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人都有過類似的經驗,比如下樓梯,原本以爲已經沒有台階了結果一腳下去,竟然不是平地,又出現了一個台階,正當你傾斜身體,準備踏朝下一個台階邁的時候,腳卻忽然踩到了實地,如此一來,力量用錯下,腳踝就會瞬間被扭到。
這個家夥就是這樣,一拳轟過去,以爲高展會用胳膊擋,可是高展卻在關鍵的時候縮了回去,等對方疑惑怎麽沒打到的一刹那,卻又迎了回來,直接挫傷了對方的手腕,别說打架了,那手連東西都拿不住。
不過,手雖然壞了,其他地方可沒壞,高展沒有手軟,鍾爲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在敵人徹底失去還手力量之前,永遠不要大意。
踏前一步,高展先是下盤一記虛鞭腿,等對方試圖擡腿去擋的時候,高展卻身體一沖,右手一記手刀,重重的砍在對方的頸側。
“撲通……”說起來慢,可是事實上,一切隻發生在五六秒内,從高展動手開始,到四個家夥全部倒地,一共隻花了五六秒鍾的時間,四個對手,三個徹底昏迷,隻剩下那個胖子保持清醒,卻根本爬不起來,或者說不敢爬起來。
冷冷的看了那胖子一眼,高展從兜裏拿出手機,撥打了阿飛的電話号碼,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飛哥爽朗的道:“哎呀!是展少啊,有什麽吩咐?”
看了看那個癡肥的家夥,高展沉聲道:“我現在在你的飛鳥網吧呢,你來一樓廁所這邊,有個家夥當我面調戲露露,被我放翻了,你來幫我認一認,我得知道對方是誰。”
“什麽!”聽到高展的話,飛哥頓時一臉汗水,白露……又有人惹她了?這什麽年頭啊,這麽多不怕死的,金文富的前例,還不能讓那些家夥明白嗎?
不敢怠慢,飛哥急忙挂上了電話,此刻……他就在飛鳥ktv三樓,這裏的場子是他看着的,晚上的時候都要在這裏,哪也不能去,一旦有事,随時都可以叫他。
走出房間,飛哥敲了敲旁邊的門,招呼了五六個正在裏面打撲克,身上紋着刺青的青年,一同朝樓下走去。
樓下,高展合上了手機,冷冷的橫了那個胖子一眼,一句話都懶的和他說,竟然敢當着他的面調戲他老婆,這帳得好好算算。
看着高展面色森冷的樣子,黃曉靠着牆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内心極不平靜,簡直是驚濤駭浪一般。
同樣的一句話,甚至那胖子對她說的話,比對白露說的還重,對她說的是一萬塊給她,讓她陪她一晚上,而對露露,隻是一萬塊給她,讓她陪着唱歌!
可是,面對如此相似的兩句話,田寒卻唯唯諾諾的,想強硬又強硬不起來,膽顫心虛,最後竟然試圖化解矛盾,和對方講和!黃曉不知道如果繼續下去,他會不會要自己道歉,可是她的心,卻真的涼了。
凡事都怕比,再看看高展,這個以前在她眼中百無一用的家夥,對方剛一開口調戲,沒等把話說完,這家夥就直接動手了,出手那叫一個狠毒,打的那叫一個痛快,思索,簡直和拍武打電影似的。
在黃曉看來,男人就該是這樣,有激情,有熱血,一味的柔弱,那是女孩子的特征,你一大男人,和女孩子學什麽?
一個女孩子找男朋友,爲的是什麽?穿衣吃飯嗎?不……這些固然需要,但是首先,她們要的是安全感,要男人能保護自己,如果不能給她們安全感的話,女孩子很可能拒絕嫁給對方,這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事實。
對比之下,高下立刻就分了出來,對于高展來說,誰有理誰沒理,這不重要,他又不是法官,也沒有叛案的嗜好,既然帶女朋友出來了,那就要保護她,誰惹就動誰,尤其是對這樣主動調戲的人,不管是非對錯,先打了再說,所謂弱國無外交,人也是這樣,唯唯諾諾的,鬼才和你講道理,你越是退縮,對方就越是嚣張。
正在黃曉思索間,一陣腳步聲從遠處響了起來,很快……六七個膀大腰圓,渾身肌肉,身上紋着刺青的家夥,手裏提着一根根鋼管,順着走廊趕了過來。
見到這一幕,由于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來頭,黃曉下意識以爲是對方的人,駭然尖叫了起來,一種即将沒命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移動着腳步,朝高展的方向移去。
雖然不願意多想,但是事實上,黃曉現在受到驚吓後,已經被吓壞了,而田寒的軟弱,再不能給她任何的安全感,而高展的表現,卻足以讓人信賴。
異姓人很快走到近處,并沒有理會地上的家夥,紛紛朝高展走了過來,看着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所有人都閉緊了嘴巴,連呼吸都停止了。
“展少,展少!展少……”走到近處,所有人都恭敬的對着高展打招呼,面對大家的招呼,高展連連點頭示意,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終于,走在最後的飛哥走了過來,搖頭道:“真是的,你來了怎麽也不叫我一聲,不然的話,在我的地盤上,怎麽可能出這種事。”
搖頭笑了笑,高展指了指地上的幾個家夥道:“叫個機靈點的兄弟幫我認一認,這幾個家夥是誰啊?膽子太肥了,調戲了我朋友的女朋友不算,我上來勸說,竟然把我老婆也給調戲上了,這事得好好說道說道。”
聽到高展的話,飛哥不由的一哆嗦,要怎麽說道?别又是大動作吧,點了點頭,飛哥走前幾步,用腳捅了捅那幾個家夥的腦袋,看了看臉,随後走到胖子面前,面上出現了驚訝的神色。
“飛……飛哥……”看着飛哥,那胖子一身肥肉哆嗦了起來,嘴裏的聲音嘟囔着,卻說不太清楚。
聽到胖子的聲音,飛哥猛的一轉身,一把拽過身後一個小弟手中的鋼管,身體瞬間一扭,手中鋼管呼嘯着朝那胖子腦袋抽了過去。
“吧砰……”一聲脆響聲中,飛哥一鋼管重重的抽在那胖子的腦袋上,隻一瞬間,那胖子的腦袋就皮開肉綻了,鮮血簡直是用噴的湧了出來。
雙眼血紅,飛哥怒聲叱呵道:“飛哥你媽!飛哥是你叫的嗎?艹……竟然敢在我的地盤找事,活膩了是吧?”
看着那胖子滿頭滿臉,滿身滿地的血,黃曉尖叫一聲,飛快的躲到了高展的身後,雙手緊緊的拽着他的衣襟,身體瑟瑟的顫抖着,活了這麽大,她什麽時候見過這麽殘忍的事,那麽粗的鋼管,那麽重的抽在腦袋上,那綻開的皮肉,飛濺的鮮血,這哪裏把人當人了?殺豬也沒這麽凄慘的。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高展疑惑的回頭看了看,見到是黃曉,高展上下掃了掃,卻并沒有将她趕走,就象上次說的那樣,就算不看在老同學的情分,最起碼……他們不是敵人。
回過頭來,高展揚聲道:“飛哥,這家夥到底是誰,哪裏的?”
“當啷……”随手将鋼管扔在地上,飛哥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從兜裏掏出精裝白沙,遞了一根給高展,随後自己也點了一根。
呼出嘴裏的煙氣,飛哥苦笑着搖頭道:“這事……還真他媽的。”
皺了皺眉頭,高展沉聲道:“怎麽?他還挺有來頭的嗎?難道說……黑惡勢力還沒有打光嗎?”
聽到高展的話,飛哥當即就是一哆嗦,這帽子扣的可太大了,誰不知道李國棟前段時間搞了三項整治行動,要是現在真有哪個黑惡勢力惹了高展,他隻要一個電話,直接打給李國棟,說這裏還有條露網之魚,那警察立刻就會趕到,把那所謂的黑惡勢力連鍋都給端走了,絕對不會姑息,也沒人能講上情。
将抽了幾口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飛哥苦笑着道:“這要真是道上的兄弟,哪敢惹你,這家夥吧……就是一富二代,不是混的,沒事就跟我這玩,算是我這裏的客人,不過爲人還不錯,今天可能是喝酒喝高了,平時這家夥還是不錯的。”
“又是富二代!”一聽說這胖子又是一富二代,高展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富二代就是這樣,成事不足,可是卻敗事有餘。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錢辦不到的事,卻真的太少了,所謂錢能通神,這句話是一點都不假,而這些富二代的手裏,最不缺的就是錢,他們最愛做的,就是用錢砸人。
隻要你有錢,并且肯出錢,這個世界上有的是人肯爲你效勞,而這正是高展最在意的,生命的太脆弱了,人體也太脆弱了,高展本人倒不怕什麽,可是耿樂的事教會了他,某些人,是會對他身邊的人,或者是産業下手的。
不過,這世界就是這樣,沒有誰可以是無敵的,大家都有怕的人,比如這富二代,他們最怕的,就是那些亡命之徒,就是象飛哥這樣,動不動就大打出手,下手狠毒,視人命如草芥一般的存在。
你再有錢,命也隻有一條,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不見得你家裏錢多點,命就能多上幾條,和街頭的乞丐一樣,大家都一條命。
看着手捂着頭,鮮血狂流的胖子一眼,高展皺緊了眉頭,平時之所以這麽低調原因其實就在這裏,你高調的話,就是非多,容易給家人帶來禍害,因此除非到惹急了,否則高展是不會出手的。
以黃曉爲例,高展必須要忍耐,要動她,那就讓她永遠無法翻身,要知道……一個女人要是不顧一切的報複起來,其危害簡直是毀滅姓的,比富二代可可怕多了。
厭惡的看着那胖子,飛哥毫不在意的道:“展少,你說句話吧,這家夥怎麽處理?是下點零件啊?還是讓他被意外?”
聽到飛哥的話,高展眼睛不由的一眯,将香煙湊到嘴邊吸了一口,心裏暗暗琢磨着,下點零件的話,高展就是借用黑道力量了,而被意外,則比較隐晦,所謂的被意外,就是天上掉下塊石頭拉,或者被車撞拉,之類的,不過卻是人爲安排的,看似巧合,其實卻是故意。
聽到飛哥的話,那胖子吓的哆嗦了起來,這飛哥是什麽人,他可太清楚了,心狠手辣,是省城鵬哥手下的三員大将之一,手下有一幫子亡命之徒,很惹了他,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而且即便是死了,也很可能隻是高空墜落,或者是發生車禍,罰點款就完了,屁事沒有。
所謂,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這句話真的再對不過了,這飛哥一共有兩種形象,一種是斯文的知識分子,高級白領形象,另一個則是放蕩不羁,心狠手辣的形象,不過……如果了解他的人,最怕的并不是他兇狠的一面,恰恰是斯文的一面。
對于飛哥,胖子一向是非常景仰的,幾乎天天到這裏來玩,爲的就是和飛哥交個朋友,胖子是有限幾個了解飛哥底細的人。
飛哥的真名叫王飛,和中國男籃前教練的名字一樣,隻不過人家是非,他則是飛,之所以了解他,是因爲這家夥以前曾經和胖子的表哥在同一所大學,從那時候起,他就是學校的一霸了。
整個湖大,說校長的名字,也許有人不知道,可是說到飛哥,那所有人都得露出懼色,不知道他,那你就不可能是湖大的學生。
這家夥不僅僅是打架厲害,也不僅僅是心狠手辣,最重要的是,他的一切行動,都有着周密的計算,很多時候,他的對手已經倒了大黴,卻不知道怎麽倒黴的,也不知道是誰算計的,沒錯……他就是那種把敵人給賣了,對方還幫他數錢的高智商流氓。
心狠手辣,睚眦閉報,再加上超群的智慧,以及詭詐的算計,一切的一切,造就了他的威名,否則的話。
後來大學畢業後,飛哥找了幾次工作,可是嚣張慣了的他,如何能聽進去别人的呼呼喝喝,連續換了幾個工作後,實在堅持不下去,幹脆自己下來混了,後來投入了孫鵬的手下,成爲了孫鵬最得力的大大将之一,坐鎮步行街這片區域,負責管理鵬哥在這附近的場子。
孫鵬的産業雖然很多,規模也很大,可是要真說起來,步行街附近的卻是最重要的,最核心的,這家ktv并不算什麽,最重要的,其實還是街區内的幾個大型商場!由此可見,這飛哥在孫鵬勢力中的地位了。
現在聽說他要對付自己,胖子立刻便吓癱了,飛哥雖然是孫芎的屬下,但是孫鵬是什麽人?雖然說不上是省内的黑道教父,但是卻肯定是目前最大的,他想對付誰,那誰也抗不住,尤其是對上那些商人,就更是如此了,而胖子的老爸,也不過是普通的商人而已。
對于飛哥,胖子是又敬又怕,否則的話,剛才鬧事的時候,也不至于要出去了,如果他不怕飛哥的話,早就象高展一樣,直接就開打了,何至于要拉出去!正是不敢在飛哥的地盤上鬧事,才搞了這麽一出。
“呼……”再抽了一口煙,高展将嘴裏的煙霧噴了出去,随後随手将還剩下大半根的煙卷扔在地上,輕輕蹲在胖子的身邊。
“大哥……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看着高展,胖子哆嗦着道。
冷冷的看着胖子,高展沉聲道:“你雖然可惡,但是卻還罪不至死,不過……我雖然不怕你,但是我的家人卻都生活在這個城市裏,我不希望他們受到任何的傷害。”
“不……不會的大哥!我以後真的不敢了……”胖子瑟縮着道。
嘲弄的一笑,高展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有些人就是這樣,遇到事了,立刻就服軟,軟的和面條似的,可是事一過去,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
伸出手,高展拍了拍胖子那胖胖的臉蛋,繼續道;“到底怎麽想的,隻有你自己知道,不過别說我沒警告過你,要報複,你沖我來……如果敢對上我的家人,那麽你和你的家人,都将遭受我全力的報複。”
說到這裏,高展轉過頭,對着飛哥道:“好了,帶他去醫院包紮一下吧,這血流的……”
說完話,高展再次拍了拍胖子的臉,随後站起身來,挽着露露的手,朝廁所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露露憋壞了沒有。
見到高展漸漸遠去,胖子終于松了口氣,這事……暫時看來就結束了,真的太危險了,從飛哥的态度上看,真要惹了他,那他真的得完蛋。
正思索間,飛哥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把他拉了起來,見到這一幕,旁邊幾個家夥也都走了過來,紛紛把地上的人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飛……飛哥!那家夥是什麽來頭?”在飛哥的攙扶下,胖子顫抖着道。
“閉嘴……”聽到胖子的話,飛哥沉聲道:“不該問的别瞎問,你知不知道今天多危險,隻要展少說句話,你今天就完了,知道不?”
看着飛哥警惕的樣子,胖子不由的愕然,那家夥到底是什麽人,竟然可以讓飛哥都如此忌憚,要知道……就算對上道上的其他幾個大哥,他也從來沒這樣忌憚過!
正思索間,飛哥湊近他耳朵,繼續道:“這些事你千萬别打聽,一旦讓他知道你打聽他,肯定會未雨綢缪,直接把你連窩給端了。”
“嘶……”聽到飛哥的話,胖子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裏越發的迷惑了,那家夥到底是誰?這麽大的勢力!
看着胖子驚疑不定的樣子,飛哥搖了搖頭,要說這胖子,在他印象裏還是不錯的,有錢又大方,天天來這裏玩,讨好他,想厭惡都難。
不過這家夥有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好色,俗話說,胖子都好色,這一點雖然無從考證,但是放在這個胖子身上,卻再對不過了。
有心告戒他一番,飛哥湊近他耳朵,低聲道:“看在你以前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有些事我得提點你一下,你别他媽的犯傻,知道不?那家夥不是你可以得罪的,一旦你鬧出點什麽事,第一個被怪罪的就是我,爲了将功折罪,我肯定得把你給挂了,你的家人也好不了,明白不?”
說到這裏,飛哥微微頓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後,繼續壓低聲音道:“實話跟你說,鵬哥就是爲他和他的一個兄弟服務的,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明白?”
聽到飛哥的話,胖子不由的縮了縮脖子,感情……自己今天是撞正大闆了,竟然惹了一個這樣的角色,真夠倒黴的了。
思索間,胖子點頭道:“放心吧飛哥,我不傻……這事到這就算完了,我絕不會再惹他,如果再次見面,我巴結他都來不及呢。”
“啪!”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飛哥笑着道:“何止是你巴結他,我也要巴結啊,甚至連鵬哥都要巴結,我跟你說,你要是真巴結上他,和他做了朋友,那别說你,你家老頭都跟你占光。”
說話間,飛哥看了看胖子的腦袋,繼續道:“别怪哥今天下手狠,不來這一下,我根本就沒辦法對展少交代,你這一棍子挨的不冤,知道不,展少覺得懲罰夠了,所以才放過你了,否則的話,你以爲今天這事這麽容易就完了?”
說到這裏,飛哥朝周圍看了看,确定沒人注意自己後,繼續湊在胖子的耳邊道:“你今天算好的了,那個被你占便宜的女孩你他媽都敢惹,你知道上一次惹她的那個人現在怎麽樣了嗎?”
面對飛哥的話,胖子劇烈的搖了搖頭,一臉的肥肉亂甩,看着胖子可笑的樣子,飛哥繼續道:“金文富的事你知道吧?那件事我和你說過了,你再仔細想一想,就知道今天這事有多僥幸了,以後啊……見到他躲遠點。”
聽到飛哥的話,胖子的一雙眼睛頓時瞪到了極限,那件事……飛哥還真和他說了,隻不過,他不知道那個女孩就是今天的那個女孩。
想到這裏,胖子頓時哆嗦了一下,合着……自己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出來,上次那個家夥,直接被一槍爆了頭,動手打人的三個女孩子,一個無期,另外兩個都判了20年,據說當時警察都靠不上邊,人家直接搬軍隊來搞,這得多大的勢力。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診所,那一棍抽的雖然狠,但是飛哥畢竟手下留情了,鋼管是斜着蹭上去的,外表看起來恐怖,可其實隻要多縫幾針就ok了,如果真的敲結實了,那可不僅僅是皮肉傷,直接就得給砸成腦震蕩!
包紮好後,飛哥攙着胖子,一路朝ktv趕了回去,路并不遠,五分鍾左右,一行人就回到了ktv,在櫃台一問,高展等人已經結帳走了。
攙着胖子,一行人回到三樓,飛哥也不多說什麽,把其他人都打發出去後,打開了電腦,随後招手示意胖子過來。
鼠标飛快的點動着,很快……飛哥從一個極爲隐秘的文檔中,找到了一個名字亂七八糟的影象資料。
雙擊鼠标,很快……播放器開始工作,畫面出現了,一個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大廳,出現在屏幕上。
開始還是一片平靜,不時有服務員走來走去,過了一小會……一群人手持鋼管和砍刀,以及管殺,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爲首的是一個消瘦的年輕人,手裏竟然端着一把五連發!
“嘶……”對于這個人,胖子自然是熟悉的,以前也是一個狠角色,不過前不久被人幹掉了,據說還是一槍爆頭,難道說……
思索間,畫面繼續播放着,那些家夥一進門就開打,幾個服務員裝扮的人剛開始還試圖反抗,可是很快就被逼到了樓上,畢竟……人數上差的太多了。
看着慘烈的打鬥場面,胖子吓的面色蒼白,以前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畫面,那可都是真刀啊,就那麽往人身上招呼,這不是普通的打架,他們就是往死裏砍的!
透過錄象鏡頭,胖子呆呆的看着地上撒滿的鮮血,肥胖的身軀劇烈的顫抖着,太恐怖,太他媽的恐怖了,這些家夥真的是亡命之徒,惹上誰,也不能惹上他們,他們真的都是不要命的。
正驚悸間,飛哥開口道:“這個店,也是鵬哥的産業之一,當時店裏隻有幾個兄弟在,就是你剛才看到的那幾個,其中一個被砍了五六刀,差點就死了,現在雖然恢複了,但是身上留下了五六道醜陋的傷疤。”
說話間,飛哥移動鼠标,将播放條往後拖了拖,一直到一個年輕人從大門外走進,這才通了下來,又往後退了退,這才點了正式播放。
随着畫面的播放,一個年輕人,一臉冰冷的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跟着兩個年輕人,剛一進門,爲首的那個年輕人就轉過頭說了幾句,随後……後面的兩個年輕人,竟然走到門邊,将卷簾門放了下來!
“不好!”見到這一幕,胖子頓時叫了起來,要知道……店裏可有二十幾口人呢,現在就來了三個,怎麽可能是人家的對手。
也許有人會問,胖子怎麽就知道那三個人是飛哥一夥的呢?其實很簡單,因爲那兩個關門的人,他認識,雖然距離有點遠,還看不清臉,但是光看身形,以及頭發的顔色,也知道是誰了,畢竟……這件事發生時,距離現在并不久。
正擔心間,爲首那個年輕人大步走了過來,随着距離的拉近,胖子終于認了出來,這個年輕人不是别人,正是剛才遇到的那個高展啊!
鏡頭的位置,是在吧台的位置,隻能錄到大半個大廳,所以從錄象畫面上看,現在是看不到那群人的,隻能看到撒滿鮮血的大廳而已。
不過,随着高展的到來,人群從樓梯的方向湧了出來,從屏幕的下方,背對着屏幕湧了出來,爲首那個手端着五連發的家夥,尤其嚣張,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
雖然明知道高展會沒事,可是當胖子看到那家夥端起五連發,直接将槍口對準高展,并且一副即将開火的樣子時,卻還是吓的閉住了呼吸。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高展動了,右手往身後一插,随後揚手就是一槍,由于錄象是禁止錄音的,所以聽不到任何的上瘾,可是胖子卻清晰的看到,随着高展的一槍,那手端五連發的家夥,後腦頓時爆了開來,仿佛一個被砸爛了的西瓜一般,腦漿噴的到處都是,從畫面上看,隻一刹那間,那即或的後半邊腦袋完全不見了,化做了飛濺的暗紅色腦漿,呈噴射狀朝周圍噴射。
“嘔……“面對如此的畫面,胖子哪裏還忍得住,頭一扭,直接嘔吐了起來,這一嘔之下,簡直是昏天暗地,風雲變色。
好不容易嘔完了,轉過頭再看的時候,所有地痞都已經報着頭,蹲在了地上,高展一手拎着槍,慢慢朝畫面走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在高展的身後,一個蹲在地上的女孩子,猛然松開了雙手,飛一般的朝地上那粘滿了鮮血的五連發沖了過去。
依然沒有聲音,入目所見,高展側轉身體,揚手就是一槍,一蓬鮮血頓時從那女孩的手臂上彪了出來。
看着那女孩痛苦的蹲在地上,又看了看女孩旁邊,那已經沒了半邊腦袋的屍體,胖子再次按耐不住,轉頭狂吐了起來。
好一會,胖子終于再次吐完後,回過了頭,此刻……整個大廳内,已經都是軍人了,所有人都手端着沖鋒槍,全副武裝的将槍口對着所有人,而高展正和一個女軍官,以及一個健壯的中年軍人說着什麽,透過已經敞開的大門,可以看到門外的警察正在維護治安,正如飛哥所說的那樣,他們根本就沒資格進來。
看了狂吐不止的胖子一眼,飛哥冷笑一聲,關上了視頻,從電腦桌上拿起煙盒,拿了一根煙點了起來,悠然的抽着。
對于高展這個人,飛哥是非常看重的,其實說起來,他這輩子沒服過什麽人,包括孫鵬在内,都不能讓他佩服,而這個高展,卻絕對是個例外。
(未完待續)