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布局已經定下來了,張泉感覺這主公當的一點也不厚道,整頓吏治有賈逵,組建騎兵有楊延昭,這些都不需要張泉操心,女中豪傑花木蘭也見了,自己反倒成了無所事事的先生了,想着還是不要去指手畫腳了,睡我的大頭覺去吧!
連續多天的戰鬥,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張泉已經都很累了。第一次面對戰争就是以一萬對四萬這樣的不利局面,自己手下雖有史進、羅通、李定國、楊志、楊延昭這樣的俊傑,可張燕也不是吃素的,威震河北縱橫太行也是一刀一槍殺過來的,張泉能不當心麽?壺關告急,張泉連夜出兵,心急如焚,見壺關未失,一顆緊繃的心放松下來,可見石秀爲壺關、爲上黨、爲張泉累倒在戰場上,心裏又是一陣絞痛,而沾縣的勝利又讓張泉心中狂喜,一驚一乍,一出一動,張泉的這顆心是多麽強大才經受住了如此多如潮水般起起落落,一次又一次的瘋狂沖刷。
這一夜,張泉睡得很是鮮甜,仿若忘記了一切,人時空的,心也是空的,無憂無慮,盡情的任由風吹着,來了去了,不知身在何方,心又在何方。
張開眼,一束陽光照了進來,晃的眼睛發痛,揉了揉,先是眯縫着,等适應了再漸漸睜大,陽光照射進來,透過光幕,一些細小的顆粒歡快的在中央舞蹈,望着那些可愛的身影,一瞬間咧着嘴微笑了起來,雙手支撐着,努力坐起,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突然間感覺屋裏好像變了樣,但仔細看還是我的房間啊?
古代的衣服真難穿還是現代的好啊,感歎一番,穿戴整齊,屋裏有準備好的熱水,洗漱完畢,推開門走了出去,隻見,院中一道紅影上下翻飛,騰躍起舞,手上舞着一杆長槍,槍尖上綁着一條紅色的珠穗,跟着雪亮的長槍龍飛鳳舞,好似哪咤的渾天绫鬧得整個院落地動山搖。
何人如此大膽在吾院中撒野,張泉正要大喝,哎,這不是咋朝思暮想的大美女麽,怎麽大清早跑到我房間門前耍刀弄棒呢?
哎吆,拍拍腦袋,對了,昨天不是安排做自己的貼身侍女嗎,我說屋裏怎麽不對勁,原來是大美女早早就給我清掃了一遍,讓這樣一個名滿中外的大美女給我打掃房間,真是羨煞人也!
張泉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專心練習長槍的花木蘭,丢下手中的長槍,顧不得擦額頭上的汗水,慌忙來到張泉面前拜見:“民女花木蘭,見過公子”
縱然武藝再高,花木蘭也是一個弱女子,風餐露宿,颠沛流離之後,很懷念以前的那個家順帶的越加痛恨讓自己失去家庭,失去父母兄弟的音信的賊寇,每當想起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就恨的愈深,想一次恨一次,想一次恨一次,直到紅彤彤的心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傷痕,仗着武藝高強殺上太行,可這漫漫太行何人是我的仇人,花木蘭迷茫了。
忽然整個并州大地上傳來消息,上黨太守張泉征繳太行山,于沾縣大敗黑山賊寇,上黨全境今年再也沒有遭到黑山賊寇的一絲劫掠,茫然的花木蘭聽到了豁然開朗,很想見見這個大敗黑山賊,殺得黑山賊寇張燕跑路的張泉張太守,隻要一眼就足矣,感謝他救上黨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感謝他爲自己報了家仇。
那一天,大軍凱旋而歸,張泉坐在高頭大馬上,好像全長子城的人都跑出來了,街道兩側人山人海,花木蘭隻能站在遠遠的地方看了一眼,聽說太守很年輕,但她隻僅僅看到了個大概。
太守爲上黨老百姓除了心頭一害,太守老夫人也是溫淑賢良大好人一個,見自己蓬頭垢面,無處可歸,好心的收留了自己,難道天底下的好人都聚到一起了嗎?花木蘭喃喃自語。
隻是昨天花木蘭心中有個小小的不愉快,那個被叫做公子的年輕人看着到是挺斯文,俊秀的,但是色眯眯的盯着人看,雖說一瞬間心裏激蕩着,咚咚亂跳,可事後想起還是有點不舒服,最納悶的就是老夫人隻有一個兒子,爲啥那年輕人叫老夫人母親,難道他是太守,腦海中也隻是一閃而逝就否定了,太守再年輕也不可能是一個剛及弱冠的人啊?
昨日下午,管家通知自己以後負責公子的衣食起居,木蘭很不情願,可管家指明要讓他去,沒辦法木蘭隻好在今早硬着頭皮來到了那個叫公子的院落,誰想門口還有一個黑大個阻擋自己,木蘭很高興可以借這個理由不進去了,哪知管家還非拉着自己給那個黑大個說了一通,黑大個竟然同意了,木蘭好委屈,隻能無奈的接受現實打掃那個公子的房間。
真是一頭死豬,悄悄的來到屋内,公子還睡的死死的,一點也沒察覺到有人進來,等自己認真打掃完,公子還扯着細微的呼噜聲睡得正酣,瞅了一眼,那英俊神武的臉龐隐隐帶着一股邪氣吸引着自己的目光,讓她無法自拔,驚得木蘭像隻小兔子一般奔跳者跑了出去。
閑的無聊,恰好院中十八般兵器樣樣俱全,随手拿了一杆長槍耍了起來,長槍飛舞,迷亂人眼,一會就香汗淋淋,濕透了衣裳。
大冷天的,熱氣騰騰的香汗冒出陣陣熱氣,将花木蘭籠罩在其中,透着一種朦胧的美。
望着眼前名副其實的香美人,張泉卻沒了昨天的那種激情,這也許就是成爲上位者後思想認識也不在那樣單純的緣故吧!
張張嘴,淡淡的說道:“起來吧,外面冷,不要弄病了”。
這個情形怎麽與預想中的不一樣啊,他不該訓斥我麽?忐忑的跟着張泉來到屋内,就這樣兩人靜靜的坐着,張泉不說話,花木蘭也隻能乖乖的低着頭像隻沉默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