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打算單騎突入接手中虎符在王晖不知情的情況下快速掌握箕城。一聽張泉此冒險之舉,衆人紛紛強力勸阻,死也不讓他冒這個險。
微微歎氣,張泉勸說道,“我又不是一個人去,有花木蘭和周倉陪在身邊你們有什麽可擔心的”?
“主公不可”,衆人依然不同意。
堅持不讓張泉冒險的也就楊志、楊延昭兩個主将,望着二人張泉忽然計上心頭,“楊延昭武藝高強,有他陪我前去,爾等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楊志愕然,主公好狡猾,你讓楊延昭陪你去,楊延昭如何選擇,勸阻你就是說不願陪你去,陪你去就是同意冒險,本來就我們兩個阻擋你,你這招直接讓楊延昭無話可說,剩我一人獨木難支,如何能擋得住你。
楊延昭亦是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暗贊,主公實在是太奸詐了!
木已成舟,多說無用,再說楊延昭乃上黨第一猛将,有他在因該可以确保主公安全無慮,楊志唯有苦笑着點點頭,同意張泉前往箕城。
因爲大軍停在幾裏外的地方,箕城守将并沒有察覺到上黨大軍的到來,張泉四人輕松的穿過城門進入箕城來到城守府,說是太原來使要見箕城守将,箕城守将姓李陽乃陽邑大戶李家族人,見張泉一行隻有四人放心的放他們到城守府。
李陽眯縫着眼睛斜坐在主位上,打量着張泉四人,隻見左邊一人,英姿挺拔,器宇軒昂,看着一表人才;右側一人唇紅齒白,身材修長,身着大紅風甲竟是一女子,後邊一人,魁梧高大,滿臉胡須典型的關西大漢,最特異的是爲首一人看其年齡剛及弱冠,英俊潇灑,風度翩翩,甚爲不凡,被衆人包圍年齡最小隐隐有居首之意。
李陽心下疑惑,沉聲問道,“來着何人”?
張泉答道,“晉陽”。
果然以這少年爲首,看其三人左者眼神明銳、氣度不凡,右者英姿飒爽,婀娜多姿美嬌娘,後者身體結實恐怕氣力不小,這三人絕非凡人爲何卻推舉一弱冠之人爲首,頗爲耐人尋味。
這少年答非所問,無疑在強調自己是從晉陽來得,李陽焉能不知,面上略作笑容,拱手道,“原來四位是從晉陽而來,失敬失敬”。
雖然李陽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屁股卻穩坐着沒有絲毫移動的迹象,伸着腦袋仔細在四人身上掃了一眼,特别是在花木蘭身上停留了片刻,笑嘻嘻的問道,“那不知諸位前來有何貴幹”?
一看就是官油子,張泉懶得和他多說,冷冷道,“調兵”!
“你們的人不是剛來過麽,沒有調兵符,如何調兵”。
“你說的可是此物”?張泉從腰間取出令牌高高舉着說道。
王晖本是太原王家家主,自從買了太原太守的官職就開始多番打壓其他家族,每次匈奴來襲都調集重兵防守王家所處的晉陽而輕與其他地方的防守,因此讓太原世家損失嚴重,衆人抱怨好久,隻是威于太守的權責敢怒而不敢言。今次匈奴入侵,界休關失守,太原世家豪族也早已接到消息,就擔心王晖故伎重演繼續調防各地駐軍加強晉陽的防守而疏忽地方防禦給衆人造成巨大的損失,偏偏衆人得到消息太守的調兵符被太原公子王旭帶走了,而王旭又是下落不明。
太原世家明銳的覺察到一個搬到王晖的機會來了,隻要王晖調兵,具以沒有調兵符爲由拒絕,果然,王晖四處奔波除了暴跳如雷氣的大罵,沒有調的一點兵馬,靜等晉陽陷落的那一刻。
不是說調兵符随着王旭的失蹤而丢失了麽,怎麽眼前之人居然能拿出調兵符,不會是詐唬我吧,李陽如實想着,腳下動作不慢,疾步來到張泉面前隻看了一眼,咯噔一聲,心中暗呼不妙。
作爲箕城守将,調兵符的樣子早已深烙在心底,眼前之物就是象征太原最高權力的調兵符,可是怎麽會出現在他的身上,有了調兵符,如何拒絕,頓時李陽臉上陰沉至極,思索着對策。
調兵符就是王道,不得不讓李陽小心應對。李陽并不是陽邑李家的家主,調兵與否他說了不算,還得回去商量,目前隻能先拖上一拖了,搓着手讪讪一笑,“你看,調兵此等大事,容我回去召集部将部将商量一番可好”?
哼,想搬救兵沒門,張泉焉能随他意,冷哼一聲道,“軍國大事豈能兒戲,你乃堂堂箕城守将,還想和誰商議,難道是和太守大人”?
張泉身居高位一年有餘,有常年和李定國、解缙這些曆史名人打交道,自身的威勢也愈加淩厲,說話沉穩頗有氣勢,直說的李陽六神無主,慌亂不堪,結結巴巴道,“這,這,這怎麽能行”?
見成功喝住了李陽,張泉心中一喜,繼續道,“怎麽不行,速速吩咐親兵通知主要将領在此議事”。
“是”,李陽立刻讓親兵下去通知了。
張泉也不打擾,徑直坐在主位上饒有興緻的看着李陽忙前忙後,暗想這也太順利了吧。李陽忙忙碌碌額頭上都布滿了汗珠,口幹舌燥,本能的想到自己的桌幾上拿水喝,一擡頭看到一雙戲谑的眼睛看着自己,猛然才驚醒過來,******,我才是箕城守将,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耍了,怒不可竭,大吼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刀就向張泉砍去。
不等靠近,楊延昭一腳就将李陽放倒在地,奪了手中佩刀。楊延昭一腳力氣何其大啊,直踢的李陽蜷縮在地上嚎啕大叫。
不一會,就有五六名軍候一起來到大廳,看到張泉坐在主位上,又看看蜷縮在地上的李陽,個個面露異色,踟蹰不定,但還有兩個軍候直接走到李陽面前準備攙扶,結果不小心觸碰了李陽的腰際,疼的李陽哇哇大叫,順手就給二人來了兩個響亮的耳光。
大罵道,“廢物”!怒吼着指着上首的張泉,“沒看見人麽,給我殺了他”!
管你是晉陽來得還是哪裏來的,管你是有調兵符還是沒有調兵符,一不做二不休,死個一幹二淨,我看還有誰知道你們。
“聒噪”,張泉厭惡的看着咆哮的李陽,你的使命已經完成,留着你隻會髒了我的眼睛,示意楊延昭解決了此人。
兩名軍候摸着疼痛的臉頰,揮刀立馬向張泉撲來,哪是楊延昭的對手,左右各刀一就将二人撂倒在地,捂着脖子抽搐不已隻怕是出氣多進氣少了,而一直破口大罵的李陽也是噶然而至驚恐的看着躺倒在地的二人,突然翻起身來向大門跑去,抱着頭邊跑邊哭喊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要是讓李陽跑了豈不壞了主公大事,順手就将手中的佩刀扔了出去,大刀好像長了眼睛一樣直插李陽後心,咚,剛好栽倒在門檻上。
剩餘幾名軍候驚恐的看着楊延昭的表揚,久久無法回過神來,這還是人麽,那幾個軍候平常時候七八個普通士卒也進不了身,竟然就這樣輕易的一刀一個解決了,這也太誇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