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起來自然是簡單。重塑身軀過程複雜,術門也有好幾種,而且需要等待的時間也很久。
但是自己的身軀與神魂的融合度是非常高的,不會有什麽排斥反應。
奪舍之法是隻要這人的修爲足夠,能找到合适的軀體便可奪舍。
隻是奪舍之法對施術者和被施術者都會有一些影響。别人的身軀終究比不上自己的身軀,便會産生排斥反應,若是排斥非常嚴重,那這一具身軀便用不了多久。
奪舍之法還有一點不好之處,一般奪舍他人的人,在尋找目标的時候,都會尋找資質非常優秀的人。
他進行奪舍之後擁有的是被奪舍人的修爲,而不是他自己的。
當然他還可以保持自己原有的一些功法,但是其修煉速度還是要看被奪舍人的資質。”
景淵的這一番解釋,讓蘇澤明白了自己重生和奪舍别人的不同之處。
這若是換做他,他也願意自己重生,哪怕是花一些時間。
“所以你現在的修爲和力量都是你之前就擁有的。你現在是巅峰狀态麽?”
蘇澤之所以會這麽問,是因爲他覺得景淵身上似乎是有什麽東西擋住了,讓他看不透他的修爲。
“我這怎麽可能是巅峰狀态,我現在大概隻有我巅峰狀态的一成吧。
這就是我要說的另一點,我這種算是複生。複生就代表我之前确實是死了。
但是還有一種就是他并沒有死,隻是身軀被毀了。單是神魂的狀态下,他需要一個媒介。
像這種重鑄重鑄身軀之後恢複的修爲基本差不多就是巅峰狀态,我這種經過後天努力是可以到巅峰狀态的。”
蘇澤這才知道,原來重鑄身軀也有兩種狀況。不過蘇澤也明白景淵所說,人都死了還能複活都很不錯了,還想保留以前的修爲。
“一成就這麽厲害,我感覺我撿到了一個寶貝。”蘇澤調侃道。
“我看你才是個寶貝。”
蘇澤雖然看不透景淵的修爲,其實景淵也看不透蘇澤。
蘇澤看起來就跟個普通人一樣毫無修爲,但是他知道蘇澤并不普通。
這也是爲什麽當他從血池中醒來時,雖然有些恍恍惚惚,卻沒有直接對蘇澤出手的原因。
“對了。你剛蘇醒的時候是有意識的吧?”蘇澤這會兒也想起來景淵剛從血池爬起來時的模樣。
“嗯。”
“有意識你怎麽不直接說話,我還以爲你是屍傀什麽的呢。我想着準備怎麽把你幹掉。”
如今他與景淵已經算是一條路上的人了,他也不避諱什麽,有什麽便說什麽。
“剛蘇醒時有些迷糊,但是我知道你是個人類。後面不是說話了嗎。”
景淵表示自己很無辜啊,他也不知道自己醒來會是那般模樣。
“好在你還開口說話了,否則我真以爲你是個不能交流的。
瀾風城周圍的曆練之地我都已經去過了,除非遇到一些隐秘的,沒有去過的。
否則過段時間等那些藥師打到要求可以駐守藥樓了,我可能就要去下一個城了,瀾風城這邊的藥樓已經非常成熟了。”
蘇澤考慮了一會兒後看向二人說道。
“藥樓現在完全是靠公子煉丹,若是公子不在的話,最好能準備一個高級煉藥師吧,否則隻是靠那些宗門弟子們,可能還撐不起藥樓。”
袁浩是個生意人,他考慮的方向自然是以藥樓的成熟度看。
“這點不用擔心,那三個丹藥宗門的宗主都可以,他們三個都是大煉藥師。我肯定是把人都給你配齊了再走放心吧。過幾天我會再去三個宗門,将我們其他的丹藥單方交給他們。”
這些東西蘇澤自然是考慮好的,他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
“公子果然思慮周全。”袁浩很是佩服自家公子,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
“我離開這裏的話,茨木景淵他們都要跟着我走。哦,還有旭嘉。
其他的人都會留在這裏,你要注意其他宗門的事情。若是有高手記得招攬,資源我們多的是,不用吝啬。”蘇澤的這番安排那可是非常大氣的。
“公子放心。這些事情我會安排好的。”
“等我們在瀾風城徹底壯大起來之後,你就可以到處去轉轉了。那時候就不會有人來藥樓搗亂了。”
“是。”
蘇澤知道袁浩以前是到處行走的,雖然說并未将玄風大陸全部逛一遍,但是他的人緣也是因爲這樣建立起來的。
他不想将人固定在一處,想留在一處的人便留在一處,想到處走的人便到處走,随心而動便好。
這大概便是知人善用吧。
若是将一個好動的人非要留在某處,那肯定是坐不住的。若是将一個不好動的人非要拉着到處走,那肯定也不行。
景淵聽着蘇澤的安排,點了點頭。蘇澤的年紀看起來不大,但是做事兒非常利落幹脆。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景淵,我知道你不是玄風大陸的人,對吧?”
蘇澤将大概的事情與袁浩說了一番之後,接着又将話題轉移到了景淵這裏。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我并沒說過。”
景淵沒有否認,他隻是有些好奇的看着蘇澤。
“你的實力。雖然我還未将玄風大陸全部走一遍,但是這裏基本的實力我還是知道的。
雖然我看不透你的實力,但是我能感覺得到。”
蘇澤一邊喝着藥茶,一邊笑着看着景淵道。
“嗯。觀察力倒是很仔細。玄風大陸隻是最低等的一個大陸,上面還有很多大陸。
我當初流落到這,其實我自身并不清楚,可能是因爲我已經死了。
他們若是在我所在的區域弄這麽一個祭祀陣,估計沒辦法成功。能人太多很容易被發現。
他們選擇這裏的其中一個秘境應該是恰巧遇到的。以時間上來算,我應該很早就複活了,隻不過那個秘境是他們偶然進去時遇到了很多弟子,但是卻不知道這個秘境是一年才一開,所以才拖了這麽久的時間。
當然我并不知道他們會用這種方法讓我複活,但是已經這樣了,所以我也不說什麽矯情的話。”
景淵的态度擺的很正,他并沒有覺得别人的犧牲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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