泉若将張修送出,天下之人何人敢助他,唯緊随丞相爾!”
唯緊随丞相爾!董卓默念道着,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還是咋女婿想的周到!”
“好,就按你的意思去辦,我倒想看看某家是不是又養了一隻白眼狼,正好某家手心癢癢着,中原戰火連天精彩異常,某家也該動動手腳了!”董卓搓着手掌,目露兇光。
“好,我這就去辦!”李儒心髒蹦蹦亂跳,實在是董卓給他的驚喜太大了,董卓自敗退到長安一直安于享樂,毫無當年之壯志雄心,今日這頭餓狼或許要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