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如此器重委以重任,豈敢不誓死相報,雖馬革裹屍,在所不惜!”高長恭跪地叩首,拜謝張泉。
羅通等都知道張泉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毒,他選的人才幾乎沒有失誤,所有被破格提拔的人才都表現出了過人一籌的能力,即便伯樂相馬也是無法相比,這個不服不行,到是初來乍到的長孫晟感覺頗爲奇怪,轉身詢問着身邊将領。
一路上張泉怎麽都感覺氣氛有點異常,默默觀察了一段時間,竟然發現他們的目光都時不時的看向那個帶着面具的男子,張泉大驚,“我擦!這是什麽情況,不就是四大美男子麽,沒見我身邊的木蘭比他美多了麽,一群肮髒的家夥!”
這情況不對啊,總不能讓一班子文武都變成好基友吧,我這個主公做的是不是有點不對,整天圍着花木蘭這個巾帼須眉讓人誤以爲我張泉就好這一口,張泉自言自語的點着頭,是該給他們找個漂亮的主母,确定人生價值觀了!
看着眼前這一切,張泉頗爲頭痛,總不能出個文件,強制讓他們目不斜視吧!三觀不正談何争霸天下,張泉心憂不已勵志要給諸将做好榜樣!
張泉大喝一聲,短暫的驚醒了癡迷的衆人,大軍繼續南下。
“嗚嗚……”
随着牛角号的長鳴,近萬人的軍隊,逶迤而行,一路上旌旗招展,蔚爲壯觀。
軍卒們士氣高昂,渴望着建功立業的機會,隻有戰争才能讓他們建功立業封妻蔭子,隻有戰争才能讓他們魚躍龍門,做夢都想着在沙場上奮勇殺敵好讓家中的父母婆娘過上富足的生活。
羅通率本部兩百羽林軍在前開路,牛臯率領一千精騎随後,楊延昭統帥剩餘人馬簇擁着張泉、長孫晟花木蘭等行走在隊伍的中間,近萬人,井然有序的行走在南下的驿道上。
此次南下張泉隻帶了騎兵,加上心中焦急,大軍馬不停蹄,很快就到了上黨長子附近。
紮營休息了一夜,次日大軍繼續南下。
晌午時分,上黨長史賈逵聞詢前來送行,在驿道邊已經恭候多時,并且準備了許些吃食。
多日不見,張泉心中也甚是挂念,二人相談甚歡,地盤大了後續的政治問題日益凸顯,每當張泉提起政治上的事情,賈逵總是口若懸河,寒暄過後,賈逵才依依不舍咽下心中的想法。
辭别了賈逵,大軍繼續南下,在距離泫氏十裏的地方的常平亭安營紮寨,明天用過早飯之後即可到達天井關。
吃過晚飯,發覺此地天藍氣爽,空氣格外清新,遂帶着長孫晟、羅通等到處逛逛,一行近百人來到了一座小山坡下面。
遠遠的就可以看到半山腰裏有一座大型馬場,駿馬的嘶鳴聲在山下清晰可聞。但由于小山坡四周大山環繞,山坡上的植被又極爲茂盛,若不是有心尋找,很難被人發現。
羅通開玩笑道:“半年不見,我上黨境内如何冒出這麽大一座馬場?要是早讓我碰上早劫了他!”
張泉正色道:“飯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讓人聽見了還以爲我上黨軍是一群強盜呢。”
“哼,我看誰敢!”羅通嘴角一挑,下意識的摸了下馬鞍上的長槍,“他要是敢這樣說,說不得我的教教他怎樣做人。”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羅通就着暴脾氣,想要從骨子裏改變他,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别,誰有沒點個性呢?張泉微微一笑,指着羅通道:“你呀你,何時才能改了你這臭脾氣,否則罰你面壁思過”。
一聽要處罰,羅通立刻抱拳,很是認真的說道:“主公說的是,某也隻是開玩笑罷了”
望着眼前巨大的馬場,張泉又想起了年秋時讓史進組建的上黨馬場,隻是一直忙于戰争,也沒仔細問過不知道進展如何。
羅通忽的一拍大腿:“主公,你說這麽大的馬場裏面會不會有寶馬啊?”
“也是啊?”張泉喜出望外。
羅通調轉馬頭,露出希冀的目光:“要不進去看看”
“好!”,張泉重重點點頭,身邊的将領都有寶馬,唯獨我這主公騎着一匹稍微精良的馬匹,說出去都怕人笑話。可能是召喚出的寶馬帶有系統的強制性要求,張泉如何都得不到它們的青睐,不知這土生土長的本地寶馬又是如何呢,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何不試試?
“事不宜遲,速速動身!”
張泉大喜,揮手招呼長孫晟,讓他前去跟馬場主人交涉。
就在和羅通一搭沒一搭說這話,在長孫晟進了馬場勾通了片刻之後,馬場的主人就帶了五六個場丁,騎着馬兒下了山坡迎接。
“不知道中郎将遠來,庶民有失遠迎,還請大人恕罪!”
馬場主人是個三十四歲左右的中年人,身體鍵朗,腰闆挺得筆直,來到張泉面前立刻翻身下馬,跪伏在地。
張泉趕緊下馬扶起:“不必多禮,我等此來乃是爲了看看你的馬匹。想必季晟先生已經告訴你了吧?要是叨擾了還請原諒則可”
馬場主人道:“大人能親自來前來,蓋彤三生有幸,再說這馬場本就是大人的,何來叨擾一說。”
“我的?”張泉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吃驚的問道。
蓋彤肯定的說道:“是的大人,這些馬匹都是史校尉吩咐讓我購買的,因爲他急着去了界休,讓我暫時替他照料着。”
經蓋彤一提醒,張泉才記起,此人正是去年找上史進販馬的蓋彤,上黨騎兵的所有馬匹都是他提供的,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内,又弄了這麽一大批。
劉辯朝蓋彤拱手一禮:“到是某唐突了,失敬失敬”。
堂堂大漢中郎将對自己一屆白身行禮如何使得,當下趕緊避讓,口中連連說道,“使不得,使不得”。
二人寒暄片刻,蓋彤就在前面帶路,引領着張泉、羅通一行進了馬場。
在草廬裏喝過茶水之後,蓋彤親自帶着張泉和羅通來看馬,隻見馬廄裏各種顔色的西涼馬大約有幾千匹之多,大部分都是良馬,嘶聲洪亮,精神抖擻。
羅通興奮不已,縱馬遊走在四周,犀利的目光瞅着中間的每一匹馬。
大約過了半個鍾頭,羅通一臉郁悶的來到張泉面前:“偌大的馬場竟然沒一匹能看上眼的”。
聞聽羅通抱怨,蓋彤非但沒有辯證反而神色淡定,拱拱手:“将軍這是霧裏看花終隔一層,騎着萬裏挑一的寶馬再去尋找,哪還能有如得了你法眼的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寶馬可遇而不可求,自己有金手指的存在,才能在短短時間内連得幾匹寶馬。若沒系統别說三匹就是一匹此生能遇到已經是天大的福份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看着說話談吐以及相馬的本領,張泉心中打定主意,抱腕說道:“呵呵……我看先生氣度不凡,言談不俗,想必是有大才之人,吾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如先生随吾下山,也好成就一番大業如何?”
蓋彤微微一怔,沒想到張泉會看上自己,略作思考,卻搖頭拒絕了張泉的邀請:“大人能高看在下,蓋彤三生有幸。吾常年奔走邊關異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一入朝堂反而壞了大人好事,恕不能從大人之邀!”
張泉見蓋彤說的坦誠,不像是找借口推脫的樣子;更何況就算是借口,自己也隻能認了。自己也隻是心血來潮,随意一說,沒見自己連系統的懶得打開查詢麽?
看到張泉有些失落,蓋彤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拱手道:“承蒙大人邀約,蓋彤卻不能爲大王效力,心中惶恐。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才,想爲大人引薦,不知道大人是否有意招納?”
“既然是人才,哪有嫌棄之理,說來聽聽”
蓋彤咳嗽一聲,介紹道:“此人父親曾擔任涿郡太守。其父去世時,他隻有十五歲,随隊護送父親遺體回鄉後,家中薄有積财。可是他卻認爲,當今世态已亂,苟且爲一方富戶又有何用,于是把家财一朝散盡,以赈濟鄉黨宗族中有需要的人,此舉令州裏鄉人甚爲稱道”
張泉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世間還有這等人才,張泉頓時來了興趣,鐵定要見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