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曹操拿着情報看了看,遞給一個中年男子道:“志才,你看下”。
下首男子一身藏青色長袍,頭戴綸巾,雙手接過曹操遞來的情報,仔細看了看,面露異色,但也沒有多說什麽,伸手将手中的情報,遞給下首的一衆武将。
諸侯讨董,袁紹爲拉攏曹操,表曹操爲奮武将軍、東郡太守(根據劇情需要提前了一點),讨董之戰後,曹操回到東郡一直就在招兵買馬,清繳境内黃巾餘孽。
此時曹操麾下也是文武濟濟,頗爲華麗,文有新近招募的戲志才,武有追随讨董的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淵、樂進、李典等。
一會兒情報就在諸将手中傳閱完畢,看着下面臉色各異的文武,曹操正了正衣冠,清清嗓子道:“諸位有何感想”?
“大兄,今日一見,張燕也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什麽威震河北、縱橫太行笑話而已”,曹洪起身嗤笑道。
下面衆武将也紛紛附和,七嘴八舌說道,無非是張燕名不副實罷了。
見衆武将沒有啥建建設性的意見,曹操放下目光看向下首唯一的謀士道:“志才,你可有教我”。
沉思片刻,戲志才拱手道:“主公,大亂之世将至,正是主公大展宏圖的關鍵時刻,東郡四周皆是德高望重之輩,主公不可輕易壞了名聲,隻需靜等,明年或許會是主公發展的大好時機”戲志才并沒有去考慮情報上的兩人,并州離東郡還很是遙遠,他們的一舉一動絲毫影響不到東郡的局勢,暫時沒必要去關注二人。
地處中原,北有韓馥、西有張邈,東、南有劉岱,這幾人具是漢末老好人,曹操本就出身官宦若是再得罪了這些人,今後還會有誰來投奔他曹操,既要顧惜羽毛還要發展實力,曹操是一個頭兩個大,有時頭疼的自己睡不着覺。
今年已至冬日,想發展也沒機會,來年必須有動作,連一個小小的張泉都引得世人關注,曹操要是在沒有動作,可就湮滅在曆史的潮海中了,隻是頭疼的是來年該如何發展?聽戲志才說來年或有機會,頓時來了興趣,急忙問答:“時機何在”?
輕輕吐出兩個字,“黃巾爾”。
“黃巾”?,曹操眉頭緊擰,忽而又舒展開來,放聲大笑“志才真大才也”。
茅塞頓開,心情大好,黑黝黝的臉龐笑得像一朵花似的。
“子廉,青州那面你要多派些人手給我盯緊了”,曹操到。
曹洪大手一拍胸口:“大兄,這個你就放心,包在我的身上”。
“好好,有子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輕撫颌下胡須,曹操心情大慰,繼續下首的第一個武将:“子孝,兵馬訓練的如何”?打鐵還需自身硬,再好的機會擺在自己面前,也得有那個能力吃下去。
曹仁起身坐起拱手道:“按照大兄的吩咐,一切都已辦好”。
“元讓、妙才、曼城、文謙,爾等今後還要大力協助子孝将兵馬練好,來年我們繼續再戰”,曹操陰鸷的雙眼閃爍着奪目的神采繼續吩咐着。
“諾”,衆武将齊聲拜到。
總算解開了曹操心中的一大難題,且又止冬日,曹操吩咐後廚置辦酒宴,安排衆文武開懷大飲,直到喝的爛醉如泥,蒙頭大睡,但是嘴裏隐隐念到着“張稚叔也有虎子爾”!
長安
幾年來的荒唐奢靡将威震羌胡的魔王董卓消磨的滿身都是胭脂粉味,冬天剛剛來臨,董卓就凍得吩咐宮中宦官圍起了爐子,點上了柴火,披着厚厚的粘毛外加厚厚的肥肉依然擋不住冷冽的寒風,緊緊的靠在火盆前,若是放在五六年前,此時此刻說不定董卓正光着膀子大嘴啃着羊腿呢。
同樣坐在火盆邊烤火的李儒依着情報低聲說道:“相國,并州那面傳來消息,張燕的四萬大軍被上黨太守張泉全殲在沾縣,張燕僅帶着幾個頭目逃亡太行山”
“什麽,張泉全殲了張燕的四萬人”,董卓驚怒,順手奪過李儒手中的情報看了起來,身上的大鳌倏地掉下去也沒管,冷的董卓打了個寒顫,到是身邊的宦官心靈,急忙撿起大鳌小心的披在董卓肥碩的身上。
看完手中的情報,董卓哈哈大笑,“張燕這個龜兒子,當年咋在河東的時候,還差點和雜家打起來,如今竟被一小子打的顔面掃地,笑死雜家了”,一邊笑着,一邊拍着大腿,身上的肥肉簌簌的顫抖着,看着周圍的一衆宦官膽戰心驚。
李儒一向不苟言笑,等董卓笑的差不多了,低聲說道:“相國,你看我們該如何”?
“嗯,讓一個賊寇還占着朝廷的官職,這不是說我董卓無能嗎,既然張燕這樣無用,那就取了張燕的平難中郎将加封給張泉”,揉着圓滾滾的肚皮,思索了一下,說道。
上次董卓讓張泉接掌上黨,李儒就多少不願意,這次還要加封張泉,這不是養虎爲患嗎,李儒急忙說道:“相國,這張泉并不是跟我們一條心的人,這樣放任下去會不會養虎爲患,且是不是考慮下呂布的心情啊”?
“還是咋的女婿好啊,一切都替雜家想好了,但還是太保守了,區區一個上黨,雜家過河就到,還怕張泉能翻出什麽幺蛾子,至于奉先我兒,現在他不是閑的慌,跟着一群大臣眉來眼去的,我這不是給他找事情幹麽”,說着伸出肥碩的大手拍了拍李儒,拍的李儒直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