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急匆匆來到近前,不等張泉開口詢問,直接道:“啓禀主公,這是高長恭将軍傳來的情報!”
張泉順手接過朱武遞上來的竹簡,展開一看,使匈奴中郎将要與他一見。看罷将竹簡遞給下的長孫晟。
使匈奴中郎将大漢屈指可數的手握重兵的将領,主護南單于,比二千石,可擁節,再看看曆任是匈奴中郎将的就有段郴、吳堂、耿譚、任尚、杜崇、耿種、馬翼、梁并、陳龜、張耽、馬實、種暠、張奂、皇甫規、燕瑗、張奂、臧昱,其他的人或許不是太熟悉,但是看看張奂、皇甫規“涼州三名之一”就清楚這個使匈奴中郎将是多麽牛逼,而張修能夠當任使匈奴中郎将,足見其人能耐不凡。
可這樣一個曾今要讓張泉膜拜的人主動要求見自己,内心的喜悅實在無法形容。
但冷靜下來,張泉明白,自從董卓亂政之後,使匈奴中郎将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而張泉也一步步爬上了州牧的寶座,二人的地位更是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然即便如此,張泉也不敢輕易動張修,張修乃先帝親命,可不是董卓這個僞朝廷所命,動張修就是與天下士人爲敵。
這與曹操殺邊讓,孔融影響是一樣的,張泉沒曹操那個實力,也沒有必要現在就鏟除張修。
“如何?”張泉側頭看向長孫晟。
長孫晟拱手道:“自度遼将軍耿直遭難,使匈奴中郎将府已成爲草原上孤獨的老狼,繼續堅持下去不僅是張修連帶着使匈奴中郎将府内萬餘人也跟着他遭殃,張修應該是看出了當前困境,特來試探主公意思。”
“管他試探也好,不試探也罷,張修早已成了秋後螞蚱,蹦哒不了幾天。”張泉淡淡道,不是張泉看不上使匈奴中郎将,而是張修已經無路可退,等匈奴南下,當其沖就是他,至于說北上投靠匈奴,不等張修行動,自己的頭顱早就被人獻給了朝廷領賞去了。
“主公,此次張修主動求見,如果利用得當或許能給主公助力不少呢!”長孫晟臉上笑意甚濃,似是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哦,不妨說來聽聽。”張泉也對長孫晟所說頗爲好奇。
長孫晟微微整理了下衣冠,臉上笑意更濃,“想想若是朝廷兩千石的大員主動投靠主公,對于主公的名聲有何其大的影響!”
“這可能麽?”想都不用想,張泉就知道這不可能,同爲兩千石大員,張修的名聲猶在張泉之上,誰會閑的蛋疼投靠他一個毛頭小子。
“怎麽就不可能?”長孫晟争鋒相對。
“怎麽就可能呢?”張泉還是想不通。
“因爲一切皆有可能!”長孫晟信心十足。
一切皆有可能!張泉念叨着,再看長孫晟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忽而咧着嘴道:“想來季晟先生心中已有定計,何不說來聽聽?”
“張修可以事了拂袖去,可使匈奴中郎将府近萬人沒這個能力,我們大可在這方面上做文章。”
張泉頓時來了興趣,“細細說來!”
在腦海中整理了下思路,長孫晟緩緩道:“像張修這種曆任匈奴中郎将之人皆是名聲極大之人,張修亦然,名聲看的極重,這也是我們不擔心他選擇北上這一條路,我們可以想辦法将他同數萬将軍府的民衆綁在一起,到時候張修啞巴之黃連有苦說不出,還得乖乖投靠我們,憑空讓主公賺的偌大名聲。”
經長孫晟這樣細細解釋,張泉茅塞頓開,明白點說,這就是所謂的道德綁架。劉備一向以仁義示人,處處就的維護自己仁義的名聲,就像新野撤退一般,明知身後曹操大軍就要追上來了,劉備人要帶着百姓逃亡,是他劉備不想扔麽?不是,而是他不能扔!扔了一輩子建立起來的仁義之名邊轟然倒塌!
張修亦然,将他與數萬民衆綁在一起,他就要照顧這些人,而一旦不管,一輩子苦心孤詣的名聲也化作東流水,一去不複返。
“計策是好計策,而是具體如何實施,季晟先生想好了麽?”
長孫晟想想道:“這個隻能等到了美稷看情況行事。”
“也好,咋就會會這個張郎将!”張泉點點頭,“隻是寇準就要到晉陽了,還等着與他商讨安置太行山民衆的事宜,現在前去怕是會耽誤了這等大事。”
“這個無妨,主動請求是他張修,主公就說同意他的請求讓他商定日期,如此一來一去,不得好幾日光景,那時主公也與寇從事商議過了。”
“先生高明!”張泉由衷贊歎道。
長孫晟老臉一紅,微微欠身。
…………
“主公找屬下有何事?”周倉五大三粗恭敬的站在張泉身後,甕聲甕氣道。
時光清淺,歲月如歌,倚在五月季節的門扉,遙望六月的風情,五月的風兒吹得婉轉輕柔,吹開六月的芳菲如畫。
六月的湖水,蕩着柔柔閃閃的波瀾。張泉靜靜的站立在湖水岸邊,水中倒影着他偉岸挺拔的身影,他喜歡水,水有五德,因它常流不息,能普及一切生物,好像有德;流必向下,不逆成形,或方或長,必循理,好像有義;浩大無盡,好像有道。流幾百丈山澗而不懼,好像有勇;安放沒有高低之平,好像守法;量見多少,不用削刮,好像正直;無孔不入,好像明察;源必自西,好像立志;取出取入,萬物就此洗滌潔淨,又好像善于變化。水有這些好德處,所以君子遇水必觀。
張泉是君子因而猶喜水,在上黨長子的時候,張泉就命人在太守府後院挖了一座池塘,怡情别緻,這次在晉陽他同樣命人建了一座不大不小的池塘,在配上兩側原有的樹木,景色喜人是個不可多得的休閑之處。
撿起一段楊柳枝,輕輕搖擺着水面欣長的倒影,張泉問道:“元福啊,多長時間沒有回過長子了?”
周倉微微一怔道:“大約半年有餘。”
“是啊,已經半年了!”張泉感歎道,不由加大了手中度,楊柳枝随着他的手臂快的掘動着平靜的湖面。
“元福,明天你去一趟長子,将母親和貂蟬小姐以及蔡邕父女二人接到晉陽。”張泉扔掉手中柳枝,拍拍手上水漬。轉過身,看着周倉吩咐道。
“是,我現在就去準備!”
周倉離開後,張泉一個人坐在軟榻上思索着,茶水冷了卻忘了喝。一天到頭隻顧着四處征戰,都忘了家中老母,實在不該!(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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