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的張泉見狀,急忙大聲喊道:“花榮!此人武藝高強,千萬不可輕敵!”
文醜見花榮朝着他沖了過來,輕哼了一聲,雙腿夾緊馬肚,大喝一聲,便飛馳而出。
文醜、花榮雙槍并舉,兩馬相交之時,盡皆使出全力迎敵,“铮”的一聲巨響,雙槍碰撞在一起,迸發出點點火花,并伴随着一陣嗡鳴。
兩人轉瞬即逝,第一個回合的碰撞,讓兩個人都對對方有了一定的了解,文醜、花榮紛紛掉轉馬頭,再次對沖了過去。
“铮、铮、铮……”
花榮、文醜一連鬥了十幾個回合,竟然勝負未分,而且花榮、文醜兩人都越戰越勇。
明日當空,初夏的太行山郁郁蔥蔥,舒緩的南風吹得衆人神清氣爽,花榮、文醜已經顫鬥了二十多個回合,勝負仍舊沒有能夠分出來,兩人激烈的戰鬥引得袁譚逢紀二人,頻頻露出吃驚的神色,文醜河北上将也,花榮無名之輩,二人竟能旗鼓相當,這樣的戰況,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
戰鬥中,文醜也對于花榮的武力頗感驚訝,一直以來,除了在磐河一戰中與劉關張交手外,他都罕逢敵手,今曰竟然有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對手,越加骁勇起來。
花榮也在能有機會與河北上将交手而感到開心,抖擻精神,戰鬥的激情燃燒的越來越旺了。
兩人你來我往,兵器不斷的碰撞,發出了一陣叮叮當當的交鳴聲。悍鬥三十回合二人早已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花榮、文醜頻頻使出殺招,兩人鬥了約莫十個回合,仍舊勝負未分,看的人更是驚心動魄。
張泉津津有味的看着二人精彩的決鬥,這也是穿越而來看過最精彩的,與呂布一戰精彩是精彩,可留給張泉影響更多的還是心驚肉跳,五員大将連番群毆才堪堪戰平呂布,且險險環生,牛臯甚至于差點死于呂布戟下,張泉哪有興趣關注呂布神鬼般華麗的戟法。
花榮與文醜武藝平風秋色,張泉饒有興緻看着,時不時還拿手比劃一下。
身後衆将看着花榮先是秒殺周通後又大戰文醜,也是心潮澎湃,熱血沸騰。龍且走進張泉甕聲道:“主公,我觀花都尉力有不逮,不如由我将文醜擒來,獻與主公!”
文醜武力98,龍且武力100,到了他們倆這個地步,每1點的差距可以說是天翻地覆,加上文醜力戰花榮氣力消耗大半,若有龍且出馬,有很大的希望将文醜擒殺,斷了袁紹的得力臂膀,張泉若有所思,看着城下大戰的二人,兩眼冒光,就差點頭同意了。
一旁的長孫晟聽龍且之言,也明白龍且求戰心切,但那樣的話将不符合目前上黨的戰略意圖,忙勸說道:“有龍校尉出馬,肯定馬到成功,如此雖斷袁紹一臂,但恐打草驚蛇,不利于我軍接下來的行動。”
爲何花榮出戰不見你阻攔,我一出戰你就跳出來,這不是誠信和人過不去嗎?龍且怒道:“那依先生之言是要等到花都尉落敗才合先生之意?”
長孫晟微微一笑道:“龍校尉不必動怒,有你出馬文醜定可手到擒來”,不動神色恭維了龍且一下,長孫晟繼續道:“如此袁譚必成驚弓之鳥,閉守營寨,這樣耗下去與我等不利!”
龍且皺眉道:“按照先生的意思該派何人前往?”
“武力與文醜相當者!”
沒有哪個人會承認自己不如人,何況龍且這種自傲之人。見龍且不說話,長孫晟面對張泉說道:“主公,袁譚有勇無謀、剛愎自用,先前沒有乘勢攻取井徑關,而今又大張旗鼓,就是要一戰揚名,剛開始若是打懵了,怕是會讓袁譚一蹶不振,讓我等無法速戰。”
龍且請戰,張泉本已心動,聽長孫晟這麽一分析,頓時豁然開朗,之前尚不明白爲何袁譚不乘着張泉大軍未到,井徑關破敗的機會強攻,一直也沒有機會與兩位軍師商量,今日方才明白袁譚這個官二代猖狂的心裏想法。
井徑關之戰,張泉意在速戰速決且影響力要最大化。冀州富庶并州貧瘠,戰争持續的時間越長越對張泉不利。名望是招募武将凝聚治下的先決條件,與袁譚一戰不足以顯示張泉的實力,唯有與天下第一諸侯袁紹決戰才能讓張泉跻身入大諸侯的行列,才能走入世人的眼裏。
思索良久,張泉道:“也好,就依季晟先生所意,接下來有高長恭出戰。”環顧左右也就高長恭适合。
文醜武藝精湛勢大力沉,花榮與之大戰四十多回合漸漸感覺氣力不濟,虎口生疼,反觀文醜則是愈戰愈勇,槍槍如出水蛟龍,氣勢洶洶,直逼的花榮卯足力氣拼命死戰。
早已準備在城樓下的高長恭看在眼裏,揮舞着長槍,白衣白甲如戰神一般,“花都尉暫且退後,我來戰他!”
花榮自知不敵,使出渾身力氣,強攻幾槍逼退文醜跳出戰圈。文醜也知戰敗花榮容易,但是留下花榮此時有點不現實,也不追趕,靜靜看着撲上來的高長恭,沉聲道:“來着何人?”
高長恭白衣白甲英俊異常,身形又是極爲相似,除了臉上帶着一副猙獰的面具,與磐河一戰公孫瓒手下有個叫趙雲的家夥頗爲相似,不得不讓文醜心裏産生懷疑,這不會是一個人吧?
“上黨高長恭,今日取你狗頭!”
聞聽不是趙雲,文醜長舒一口氣,揮舞長槍,也是大喝一聲道:“大言不慚,文醜在此,盡管來戰!”說完拍馬撲向高長恭。
兩員力大之将如火星撞地球一般,激撞在一起,長槍相交,震耳的金鐵聲刺激得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兩人怒吼連連,“當當”聲不絕于耳,硬橋硬馬,沒有絲毫取巧之處,直看得兩軍口幹舌燥,心動神搖,都忘記了呐喊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